天才外科医生抢救无效

韩屿白，他是神经外科天才副主任医师。为了新人江桉桉，

他已经第五次毁掉了我们之间的婚礼，取消了筹备半年的彩排。我坐在护士长办公室，

对着排班表发呆。作为全院最大手术室的护理主管，我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从两个月前江桉桉进院，韩屿白对我的语气就变了。最开始，他还会解释：“唐凌，

她是新人，手术经验不足，我多带带她，你理解一下。”后来他连解释都省了，直接改时间，

招呼都不打。第六次，他压着火气跟我说：“你怎么回事，一个实习生都要计较？

我们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我张了张嘴，

最后只说了一句：“别让她跟你去基层。”次日，

动员会上他眼神语气都很坚定：“我只是想陪桉桉一起支援偏远地区，不然我良心不安。

”所有同事，包括韩屿白，都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妥协，默默等着他。

我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眼底最后一丝光亮也缓缓消散。唉，终究是陌路了。1会后，

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什么打算。我说：“没打算。

”主任叹气：“你俩这订婚戒指都戴三年了，怎么说散就散？”我低头看了眼左手无名指，

那枚简约的铂金戒指还在。我把它摘下来，放在主任桌上：“麻烦您转交给韩医生，

就说我们不合适。”走出办公室，走廊的阳光晃得我眼花。我站在窗边，

看着楼下韩屿白和江桉桉并肩走向停车场。江桉桉蹦蹦跳跳，手里拿着奶茶，偏头跟他说话。

韩屿白笑了。他已经很久没对我笑过了。我转身回了办公室，打开电脑，开始写辞职报告。

护士小周推门进来，眼睛瞪得老大：“唐姐，你要走？”我点头：“写完这个月。

”小周急了：“可是韩医生他——”“跟他没关系。”我打断她，“我早就想换个环境了。

”这话也不算骗人。三年前，我放弃省城三甲医院的机会，跟着韩屿白来了这座市级医院。

只因他说要在这里扎根，做服务基层的医生。我信了。现在想想，可能从那时起，

我们就不是一路人了。晚上回到租屋，我开始收拾东西。衣柜里三分之二是他的衣服，

书架上堆满了他的医学书，他买的咖啡机还在角落里积灰。我一样一样装进纸箱，贴上标签，

准备寄到他父母家。手机响了。是韩屿白妈妈。“小凌啊，屿白跟我说了，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她语气带着指责，“他去支援也是为了事业，

你怎么就不能支持一下呢？”我捏着手机，深吸一口气：“阿姨，是我配不上他，您放心，

我会把订婚的东西都还回去。”电话那头沉默两秒，声音变得更尖酸：“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悔婚？唐凌，你别太过分了！”我直接挂掉电话。手机立刻又响起来，这次是韩屿白。

我按了静音，继续收拾东西。他打了十几通，我一个都没接。最后，

他发了条消息过来：“唐凌，我妈说你要悔婚？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回了四个字：“互不打扰。”然后把他拉黑了。2第二天早上，我照常上班。

科里的护士们看我的眼神都很小心，像在看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我当没看见，

按部就班地查房、对医嘱、安排器械。中午，主任把韩屿白那枚戒指还给我：“他不收，

说你俩的事他没同意。”我把戒指放进口袋：“那我直接扔了。”下午两点，手术室门口，

江桉桉的师姐周晴拦住我。她是神经外科医生，和韩屿白同一届。“唐护士长，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周晴看起来很犹豫，“关于韩医生和江桉桉…”我打断她：“我知道，

谢谢。”周晴愣了一下：“你知道什么？”“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周晴追上来：“你不想听听真相吗？”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她：“真相重要吗？

反正结果都一样。”周晴咬了咬嘴唇：“江桉桉她——”“周医生，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

其他的，我不关心。”说完我就走了。“唐凌，你会后悔的！”我已经后悔三年了。

后悔当初为了个错的人，放弃了更好的前途。晚上下班，我去了趟房产中介。

中介小哥看了看婚房的资料，问：“要卖？”我点头：“对，急售，价格可以谈。

”小哥愣了一下：“那要不要跟另一位产权人商量一下？”“不用。

”我把韩屿白的身份证复印件和委托书拿出来，“他已经同意了。”委托书当然是假的。

但我模仿韩屿白的签名三年，早已能以假乱真。小哥接过去看了看，没发现破绽：“那行，

我们尽快安排。”走出中介，天已经黑了。街边烧烤摊飘来香味，

情侣们手牵手从我身边走过，笑声很甜。我站在路边，突然不知道该去哪。

我最后去了医院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杯热咖啡，坐在店外的长椅上。手机又响了。

陌生号码。我接起来，是韩屿白妈妈的声音：“唐凌，你别以为拉黑了屿白就没事了，

你要是敢毁我儿子的名声，我跟你没完！”我平静地说：“阿姨，我没想毁他名声，

只是不想继续这段关系了。”“你——”我挂了电话，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了。咖啡已经凉了，

我一口气喝完，苦得发涩。韩屿白说过，他最讨厌苦的东西，所以他的咖啡永远加三包糖。

我从来不喝加糖的咖啡。连这种小事我们都合不来。是我太迟钝，到现在才发现。

3第二天早上，我刚到医院，院长就把我叫去了办公室。院长姓林，五十多岁，

做事雷厉风行。她看着我，直接问：“你要辞职？”我点头：“是。

”林院长皱眉：“为什么？是待遇不好，还是工作压力太大？”“个人原因，已经决定了。

”林院长盯着我看了几秒，叹了口气：“跟韩屿白有关？”“唐凌，

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护理主管。”林院长说，“医院不想失去你，你再考虑考虑。

”“谢谢林院长。”我说，“但我已经想清楚了。”林院长看我态度坚决，

也不再劝：“那行，按规定办理离职手续吧。你这一个月好好交接工作。”我正要走，

林院长突然叫住我：“对了，有个事跟你说一下。市医科院有个国际医疗合作项目，

负责人是沈默川教授，你应该认识吧？”这个名字我当然认识。他是我大学时的学长，

也是我当年最崇拜的人。我大一那年，他大四，是全校有名的医学天才，论文发在顶级期刊，

拿过国际医疗创新奖。我那时候暗恋他，但从来没敢表白。后来他去了国外深造，

我们就失去了联系。“他回国了？”我问。

林院长点头：“他回来主持一个跨国医疗器械研发项目，

项目需要一位既懂临床又懂管理的护理专家做主管，我推荐了你。”我心跳快了几拍：“我？

”“对，沈教授看过你的资料，说你很合适。”林院长看着我，“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薪资待遇比现在高一倍，还能接触最前沿的医疗技术。”我脑子有点乱，

沈默川竟然还记得我？不对，他可能只是看了简历，根本不知道我是谁。“考虑一下吧。

”林院长说，“明天下午沈教授会来医院，你们可以见面聊聊。”我点点头，走出办公室，

整个上午，我都心不在焉。中午吃饭，小周偷偷问我：“唐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摇头：“没事。”小周欲言又止：“那个，韩医生他…”我抬头看她。

小周咽了咽口水：“韩医生今天早上打电话来，问你在不在医院，他说他下午会回来一趟。

”我放下筷子：“知道了。”下午一点半，我提前去了会议室。林院长说沈默川两点到，

我想提前准备一下。结果一点四十，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穿着白衬衫和黑色长裤，

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温和，却透着疏离。是沈默川。他看到我，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唐凌？”我站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沈默川走过来，

主动伸出手：“好久不见，没想到推荐的人是你。”我握住他的手：“沈学长，好久不见。

”他示意我坐下，我也在对面坐下，拿出一份文件：“林院长跟你说过项目的事了吧？

”“那我直接说。”沈默川把文件推过来。“这个项目是研发新一代智能手术机器人，

它需要大量临床数据和医护团队配合，我需要一个能统筹协调的人，你很合适。

”我翻开文件，看到熟悉的技术框架。这不就是我三年前跟韩屿白一起设想过的方向吗？

我们当时做过详细的可行性分析，甚至写过一份完整的计划书。后来因为资金和技术限制，

计划就搁置了。韩屿白说这个项目太理想化，不如先把手术技术练扎实再说。

我还以为他放弃了这个梦想。现在看来，是我一个人在做梦。“怎么了？

”沈默川注意到我的表情。“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项目很有意义。”沈默川看着我，

眼神很认真：“唐凌，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有很多顾虑，但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加入。

我看过你这几年发表的护理管理论文，你是真的懂这个行业。”他顿了顿，继续说：“而且，

我记得你当年的毕业设计就是关于智能手术辅助系统的，你一直都在关注这个领域吧？

”我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是。”我说，“我一直都觉得这个方向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那就对了。”沈默川笑了，“我们可以一起把这件事做成。”我看着他，

突然有种久违的心动感。这不是爱情，而是对梦想的心动。“我可以考虑一下吗？”我问。

“当然。”沈默川说，“不过最好这周内给我答复，项目下个月就要正式启动了。

”我点头：“好。”沈默川站起来，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对了，听说你要离职？

”我愣了一下：“嗯。”“方便问一下原因吗？”他问。我沉默了几秒：“想换个环境。

”沈默川看着我，眼神很温柔：“如果是因为某个不值得的人，那就更应该离开了，

你值得更好的人和事。”说完他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会议室里。我的手机响了。

是中介打来的，说有人看房，问我什么时候方便带看。我说：“随时。”挂了电话，

我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韩屿白。他穿着白大褂，脸色很难看，

直接推开会议室的门。“唐凌，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能听出愤怒。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把房子挂出去卖了？”韩屿白瞪着我，

“你卖房连跟我商量一下都没有？”“那房子一半是我的。”我说，“我有权处置。

”韩屿白深吸一口气：“你是在报复我，对吗？因为我去云岭支援？”我笑了：“报复？

韩医生，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不想继续这段关系而已。”“不想继续？”韩屿白声音提高了，

“唐凌，我们在一起五年，订婚三年，你说不继续就不继续了？”“那你呢？”我看着他，

“你跟江桉桉一起去云岭之前，有问过我的想法吗？”韩屿白一愣。“你没有。”我继续说，

“你只是通知我一声，然后就走了，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那是为了工作。

”韩屿白说。“为了工作。”我重复了一遍，“好，那我现在也是为了工作，

我要去更好的地方发展，有问题吗？”韩屿白盯着我，突然说：“你变了，唐凌，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啊，我变了，我以前傻，以为只要我迁就你，你就会在乎我。

现在我明白了，你心里只有你自己。”韩屿白脸色更难看了：“我只有我自己？唐凌，

这五年我为你做了多少事你忘了吗？”“你做了什么？”我问他，

“是放弃省城的工作机会陪我来这个小地方吗？那是我求你的吗？是你自己说要扎根基层，

说我们要一起实现理想。现在理想没了，我也不需要了，对吗？”韩屿白被我怼得哑口无言。

我继续说：“韩屿白，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是我一个人付出，你只是享受我的付出。

现在我累了，不想继续了，就这么简单。”“你——”韩屿白气得说不出话。我绕过他，

走到门口，回头说：“对了，戒指我放在你柜子里了，麻烦你拿回去。还有那些衣服和书，

我都寄到你父母家了，记得签收。”说完我就走了。身后传来韩屿白砸东西的声音。

走出医院，天空飘起了小雨。我站在台阶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突然觉得很轻松。手机响了。

是沈默川发来的消息：“如果你愿意加入，明天来医科院一趟，我带你看看实验室。

”我想了想，回复：“好。”发完消息，我突然笑了。唐凌，新的生活要开始了。4第二天，

我请了半天假，去了市医科院。沈默川在门口等我，看到我，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来了。

”他说，“跟我来。”实验室在顶层，一整层的开放空间，摆满了精密仪器。

几个研究员正在忙碌，看到沈默川都恭敬地打招呼。“这是唐凌，以后的项目主管。

”沈默川介绍我。我愣了一下：“我还没答应——”“但你会答应的。”沈默川笑着说，

“因为你也想把这件事做成，对吗？”我没反驳。他带我参观了整个实验室，

讲解了项目的每个环节。我越听越兴奋。这个项目比我当年设想的还要完善，技术更成熟，

团队更专业。“怎么样？”参观完，沈默川问我。“很好。”我说，“但我有个问题。

”“说。”“为什么选我？”我看着他，“以你的资源，应该能找到比我更有经验的人。

”沈默川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因为我知道你会认真对待这件事。你不是为了钱或名，

你是真的想把这件事做成。”他顿了顿，继续说：“我记得你大学时的眼神。看医学书时，

你眼睛会发光。那种热爱装不出来，我需要这样的人。”“而且。”沈默川突然笑了，

“我欠你一个机会。”“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大学毕业那年，

我拿到国外的offer要走了，你来送我。”沈默川说，“你手里拿着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