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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教育论

如影随形如戏深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我的教育论》是作者“如影随形如戏深”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田雨岚钟益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桃李杯”青少年创新大赛的获奖名“指导教师”栏里熟悉的名字后缀着一长串金光闪闪的落钟益嘴角漫开一丝近乎慈和的笑养老的日大抵就是这般滋南国的夕阳斜斜漫进书给安静小区里的这间屋子镀上柔润的金书架教育理论专著、心理学典籍与“杰出贡献奖”“金牌导师”奖杯并肩而无声叙说着一段从荆棘丛生走到繁花满径的岁自离开那所令人窒息的重点小挣脱无休止的内耗与指...

主角:田雨岚,钟益   更新:2025-10-23 06:4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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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桃李杯”青少年创新大赛的获奖名单,“指导教师”栏里熟悉的名字后缀着一长串金光闪闪的落款,钟益嘴角漫开一丝近乎慈和的笑意。

养老的日子,大抵就是这般滋味。

南国的夕阳斜斜漫进书房,给安静小区里的这间屋子镀上柔润的金边。书架上,教育理论专著、心理学典籍与“杰出贡献奖”“金牌导师”奖杯并肩而立,无声叙说着一段从荆棘丛生走到繁花满径的岁月。自离开那所令人窒息的重点小学,挣脱无休止的内耗与指责,他带着孤勇与沉淀的学识,一头扎进了当时尚属“非主流”的素质教育领域。没有了刻板大纲的束缚,那些深耕多年的教育理念、心理学知识终于能融会贯通,真正做到因材施教。

他不再执着于短期提分,转而耐心引导孩子发现兴趣、搭建思维框架、锤炼抗挫力。奇妙的是,当他放下焦虑,专注于“育人”本身,那些曾苦苦追求的“成绩”,竟以更扎实、更耀眼的姿态纷至沓来。他带出的学生,不仅在各类创新竞赛中摘金夺银,更重要的是,他们眼里有光,心中有热爱,步履从容得让人心安。

昔日的污名早已被实绩洗刷,“钟老师”三个字,在特定圈子里成了口碑与专业的代名词。他终于能在这方安静天地里,循着自己的节奏与理念,做真正有意义的教育。

端起手边的温茶,钟益轻轻呷了一口,心境平和得像一潭静水。前半生的跌宕起伏,仿佛已是隔世的旧梦。

然而,就在这一片安宁祥和中,毫无预兆地——

轰隆!

一声惊雷似直接在脑海中炸开,眼前的书架、奖杯、平板电脑……所有景象像被打碎的镜子般寸寸碎裂,瞬间被一股无可抗拒的黑暗彻底吞噬!

冰冷的、裹着泥土腥气的风猛地灌入鼻腔,刺骨的寒意如同无数细针,穿透单薄衣物,狠狠扎进皮肤。

哗啦啦——

密集的雨点砸在地面,嘈杂又冰冷的声响撞进耳朵。

钟益猛地睁开眼,视线在几秒模糊后,终于对焦了眼前的一切。

没有温暖的书房,没有柔和的夕阳,更没有清润的茶香。

他站在一条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校门外街道旁,头顶是阴沉得如同墨染的天空,瓢泼大雨毫无情面地浇灌下来,瞬间将他浑身淋透。雨水顺着头发、脸颊往下淌,模糊了视线,冰冷的触感让他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他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着那件早已被遗忘的、略显廉价的深色夹克,雨水正顺着衣角滴滴答答往下淌。手里攥着一个半透明的文件袋,里面装着几本教材和一个硬皮笔记本——那是他离开学校时,唯一被允许带走的、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里是……

他僵硬地转动脖颈,看向身后那栋在雨幕中显得有些朦胧的教学楼——那是他曾经工作了好几年的小学。熟悉的校门,熟悉的伸缩门,熟悉的瓷砖纹路……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然后猛地沉向无底的深渊。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混杂着屈辱、愤怒、不甘与巨大无助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冲垮了他方才还平和的心境。这不是此刻的情绪,这是属于“过去的钟益”的!是深植在这具身体记忆最深处的、从未愈合的创伤!

他想起来了。

就是今天,这个大雨滂沱的下午。

因为田雨岚那封措辞激烈、罗列着“鼓吹焦虑”“变相强迫报名收费辅导”“教学方式不当影响学生心理健康”等数条“罪状”的实名举报信,再加上之前家长会上积累的“不良印象”,学校领导经过“慎重研究”,最终决定将他开除。

没有给他太多辩解的机会,一场简短得近乎审判的谈话后,他被要求立刻收拾个人物品离开。

“钟老师,你也知道,现在政策风声紧,家长意见又大……我们也是没办法。”记忆里,年级组长那带着无奈、实则撇清关系的话语,混杂着窗外那时就已落下的雨声,此刻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回响。

他当时是怎么反应的?好像是试图解释了几句,可在对方“要以大局为重”“安抚家长情绪优先”的态度下,所有言语都显得苍白又无力。最终,他只能在一片无声的鄙夷或同情或许连同情都没有的目光中,收拾起这个文件袋,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那栋他曾以为能实现教育理想的大楼。

然后,就站在这雨中,像被整个世界抛弃。

雨水再冷,也远不及心底那片荒芜的寒意。

前世……不,应该说是“另一段人生”里,他就是从这里开始,人生急转直下。媒体的渲染,网络的抨击,找工作时的四处碰壁……“被开除的劣迹教师”这顶帽子,几乎要将他彻底压垮。虽然后来几经辗转,在培训班里找到立足之地,甚至最终凭借实力赢得了认可,但那段至暗时刻留下的阴影,始终未曾真正散去。

可现在……

钟益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指尖触及的皮肤冰凉刺骨,但内心深处,那股源自另一段完整人生的积淀与力量,正在艰难地对抗着这具身体本能的绝望。

他回来了。

不是回到家长会那个尚有转圜余地的起点,而是直接回到了这个看似一切已成定局的、人生最低谷的瞬间!

田雨岚……举报……开除……

这些字眼如同烧红的烙铁,一下下烫在他的脑海里。

巨大的落差让他一阵眩晕——一分钟前,他还是功成名就、安享晚年的金牌导师;一分钟后,他成了众叛亲离、被人唾弃的失败者。

他看着眼前迷蒙的雨幕,看着那栋在雨中沉默矗立的教学楼,看着街道上匆匆驶过、溅起大片水花的车辆,看着偶尔走过、撑着伞对他投来好奇或怜悯目光的路人……

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如同这冰冷的雨水,缓缓渗透了他的四肢百骸。

有愤怒,对田雨岚,也对这不公的待遇;有不甘,为自己曾经的付出,也为被轻易碾碎的理想。但奇怪的是,在那愤怒与不甘的最深处,经历过一世沉浮、看透太多世情的灵魂,竟然还滋生出了一丝……荒谬的平静。

他知道,这一次,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那个只有一腔热血、却缺乏手段与底蕴,轻易就会被舆论和规则碾碎的钟益。

他的脑海里,装着未来十几年教育政策的演变趋势,装着更为系统、更深入的教育学和心理学理论,装着无数经过实践检验的、行之有效的教学方法,更装着……如何在规则之内,更好地保护自己,并稳稳实现教育理想的智慧。

雨水依旧冰冷,钟益却慢慢挺直了脊背。

那双曾被雨水和泪水模糊的眼睛,透过湿漉漉的刘海,望向灰蒙蒙的天空,闪过一丝冷冽而坚定的光芒。

开除?

这或许不是结束,而是他钟益,以另一种方式,真正开始的……起点。

他紧了紧手中那个只装着寥寥几件个人物品的文件袋,迈开脚步,踏着积水中的涟漪,一步一步,坚定地走进了茫茫雨幕之中。

身后的学校,渐渐在雨雾中模糊成一个淡淡的轮廓。

前方的路,虽然湿滑泥泞,却通向一个……未知,但已截然不同的未来。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撑着一把伞,从不远处快步走来,停在了他面前

是田雨岚。

她撑着伞,站在雨幕边缘,身上干爽整洁,与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钟益形成了鲜明对比。她的眼神复杂,有胜利者的审视,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自以为是的“好心”。

“钟老师。”田雨岚开口,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等车啊?”

钟益抬起眼,雨水顺着眉骨流下,让他看她的视线有些模糊。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让田雨岚感到一丝不适。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可能心里在怨我。觉得是我把你举报了,让你丢了这个工作。”

钟益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但那弧度很快被雨水冲刷掉。怨?此刻他心中翻腾的,远比一个“怨”字要复杂得多。

田雨岚没有等到预想中的激烈反驳,只好按照自己准备好的说辞往下说:“但我这么做,是为了孩子。子悠在你这个班,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她看着钟益,试图从他脸上找到愧疚或者悔恨,但只看到一片被雨水浸透的麻木和……一种她读不懂的深沉。

“是,你是负责任,你希望孩子好,希望孩子出成绩。”田雨岚的语气带上了她惯有的、不容置疑的论断,“但是你那个方式,真的有问题。你太想当然了,你给孩子们施加的压力,太大了!”

这些话,如同冰冷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在钟益的心上。不是因为这些指控本身,而是因为这其中蕴含的、对他所有付出和初衷的全盘否定。

“是,我这个妈妈,可能有时候是急了点,我是望子成龙。”田雨岚话锋一转,开始了她经典的“道理”阐述,“但是我们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每一步都走对,不可能每一件事都让别人满意。总会遇到挫折,总会遇到批评。”

她看着钟益,眼神里甚至流露出一种“我在教你做人”的意味:“关键是什么?关键是,我们得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得学会反思,得学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雨,还在下。钟益依旧沉默着,但他的胸膛微微起伏,那不仅仅是寒冷,更是一种情绪在积压。

田雨岚以为他被说动了,或者无言以对了,终于抛出了她此行的最终目的,或者说,是她自我感动的“善意”:“我今天来找你,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诉你,你这个教学方式,不改不行。不光是为了你自己,更是为了你以后要教的那些孩子们。”

她微微前倾身体,试图让自己的话显得更恳切:“钟老师,你还年轻,你以后的路还长。我真的希望,你能通过这件事,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当一个好老师。”

说完这些,她像是完成了一项重要使命,看着钟益,等待着他的回应,或许是忏悔,或许是感谢她的“金玉良言”。

钟益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雨水顺着他坚毅的下颌线滴落。他看着她,看着这个打着伞、站在道德高地上对他进行最后“审判”和“指点”的女人。

前世或者说另一段记忆里的愤懑,今生此刻的屈辱,以及灵魂深处那份来自未来的、洞悉一切的冰冷,在这一刻交织、碰撞。

他张了张嘴,声音因为寒冷和压抑的情绪而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雨幕:

“田雨岚女士,”他不再称呼她为“子悠妈妈”,而是用了一个疏离而正式的称谓,“谢谢你的……‘好意’和‘指点’。”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刺向田雨岚:“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反思?你怎么就断定,问题全在我‘方式’不对?你口口声声为了孩子,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为了他好’,你施加给他的压力和期望,是不是另一种……让他喘不过气的方式?”

他往前走了一小步,无视了滴落在脸上的冰冷雨水,语气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嘲讽与悲凉:“你说得对,每个人都会遇到挫折和批评。那么今天,我承受了。但我会不会改,该怎么改,成为一个什么样的老师……”

钟益顿了顿,目光从田雨岚脸上移开,望向那栋在雨幕中沉默的教学楼,又似乎看向了更远的地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力量:

“……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完,他不再看田雨岚瞬间变得难堪和错愕的脸色,紧了紧手中那个湿漉漉的文件袋,猛地转过身,踏着积水,头也不回地、一步一步,坚定地走进了茫茫雨幕之中。

田雨岚撑着伞,僵在原地。钟益最后那几句话,像钉子一样扎进了她的心里。“另一种让他喘不过气的方式”……这话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和恼怒。她看着他决绝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那些准备好的大道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雨,越下越大,彻底模糊了那个孤独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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