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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痣惊艳了时光

泺泺小妹 著

穿越重生连载

“泺泺小妹”的倾心著林微霜楚月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第一身三惊闻归人夜沉得像浸了水的靖安侯府西北角的听雪就亮着一盏灯芯跳了把窗纸的影子拉得细楚月捏着纸慢慢晃了让墨痕沾着烛光干烛光贴在她侧把下颌线描得软乎乎只有眸子亮得太像藏了片没化的“小三更天”门帘被轻轻掀带进股夜烛火晃得云雀鬓边银钗叮了小丫鬟捧着烛台走见书案上还摊着叹口“侯爷……又去西院”楚月把纸折成四方...

主角:林微霜,楚月   更新:2025-10-18 08:4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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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替身三年,惊闻归人夜沉得像浸了水的棉,靖安侯府西北角的听雪院,

就亮着一盏灯。灯芯跳了跳,把窗纸的影子拉得细瘦。楚月捏着纸角,慢慢晃了晃,

让墨痕沾着烛光干透。烛光贴在她侧脸,把下颌线描得软乎乎的,只有眸子亮得太清,

像藏了片没化的雪。“小姐,三更天啦。”门帘被轻轻掀开,带进股夜风,

烛火晃得云雀鬓边银钗叮了声。小丫鬟捧着烛台走近,见书案上还摊着纸,叹口气,

“侯爷……又去西院了。”楚月把纸折成四方块,边角压得平平整整:“正好,院里静。

”“可您都嫁三年了呀。”云雀凑过来,声音压得低低的,“府里上下谁不夸您妥帖?

他怎么就……”“云雀。”楚月打断她,语气还是温的,却像根细针,轻轻扎了下。

小丫鬟立刻闭了嘴,扁着嘴退到一边。目光扫过书案时顿住——账本上的数字歪歪扭扭,

柴米油盐写得清清楚楚,可那行与行的间距,总透着点说不出的古怪。楚月走到窗边,

指尖碰了碰冰凉的窗棂。侯府的夜真静,静得能听见远处西院的丝竹声,裹着金粉似的,

飘过来也冷。三年前不是这样的。江南老宅的桂树还在落香,爹娘递过的蜜饯甜意沾在舌尖,

转眼就成了侯府墙角的冷霜。沈逸之看中楚家的银子,设了局,把楚家拆得稀碎。她活着,

只因为脸像极了他心里的林微霜,成了他藏野心的幌子。这三年,她是侯府夫人,

也是个影子。他想林微霜了,就召她去,盯着她的脸发呆;不想了,就把她丢在听雪院,

连院门口的梧桐叶落了多少,都没人问。可楚月不是影子。账本上那些古怪的数字,

是她一笔一笔记下的——沈逸之结党、贪军饷的证据,都藏在柴米油盐里。她等了三年,

就等一个能把这虚伪的侯府掀个底朝天的日子。“小姐,风凉。

”云雀把披风轻轻搭在她肩上,布料蹭过手背,暖烘烘的。楚月拍了拍她的手,

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快了,这样的日子,快到头了。”晨光刚漫过侯府的青砖,

回廊下的议论声就飘得满院都是。“林大小姐没死!回来了!”尖细的声音裹着兴奋,

钻过窗纸缝。“哪个林大小姐?”“还能有谁?侯爷心心念念的那位啊!将军府嫡女,

三年前说病故,原来是去边关立战功了!”“那听雪院的……”声音陡然压低,却更热络,

“替身罢了,正主儿回来了,她还能待得住?”云雀捏着茶盏的手都在颤,

茶水晃出小半盏:“小姐!她们太过分了!”楚月对着铜镜插素银簪,簪尖碰着发顶,

轻得像落了片雪。林微霜没死?沈逸之当年抱着她的“牌位”哭得天昏地暗,原来也是演的。

这位侯爷,藏的秘密真不少。而林微霜这一回来,就像往侯府这潭静水里,丢了块小石子,

涟漪得慢慢散。“随她们说。”楚月把鬓发捋顺,“备水吧,一会儿该有人来了。

”晌午的太阳刚晒到院门口,沈逸之就来了。靛蓝锦袍沾着点晨露的湿气,

玉带扣上的玉坠走一步晃一下,叮铃响。他还是那副矜贵模样,只是眼底藏着点慌,

像被风吹乱的烛火。“夫人近日还好?”他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桌上的粗瓷茶杯,

又很快移开。楚月垂着眼奉茶,声音软得像浸了温水:“劳侯爷挂心,都好。

”沈逸之捏着杯壁,指腹蹭来蹭去,半天才开口:“外面的流言,你该听见了。”楚月抬眼,

眼里适时漫上点茫然,像受惊的小鹿:“侯爷说的是……”“微霜。”沈逸之盯着她的脸,

连她睫毛颤一下都没放过,“她当年是避祸假死,事大,没告诉你,不怪我吧?

”楚月心里冷笑。她这个正牌夫人,在他眼里从来都是外人。脸上却飞快掠过点黯然,

又强挤出笑:“侯爷做事有分寸,林姐姐回来,是喜事。”见她这样“懂事”,

沈逸之眼底的慌散了点,语气也软了:“你明白就好。今晚宫中有宴,为她接风。

”他顿了顿,声音里裹着点警告:“你是侯府主母,得顾全大局,别失了体面。

”这话听得明白——安分点,别在林微霜面前碍眼,更别想不该想的。楚月屈膝行礼,

裙摆扫过青砖,轻得没声:“妾身记着,不会让侯爷失望。”沈逸之满意地点点头,

说几句“天冷添衣”的场面话,就走了。对他来说,敲打这个温顺的替身,不过是件小事。

真正难的,是怎么面对那个如今锋芒毕露的林微霜。院门合上的瞬间,

楚月脸上的温顺就散了,像被风吹走的烟。她走到书案前,把昨夜写满字的纸凑到烛苗边。

火舌先舔了个小窟窿,再慢慢卷着字往上爬,墨痕变黑,蜷成灰屑。证据早记在她脑子里了,

烧了也无妨。三年蛰伏,她等的就是这一刻——沈逸之的慌,林微霜的归,都是破局的钥匙。

楚月走到窗边,望着皇城的方向。天慢慢暗下来,最后一点霞光隐进云层里。她唇角勾了勾,

声音轻得像跟自己说话:“戏台的幕布早垂着,林小姐,这回该你挑帘子了。

”第二章 宫宴交锋,目光如刃宫灯一盏盏亮起来,红绸裹着灯架,光透过纱罩,

在青砖上洒下细碎的金。接风宴的丝竹声先飘进殿门,混着酒香,

裹得人暖融融的——可所有人的目光,都往殿口飘。林微霜走进来时,

衣角还沾着点边关的尘土。绯色骑射装束得利落,墨发用支素玉簪绾紧,碎发贴在鬓角,

是被夜风刮乱的。她步子迈得稳,每一步都带着点风沙的硬气,

和殿里裹着香风的贵女们站在一起,像株长在雪地里的红柳,扎眼,却让人挪不开视线 。

沈逸之几乎是立刻端着酒杯迎上去,指尖蹭过冰凉的杯沿,笑容温得像化开的蜜:“微霜,

你可算回来了。这三年……我总不信你真的走了,如今见你好样的,才算放了心。

”旁人听着定要动容,林微霜却只淡淡扫他一眼,目光像边关的冰棱,

轻轻刮过他的脸:“劳侯爷记挂。”声音冷得像晨起的霜,尾音却轻轻勾了下,

“只是边关生死是常事,倒忘了京中故人,爱替旁人‘挂心’。”“挂心”两个字说得轻,

却像小石子投进温水里,沈逸之的笑僵在脸上。他还想再说什么,林微霜已从他身边走过,

靴底碰着青砖,笃笃响,径直朝御座行礼,留给他个挺得笔直的背影。

沈逸之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记忆里的林微霜是带点骄纵的,笑起来眼里有光,

可眼前的人,浑身裹着层硬壳,半点不由他拿捏。这失控的慌,像根小刺,扎在心里。

楚月坐在女眷席的角落,指尖捻着帕子边角,帕子上绣的小朵兰草都被揉得发皱。

她是被沈逸之“请”来的——说是侯府主母该来,其实是让她来看,

谁才是这戏里真正的主角。周围的目光像细针,扎得人不舒服。有同情的,有鄙夷的,

还有些藏不住的幸灾乐祸,都绕着她转。“这不是楚夫人吗?”团扇摇得哗啦啦响,

柳如烟走过来,鬓边珠花跟着晃,笑里裹着尖儿,“今日见了林姐姐,

才知什么是将门女儿的样子,明晃晃的玉。有些人啊,穿得再体面,也是山鸡披彩衣,

替身就是替身,正主回来了,该躲远些,别在这儿碍眼。”话不大,却够让周围人都听见。

窃窃私语声立刻冒出来,好些人都抬眼瞧着,等着看楚月失态。楚月握着茶杯的手,

指腹抵着杯壁的凉,脸上倒还静。她刚要开口,

一道沉些的声音先响了:“柳小姐说谁是山鸡?”林微霜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靴底碰着青砖的声儿,比柳如烟的团扇声沉。她比柳如烟高些,站在跟前,

竟让柳如烟往后缩了缩。她没看楚月,目光只落在柳如烟脸上,

带着点战场磨出来的冷:“名门闺秀,说话该懂分寸。宫宴之地,妄议超品侯的正室夫人,

是柳尚书教的规矩,还是你觉得,皇家宫规、侯府体面,都抵不过你嚼舌根的兴致?

”每句话都轻,却像小石子砸在心上。柳如烟的脸瞬间白了,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她慌忙朝沈逸之看,可沈逸之只皱着眉,半个字没说。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柳如烟的声音都发颤。“不是就管好嘴。”林微霜打断她,

语气没松半分,“边关将士在风沙里拼命,不是让你在这儿搬弄是非的。

”柳如烟再也待不住,捂着脸,踩着裙摆匆匆跑了。风波散了,林微霜才转头,

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楚月。这是她们头回正正经经对视。楚月抬眼时,睫毛颤了颤,

林微霜的目光扫过来,像掠过湖面的风,清冽,却没带半分轻蔑,只有纯粹的打量,

像在看件有意思的小玩意儿。楚月的心轻轻跳了下。这位林大小姐,

竟帮了她——看似教训柳如烟,实则把“侯府正室”四个字摆得明明白白。是真的仗义,

还是……另有打算?林微霜也在看楚月。月白宫装素得很,眉眼确实和自己像,

可气质差得远。看着软乎乎的,像株易折的柳,可刚才柳如烟嘲讽时,她眼底那点冷,

藏得深,却没逃过人的眼。这绝不是个任人捏的替身。两人的目光碰了一瞬,又很快分开。

殿里的丝竹声还在飘,她们之间却像隔了层无声的纱,裹着点说不出的张力。最后,

林微霜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转身走了,自始至终,没再看沈逸之一眼。

楚月垂下眼帘,指尖还沾着杯壁的凉。沈逸之的警告还在耳边,可这位正主,偏不按剧本走。

她不仅没踩她,反倒拉了一把——这盘棋,好像突然活了。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

楚月掀着车帘一角,看街灯往后退。林微霜……她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嘴角轻轻勾了下。

或许,这位“白月光”,不是敌人,是破局的变数。沈逸之跟在后面的马车上,

脸色沉得像夜。林微霜今日的态度,全乱了他的计划——她眼底的敌意,是怨当年的假死,

还是……知道了什么?将军府里,烛火跳了跳,映在白玉酒杯上,晃出细碎的光。

林微霜卸下佩剑,剑穗上的小铃铛还在轻响。她指尖转着酒杯,

眼前又浮现出楚月的眼睛——看着静,底子里藏着点不甘的锐,像埋在土里的小刺。

“去查查。”她声音轻得像落在杯沿的灰,“我走这三年,侯府那位楚夫人,在听雪院,

都怎么过的。”沈逸之这场替身戏,原以为只是无趣的闹剧,可如今瞧着,那位楚夫人,

倒比沈逸之有意思多了。她倒要看看,这藏在温顺外表下的人,到底藏着什么心思 。

第三章 杀机骤现,金蝉脱壳靖安侯府的夜静得发闷,只有书房里的烛火跳着。

沈逸之坐在紫檀木椅上,指尖一下下敲着桌面,木纹里积的细尘被震得轻轻晃。

林微霜宫宴上的冷脸,还有她替楚月说话的模样,像两根小刺,扎在心里硌得慌。他原打算,

等林微霜回来,就找个由头把楚月打发去庄子——既显得他念旧,又能哄回这位真千金。

可如今瞧着,林微霜非但不讨厌楚月,反倒像多看了几眼。这可不是好事。

楚月本就是块遮羞布,遮他贪楚家钱财、藏野心的丑。现在正主回来了,这块布就成了隐患,

万一林微霜顺着楚月,查出点什么……沈逸之眯了眯眼,眸底掠过点狠:“不能留了。

”他喉结动了动,沉声道:“叫赵嬷嬷来。”听雪院的窗棂上,爬着道淡月的光。

楚月坐在窗边绣帕子,针穿过布面时,线尾的小疙瘩蹭过指尖,绣的兰草平平无奇,

和她从前在江南绣的锦缎差远了。云雀在旁边叠衣裳,嘴里还念叨:“柳如烟真讨厌,

不过林大小姐真好,还帮您说话……”楚月捏着针的手顿了顿,

抬眼望向窗外——那株海棠早枯了,枝桠脆得像一折就断,几片残叶挂在上面,风一吹就晃。

“云雀,去小厨房看看莲子羹炖好了没。”支走小丫鬟,楚月放下绣绷,眼神瞬间亮得清。

沈逸之回府就扎进书房,没像往常那样来听雪院装样子,

方才她还瞥见赵嬷嬷缩着身子往书房去——那可是沈逸之手里最脏的刀。楚月的心沉了沉,

却又轻轻松了口气。沈逸之要动手了,也好,这侯府她早待够了。三年隐忍,

该记的证据都记在心里,只差最后一环,可再留着,怕是要先栽在沈逸之手里。他的杀机,

倒成了她脱身的机会。她得造场“意外”,一场让所有人都信她死了的意外。

楚月从妆匣最底下摸出个小瓷瓶,瓶身磨得发毛,

里面是她按江南老家的方子配的药——能让人脉息弱得像快断气。

她又把常戴的银簪、绣了半截的帕子,摆在床头显眼处,最后铺开纸,写了两句哀怨诗,

像极了失意夫人的绝笔。刚收拾好,院外就传来赵嬷嬷尖细的嗓:“夫人在吗?

老奴奉侯爷命,送银霜炭来。”楚月把瓷瓶塞进袖管,指尖蹭过冰凉的瓶身,

脸上重新堆起温顺的笑,声音软:“劳嬷嬷跑一趟,进来吧。”后半夜的风裹着寒气,

听雪院的书房突然冒起火星子。先是窗缝里窜出火苗,再“轰”的一声,火舌就舔上了房梁。

家丁们提着水桶往这儿跑时,整间书房已烧得红彤彤的,木柴噼啪响。“夫人傍晚进了书房,

说要取书!”有人喊着,声音慌得发颤。沈逸之赶过来时,火光照得他脸一半明一半暗。

他往前扑了两步,被小厮死死拽住,嘴里喊着“月娘”,声音哑得像被烟熏过,

旁边的仆役都抹眼泪。没人看见,他袖口里的手,悄悄松了半分——碍事的人,总算没了。

赵嬷嬷站在人群后面,嘴角勾了下,又飞快压下去,手里的银霜炭袋子还剩半袋,

炭灰沾在指尖,黑糊糊的。火灭时,天快亮了。书房成了堆焦黑的断木,

仆役从里面抬出具烧得辨不清模样的尸身,旁边掉着半截银簪——是楚月常戴的那支。

沈逸之扑在尸身上哭,肩膀一抽一抽的,下令要厚葬“侯夫人”,做足了情深义重的样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松快得很——从此,再没人能挡他的路了。

“侯夫人葬身火海”的消息,第二天就飘遍了京城。茶馆里的人说起来,有唏嘘的,

有笑替身下场惨的,说两句也就忘了。将军府的院子里,林微霜正练剑。剑刃扫过花枝,

粉白的花瓣簌簌往下掉,落在她鞋尖。侍女把消息禀报完,偷偷抬眼瞧她。林微霜收剑,

剑尖往地上一点,震落花瓣上的露:“葬身火海?意外?”她想起宫宴上楚月的眼睛,

静得像深潭,底子里藏着点锐,那样的人,怎么会轻易死在一场火里?沈逸之这戏,

演得也太糙了。“备车。”林微霜用帕子擦了擦剑,语气淡,“去侯府吊唁。

”月又爬高了些,听雪院的废墟被白布围着,像座小坟。一道黑影从墙头上跳下来,

脚步轻得没声——是穿夜行衣的林微霜。她蹲下身,指尖捻起一撮灰,凑近鼻尖闻了闻,

除了烟味,还有点淡油味,不是普通木材烧出来的。她在断木堆里翻找,

指尖突然碰到个硬东西,拨开焦木一看——是枚飞镖,镖身熏得发黑,可镖尾那道刻痕,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侯府暗卫的标记。林微霜攥紧飞镖,金属硌得掌心发疼。

她抬头望向主院书房的方向,灯还亮着,光透过窗纸,软乎乎的,却照得她眼底发寒。

“沈逸之。”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声音冷得像边关的雪,“你还是老样子,

改不了下死手的毛病。”第四章 荒野对峙,真相初揭京郊的风裹着草木气,

山坳里的农庄藏得浅,炊烟绕着老槐树梢,慢悠悠飘向天。林微霜裹着墨色斗篷,

站在树影里,斗篷边蹭过篱笆上的牵牛花,花瓣颤了颤,落下滴晨露。她指尖捻着那枚飞镖,

镖尾刻痕硌着指腹,冷得像边关的雪。这几日查下来,

所有线索都绕着这座农庄——那个该葬身火海的楚月,定在这里。她抬步越过篱笆,

木栅门“吱呀”响了声,青石板路被踩得轻响。瓦房的门就从里面推开,楚月站在门内,

粗布衣裙的布纹磨得软,墨发用支新削的木簪绾着,簪子边缘还带着点毛刺,

和侯府里那个裹着锦缎的“夫人”,判若两人。“林将军来得比檐角的露水还早。

”楚月声音轻,没了从前的怯懦,像风吹过麦秸,软却清亮。林微霜瞳孔缩了缩,手一扬,

剑出鞘时带起股风,扫落了门楣上挂的干艾草。剑尖停在楚月咽喉前,不过寸余,

剑气吹得她额前碎发贴在皮肤上,软乎乎的。“楚月?还是别的名字?”林微霜语气冷,

却没了宫宴上的锐利,倒像藏着点急,“火是怎么回事?沈逸之为何要杀你?说清楚,

不然……”剑尖又往前递了递,却没真碰到皮肤。楚月没退,反而往前挪了半步,

剑尖轻轻抵上她的颈侧,凉得像块冰。她轻轻叹口气:“火是我借的,为了走得干净。

至于沈逸之杀我——和当年哄你假死,是一个道理。”“什么道理?”林微霜握剑的手没松,

指节却泛了白,剑穗上的小铃铛晃了晃,没出声。“他说假死是为你避祸,对不对?

”楚月唇角勾了勾,笑里裹着点苦,“其实啊,那时他正盯着我家的银子——他亏空了军饷,

还想拉人脉,我爹不肯松口,他就设了局,把楚家拆了。我活着,只因为脸像你,

能当他的遮羞布。你‘死’了,他既能拿我家的钱,又能装深情,多划算。”每句话都轻,

却像小石子砸进林微霜心里。

三年前沈逸之红着眼说“政敌要对将军府下手”的模样还在眼前,

原来全是演的——她竟是他敛财路上,随手就能丢的棋子。愤怒裹着羞辱往上涌,

林微霜的剑尖轻轻颤了颤,却没伤到人。楚月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

继续说:“如今你回来了,带着战功,他要哄你,自然容不得我这个知根知底的替身。

那场火,是他要清门户呢。”“空口无凭。”林微霜深吸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声音沉了些。楚月从袖里摸出个小锦囊,布面是浆洗过的青布,边角缝了道白棉线,

递过去:“里面是侯府账目的小辫子——几笔银子,都流去了他那些狐朋狗友那儿。

还有份抄本,是当年构陷楚家的师爷,死前画了押的。”林微霜接过来,

指尖蹭过粗糙的布面。账目写得隐晦,可她懂军需往来,

一眼就看出不对劲;抄本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把沈逸之幕僚的名字写得清清楚楚。

证据不多,却像把钥匙,打开了她心里的疑团。她缓缓收了剑,剑入鞘时轻响,敌意散了些,

只剩审视。眼前的楚月,看着软,却能在侯府忍三年,

还能从火里逃出来——倒比她想的更硬气。“你说这些,要什么?”林微霜问,语气松了些,

像风吹散了雾。“合作。”楚月说得直白,“沈逸之权大,我一个人扳不动。可你不一样,

你有兵,有圣宠,还有……报仇的理由。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院子里静下来,

风卷着槐树叶,落在两人脚边,一片压着一片。一个是被迫当影子的替身,

一个是被谎言骗走三年的正主,此刻站在同片青石板上,

都盯着远处侯府的方向——那里藏着她们共同的恨。林微霜理了理斗篷,

动作干脆:“我暂且信你。但合作要投名状——光有敌人不够,我得看你能做什么,

不只是靠恨。”她往前凑了凑,斗篷下摆扫过楚月脚边的草,轻声问,声音沉了些,

像浸了水的棉线,不扎人,却拽得紧:“你拿什么证明,能和我林微霜站在一块儿?

”第五章 投名为证,盟约始成林微霜的话落进院子,风卷着槐树叶晃了晃,落在楚月脚边。

她迎着那道审视的目光,脸上没慌,反倒像早等着这一刻似的,

平静地转身:“林将军进屋说吧,灶上温着茶。”瓦房里的炭炉烧得温,粗瓷茶壶搁在炉边,

壶嘴飘着细白的水汽。楚月斟茶时,指尖蹭过壶身的温热,茶汤注入杯子,

泛起浅浅的茶沫:“我的投名状,不是嘴上说说。”林微霜没碰茶杯,指尖搭在腰间剑鞘上,

目光亮得锐:“说。”“沈逸之的钱,不全是俸禄和产业来的。”楚月捧着茶杯,

指尖绕着杯沿转了圈,声音压得低,“他靠漕运走私——江南的御供苏绣、珍稀药材,

甚至私盐,混在官船里运到通州,再让镖队接走,偷偷卖去北方。这条线他经营了五年,

是他最要紧的钱袋子。”林微霜的眼瞬间亮了——漕运走私是重罪,抓准了就是死穴。

她往前倾了倾身:“时间,地点,接头人。”“三日后子时,通州码头三号仓。

”楚月说得干脆,连细节都不含糊,“货箱底层有飞燕纹,接头的是‘顺风’镖队,

领头的姓钱,右颊有道疤,带三车货。”每一个字都具体得像刻在纸上,

林微霜盯着楚月的眼睛,没看出半分虚浮。她站起身,墨色斗篷扫过凳脚,

带起点细尘:“我去验。若属实,再说后续。”话音落,人已踏出房门,脚步轻得像阵风,

只留下木门“吱呀”晃了晃。楚月独自坐在炉边,看着茶杯里的茶沫慢慢散了,

才轻轻呷了一口——这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通州码头的夜,静得只剩水流声。

运河上泊着几艘货船,船灯像远处的星,昏昏地亮着。三号仓的木门闭着,

墙角的草被夜风吹得贴在砖上。子时的梆子声刚过,远处传来马蹄声,

三辆马车轱辘碾过石子路,停在仓前。领头的大汉脸膛黝黑,右颊的疤在月光下泛着淡白,

正是钱镖头。他抬手要推仓门,四周突然“唰”地亮起一片火把,红光瞬间漫过码头,

照得人睁不开眼。“奉令稽查违禁!弃械跪地,违者格杀!”兵士的喝声裹着杀气,

弓弩上弦的脆响此起彼伏。钱镖头的手僵在半空,瞥见兵士甲胄上的军徽,

心瞬间沉了——这是正经的军队,不是巡检司的人!反抗的念头刚冒出来,

就被兵士冰冷的目光压了回去。镖队的人纷纷丢了刀,抱着头蹲在地上。兵士们上前开箱,

底层的飞燕纹在火光下清晰可见,里面的苏绣流光溢彩,紫檀木料沉得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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