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手机永远防着我

我发现结婚三年的老公，手机里存着上千个我的私密视频。从刷牙洗脸到换衣睡觉，

他甚至在我不知情时直播我们的婚姻生活。直播间里，他是被“疯批老婆”折磨的深情丈夫，

收获无数打赏和同情。直到某天，我无意中刷到自己的直播界面，

看着他对着镜头哭诉我的“控制欲”。我决定陪他演下去，只是这剧本的结局，得由我来定。

我学会了对镜头微笑，在观众面前扮演他想要的“完美疯批”。悄悄将避孕药换成维生素，

在他的咖啡里加入微量雌激素。当他在直播间哭诉我不让他碰时，我亮出孕检单：“老公，

我怀孕三个月了。”观众开始发现他话语里的矛盾，而他渐渐发现自己体能的微妙变化。

最终反转的直播现场，我笑着问他：“现在，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疯子？

”第一章 镜中的裂痕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晚上，我穿着精心挑选的丝质睡裙，

在暖黄的床头灯下等周深。空气里弥漫着和我身上同款的沐浴露香气，

一切看起来都是婚姻温存该有的模样。直到我伸手去拿他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

想看看时间——我的手机不知被挤到了哪个角落。屏幕因我的触碰亮起。没有密码。他对我，

向来是“毫无保留”的。可亮起的屏幕定格在一个陌生的界面。不是预装的桌面，

而是一个正在运行的、看起来花里胡哨的软件窗口。

窗口上方是不断滚动的、彩色字幕的留言，下方，是一个清晰的、实时传输的视频画面。

画面里，是我。是我刚刚洗过澡，带着湿气，穿着睡裙，微微蹙眉看着手机的样子。

角度略微仰视，正好将我从锁骨到脸部的神情捕捉得一清二楚，

背景是我们卧室那熟悉的米色墙壁和一小角床头灯。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血液好像一瞬间冻住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声音大得我怀疑会被手机麦克风收进去。

这是什么？我手指颤抖，下意识向上滑动了一下屏幕。更多的视频缩略图瀑布般涌现。

每一个缩略图，都是我。刷牙时满嘴泡沫的窘态，窝在沙发里看电影时睡着的傻样，

甚至有一次感冒发烧，

脸色潮红、擤鼻涕的不雅瞬间……时间戳最早可以追溯到我们刚搬进这个家，

差不多两年多前。成百上千个。无声的记录。来自我身边最亲密的人。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让我头皮发麻。周深？那个在外人眼中温柔体贴，

在我父母面前稳重可靠，连大声说话都很少的周深？我猛地抬头，视线在房间里惊恐地搜寻。

最后，定格在正对着床尾的那面穿衣镜上。很普通的实木边框镜子，是我们一起在宜家选的。

镜面光滑，映出我此刻惨白失措的脸。问题出在哪里？边框？我跌跌撞撞地爬下床，

凑近那面镜子，手指颤抖地抚摸冰凉的镜面边缘。在右下角一个极其不起眼的接缝处，

我摸到了一个比米粒还小的、几乎与木色融为一体的孔洞。针孔摄像头。

这个认知像一把烧红的铁钎，狠狠刺穿了我的理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捂住嘴，

强忍着才没吐出来。结婚三年，同床共枕一千多个日夜，

我竟然一直活在一场精心编织的镜头骗局里。我以为的私密空间，

成了他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直播现场？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是周深回来了。

恐慌瞬间攫住了我。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回到床边，一把拔掉他手机的充电线，将屏幕按熄，

尽可能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摆好。然后迅速躺下，拉高被子，背对着门的方向，紧紧闭上眼睛。

我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睫毛不受控制地颤抖。“老婆？还没睡？

”周深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温柔，伴随着淡淡的酒气。我没有回应，

拼命调整呼吸，假装已经熟睡。脚步声靠近床边，我感觉到床垫另一侧陷了下去。他俯身，

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的后颈，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我肩头。若是平时，

我会觉得这是夫妻间的亲昵。但此刻，我只觉得那条他嘴唇碰过的地方，

像被冰冷的蛇信舔过，激起一片寒栗。我死死咬住舌尖，用疼痛维持最后的清醒，

不让自己露出任何破绽。他停留了几秒，然后起身，窸窸窣窣地脱衣服，走进了浴室。

水声哗哗响起。我依旧僵硬地躺着，一动不动，直到浴室水声停了，他又走出来，

在房间里走动，最后在我身边躺下。没过多久，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似乎是睡着了。

我却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恐惧、恶心、背叛感……种种情绪像沸腾的岩浆，

在我胸腔里冲撞。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浸湿了枕头。但我死死咬着被角，

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因为我知道，那面镜子，或者说，镜子后面的眼睛，可能还在看着。

周深，你到底在做什么？这些视频，只是为了满足你某种变态的窥私欲吗？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窜进脑海。我猛地想起刚才他手机亮起时，

那个界面上滚动的、五颜六色的字幕：“深哥辛苦了，今天疯批又作什么妖了？

”“嫂子这眼神绝了，日常心疼深哥三秒钟。”“礼物刷了，给深哥买点好的补补！

”“……”直播？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在我脑子里炸开。我不是活在监控下，

我是活在一个……直播间里？他不仅在偷拍我，还在直播我？直播我们的婚姻？

而我在那些观众眼里，是个……“疯批”？巨大的荒谬感和刺骨的冰冷交织在一起。

三年婚姻，我自以为平淡却真实的生活，原来只是一场供人围观、品头论足的表演？而我，

是那个被设定为“疯子”、衬托他深情与忍耐的小丑？愤怒，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的愤怒，

开始慢慢取代最初的恐慌和恶心。周深，你想玩是吧？

你想立一个“被疯批老婆折磨的深情男”人设？好啊。我陪你演。只是这剧本往后怎么走，

结局如何，恐怕由不得你一个人说了算了。天亮时，我会还是那个“一无所知”的妻子。

但镜子里映出的，将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木偶。游戏，开始了。

第二章 无声的剧本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我几乎一夜未眠。周深醒来时，

我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和往常一样，煎蛋，热牛奶。只是握着锅铲的手指，

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老婆，起这么早？”周深从身后环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颈窝，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语气自然亲昵，听不出一丝异样。若是昨天之前，

我会回身给他一个早安吻。但此刻，他触碰我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是在被灼烧。

我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随即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我侧过头，

对他露出一个略带疲惫的笑：“醒了就睡不着了。早餐马上好，你去洗漱吧。

”我必须演下去。在找到确凿证据、想好对策之前，绝不能打草惊蛇。他松开我，

揉了揉我的头发，转身走向卫生间。在他转身的刹那，我脸上刻意维持的温和迅速褪去，

眼神冰冷地扫过他的背影，然后状若无意地抬眼，快速扫视厨房。微波炉上的指示灯？

抽油烟机的边框？壁挂橱柜的角落？每一个可能隐藏镜头的地方，都像针一样刺着我的神经。

吃饭时，周深像往常一样，给我夹菜，说着公司里的趣事。我低头默默吃着，偶尔应一声，

纪念日他晚归而“闹别扭”的妻子形象——这不正是他直播间里可能需要的“疯批前兆”吗？

“昨晚喝多了，回来吵到你了吧？”他语气带着歉意。我抬起眼，看了看他，

努力让眼神里带上一点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怀疑，声音闷闷的：“还好。和谁喝的？张总他们？

”他笑了笑，伸手过来想握我的手，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然后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度，

又慢慢把手放回桌上。这个小动作，应该很符合一个“心生猜忌”的妻子吧？果然，

他眼神几不可查地闪烁了一下，不是恼怒，而是一种……类似于“素材来了”的微妙兴奋？

虽然一闪而逝，但我捕捉到了。“当然是老张他们，谈个项目。下次一定早点回来，好不好？

”他语气更加温柔。我低下头，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煎蛋，没再说话。沉默，

有时候是最好的“作妖”。出门前，他照例拥抱我，在我额头印下一吻。我顺从地接受了，

甚至在他转身时，对着他可能放置镜头的方向——比如玄关那个装饰画框，

露出了一个带着点依恋又夹杂着怨念的复杂表情。门关上的瞬间，

我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我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上，

心脏因为刚才那场表演而剧烈跳动，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愤怒和一种冰冷的决心。

我立刻起身，开始像侦探一样搜寻这个家的每一个角落。卧室的镜子是确认了的。

客厅的电视柜上方，那个可爱的陶瓷摆件，眼睛的位置似乎过于漆黑深邃了？书房的书架上，

一本从未动过的厚壳书，书脊上有个可疑的小点？卫生间的排气扇栅格，

角度似乎总是正好对着淋浴区……每发现一个疑点，我的心就沉一分。这个家，

这个我以为最安全、最私密的港湾，早已千疮百孔，布满了窥探的眼睛。我拿出自己的手机，

手指悬在报警号码上，迟迟没有按下。报警？然后呢？指控我丈夫偷拍？证据呢？

我贸然动那些摄像头，肯定会被他发现。那些视频内容，大多只是我的日常生活，

在法律上如何界定？最多是侵犯隐私，批评教育？打草惊蛇之后，他销毁证据，

我反而陷入被动。更重要的是，那个“直播”的猜测，我需要证实。如果他在直播，

那么观众就是他的共犯，也是我的……潜在武器。我点开手机浏览器，犹豫了一下，

输入了周深的名字，加上“直播”关键词。没有直接结果。

我又试着回忆昨天瞥见的那个软件图标的模糊样子，搜索类似的主流直播平台。一个个点开，

用游客身份浏览。热门推荐、游戏专区、秀场……没有他的痕迹。

这种隐秘的、带有强烈情节色彩的直播，很可能是在更小众、更隐蔽的平台。我蹙眉思考。

周深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不会用容易暴露的真实信息。那么，他直播间的标题会是什么？

关键词可能是什么？“深情丈夫”、“婚姻纪实”、“疯批老婆”？

尝试着输入“深情老公 日常”、“我的控制狂妻子”这类猎奇又吸引眼球的词组进行搜索。

突然，在一个相对小众、界面花哨的直播平台搜索栏里，当我输入“老婆 折磨”时，

一个直播间跳了出来。封面是模糊处理过的、看似随手拍的居家照片，但那个侧影，

那件睡衣……我认得。直播间的标题是：深夜守候·记录与“小作精”的婚姻日常。

主播名字：深蓝。深蓝。周深。果然是他。点击去需要注册，

甚至需要完成一个简单的新手答题，大概是关于直播规则和隐私的。

我耐着性子快速注册了一个小号，头像用的系统默认，名字随手打了几个乱码。

进入直播间的瞬间，我的血液再次凝固。画面是固定的客厅角度，

对着沙发和一小片餐厅区域。现在没人。但聊天框里却很活跃：“深蓝今天开播好早！

”“坐等小作精今日表演。”“昨天深哥哭诉那段看哭我了，这么好的男人哪里找。

”“赌五毛，今天肯定因为昨晚晚归的事闹。”“深蓝不容易啊，赚钱养家还要受这气。

”我的手指冰冷，颤抖着划过那些飞速滚动的留言。他们口中的“小作精”、“作精”，

就是我。而周深，是那个赚取同情和打赏的“深蓝”。我退出来，

查看这个主播“深蓝”的历史动态。有剪辑好的“精彩片段”合集。

标题触目惊心：《她摔了我送的所有礼物》、《凌晨三点，

她将我赶出卧室》、《监控下失控的她》……我点开一个名为《生日蛋糕的悲剧》的视频。

画面里，是我去年生日，因为工作压力大，加上他订的蛋糕不是我喜欢的口味，

确实情绪不好，说了几句重话，最后蛋糕没吃几口。但经过他的剪辑，

配上悲伤的音乐和他后期添加的、断章取义的“哭诉”，就变成了我无理取闹，

毁了他精心准备的生日惊喜。视频下面的评论，清一色是骂我“不知好歹”、“疯子”，

安慰他“早点脱离苦海”。三年婚姻，那些真实的摩擦、我的情绪低谷、甚至偶尔的任性，

都被他精心裁剪、编排，成了他牟取利益、塑造完美受害者形象的素材。

恶心感再次涌上喉头。但我死死压住了。我关掉手机，走到客厅的窗户边，

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阳光很好，却照不进我心底的冰窖。周深，

你不仅偷走了我的隐私，还扭曲了我的人格，将我们的婚姻变成了一场肮脏的买卖。

你想看“疯批”是吗？我会让你看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演技。从今天起，

林晚我的名字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为你和你的观众量身定做的——“疯批老婆”。

我会让你的直播间，越来越“精彩”。直到，它成为你的葬身之地。一个初步的计划，

在我心中慢慢成形。首先，我要让自己，彻底变成他镜头下完美的“疯子”。然后，

在适当的时机，给他一个“惊喜”。一个他绝对无法在直播间解释的“惊喜”。

第三章 完美“疯批”的诞生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周深直播间里最“称职”的女主角。

我仔细研究了他过往直播的剪辑片段，

分析他观众那群自称“深蓝护卫队”的人的爽点和怒点。

他们爱看周深的“隐忍”和“深情”，更爱看我的“不可理喻”和“失控”。那么，

我就投其所好。我开始精准地“发作”。比如，他下班回来，

衬衫上沾了一根不属于我的长发是我趁他不注意，从理发店收集来的。

我会捏着那根头发，在镜头可能捕捉到的角度比如玄关、客厅，先是不可置信，

然后眼神渐渐变得锐利、痛苦，声音颤抖地质问他：“这是什么？周深，你告诉我，

这到底是什么？！”我会给他解释的机会，但无论他说什么，

我都表现出一种“我不听我不听”的固执，最后“情绪失控”地将他的公文包扫落在地，

或者摔碎一个杯子提前买好的廉价品。整个过程，我会注意表情的管理，

既要显得歇斯底里，又要偶尔流露出一种让观众觉得“这女人果然有病”的偏执美感。

周深一开始会“无奈”地解释，然后“痛苦”地沉默，

最后对着镜头通常是某个隐蔽角度露出一个疲惫又宽容的眼神。

直播间的打赏和安慰会达到一个小高潮。他看向我时，眼神里确实没有了最初的警惕，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秘的得意和满足。他在享受这场由他主导的戏剧，

享受扮演救世主的快感。但他不知道，他眼中的“提线木偶”，早已看清了所有的提线。

又比如，我会在他接电话时有时是他母亲，有时是同事，突然在旁边提高音量，

说一些模棱两可、容易引起误会的话：“周深！我说了那件事不行！

”“你答应过我不再联系她的！”然后在他错愕的目光中愤然离场，

留下电话那头的人和直播间的观众自行脑补。他挂掉电话后，通常会来找我“沟通”，

镜头下的他，总是那么“苦口婆心”、“委曲求全”。而我，则按照“剧本”，或冷漠以对，

或尖酸刻薄。我们的“争吵”频率明显增加，但每一次，

我都控制在“即将真正激怒他”的边缘之下。我熟悉他的底线，

知道如何既能点燃直播间的气氛，又不至于让他真的翻脸，破坏他“深情”的人设。同时，

我开始更细致地留意他的直播规律和设备。他通常会在晚上固定时段，

借口加班或是在书房处理工作，进行集中的“倾诉直播”。

家里的摄像头则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纪实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