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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一阵白的伊希斯”的倾心著青壤原耕牛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天庭举行十二生肖换届选黑熊精贿赂判官篡改比赛结却被小松鼠当众揭落选的龙族后裔联合乌龟、老鹰组成复仇联而善良的耕牛和灵猴却在废墟中重建家当狐狸带着假和解书出现所有动物都面临着信任与背叛的最终抉择……---序幕:云海漩涡是无尽的金与金光来自九重殿宇的琉璃来自天兵锃亮的甲来自仙女飘带间流淌的霞白光则是翻涌不息、厚重如棉絮的云托举着这一切辉仙乐缥似有...
主角:青壤原,耕牛 更新:2025-10-16 10: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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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举行十二生肖换届选拔,黑熊精贿赂判官篡改比赛结果,却被小松鼠当众揭发。
落选的龙族后裔联合乌龟、老鹰组成复仇联盟,而善良的耕牛和灵猴却在废墟中重建家园。
当狐狸带着假和解书出现时,
所有动物都面临着信任与背叛的最终抉择……---序幕:云海漩涡天,是无尽的金与白。
金光来自九重殿宇的琉璃瓦,来自天兵锃亮的甲胄,来自仙女飘带间流淌的霞光。
白光则是翻涌不息、厚重如棉絮的云海,托举着这一切辉煌。仙乐缥缈,似有还无,
裹挟着奇花异草的冷香,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今日的云霄殿外,更是不同往常。
云海被无形的力量规束,铺就一条宽阔直抵殿门的赛程,
两侧矗立着代表地支的十二根蟠龙玉柱,莹莹生辉。各路仙官、神兽、精怪,或驾云,
或骑乘,或徒步,簇拥在赛道周围,低声议论,目光灼灼。气氛庄重,却又暗流涌动。
十二生肖,守护人间纪年的古老神职,一个元会一度的换届之选,就在今日。
参赛者已各就各位。健硕的耕牛,蹄子不安地刨着云絮,鼻息粗重,眼神温顺而坚定。
猛虎伏低身躯,斑斓毛皮下的肌肉虬结,喉间压抑着低吼。矫健的玉兔竖着长耳,
红宝石般的眼珠机警转动。还有盘踞一隅的龙,虽是未完全蜕变的蛟龙之身,但鹿角鱼尾,
鳞片青灰,自有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仪。马扬蹄,羊温顺,猴儿抓耳挠腮,雄鸡引颈,
狗儿忠诚,胖猪则哼哼唧唧,寻着云缝里可能存在的仙果残渣。判官陆吾,人面虎身,
九尾在身后如孔雀开屏般缓缓摇曳,威严地扫视全场。他身旁,站着那头黑熊精“霸山”。
霸山披挂着不合身的金甲,人立而起,几乎与陆吾齐高,熊眼扫过其他参赛者,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尤其在那略显寒酸的青蛟和埋头苦干的耕牛身上停留片刻,
嘴角咧开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时辰将至,”陆吾声如洪钟,压下所有嘈杂,
“十二生肖选拔,首重德行!诚实守信,坚韧不拔,友善互助,善良勤劳,乃为神格之基!
赛场之上,各显神通,然心术不正者,天理难容!”话音未落,一道金光自凌霄殿射出,
化为起点金线。几乎在同时,陆吾挥下令旗。“开始!”上篇:赛程诡波身影窜动!
猛虎率先扑出,带起腥风。玉兔化作白影,几个起落已在前方。龙一声低吟,虽未腾空九霄,
却也驾起云雾,紧追不舍。马嘶鸣着,四蹄生风,羊、鸡、狗、猪紧随其后。猴子最是灵巧,
在云柱间荡着秋千,时而翻个跟头。耕牛不发一言,低着头,坚实的牛蹄每一次踏下,
都在云絮上留下深深的印记,速度不快,却稳得惊人。黑熊霸山跑起来地动山摇,
金甲哗啦作响,看似笨拙,但每一步跨出,都诡异地点在云层最薄弱、反弹之力最强之处,
竟也速度极快,丝毫不落下风。它偶尔会故意挤向旁边的选手,
比如用肩膀狠狠撞向试图超前的羊,或者巨大的熊掌“无意”地扫过鸡冠,
引得一阵惊叫与怒视。赛程过半,考验降临。前方出现一片“弱水泽”,云气稀薄,
浮力大减,且暗流漩涡丛生。选手们速度骤降,深一脚浅一脚,艰难跋涉。
青蛟凭借对水性的天然亲和,扭动身躯,在弱水中游弋,反而领先了。耕牛依旧沉默,
四蹄陷入云泥,每一步拔出都耗费巨力,但它眼神不变,节奏不乱,
慢慢拉近了与第一梯队的距离。霸山遇到了麻烦。它体重惊人,在弱水中下沉最快,
熊掌挥舞,狼狈不堪。它焦急地看向判官陆吾的方向。陆吾面无表情,但垂在身侧的指尖,
极其轻微地一弹。一丝微不可查的法力波动没入弱水。霸山脚下突然一实,
仿佛踩到了无形的垫脚石,它心领神会,立刻借力前冲。同时,跑在霸山前面的青蛟,
身侧的弱水漩涡猛地加剧,一股暗流扯得它身形一滞。这细微的变化,并未逃过所有眼睛。
赛道边缘,一株由云气凝结的“古树”枝桠上,松鼠“闪矢”正捧着一颗松果啃得津津有味。
它体型小巧,动作灵敏,本是来看热闹的。那黑熊突然在弱水中如履平地的异常,
和青蛟突兀的受阻,让它啃松果的动作顿住了。它黑溜溜的小眼睛眯了起来,警惕地转动着。
“喂,老铁,你看那大块头,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它用尾巴碰了碰旁边树枝上停着的一只羽毛略显凌乱的老鹰“苍空”。
苍空锐利的鹰眼早就锁定着赛场,尤其是那黑熊。它冷哼一声,嗓音沙哑:“哼,蝇营狗苟,
污了这云霄圣殿。”它翅膀下,几根翎羽无风自动,似在压抑怒气。另一边,
一只狐狸“幻尾”,安静地蹲坐在云朵上,蓬松的尾巴优雅地卷在身前。
它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狭长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又化为事不关己的漠然,
甚至带着点看戏的趣味。弱水泽过后,是一片“荆棘林”,由尖锐的冰晶和风刃组成。
选手们各显神通,或硬闯,或闪避。霸山皮糙肉厚,加上陆吾暗中照拂,总能找到风刃间隙,
冰晶也仿佛刻意避开它。其他选手则没这么幸运,多多少少挂了彩。终点在望!
青蛟凭借弱水中的优势和最后的冲刺,第一个触及了终点流光!
紧随其后的是猛虎、玉兔、耕牛……黑熊霸山也混在中间冲过了线。
欢呼声、喘息声、议论声混杂一片。陆吾走上前,开始唱名,核定名次。当念到“黑熊霸山,
位列第五”时,赛场一片哗然!谁都知道,按真实赛况,霸山绝无可能进入前十二,
更遑论第五!“不公平!”一个清脆又尖锐的声音炸响。松鼠闪矢从云树上一跃而下,
落在场地中央,小爪子指着霸山,又指向陆吾,气得尾巴根根直立:“它作弊!在弱水那里!
判官你帮了它!大家都看到了!”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目光聚焦在小小的松鼠和威严的判官身上。陆吾九尾猛地僵住,虎目圆睁,
怒斥:“大胆小畜!安敢污蔑上官!扰乱赛场!”“我没污蔑!”闪矢豁出去了,
在云地上蹦跳着,“它明明沉下去了,又突然踩到东西!那条龙就被暗流扯住了!
还有荆棘林,风刃都绕着它走!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观众席上窃窃私语起来。许多选手,
包括耕牛、灵猴,都露出了然和愤慨的神色,但慑于陆吾威势,不敢出声。
青蛟盘踞在不远处,龙睛之中怒火翻腾,但它死死压抑着,只是龙爪深深抠入云层。
霸山恼羞成怒,咆哮道:“小东西,找死!”挥掌就向闪矢拍去。一道灰影闪过!
老鹰苍空疾掠而下,利爪如钩,直取霸山面门,逼得它回防。“欺负弱小,你也就这点本事?
”苍空悬停空中,冷冷道。“够了!”陆吾暴喝,声浪席卷,震得所有生灵耳膜嗡鸣。
他死死盯着闪矢和苍空,又扫过沉默但眼神不服的众选手,知道众怒难犯。他深吸一口气,
强压怒火,沉声道:“选拔结果,已记录在案,不容更改!若有异议,可向天庭监察司申诉!
退下!”最终,新的十二生肖名单公布,黑熊霸山赫然在列,而原本有望入选的青蛟,
被挤到了第十三位!霸山在陆吾的庇护下,得意洋洋,接受着少数趋炎附势者的祝贺。
青蛟深深看了一眼陆吾和霸山,眼中是刻骨的耻辱与怨恨。它一言不发,转身,
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默默飞离了云霄殿。那背影,萧索而决绝。闪矢气得在原地打转,
被苍空用翅膀轻轻拢住,带离了这是非之地。灵猴挠了挠头,叹了口气,
走到呆立原地、眼神茫然而失落的耕牛身边,拍了拍它粗壮的前腿:“牛哥,算了,这地方,
脏。”耕牛低下头,鼻腔里喷出一股混杂着失望与无奈的白气。中篇:裂痕深种落选的阴云,
并未随着赛事结束而消散,反而在天地间酝酿成一场风暴。青蛟没有返回自己的潜修之渊,
而是径直飞向了西北荒芜之地——葬龙滩。这里是龙族远古战场的遗迹,
断戟残骸掩埋在赤砂之下,风中常年呜咽着不甘的龙魂。它盘踞在一根断裂的龙柱顶端,
仰天发出无声的咆哮,龙睛赤红。耻辱如同毒焰,灼烧着它的五脏六腑。力量,它需要力量,
需要让那些践踏龙族尊严的存在付出代价!数日后,两道身影先后抵达葬龙滩。
一个是背着厚重甲壳,行动缓慢却异常坚定的老龟“玄碣”。它曾是龙宫旧臣,
亲眼目睹龙族荣光如何在天庭的排挤下日渐黯淡,对陆吾之流早已不满。另一个是羽翼破风,
眼神锐利如刀的老鹰苍空。它性情刚烈,最恨不公,云霄殿上那一幕,
让它觉得整个天空都被玷污了。“殿下,”玄碣的声音苍老而沉稳,“陆吾跋扈,天庭不公,
非一日之寒。龙族之怨,亦是吾等之怨。”苍空收拢翅膀,落在断柱上:“那黑熊蠢笨,
不过是棋子。陆吾,还有他背后可能存在的势力,才是根源。此仇,不可不报。
”青蛟——现在或许该称之为“复仇的龙首”——低下头,看着它们:“你们……愿助我?
”“愿随殿下,讨还公道!”玄碣和苍空同声道。葬龙滩的煞气开始向它们汇聚,
一个以复仇为纽带的联盟,在此悄然成立。
它们开始利用龙族残留的秘法、玄碣的卜算防御、苍空的极速侦查,积蓄力量,
联络对天庭不满的零散势力。与此同时,在云霄殿事件波及较小的东方青壤原,
则是另一番景象。青壤原土地肥沃,灵泉汩汩,本是受天庭福泽之地。然而,
选拔赛的丑闻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涟漪扩散至此。原本勤恳的小妖们开始议论纷纷,
对天庭的信任动摇。更糟糕的是,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流言,
说青壤原的生灵因为支持过“落选者”,将被削减供奉,甚至降下责罚。恐慌开始蔓延,
田地渐渐荒芜,人心惶惶。耕牛和灵猴来到了这里。
它们无法坐视这片祥和的土地被猜忌和恐惧吞噬。“大伙儿别慌!”灵猴跳上一块巨石,
抓耳挠腮地安抚,“天还没塌呢!该种地种地,该修炼修炼!信那些没影儿的谣言干啥?
”耕牛不说话,只是默默走到一片因恐慌而荒废的田埂边,低下头,套上犁铧,一步一步,
坚实而沉默地开始翻垦坚硬的土地。它的动作沉稳有力,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节奏。
汗水滴落在新翻的泥土上,散发出生命的气息。一些胆小的小妖躲在远处观望。
松鼠闪矢也溜达到了这里,它看着耕牛的背影,又看看上蹿下跳、努力调动气氛的灵猴,
黑眼睛里少了些之前的愤慨,多了些思考。它想了想,窜到田边,
也开始用小巧的爪子和灵活的尾巴,帮忙清理田埂的碎石,疏通堵塞的水渠。
榜样的力量是无声的。渐渐地,有更多的小妖犹豫着走了出来,拿起农具,回到了田地里。
青壤原,在耕牛和灵猴的带领下,开始在信任的废墟上,艰难地重建秩序与希望。
闪矢成了它们的小小信使,用它无与伦比的速度和灵敏,在青壤原各处传递消息,
帮忙解决一些小麻烦。然而,裂痕已然深种。一边是葬龙滩日益凝聚的复仇煞气,
一边是青壤原小心翼翼维持的脆弱平衡。天地间的气氛,变得愈发压抑,
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下篇:狐谋惊变数月过去。葬龙滩的势力在暗中膨胀,
青蛟的力量在怨恨与煞气的滋养下突飞猛进,鳞片变得幽暗,额顶鼓包隐隐有破角之势。
它们策划了几次针对陆吾下属势力的小规模袭击,虽未造成太大破坏,但挑衅意味十足,
引得天庭方面开始注意这股“不安分”的力量。陆吾震怒,加大了巡查力度,
甚至派出手下盘问青壤原的生灵,怀疑它们与“逆龙”有染。刚刚稳定下来的青壤原,
再度被紧张的氛围笼罩。耕牛和灵猴竭力安抚,但收效甚微。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
狐狸幻尾,出现在了青壤原。它依旧优雅,嘴角噙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直接找到了耕牛和灵猴。“两位仁兄,青壤原如今处境微妙啊,”幻尾摇着蓬松的尾巴,
“夹在天庭与葬龙滩之间,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
”灵猴不耐烦地龇牙。幻尾不以为意,
从怀中取出一卷散发着淡淡金光的帛书:“在下与那龙首,倒有几分旧谊。不忍见生灵涂炭,
特地去葬龙滩劝说。龙首亦深知,一味对抗,恐非良策。故而,写下这份‘和解书’,
愿与天庭、与青壤原,化干戈为玉帛。”耕牛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那卷帛书。
灵猴一把抢过,迅速浏览起来。上面果然写着龙首愿意放下仇怨,只求天庭严惩陆吾、霸山,
还它一个公道,并保证永不侵犯青壤原,愿与各方和平共处。措辞恳切,
印有龙首独特的法力印记。“它……真这么想?”耕牛瓮声瓮气地问,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它太渴望和平与秩序了。“千真万确!”幻尾一脸诚恳,“龙首亦是受冤屈太深,
如今冷静下来,也知复仇并非唯一出路。只要天庭肯给个说法,它愿立刻解散联盟,
息事宁人。”消息像风一样传开。青壤原的生灵们欢呼雀跃,仿佛看到了乌云散去的曙光。
连一直密切关注此事的松鼠闪矢,也松了口气,觉得或许不必再担惊受怕了。“但是,
”幻尾话锋一转,面露难色,“龙首身份敏感,不便亲自前来。它希望青壤原能派一位代表,
持此和解书,随我一同前往天庭,代为陈情。此举,方能显示诚意,
也避免被天庭误解为挑衅。”代表谁去?众妖的目光,
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最善良、最值得信任的耕牛身上。耕牛看着周围期盼的眼神,
看着灵猴手中那卷似乎能带来和平的帛书,心中天人交战。它本能地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那狐狸的眼神总让它不安。但和平的希望,以及对所有生灵的责任感,最终压倒了疑虑。
它缓缓点了点头。“牛哥,我陪你去!”灵猴跳过来。“不必,”耕牛摇头,
声音低沉却坚定,“青壤原需要你守着。我……去去就回。”闪矢窜到耕牛腿上:“牛大叔,
我帮你看看路!”它总觉得那狐狸不可信。耕牛用鼻子轻轻碰了碰小松鼠,算是同意。于是,
在众妖期盼的目光中,耕牛驮着闪矢,跟随幻尾,踏上了前往天庭的路。幻尾在前方引路,
步伐轻快,嘴角那丝笑意,在云光掩映下,愈发深邃难明。他们并未直接前往云霄殿,
而是绕行至一处偏僻的云崖——断魂渊。此处云气稀薄,
下方是深不见底、吞噬一切的混沌虚空。“从此处抄近路,更快。”幻尾解释道。
就在踏上断魂渊狭窄云径的刹那,异变陡生!前方的幻尾猛然回身,
脸上所有的诚恳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狡黠与恶意。它狐爪一挥,
那卷“和解书”骤然燃烧起来,化为灰烬!“蠢牛!真以为会有和解吗?”幻尾尖笑,
“龙首要的,是掀起大战!用你们的血,祭旗!”几乎同时,两侧云层中猛地窜出数道黑影!
为首正是眼神疯狂、煞气缠绕的青蛟,它身后是玄碣和苍空!它们早已埋伏在此!“哞——!
”耕牛发出惊怒的吼声,瞬间明白自己中了圈套!它猛地人立而起,
将背上的闪矢甩向相对安全的来路方向!攻击已至!青蛟的利爪裹挟着黑煞之气,
狠狠抓向耕牛!苍空从高空俯冲,鹰喙直啄牛眼!玄碣虽未直接攻击,但龟甲上符文亮起,
一道禁锢光罩笼罩而下,限制耕牛的躲闪空间!耕牛奋起神力,低头用坚硬的牛角硬撼龙爪,
同时扭身避开鹰喙。但它猝不及防,又被幻尾的幻术干扰,动作慢了半拍。“嗤啦!
”龙爪撕裂了它厚韧的皮肉,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瞬间染红了云絮。
苍空的利爪也在它脊背上划开血槽。耕牛痛吼一声,庞大的身躯踉跄后退,险些跌入断魂渊!
“牛大叔!”被甩出去的闪矢看得目眦欲裂,尖叫着,不顾一切地想要冲回来帮忙。
就在这时,天际传来一声怒啸!“住手!”一道金光如流星般射来!是灵猴!它终究不放心,
暗中尾随而来!它手持一根不知从何处寻来的镔铁棍,浑身金毛炸起,怒火冲天!
“你们这群卑鄙之徒!”灵猴棍指青蛟一众,“竟用如此下作手段!
”青蛟见偷袭未能瞬间得手,又见灵猴赶来,知道事不可为,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但更多的是疯狂的快意。“哼!今日先取点利息!告诉陆吾,告诉天庭,这事,没完!
”它长啸一声,率领玄碣、苍空以及幻尾,迅速遁入云层深处,消失不见。断魂渊边,
只剩下重伤喘息、鲜血淋漓的耕牛,焦急落泪的闪矢,
和紧握铁棍、浑身因愤怒而颤抖的灵猴。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和解是陷阱,
信任被无情践踏。耕牛望着青蛟消失的方向,巨大的牛眼中,
第一次充满了不仅仅是失望和痛苦,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悲凉。伤口火辣辣地疼,但更疼的,
是那颗被彻底愚弄、被残忍撕碎的信赖之心。灵猴扶住摇摇欲坠的耕牛,
看着它身上狰狞的伤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闪矢窜过来,
小爪子颤抖着按住耕牛流血的伤口,
泪水大颗滚落:“对不起…牛大叔…我没看出来…我没用…”和平的幻梦,在这一刻,
彻底粉碎。信任的基石,崩裂塌陷,露出其下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后续将如何?
复仇的火焰是否会燎原?青壤原能否在背叛的废墟上重新站起?所有的谜团与抉择,
悬而未决。断魂渊的阴风,裹挟着血腥与背叛的寒意,吹拂着青壤原每一个生灵的心。
耕牛被灵猴和闪矢艰难地护送回来,它背上那几道深可见骨的爪痕,不仅是身体的创伤,
更是烙在所有目睹者心头的恐惧烙印。狐狸的谎言,龙族的突袭,
将最后一丝和平的幻想彻底撕碎。青壤原的气氛变得空前凝重。
往日田间地头的些许欢声笑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警惕的眼神和紧闭的门户。
恐慌如同无形的瘟疫,在信任的残垣断壁上蔓延。一些小妖开始收拾行囊,
准备逃离这片即将沦为战场的土地。“不能走!”灵猴跳上村口最高的草垛,
声音因急切而有些嘶哑,“我们一走,就真的完了!这地方是我们一砖一瓦建起来的!
”耕牛卧在草垛下,巨大的身躯因伤痛而微微颤抖,但它依旧强撑着,
发出低沉而坚定的“哞”声,仿佛在应和灵猴。它无法多言,但它的存在本身,
就是一种无声的宣言。松鼠闪矢忙碌地在各家各户的屋檐、树洞间穿梭,
它的小嗓门此刻显得格外重要:“猴子哥和牛大叔说得对!我们跑了,
不正中了那些坏蛋的下怀吗?”“大家想想,我们之前是怎么把这片荒地变成家园的?
是靠我们自己的爪子,自己的汗水!”“那条恶龙和坏狐狸就是想吓跑我们!我们不能怕!
”然而,空泛的鼓舞难以驱散深切的恐惧。
质疑的声音开始出现:“可是……可是它们那么厉害,连牛大叔都……”“天庭会管我们吗?
上次选拔赛不就……”“守在这里,不是等死吗?”就在人心浮动,几乎要分裂的时刻,
耕牛做了一件出乎所有生灵意料的事。它挣扎着,在灵猴和闪矢的搀扶下,
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步步,缓慢却无比坚定地,
走向那片因为它受伤而再次濒临荒废的田地。它低下头,无视背上伤口因动作而渗出的鲜血,
将沉重的犁铧再次套在自己肩上。然后,它迈出了第一步,第二步……带着血迹的蹄印,
深深嵌入泥土。没有言语,只有行动。那一瞬间,所有嘈杂的争论都停止了。
所有目光都凝聚在那具庞大、带伤、却依旧在黎明微光中奋力前行的身影上。
一种比语言更强大的力量,击中了每一个旁观者的心灵。羞愧,感动,
以及一股被压抑已久的血性,在沉默中滋生、汇聚。一只小兔子红着眼睛,
第一个冲回了自己的萝卜地,用力拔起草根。一只獾默默地拿起锄头,走向水渠。
越来越多的生灵,擦掉眼泪或恐惧的汗水,重新拿起了工具。这一次,不再是为了生存,
而是为了守护。守护这片他们亲手建立的家园,守护那份几乎被背叛碾碎,
却又在耕牛的脊背上重新挺立的——信念。青壤原,在绝望的边缘,因为一个沉默的行动,
再次凝聚起来,甚至比以往更加团结。它们开始自发地组织巡逻,
由动作灵敏的闪矢和几位鸟类朋友负责警戒,灵猴则带着一些强壮的动物加固篱笆,
设置简单的陷阱。一种悲壮而坚韧的氛围,笼罩了这片土地。与此同时,葬龙滩。“废物!
”青蛟一爪拍碎了一块巨岩,碎石四溅,它龙睛中的赤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区区一头耕牛都杀不掉!还让那只猴子搅了局!”幻尾蜷缩在角落,耷拉着尾巴,
全无之前的狡黠,只剩下惶恐:“殿下息怒…那老牛皮糙肉厚,猴子又来得太快…而且,
那松鼠崽子机警得很,差点…”“够了!”苍空冷声打断,它收拢翅膀,落在另一根断柱上,
“计划失败,已是事实。如今青壤原必有防备,再想偷袭恐难奏效。而且,动静闹得太大,
恐怕已经引起了天庭更深的注意。”老龟玄碣缓缓从阴影中爬出,
龟壳上的纹路在煞气中显得愈发幽暗:“苍空所言极是。殿下,当务之急,并非再次强攻,
而是巩固力量,应对天庭可能的清剿。我们需加快速度,
联系那些同样对天庭不满的散兵游勇。”青蛟暴躁地甩动着龙尾,它何尝不知?
但断魂渊的失利,让它感觉尊严再次受挫,复仇的火焰烧得它五脏俱焚。
它渴望用一场彻底的毁灭来洗刷耻辱,而不是隐忍等待。“还有,”玄碣补充道,声音低沉,
“那狐狸…知晓我们太多计划。此次失败,它难辞其咎。此等反复无常之辈,留之恐成大患。
”幻尾闻言,浑身毛发倒竖,尖叫道:“殿下!我对您忠心耿耿啊!是我带来了计划,
是我…”青蛟冰冷的龙睛转向它,杀意弥漫。幻尾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殿下饶命!
我…我还有用!我知道一条隐秘的小路,可以绕过青壤原的警戒,直通它们储存粮食的后方!
我可以将功补过!”青蛟盯着它,良久,眼中的杀意稍敛。它需要任何可能的力量,
哪怕是一枚危险的棋子。“记住你的话。若再失败,形神俱灭!”幻尾如蒙大赦,连连叩首,
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与盘算。而在九重天之上,云霄殿内,气氛同样不轻松。
判官陆吾面色阴沉地听着下属的汇报。关于葬龙滩逆龙势力滋事,
以及断魂渊袭击事件的密报,已经摆在了他的案头。更让他恼火的是,
坊间开始流传关于他偏袒黑熊、操纵选拔的议论,虽然暂时无人敢当面质疑,
但这股暗流让他如坐针毡。黑熊霸山在一旁满不在乎地掏着耳朵:“怕什么?一群乌合之众,
敢闹事,正好一网打尽,彰显天威!”陆吾冷冷瞥了它一眼,
这只蠢熊根本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选拔赛的污点若被坐实,动摇的是天庭选拔的公正根基,
他陆吾的位置也未必稳固。更重要的是,那青蛟…似乎比想象中更难缠,其力量增长之快,
超出了预估。“传令下去,”陆吾沉声道,“加派天兵,严密监视葬龙滩动向。
至于青壤原…”他略一沉吟,“暂且按兵不动。它们若能自行抵御逆龙,
或可借此观察逆龙实力。若不能…届时天庭再出手,亦是名正言顺。”他需要一场胜利,
一场干净利落、能堵住所有悠悠之口的胜利,来巩固自己的权威,
并将“逆龙”的威胁彻底铲除。青壤原,在不知不觉中,已成棋盘上一块关键的角力之地。
夜色渐深。青壤原的临时岗哨上,灵猴警惕地注视着远方黑暗的轮廓。闪矢蜷在它身边,
小脑袋一点一点,却强撑着不肯睡去。“猴子哥,”闪矢小声说,“我总觉得,
那只狐狸…不会就这么算了。它看牛大叔的眼神,好可怕。”灵猴挠了挠脸,
眼中金光闪烁:“俺也知道。那家伙一肚子坏水。而且,俺感觉,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
天庭…恐怕也在看着我们。”它们都明白,断魂渊的陷阱只是开始。狐狸的狡诈,
龙族的怨恨,天庭的算计,如同三股巨大的暗流,正在青壤原周围汹涌汇聚。而此刻,
在青壤原中心,那片被耕牛鲜血浸染过、又被它亲自犁开的土地上,
悄然冒出了几株嫩绿的新芽。它们在清冷的月光下,微微摇曳,脆弱,却蕴含着不屈的生机。
信任被撕裂,家园蒙上阴影。但在最深的黑暗里,总有一些微光,在坚持闪耀,
等待着破晓的时刻。下一次的冲突,将是智慧、勇气与信念更残酷的考验。
所有的伏笔都已埋下,风暴,正在加速酝酿。青壤原的夜晚,不再只有虫鸣与风声。如今,
多了巡逻队窸窣的脚步声,岗哨上警惕扫视的目光,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紧张气息。
耕牛的伤势在灵猴采来的草药和众妖的悉心照料下缓慢愈合,但它背上那狰狞的疤痕,
如同烙印,时刻提醒着大家背叛的惨痛。灵猴变得愈发沉默,
它不再像以前那样抓耳挠腮、嬉笑打闹,大部分时间都蹲在最高的树梢,
金睛火眼如同两盏明灯,扫视着远方的黑暗。它手中的镔铁棍被磨得更加光亮,
反射着冷冽的月光。松鼠闪矢成了最忙碌的信使和“眼睛”。它娇小的身形和敏捷的速度,
让它能悄无声息地穿梭在青壤原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冒险靠近葬龙滩的方向进行短途侦查。
“猴子哥,”这天夜里,闪矢飞快地窜上灵猴所在的树梢,小胸脯急促起伏,“有情况!
我看到那只坏狐狸了!它鬼鬼祟祟地从葬龙滩溜出来,
往……往我们储存秋粮的后山谷方向去了!”灵猴的瞳孔骤然收缩。后山谷!
那里囤积着青壤原所有生灵度过漫长旱季的希望,是他们的命脉!“果然贼心不死!
”灵猴呲牙,低吼一声,“这次定要叫它有来无回!”它抓起铁棍就要跳下。“等等,
猴子哥!”闪矢急忙拉住它的毛,“就我们两个吗?要不要叫上牛大叔和大家?
”灵猴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耕牛重伤未愈,惊动大家可能会打草惊蛇。
它看了看闪矢,又望向黑沉沉的後山谷方向,当机立断:“来不及了!你先去通知牛大叔,
让它带几个稳重的悄悄围过来。俺先去盯着,绝不能让它毁了粮仓!”话音未落,
灵猴已化作一道金线,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闪矢不敢耽搁,立刻转身,
像一道银色闪电般射向耕牛休憩的棚屋。后山谷,月光被高耸的岩壁遮挡,显得格外幽暗。
狐狸幻尾如同一个灰色的幽灵,在一人多高的粮垛间穿梭。它鼻翼翕动,
寻找着最容易引火的位置,爪子里攥着一小包黑乎乎的火磷石和火绒。
“只要一把火……烧光它们的粮食,看它们还能不能硬气!”幻尾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它仿佛已经看到了青壤原在饥荒中崩溃,生灵四散逃亡的景象。届时,
它在龙首面前便是大功一件!它选中了一处堆放着干燥草料和谷壳的角落,这里紧邻主粮垛,
一旦燃起,火势将极难控制。它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扒开一个浅坑,将火磷石埋进去,
然后掏出了火绒……就在它即将摩擦点燃的千钧一发之际!“呔!狐崽子!找死!
”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灵猴如同神兵天降,从高高的粮垛顶端一跃而下,
手中镔铁棍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砸向幻尾的脑袋!幻尾吓得魂飞魄散,
就地一个狼狈的翻滚,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铁棍砸在它刚才站立的地方,火星四溅,
地面都被砸出一个浅坑。“是你这死猴子!”幻尾惊魂未定,尖声叫道,它反应极快,
知道硬拼绝非灵猴对手,转身就欲逃走,同时不忘将爪中的火绒向后一抛,
试图引燃旁边的草料。“哪里走!”灵猴岂容它得逞,棍影如轮,封住它的去路,
同时一脚踢飞了那团危险的火绒。幻尾身形灵活,在粮垛间左冲右突,
利用狭窄的地形躲避灵猴的猛攻。它口中不断喷出淡淡的粉色迷雾,试图迷惑灵猴的心智。
这是它的天赋幻术,虽不致命,却能干扰对手。灵猴屏住呼吸,金睛火眼不受幻雾影响,
棍法越发凌厉,几次都险些扫中幻尾。但狐狸实在滑溜,总在间不容发之际躲开。“围住它!
别让它跑了!”就在这时,耕牛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声音在山谷口响起!
只见它巨大的身影堵住了唯一的出口,虽然步履还有些蹒跚,但气势如山。它身后,
跟着獾、野猪等几个强壮的动物,个个手持简陋武器,怒视着幻尾。闪矢则站在耕牛的角上,
小爪子指着幻尾:“就是它!想放火烧我们的粮食!”前有灵猴猛攻,后有耕牛堵截,
左右是高大的粮垛和岩壁,幻尾彻底成了瓮中之鳖!它眼中终于露出了绝望和疯狂。
“是你们逼我的!”幻尾尖啸一声,不再试图逃跑,反而转身扑向灵猴,爪牙之上泛起幽光,
竟是拼命的架势!它知道,自己若是被擒,龙首绝不会放过它,横竖都是死!灵猴冷哼一声,
铁棍横扫,与幻尾的利爪碰撞在一起,发出金铁交鸣之声。这狐狸拼命之下,力量竟也不小。
然而,实力的差距并非拼命就能弥补。几个回合下来,幻尾已是伤痕累累,气喘吁吁。
灵猴看准一个破绽,铁棍如毒蛇出洞,直点它的胸口!就在此时,异变再生!
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陡然从天而降!漆黑的夜空仿佛被撕开一道口子,
一道缠绕着黑色煞气的巨大龙影,伴随着愤怒的龙吟,俯冲而下!正是青蛟!
它竟一直潜伏在附近!“谁敢动我座下灵狐!”青蛟咆哮着,龙爪直取灵猴后背,围魏救赵!
“猴子小心!”耕牛怒吼,不顾伤势,低头奋力向前冲撞,试图拦截青蛟。
灵猴感受到背后袭来的致命威胁,不得不放弃对幻尾的绝杀,回身横棍格挡!“轰!
”龙爪与铁棍悍然相撞!气浪翻滚,将周围的粮垛都震得摇晃起来!
灵猴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虎口崩裂,铁棍几乎脱手,整个人被震得向后滑出数丈,
气血翻涌。青蛟的实力,比之断魂渊时,更强了!“殿下!”幻尾绝处逢生,
连滚爬爬地躲到青蛟身后。青蛟悬浮在半空,煞气缭绕,
龙睛冰冷地扫过下方的灵猴、耕牛以及众妖,
最后定格在耕牛背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狰狞伤口上,眼中闪过一丝快意。“看来,
断魂渊的教训还不够深刻。”青蛟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既然你们执意要与我为敌,
那便——彻底毁灭吧!”它张开龙口,一股浓郁如墨的黑煞龙息开始汇聚,
其中蕴含着腐蚀与毁灭的力量,目标赫然是那堆积如山的粮仓!这一口龙息若是喷实,
不仅粮食尽毁,恐怕连整个后山谷都要遭殃!耕牛目眦欲裂,发出一声悲愤的哞叫,
挣扎着想要再次挺身而出,但它重伤未愈,动作迟缓。灵猴强压翻涌的气血,握紧铁棍,
眼中闪过决绝,准备拼死一搏。所有青壤原的动物都感受到了那毁灭的气息,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上心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嗡——!
”一道清越悠扬、仿佛能涤荡一切污秽的钟鸣之声,毫无征兆地响彻天地!紧接着,
道道纯净祥和的金光自九天之上垂落,如同利剑般驱散了后山谷的黑暗与煞气。金光之中,
隐约可见旌旗招展,仙官肃立。一个威严而平和的声音,
如同滚雷般传遍四野:“天庭巡查使至!何方妖孽,在此兴风作浪,荼毒生灵?!
”金光驱散了煞气,也暂时凝固了后山谷里剑拔弩张的杀机。
青蛟凝聚到一半的龙息硬生生顿住,它抬头望向那自九天垂落的祥光,
龙睛之中充满了惊疑、愤怒,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天庭!他们终究还是来了!
而且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巧!幻尾吓得浑身哆嗦,几乎要瘫软在地,
死死躲在青蛟庞大的阴影里。灵猴和耕牛,以及所有青壤原的生灵,也都愕然望向天空。
那金光中的威压让它们心生敬畏,但“天庭”二字,又让它们心情复杂。是敌?是友?
金光缓缓收敛,显露出其中的身影。为首者,并非判官陆吾,而是一位身着水合道袍,
头戴芙蓉冠,面容清矍,手持拂尘的中年仙官。他身后跟着数名金甲天兵,
以及一位手持玉册、面容肃穆的文官。仙官目光平和,却仿佛能洞彻人心,缓缓扫过下方。
当他的目光掠过煞气未散的青蛟,扫过狼狈的幻尾,看到带伤坚守的耕牛、持棍警惕的灵猴,
以及他们身后那一片被守护得完好的粮仓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
“本座乃天庭巡查使,云华真人。”仙官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生灵耳中,
“奉玉帝法旨,巡查下界,体察民情,纠察不公。此地杀气冲霄,怨念盈野,所为何事?
”青蛟按捺下心中的暴戾,龙首微昂,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真人明鉴!吾乃龙族后裔,
前番十二生肖选拔,判官陆吾徇私舞弊,偏袒黑熊,夺我正位!我不过是要讨还一个公道!
这些青壤原的贱民,与陆吾沆瀣一气,阻我复仇,合该受罚!
”它绝口不提自己的复仇联盟和袭击行为,只强调冤屈。“你胡说!
”松鼠闪矢气得从耕牛角上跳起来,小爪子指着青蛟和幻尾,“是你们先偷袭牛大叔!
是这坏狐狸刚才还想放火烧我们的粮食!我们都看见了!真人,他们才是坏蛋!
”灵猴也上前一步,铁棍顿地,朗声道:“真人!青壤原众生灵只想安居乐业,
从未主动与谁为敌!是这恶龙屡次三番前来寻衅,欲置我们于死地!选拔不公之事,
与我们何干?为何要迁怒我等?”耕牛虽不能言,但也向前踏出一步,
发出低沉而坚定的哞声,巨大的牛眼中是沉冤待雪的期盼与守护家园的决心。
云华真人静静听着,目光在双方之间流转,又看向那文官手中的玉册。那玉册正微微发光,
似乎在记录着什么。“哦?”云华真人看向青蛟,拂尘轻扫,“龙君所言陆吾舞弊,
可有实证?”青蛟一滞,它当时愤而离场,哪有什么实质证据?
它咬牙道:“当时赛场众多生灵皆可见证!那黑熊实力不济,却能安然度过弱水荆棘,
若非陆吾暗中相助,岂能入选?”“空口无凭,便是诬告。”云华真人淡淡道,“况且,
即便选拔有疑,亦当向天庭监察司申诉,依天规天条办理。尔等聚众寻衅,私相复仇,
袭击无辜,焚毁粮仓,此等行径,已触犯天条,可知罪?”青蛟龙睛怒睁:“天庭?申诉?
哈哈!若非尔等官官相护,我龙族何至于此!天条?不过是束缚弱者的枷锁!”“冥顽不灵。
”云华真人摇了摇头,不再看它,转而望向耕牛和灵猴,“尔等守护家园,抵御侵害,
其情可悯。然,与逆龙势力纠缠过深,亦非良策。”他顿了顿,声音提高,
清晰地宣告:“今查,十二生肖选拔一事,确有疑点,天庭将另派专员重新核查。判官陆吾,
监管不力,暂停其职,听候审查。”此言一出,众生哗然!青蛟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随即又化为更深的怨毒,它不信天庭会真的公正。而青壤原的动物们则面面相觑,有些茫然,
也有些微弱的希望升起。“然!”云华真人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看向青蛟,
“龙族后裔,因私怨纠集党羽,屡次袭击下界生灵,意图不轨,罪证确凿!即刻起,
解散其党羽,随本使返回天庭受审!若有反抗,视同叛逆,天兵缉拿,格杀勿论!
”最后四个字,带着凛冽的天威,如同重锤般敲在青蛟心头。它身后的幻尾已经彻底瘫软。
青蛟死死盯着云华真人,又看看那些蓄势待发的金甲天兵,再看看严阵以待的灵猴和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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