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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什么的裂缝填词语》“米芳仪”的作品之陈晓燕周建选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第一扯掉的黑纱奶奶的葬礼在白露这下半雨不停地敲打着周家老宅的青发出滴滴答答细碎的响裹着灵堂里的哭黏糊糊地贴在人的皮肤我站在灵堂门黑色大衣的领口蹭得下巴发我抬手理了理胸前的黑纱——那是我从北京坐高铁回家在路上花圈店买土粗边缘毛别针别在衣服上时被扎了一下皮渗出血只要能表达我内心对奶奶的孝一切都值“谁让你戴这个的?”声音从背后砸过带着...
主角:陈晓燕,周建选 更新:2025-10-17 08: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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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被扯掉的黑纱奶奶的葬礼在白露这天。下半夜,雨不停地敲打着周家老宅的青瓦,
发出滴滴答答细碎的响声,裹着灵堂里的哭音,黏糊糊地贴在人的皮肤上。我站在灵堂门口,
黑色大衣的领口蹭得下巴发痒,
我抬手理了理胸前的黑纱——那是我从北京坐高铁回家在路上花圈店买的,土粗布,
边缘毛躁,别针别在衣服上时被扎了一下皮肤,渗出血珠。只要能表达我内心对奶奶的孝敬,
一切都值得。“谁让你戴这个的?”声音从背后砸过来,带着烟味和酒气。我回头,
看见父亲周建选站在灵堂的门槛里,白色的孝衣穿在他身上显得很紧绷,
肚子把衣襟顶出一个弧度。他的眼睛红着,不是哭的,是熬的,也是气的。
灵堂里的亲戚都停下了动作,目光像聚光灯似的射在我身上,带着探究和看好戏的意味。
“奶奶死了戴黑纱,这不是规矩不是应该的吗?”我深情而气愤地说。我从北京赶回来,
坐了六个多小时高铁,身体感到很疲惫,此时我挺直脊梁,像在大学里参加辩论赛时那样,
紧盯着对方的眼睛,绝不退半步。周建悟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扯我胸前的黑纱。
别针“啪”地断了,麻布碎片落在地上,被他一脚踩住。“我们周家的规矩,
未婚的女儿不算家里人,没资格戴孝。”他的声音很大,震得灵堂里的烛火都晃了晃,
“你一个女孩子,三十岁还不结婚,在外头混得人不人鬼不鬼,回来还想败坏家风?
”“我怎么就不算家里人了?怎么败坏家风啦?”我的血一下子涌到头顶,
弯腰去捡地上的黑纱,手指被周建选踩住,疼得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奶奶从小疼我爱我,
我每次回来奶奶总拉着我的手说想我,我凭什么不能给她戴孝?”“凭我是你爹!
”周建选的吼声盖过了雨声,“这个家我说了算!房产、地契,将来都是你弟弟锦豪的,
你一分都别想沾!你早就不是周家的人了,赶紧滚回北京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灵堂里的议论声嗡嗡地响起来。三姑婆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小声劝:“敏敏,
别跟你爸犟,他现在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能随便踩我姐的手?
”门口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锦豪背着双肩包,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旅途的疲惫。
他冲过来推开周建选,把我拉到身后,“爸,你太过分了!我姐千里迢迢回来奔丧,
你怎么能这么对她?”“你懂什么!”周建选指着锦豪的鼻子骂,“我这是为了周家的脸面!
你姐要是再这么闹,将来谁还敢给你介绍对象?我们周家的根,不能断在她手里!
”我看着父亲狰狞的脸,又看了看地上被踩脏的黑纱,突然觉得一阵荒谬。
我从小就知道家里重男轻女,可奶奶疼我,母亲虽然懦弱,也总偷偷给我塞零花钱,
我以为那些偏心都是藏在暗处的,直到今天,父亲把一切都摆到了明面上,
像摔碎一个碗似的,摔碎了我对“家”的最后一点幻想。我挣开锦豪的手,走到灵堂中央,
拿起供桌上的一支香,点燃,对着奶奶的遗像深深鞠了一躬。“奶奶,
”我虔诚地说:“您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您的儿媳——我妈,
也不会让任何人否定我是您的孙女。这黑纱,我戴定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枚别针——那是我早上出门时顺手放的,金属的,很结实。
捡起地上的黑纱,重新别在胸前。这一次,别得很紧,别针深深扎进衣服里,
像是要把自己和这个家,牢牢钉在一起。周建选气得脸都白了,扬起手就要打过来。
锦豪赶紧拦住他:“爸!别动手!今天是奶奶的葬礼!”“反了!反了!
”周建选甩开锦豪的手,指着我的鼻子,“你给我滚!现在就滚!永远别再回这个家!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我不滚。这房子,有我妈的一份,有我奶奶的一份,
凭什么你说让我滚我就滚?从今天起,我要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灵堂里的亲戚瞬间炸开了锅,有人说我不懂事,
有人说周建选太过分,还有人在悄悄议论周家的房产到底有多少。周建选气得浑身发抖,
却被锦豪死死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站在灵堂中央,胸前的黑纱在烛火的映照下,
像一面小小的旗帜。雨还在下,打在屋顶的瓦片上,噼啪作响。我抬头望向屋顶,
看见一块瓦片松动了,雨水从裂缝里渗进来,滴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坑。这屋顶,
大概早就裂开了吧,只是今天,才让我看得这么清楚。第二章 母亲的抽屉葬礼结束后,
亲戚们陆续散去。周建选被几个族老拉去祠堂“议事”,
说是要商量奶奶的遗产分配和周家的“规矩传承”。锦豪去送三姑婆他们,
院子里只剩下我和母亲肖琳。母亲穿着一身黑色的旧衣服,头发花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像一尊木偶。她从灵堂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机械地擦拭着院子里的石桌,
擦了一遍又一遍,像是不知道累。“妈,”我走过去,想接过她手里的抹布,“别擦了,
歇会儿吧。”母亲的手抖了一下,抹布掉在地上。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一片浑浊,
像是蒙了一层雾。“敏敏,你爸……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太伤心了。”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讨好的歉意。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母亲懦弱,一辈子都活在父亲的阴影下,
可没想到,在父亲那样对待她之后,母亲还要替他说话。“妈,他刚才要打我,你没看见吗?
他说我不是周家的人,说我没资格给奶奶戴孝!”“我……我看见了。”母亲低下头,
手指绞着衣角,“可是敏敏,你爸他……他也是为了这个家。我们女人,就别跟男人犟了,
吃亏的是自己。”“吃亏?”我苦笑,“妈,你一辈子都在吃亏,你觉得值吗?
”母亲的身体僵了一下,没说话,弯腰去捡地上的抹布。我看到,
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旧伤。“妈,你的手怎么了?”我过去抓住母亲的手腕,
仔细看了看。那道疤痕不长,却很深,边缘已经有些模糊,显然是很多年前留下的。
母亲赶紧把手抽回来,藏在身后,含糊地说:“没……没什么,以前做饭不小心烫的。
”母亲做饭一向很小心,而且这疤痕看起来不像是烫伤,倒像是刀伤。
想起葬礼上母亲的样子,脸色苍白,精神恍惚,说话总是颠三倒四的,
当时以为是奶奶去世伤心,可现在看来,事情可没那么简单。“妈,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
”我追问,“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母亲的眼神躲闪,摇了摇头:“没有,
我挺好的,就是有点累。”说完,转身就往屋里走,脚步有些踉跄。我看着母亲的背影,
心里升起一股不安。记得小时候,母亲虽然懦弱,却很爱干净,总是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可现在,屋里的桌子上堆满了杂物,地上还有没来得及打扫的灰尘。
我跟在母亲身后走进屋里,看见母亲径直走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我站在门口,
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卧室里很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一股淡淡的药味飘了过来。母亲坐在床边,背对着我,肩膀微微颤抖着。“妈,
你到底怎么了?”我走到母亲身边,蹲下身子,看着她的脸。母亲抬起头,
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敏敏,我……我对不起你。”她哽咽着说,“我没本事,没保护好你,
也没保护好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抓住母亲的手,“你告诉我,
是不是爸欺负你了?还是你生病了?”母亲摇了摇头,哭了很久,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指着床头柜的抽屉,小声说:“你自己看吧,里面有诊断书。”我的心一沉,
赶紧拉开抽屉。里面很乱,放着一些旧照片和杂物,最下面压着一沓病历本和处方单。
我拿起病历本,翻开,上面的诊断结果让我浑身冰凉——重度抑郁症,伴有自杀倾向。
诊断日期是三个月前,处方单上的药只开了一个月的量,后面没有续方记录。
“你停药三个月了?”我惊讶地说,“为什么停药?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你爸让我停的。
”母亲的声音很轻,“他说抑郁症是装的,是矫情,吃那些药浪费钱。他还说,
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会影响锦豪找对象,会让周家丢脸。”我气得浑身发抖,父亲自私,
却没想到他自私到这种地步,连母亲的命都不管。“那你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敢。”母亲低下头,眼泪又掉了下来,“我一辈子都在听他的话,我怕他生气,
怕他打我。你在北京工作那么忙,我也不想让你担心,也不想给你添麻烦。”“妈,
你怎么这么傻!”我抱住母亲,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你的命是你自己的,
不是周家的,也不是爸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你怎么就这么傻啊?
”母亲靠在我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敏敏,我觉得活着没意思。你奶奶走了,
你爸不待见我,锦豪长大了也不听我的话,我就像个多余的人……”“你不是多余的人!
”我打断她的话,“你是我妈,是锦豪的妈,你很重要!我们现在就去医院,重新开药,
好好治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不去。”母亲摇了摇头,“我已经这样了,治不好了。
而且你爸肯定不会同意,他会骂我的。”“他不同意我也要带你去!”我坚定地说,“妈,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你的病,我来管;这个家,我来撑。
我们不能再被他欺负了。”我把病历本和处方单放进包里,然后扶起母亲:“走,
我们现在就去市中心医院。要是爸回来问,你就说是我逼你的,有事我担着。
”母亲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觉得,
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点了点头,任由我扶着她走出了家门。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空气很清新。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带。我扶着母亲,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治好母亲的病,一定要拿回属于她们的东西,
一定要让这个裂开的家,重新透出光来。第三章 祠堂的火从医院回来,已经是下午了。
医生给母亲开了新的处方药,叮嘱一定要按时服用,并且定期复查。
我把药放在母亲的床头柜里,反复交代吃药的时间和剂量,直到母亲点头答应,我才放心。
刚走出母亲的卧室,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周建选的声音。“你姐呢?让她滚出来!
”我走到院子里,看见周建选和几个族老站在院子的中央,脸色都很难看。
其中一个族老是村里的长辈,姓周,大家都叫他周大爷,据说在族里很有威望。“爸,
你找我有事?”我平静地走过去问。周建选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还敢回来!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在葬礼上闹的事,已经传遍整个村子了?族老们都很生气,
说你败坏了周家的家风!”周大爷咳嗽了一声,开口道:“敏丫头,你爸说得对。
我们周家是大户人家,讲究的是规矩。你一个女孩子,未婚先戴孝,还当众顶撞你父亲,
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周家的脸往哪儿搁?”“周大爷,”我看着他,“我想问您一句,
周家的规矩,是谁定的?是男人定的吧?那女人的规矩呢?女人就活该被欺负,
活该被否定吗?”“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周大爷的脸色沉了下来,“男尊女卑,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奶奶的遗嘱里也说了,房产和地契,
都留给锦豪,你作为女儿,没有继承权。”“遗嘱?”心里一动,
“我怎么不知道奶奶立了遗嘱?我要看看。”“你没资格看!”周建选脱口而出,
“遗嘱是给锦豪的,跟你没关系!”“爸,遗嘱是奶奶的遗产分配证明,作为奶奶的孙女,
我有权知道遗嘱的内容。”我看着他,“你是不是不敢让我看?
是不是遗嘱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周建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然后梗着脖子说:“我有什么不敢的?遗嘱就在祠堂里,你要想看,就跟我去祠堂!”“好,
我跟你去。”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奶奶一向疼我,不可能在遗嘱里把我排除在外。我怀疑,
遗嘱可能被周建选篡改了,或者根本就没有遗嘱,是周建选自己编造的。一行人来到祠堂。
祠堂位于村子的中心,是一座古老的建筑,青砖灰瓦,门口挂着一块牌匾,
上面写着“周氏宗祠”四个大字。走进祠堂,里面很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烛和灰尘的气味。正中央供奉着周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牌位前摆着香炉和供品。周建选走到供桌前,从一个木盒子里拿出一张纸,
递给我:“你自己看!这就是你奶奶留下的遗嘱,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房产和地契都留给锦豪!”我接过遗嘱,仔细看了起来。遗嘱是用毛笔写的,字迹有些潦草,
但确实是奶奶的笔迹。上面写着:“本人林清月,自愿将名下所有房产、地契及存款,
全部留给孙子周锦豪,儿媳肖琳及孙女周敏玉无继承权。”落款日期是半年前,
下面盖着奶奶的私章。我看着心里凉了半截。没想到,奶奶真的会立下不公平遗嘱。
难道奶奶也重男轻女吗?还是说,这遗嘱是在父亲的逼迫下写的?我突然想起,
奶奶去世前一个月,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说想我了,让我有空回家看看。当时因为工作忙,
没回家,现在想来,奶奶当时可能是想跟我说什么,却没来得及。“我还是不相信。
”我把遗嘱放在供桌上,“除非你们能拿出更多的证据,证明这遗嘱是真的。”“你这丫头,
真是冥顽不化!”周建选扬起手,就要打过来。这次没有躲,而是直直地看着他:“你打吧,
今天你要是打了我,我就报警,告你家暴!”周建选的手停在半空中,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家暴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他不敢真的动手,只能放下手,
骂道:“你这个不孝女!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生你!”“你后悔生我,我还后悔做你的女儿呢!
”我也来了脾气,“你从来没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从小到大,你除了打骂我和我妈,
还做过什么?现在奶奶去世了,你就想独吞遗产,你良心过得去吗?”“你闭嘴!
”周建选气得浑身发抖,“我告诉你,这遗产我定了,你休想拿走一分钱!”就在这时,
突然有人喊:“着火了!祠堂着火了!”大家回头一看,只见祠堂的屋顶冒出了浓烟,
火舌从窗户里蹿了出来。原来,刚才周建选生气的时候,不小心把供桌上的蜡烛碰倒了,
蜡烛点燃了旁边的纸钱,火势很快就蔓延开来。“快救火!”周大爷大喊一声,
大家纷纷冲向门口,去拿水桶和水盆。我也跟着跑了出去,回头看了一眼祠堂,
只见火越烧越大,很快就吞没了整个屋顶。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既觉得解气,
又觉得难过。解气的是,那些所谓的“规矩”和“遗嘱”,
可能会随着这场大火化为灰烬;难过的是,这座古老的祠堂,承载着周家几百年的历史,
就这样毁了,太可惜。消防员赶来的时候,祠堂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
供桌上的牌位、遗嘱、族谱,都被烧毁了。周建选站在祠堂前,看着一片废墟,
心疼得直跺脚。他不是心疼祠堂,而是心疼那些证明他继承权的证据。我站在人群中,
看着燃烧的祠堂,心里暗暗想:这场火,或许是天意吧。它烧毁了旧的规矩,
也烧毁了父亲的幻想。从今天起,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第四章 后院的秘密祠堂被烧毁后,
周建选的心情变得更加暴躁。每天都在家里骂骂咧咧,一会儿骂我毁了周家的家风,
一会儿骂消防员来得太慢,把祠堂烧得一干二净。母亲每天都躲在卧室里,不敢出来。
按时吃药,精神状态好了一些,但还是很怕周建选。我一直在思考奶奶的遗嘱,
没有心思理会父亲的咒骂。虽然遗嘱被烧毁了,但觉得哪里不对劲。决定再找母亲问问,
看看母亲知道些什么。这天晚上,我走进母亲的卧室,看见母亲正坐在床边,
手里拿着一张旧照片,默默地流泪。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婴儿,笑容很灿烂。
“妈,这是谁啊?”我过去指着照片上的女人问。母亲吓了一跳,赶紧把照片藏在身后,
擦了擦眼泪:“没……没什么,就是一张旧照片。”我看出母亲在隐瞒什么,
我过去坐在母亲身边,轻声说:“妈,你跟我说实话,这照片上的人是谁?
是不是跟奶奶的遗嘱有关?”母亲犹豫了很久,才慢慢把照片拿出来,
递给我:“这是你奶奶年轻的时候,抱着的是……是你刚出生的姑姑。”“姑姑?
”我惊讶地说,“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个姑姑?”“你姑姑生下来就夭折了。
”母亲的声音很轻,带着悲伤,“那是1984年的事,当时你奶奶生了个女儿,
你爷爷很生气,说女儿没用,让你奶奶把她扔了。你奶奶舍不得,就把她藏在家里,
结果没过多久,孩子就生病了,没救活……”“那孩子埋在哪里了?”我追问道。
母亲指了指后院:“就埋在后院的老槐树下。你奶奶不准任何人说这件事,
说这是周家的耻辱。”我的心里咯噔一下。1984年,正好是我出生的前一年。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后院玩耍的时候,老槐树下的土总是比别的地方松软,问母亲为什么,
母亲总是含糊其词。难道那里真的埋着一个婴儿?“妈,你确定那是姑姑吗?”我盯着母亲,
“有没有可能,那不是姑姑,而是别的孩子?”母亲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奶奶没跟我说太多。她只说,那是她的女儿,生下来就死了。”我没有再追问,
但我的心里已经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奶奶的遗嘱和这个夭折的姑姑之间,
可能有着某种联系。于是决定,明天去后院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第二天一早,
我来到后院。老槐树还在,枝繁叶茂,树下的土果然比别的地方松软。我找来一把铁锹,
开始小心翼翼地挖开。挖了大概有半米深,铁锹碰到了一个硬东西。心里一喜,
赶紧加快了挖掘的速度。很快,一个木盒子被挖了出来。盒子很旧,
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张纸和一个银锁。我拿起那张纸,
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清上面写着:“1984年8月15日,女婴,
林清月、周建选、陈晓燕共同抚养,因意外死亡,埋于后院老槐树下。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林清月是奶奶,周建选是父亲,那陈晓燕是谁?
这个女婴,到底是谁的孩子?为什么奶奶和父亲要和一个陌生女人共同抚养一个孩子?
她拿起那个银锁,上面刻着一个“敏”字。这个银锁,小时候见过,
母亲说那是奶奶给我的满月礼物。难道这个女婴,就是我?那我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她不是周建选的女儿,而是这个女婴?我的心乱成一团麻。我拿着那张纸和银锁,回到屋里,
找到母亲,把东西放在她面前:“妈,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婴是谁?
陈晓燕是谁?”母亲看到那张纸,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瘫坐在椅子上,
眼泪不停地掉下来:“敏敏,我……我对不起你。这一切,都是你爸和你奶奶的主意,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我抓住母亲的手,急切地问。
母亲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说出了事情的真相。1984年,肖琳怀孕了。
当时周建国和他的情人陈晓燕也在一起,陈晓燕也怀孕了。周建选想要一个儿子,
可肖琳生的是女儿,陈晓燕生的也是女儿。周建选很生气,就和奶奶商量,
要把两个孩子都处理掉。奶奶舍不得自己的孙女,就想出了一个办法:让肖琳生下的孩子,
和陈晓燕的孩子调包,对外宣称肖琳生的是儿子,陈晓燕的孩子夭折了。这样一来,
周家就有了“男丁”,可以传承香火。肖琳当时很懦弱,不敢反抗,就同意了。
1984年8月15日,肖琳生下了一个女儿,就是敏玉。同一天,
陈晓燕也生下了一个女儿。奶奶和周建选把两个孩子调包,
然后把陈晓燕的女儿埋在了后院的老槐树下,对外宣称那个孩子是肖琳生的,夭折了。
而敏玉,则被当成了肖琳生的“儿子”,养在了周家。后来,周建选发现我是个女孩,
很生气,就对我和母亲越来越不好。陈晓燕因为失去了孩子,精神受到了刺激,
和周建选闹了起来,周建选就把她送走了,再也没有联系。“敏敏,我对不起你。
”母亲含泪说,“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打击很大,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我要是当时反抗,
你爸肯定会打死我的。”我看着母亲,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悲伤。没想到,
自己的身世竟然这么复杂。我不是周建选的女儿,而是陈晓燕的女儿?
那亲生母亲陈晓燕现在在哪?她为什么要和周建选合谋调包孩子?“妈,陈晓燕现在在哪?
”我追问。母亲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你爸把她送走后,就再也没提过她。我想,
她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吧。”我没有再说话,拿着那张纸和银锁,走出了家门。
我真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好好想想这件事。她走到村口的小河边,坐在石头上,
看着河水缓缓流淌。阳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可心里却像是揣了一坨冰,寒冷至极。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的身份被否定了,不是周家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
感觉自己像一个无根的浮萍,漂浮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归宿,很茫然。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锦豪打来的:“姐,你在哪?爸在家里发脾气,说你把后院挖了,还说你要造反。
你快回来吧,我怕他又打妈。”挂了电话,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管身世如何,
现在必须坚强起来。要保护好母亲,要找出事情的真相,
要为那个被埋在后院的无名女婴讨回公道。我站起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前面的路会很艰难,但不能退缩。要让那些伤害过我和母亲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五章 血缘的证明回到家,周建选果然在家里大发脾气。把客厅里的桌椅摔了一地,
屋里一片狼藉。母亲躲在卧室里,不敢出来。锦豪站在客厅中央,试图劝父亲冷静下来,
却被周建选骂了个狗血喷头。“你姐呢?让她滚出来!”周建选看见我走进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孝女!竟然敢挖后院,你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想把周家的脸都丢尽?”“我想干什么?我想知道事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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