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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爱沉于深海正版书

柿子和栗子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她的爱沉于深海正版书》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柿子和栗子”的原创精品厉承舟苏晚意主人精彩内容选节:我和苏晚意结婚五一直以为她是朵温顺的菟丝直到行车记录仪录下她搂着沈叙白的脖子说:“我老公的不就是给你花的?”我笑着冻结了她所有副把她的珠宝拍卖捐给流浪当沈叙白的画廊被举报偷税漏税她跪着求我高抬贵我递过离婚协议:“签了你的小白脸就不用坐”看着她颤抖签字的样我忽然觉得——虐渣可比赚钱痛快多第一章厉承舟推开厚重的红木大家里静得能听见古董座钟秒针的咔哒空...

主角:厉承舟,苏晚意   更新:2025-10-15 20: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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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苏晚意结婚五年,一直以为她是朵温顺的菟丝花。

直到行车记录仪录下她搂着沈叙白的脖子说:“我老公的钱,不就是给你花的?

”我笑着冻结了她所有副卡,把她的珠宝拍卖捐给流浪猫。

当沈叙白的画廊被举报偷税漏税时,她跪着求我高抬贵手。我递过离婚协议:“签了它,

你的小白脸就不用坐牢。”看着她颤抖签字的样子,我忽然觉得——虐渣可比赚钱痛快多了。

第一章厉承舟推开厚重的红木大门,家里静得能听见古董座钟秒针的咔哒声。

空气里飘着昂贵的雪松香薰味,一丝不乱,和他离开时一样。他扯松领带,

昂贵的羊绒外套随手搭在玄关的衣帽架上。“晚意?”他的声音不高,

在空旷的客厅里荡开一点回音。没有回应。他习惯性地走向餐厅。长条餐桌上,

水晶花瓶里插着几支昂贵的厄瓜多尔玫瑰,花瓣边缘微微卷曲,显然几天没换了。

旁边放着一个精致的骨瓷餐盘,里面是半块没吃完的提拉米苏,奶油已经有点塌陷。

厉承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苏晚意嗜甜如命,尤其爱这家的提拉米苏,

以前他每次出差回来,冰箱里总会冰着一块完整的等她。现在,只有半块,还放得这么随意。

他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下午三点。这个时间,苏晚意通常不是在楼上的画室,

就是在美容院。他指尖划过屏幕,点开一个定位共享软件。代表苏晚意位置的小红点,

稳稳地停在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地址——“叙白艺术空间”。厉承舟盯着那个名字,

眼神沉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他记得这个名字。沈叙白。苏晚意大学时的初恋,

一个据说很有才华但始终不得志的画家。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小的刺,

在他和苏晚意看似完美的婚姻图景里,存在了五年,不痛不痒,却从未消失。他放下手机,

没再拨打苏晚意的电话。转身走向车库。那辆苏晚意常开的白色宾利添越安静地停在那里。

厉承舟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没有立刻启动。他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

目光落在中控台下方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小方块上——那是他半年前让人装的行车记录仪,

带远程监控和录音功能。当时只是出于安全考虑,从未想过会用在这种地方。他拿出手机,

点开关联的APP。屏幕亮起,显示出几个文件夹,按日期排列。

他直接点开了今天下午的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时长显示四十七分钟。

指尖悬在播放键上,停顿了大概两秒,然后按了下去。手机屏幕亮起,画面是车内的视角,

对着副驾驶的车窗。窗外是不断后退的街景。苏晚意熟悉的声音先传了出来,

带着一种厉承舟很久没听过的、近乎撒娇的轻快语调。“……哎呀,知道啦,啰嗦。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她似乎在打电话,语气亲昵,“……嗯,刚转过去,你查收一下。

数目没错吧?”短暂的停顿,像是在听对方说话。“够不够?不够我再想办法。

”苏晚意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像羽毛搔过,却让厉承舟的指尖微微发凉,“跟我还客气什么?

我的不就是你的?”画面里,车子似乎拐了个弯,速度慢了下来。苏晚意挂了电话,

把手机随意丢在副驾驶座上。镜头捕捉到她侧脸的轮廓,嘴角还噙着那抹轻松愉悦的笑意。

车子彻底停下。镜头对着车窗外,是一家看起来颇为雅致的画廊门面,落地玻璃窗擦得锃亮,

映出“叙白艺术空间”几个艺术字。

一个穿着米白色亚麻衬衫、身形清瘦的男人从里面快步迎了出来,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喜笑容。是沈叙白。他比厉承舟记忆里那个青涩的学生模样成熟了些,

但那股子所谓的“艺术气质”更浓了。苏晚意推开车门下去。沈叙白很自然地张开手臂,

苏晚意没有丝毫犹豫,像归巢的鸟儿一样扑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沈叙白紧紧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两人姿态亲昵得旁若无人。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厉承舟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像投入寒潭的石子,激不起一丝波澜,

只有彻骨的冷意弥漫开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默剧。画面里,

苏晚意仰起脸,笑容明媚得刺眼,她凑近沈叙白的耳朵,

声音清晰地透过行车记录仪的麦克风传出来,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甜蜜:“怕什么?

我老公的钱,不就是给你花的?他那种人,除了赚钱,懂什么?”沈叙白似乎被逗乐了,

搂着她腰的手更紧了些,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视频还在继续播放,

两人相拥着走进了画廊的玻璃门。厉承舟按下了暂停键。车厢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他平稳得近乎刻板的呼吸声。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定格的画面——苏晚意依偎在沈叙白怀里,

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毫无保留的依赖和快乐。他慢慢地、慢慢地靠向驾驶座的椅背,

昂贵的真皮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窗外车库的感应灯因为长时间没有动静,倏地熄灭了。

黑暗瞬间吞噬了车厢,只有手机屏幕那一点幽幽的光,映着他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

几秒钟后,他抬手,重新点亮了车内顶灯。柔和的光线洒下,驱散了黑暗,

却驱不散他眼底凝结的冰霜。他拿起手机,没有再看那个视频一眼,直接退出了APP。

然后,他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一个沉稳恭敬的男声传来:“厉总。”“陈律,

”厉承舟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像在吩咐一件最寻常不过的公事,

“立刻冻结苏晚意名下所有关联的信用卡、储蓄卡、副卡。所有。包括她那张无限额的黑卡。

”电话那头的陈律师显然愣了一下,但专业素养让他立刻反应过来:“明白,厉总。

需要理由吗?或者,是否需要知会太太一声?”“不需要理由。

”厉承舟的视线落在车窗外冰冷的车库墙壁上,语气淡漠,“也暂时不必通知她。立刻执行。

”“好的,厉总。我马上去办。”陈律师没有再多问一个字。厉承舟挂了电话。

他没有立刻下车,也没有启动车子。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手机边缘。车厢里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缓慢而深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推开车门,长腿迈出。皮鞋踩在光洁的车库地面上,

发出清晰而孤寂的回响。他走向电梯,背影挺直,步伐沉稳,仿佛刚才那通电话,那个视频,

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被他轻轻拂去。只是那双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

沉入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渊。第二章苏晚意回来时,天已经擦黑。

玄关的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亮起,暖黄的光线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影。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把手里拎着的几个印着“叙白艺术空间”LOGO的精致纸袋随意放在玄关柜上,弯腰换鞋。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有些昏暗。厉承舟坐在宽大的单人沙发里,

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杂志,姿态闲适。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来。“回来了?

”他的声音和往常一样,低沉平稳,听不出异样。“嗯。”苏晚意趿拉着拖鞋走进来,

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愉悦红晕,像被春风吹拂过的桃花,“今天画廊那边事情有点多,

沈叙白新到了一批画,帮他整理了一下。”她语气自然,

仿佛只是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日常。厉承舟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

那抹红晕刺得他眼底微凉。他合上杂志,随手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吃饭了吗?”“还没呢,在外面随便吃了点。”苏晚意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拿起一个抱枕抱在怀里,姿态放松,“承舟,你猜我今天看到什么了?

沈叙白新画的那幅《暮色》,真的绝了!色彩和意境都太棒了!可惜……”她话锋一转,

语气带上一点恰到好处的惋惜,“就是画廊资金有点紧,这么好的画,宣传跟不上,

太可惜了。”她抬起眼,看向厉承舟,

眼神里带着一种惯有的、混合着依赖和试探的柔光:“承舟,

你看……我们能不能……”“不能。”厉承舟打断她,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苏晚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他会拒绝得这么干脆。她微微蹙起秀气的眉:“为什么呀?那画真的很有潜力,

投资一下不会亏的。而且沈叙白他……”“我说了,不能。”厉承舟重复了一遍,

目光落在她脸上,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不起波澜,“家里的钱,有家里的用处。投资艺术品,

风险太大,回报周期长,不是最优选。”他的理由听起来无懈可击,

符合他一贯精于计算的商人思维。苏晚意被噎住了,张了张嘴,想反驳,

却又找不到更有力的说辞。她有些气闷地靠回沙发背,小声嘟囔了一句:“小气。

”厉承舟像是没听见,站起身:“我去书房处理点文件。”他迈步离开,背影挺拔,

没有丝毫停顿。苏晚意看着他消失在书房门后,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痛快。她拿出手机,

习惯性地想点开购物APP看看新上的包包,

顺便给沈叙白发个信息抱怨一下厉承舟的不近人情。指尖划过屏幕,点开常用的支付软件。

她看中了一款限量版的鳄鱼皮手袋,价格不菲。她熟练地选中,点击付款。屏幕跳转,

一个刺眼的红色提示框弹了出来:交易失败!您的银行卡状态异常,请联系发卡行。

苏晚意一愣,以为自己输错了密码。她退出,重新输入密码,再次点击支付。交易失败!

您的银行卡状态异常,请联系发卡行。红色的提示框像血一样刺目。

一股不祥的预感猛地攫住了她。她立刻切换到另一个常用的银行APP,试图查询余额。

APP打开,需要登录。她输入账号密码,点击登录。屏幕转了几圈,

弹出一个冰冷的系统提示:您的账户已被冻结,详情请咨询开户行或致电客服中心。

冻结?!苏晚意的心猛地一沉,手指有些发凉。她不死心,又点开另一个银行的APP,

结果如出一辙——账户状态异常。她常用的几张卡,

包括那张象征着厉承舟无限宠溺和信任的、额度惊人的黑卡副卡,全部被冻结了!

恐慌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好,

几步冲到书房门口,一把推开了门。“厉承舟!”她的声音因为惊怒和恐惧而拔高,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的卡!我的卡为什么都被冻结了?!

”书房里只开着一盏台灯,光线集中在宽大的红木书桌上。厉承舟坐在桌后,

正低头看着一份文件,金丝边眼镜的镜片反射着冷白的光,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听到她的质问,他缓缓抬起头,动作不疾不徐。“哦?”他放下手中的钢笔,身体微微后仰,

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上,姿态从容得近乎冷酷,“是吗?可能是银行系统出了点问题吧。

”“系统问题?”苏晚意根本不信,她冲到书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

死死盯着他,“所有卡同时出问题?厉承舟,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干的?!

”厉承舟的目光透过镜片,平静地迎上她愤怒而慌乱的眼神。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像是在欣赏一出有趣的戏剧。“我干的?

”他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沉而清晰,“晚意,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冻结你的卡?

限制你的消费?”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直直刺向她:“是因为你最近花钱太‘有分寸’了吗?还是因为,你觉得我厉承舟的钱,

真的多到可以随便给人‘花’的地步了?”最后那个“花”字,他咬得极轻,

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苏晚意的心脏。苏晚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撑在桌面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她看着厉承舟那双深不见底、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那句在画廊门口对沈叙白说的话,

那句“我老公的钱,不就是给你花的”,像一道惊雷在她脑海里炸响。

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她。她张了张嘴,想辩解,想否认,想哭诉,

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只能惊恐地看着厉承舟,

看着他脸上那抹冰冷而残酷的笑意,如同看着一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审判者。

厉承舟欣赏着她脸上精彩纷呈的恐惧和绝望,心底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一种冰冷的、掌控一切的快意。他重新拿起桌上的钢笔,在指尖随意地转了一下,

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却带着更深的寒意:“卡,是我让陈律冻结的。

至于原因……”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惨白的脸,“你心里清楚。从今天起,

家里的每一分钱,都跟你没关系了。”他低下头,重新看向桌上的文件,

仿佛眼前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只是一团空气。“出去。把门带上。

”第三章苏晚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书房的。双腿像灌了铅,每一步都沉重得抬不起来。

厉承舟最后那句冰冷的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子里盘旋——“家里的每一分钱,

都跟你没关系了。”恐慌像冰冷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没有钱?那她怎么办?

沈叙白怎么办?画廊怎么办?那些她承诺过的投资,

的卡为沈叙白购置的画材、支付的场地租金、甚至私下转给他的“生活费”……窟窿那么大,

现在全断了!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卧室,巨大的恐慌让她坐立难安。

她像困兽一样在房间里踱步,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梳妆台。巨大的梳妆台上,

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各种珠宝首饰盒。在柔和的灯光下,

那些钻石、翡翠、红蓝宝石折射出冰冷而璀璨的光芒。这些……这些都是她的!

是厉承舟这些年陆陆续续送给她的!每一件都价值不菲!一个念头像毒藤一样猛地窜了出来,

瞬间攫住了她慌乱的心。卖掉!把这些暂时用不着的珠宝卖掉!先解燃眉之急!

等沈叙白的画廊缓过来,等他的画卖出高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厉承舟现在只是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对,一定是这样!

这个念头给了她一丝虚假的希望。她扑到梳妆台前,手指颤抖着打开那些丝绒盒子。

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戒指,成色极佳的翡翠手镯,

镶满碎钻的卡地亚猎豹手链……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她飞快地挑选着,

也相对不那么有个人印记比如刻了名字或特殊纪念日的首饰塞进一个不起眼的帆布包里。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苏晚意就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出门了。她没敢开家里的车,

怕被厉承舟的人发现,而是叫了一辆网约车,

直奔市中心一家口碑不错的、专门做高端珠宝回收的私人工作室。

工作室的老板是个精明的中年男人,戴着白手套,拿着放大镜,

仔细地检查着苏晚意带来的几件珠宝。钻石戒指、翡翠手镯、猎豹手链……他看得非常仔细,

时不时用仪器检测一下。“厉太太,”老板放下放大镜,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

眼神却锐利地扫过苏晚意憔悴的脸,“您这几件东西,都是好东西。不过嘛……您也知道,

二手回收,价格上肯定要打折扣的。尤其是这种顶级珠宝,

流通性没那么好……”“你开个价。”苏晚意打断他,语气急切,

她现在只关心能拿到多少钱。老板沉吟了一下,报出了一个数字。这个价格,

远远低于苏晚意心里预期的市场价,甚至不到原价的三分之一。“这么低?!

”苏晚意失声叫道,脸色更加难看,“这枚戒指当初买的时候……”“厉太太,

”老板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和疏离,“行情就是这样。

而且……”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那些珠宝,“这些东西,

来路……我们也要承担风险的。”苏晚意的心猛地一沉。来路?他是在暗示什么?

难道厉承舟……已经打过招呼了?这个念头让她如坠冰窟。“不能再高一点吗?

”她几乎是哀求地看着老板。老板摇摇头,态度很坚决:“抱歉,厉太太,

这是我能给的最高的价格了。您考虑一下?”苏晚意看着老板那张油滑的脸,

又看看桌上那些曾经象征着她豪门阔太身份、如今却像烫手山芋一样的珠宝,

巨大的屈辱感和绝望感几乎将她淹没。她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画廊那边等钱救命,

沈叙白昨晚还在电话里焦灼地询问资金的事……“好……我卖。

”她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干涩沙哑。交易很快完成。

当那笔远低于预期的款项打入她临时找朋友借来的一张银行卡时,苏晚意感觉不到一丝轻松,

只有一种被扒光了衣服示众的羞耻和冰冷。她拿着那张轻飘飘的银行卡,像拿着烧红的烙铁,

逃也似的离开了那家工作室。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不久,工作室老板就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恭敬:“厉总,东西都按您的吩咐收下了,价格压到了最低……是,

厉太太看起来很着急……好的,明白。

地回到她和沈叙白私下幽会的一套小公寓——这是她用厉承舟给她的“零花钱”偷偷租下的。

刚进门,手机就响了,是沈叙白。“晚意!钱怎么样了?画廊这边几个供应商都在催款了,

还有下个月的租金……”沈叙白的声音充满了焦灼,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体贴。“叙白,

我……我拿到一些了。”苏晚意疲惫地靠在门上,声音有气无力,“我卖了几件首饰,

钱刚到我卡上,我马上转给你。”“卖首饰?”沈叙白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即是更大的不满,

“那能有多少?杯水车薪!晚意,你不是说厉承舟那边……”“别提他!

”苏晚意猛地打断他,声音尖锐,带着崩溃的边缘,“他冻结了我所有的卡!

他什么都知道了!我现在只能靠我自己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沈叙白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压抑的烦躁和隐隐的责怪:“那现在怎么办?这点钱根本不够!晚意,你想想办法!

你不是还有很多包,很多衣服吗?都卖掉!还有,你名下不是还有几处房产?赶紧处理掉!

画廊不能倒!我的画展马上就要开了,这是关键时期!

”苏晚意听着电话里沈叙白一句接一句的催促,心一点点沉下去,沉到冰冷的谷底。

她为了他,几乎赌上了一切,甚至不惜卖掉厉承舟送的、象征着她身份地位的珠宝,

换来的却是他毫不掩饰的、只关心钱够不够的焦虑和隐隐的埋怨。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他眼里,或许真的只是一个……提款机?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冷。“我……我再想想办法。”她无力地挂断了电话,

身体顺着门板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抱住膝盖,把脸深深埋了进去。

巨大的无助感和被抛弃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彻底将她淹没。她该怎么办?几天后,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厉承舟坐在他位于市中心顶级写字楼顶层的办公室里,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他刚结束一个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

陈律师就敲门进来了。“厉总,您吩咐的事情办妥了。

”陈律师将一份文件轻轻放在他宽大的办公桌上。厉承舟拿起文件,

是一份拍卖成交确认书和一份捐赠协议。

列着苏晚意卖掉的那几件珠宝的名称、鉴定评估价和最终的成交价——那个低得离谱的价格。

捐赠协议上则写着,

拍卖所得款项扣除必要手续费后已全部捐献给本市一家知名的流浪猫救助机构。

文件后面,还附带着几张照片。照片上,救助机构的工作人员正将一袋袋高级猫粮搬进仓库,

还有几张是几只被救助的、瘦骨嶙峋的流浪猫,正围在崭新的食盆前狼吞虎咽。

厉承舟的目光扫过那些照片,最后停留在成交确认书上那个刺眼的低价数字上。

他嘴角缓缓勾起,那是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弧度,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近乎残忍的快意。

“很好。”他放下文件,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让财务那边,

把这几笔‘慈善捐赠’的凭证,单独整理出来,放进家庭支出的档案里。等合适的时候,

给太太看看。”“是,厉总。”陈律师点头应下,

心里为那位即将看到这份“慈善账单”的厉太太默哀了一秒。厉承舟端起桌上的咖啡,

轻轻抿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奇异地带来一丝回甘。

他看着窗外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阳光洒在玻璃幕墙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这只是开始。

苏晚意,你花出去的每一分钱,我都会让你知道,它最终去了哪里。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羞辱,

我会百倍、千倍地,用你最在意的东西,一点一点地还给你。

还有那个沈叙白……厉承舟眼底的寒光一闪而逝。靠女人养着的“艺术家”?呵。

他倒要看看,没了苏晚意这个金主,他那所谓的“艺术空间”,还能撑多久。

第四章“叙白艺术空间”的开幕酒会,原本是沈叙白精心策划、寄予厚望的一场翻身仗。

他租下了市中心一个颇有格调的小型艺术馆,邀请了圈内不少评论家、收藏家和媒体,

还特意请了乐队,准备了精致的餐点和香槟。酒会海报上,

他新完成的、被苏晚意吹捧为“绝了”的《暮色》被放在最醒目的位置。酒会当晚,

艺术馆里灯火通明,衣香鬓影。沈叙白穿着特意定制的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端着香槟杯,脸上挂着自信而得体的笑容,穿梭在宾客之间,

侃侃而谈他的创作理念和艺术追求。苏晚意也来了,她穿着一件低调的黑色小礼服,

努力维持着镇定,但眼底的憔悴和不安却难以完全掩饰。

她看着被众人簇拥、意气风发的沈叙白,

心里那点因为变卖珠宝而带来的屈辱感似乎被冲淡了一些。只要今晚成功,

只要《暮色》能卖出高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酒会进行到一半,气氛正酣。

沈叙白被主持人请到台上,准备为他的新作《暮色》做最后的推介和现场竞价。就在这时,

艺术馆厚重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发出不小的声响。

几个穿着深蓝色制服、表情严肃的人走了进来,为首一人亮出了证件。

“我们是市税务局稽查大队的。”为首的中年男人声音洪亮,

瞬间压过了现场的乐队声和交谈声,“沈叙白先生是哪位?”热闹的会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台上,又惊疑不定地看向门口的不速之客。音乐戛然而止。

沈叙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血色迅速褪去,变得一片惨白。他拿着话筒的手微微发抖。

“我……我是。”他勉强维持着镇定,但声音里的颤抖却出卖了他。“沈先生,

”税务稽查人员走到台前,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他,“我们接到实名举报,并掌握初步证据,

怀疑‘叙白艺术空间’存在严重的偷税漏税行为。请你现在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同时,

我们需要立即查封你画廊的所有账目和经营场所。”“偷税漏税?!”“实名举报?!

”“查封?!”台下瞬间炸开了锅!惊愕的议论声、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闪光灯开始疯狂闪烁,记者们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兴奋地围拢过来。“不!不可能!

这是诬告!是陷害!”沈叙白失声尖叫起来,风度全无,他慌乱地看向台下的苏晚意,

眼神里充满了求救的信号。苏晚意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手脚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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