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主的礼物要收吗

巨浪下,病娇人鱼疯狂甩尾跃起，还是差几厘米抓住绳梯。

“大骗子”银蓝色的身影重重落下，消失在大海。回到住所，我刚躺下准备休息时，

突然双臂被控制，熟悉的声音响起“人类，别想甩掉我”1我们解剖了所有发狂的人鱼。

在它们眼球后夹出了一小块泛红光的组织，这块组织被认为是人鱼王操纵暴乱的证据，

也被看作人鱼王行踪的最佳追踪器。我偷走了研究所掌握的数据，消除所有备份，

回到母亲建造的秘密实验室。日夜不停，成功做出了可以锁定人鱼王的探测器。

雅环沙漠我快速搭起帐篷，蜷缩在睡袋里，沙石不停的砸在变形的帐篷上，

无人区过大的昼夜温差，以及逐渐积累的孤独，终于让我到达了极限。

我躲在帐篷里手举着矿泉水瓶边哭边接眼泪，好在沙尘暴只刮了一夜，拍拍灰，抖抖土，

颤颤巍巍继续走。一处不符合荒漠环境的绿洲映入眼帘。我没有犹豫，直接踏进绿洲。

空气湿度和植被密度简直捕食者的天堂，我的地狱。

看着眼前小腿高的杂草和头顶讨厌的蚊子，以及旁边不知是什么蛇褪下的皮。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还没找到人鱼王就要先困死在这了。抬头环顾四周，

好像隐约看到了湖泊，我赶紧跑过去，拨开遮目的树枝。一条巨大的人鱼斜靠在湖边，

目带忧伤，银发蓝鳞，光尾巴看起来都有三米多。头发是卷的，鳞片也比我见过的人鱼都大。

身上大大小小的割裂伤，鳞片下方渗出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

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人鱼王了。人鱼王听见动静看向我，幽蓝的眼睛加上触及灵魂的美貌，

只一眼就足以让人沦陷。我呼吸一滞，我滴乖乖，一条鱼长这么好看做什么。“你好，

我迷路了，我这儿有治伤膏，你需要吗”我一本正经说完话，停在原地，没有贸然靠近。

让他觉得安全更有利于研究。“胳膊，疼”听到他声音的瞬间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妈妈，我被勾引了。蓝色瞳孔本应让人觉得生人勿近，但现在他受了伤，

只让人觉得又美又惨。我慢慢靠近，抓起他的胳膊查看，

我感觉头顶上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沾满药膏的手指触碰到皮肤，人鱼王闷哼一声。

我赶忙安抚“不怕，这个药治疗伤口很有效，

没事的”我另一只手摸摸他的脑袋手下的人僵住，然后用力仰头，靠到我怀里。抬手，

拿走了我头发上的落叶。人鱼王还挺亲人。每天只要我在湖边，人鱼就游过来用头蹭我。

我笑着看向又过来求摸的人鱼：“给我一片鳞，我就摸”人鱼听完我的要求，果然转身走了。

我就知道，人鱼不会主动给人鳞片。实验室里，被鞭子抽都没有反应的人鱼们，

为了阻止研究员拔下一片鱼鳞而暴起的状态让我至今心有余悸。2每每嫌他太黏人，

我就躲在远处的树上，拿出笔记本记录。［人鱼王，喜欢抚摸，自愈能力差，

暂未发现特殊能力］黄昏时分，又听到湖边传来优美的歌声。我发现只要我离开人鱼的视线，

没过一会儿就能听见这样的歌声，像是在叫我回去。我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到湖边。

人鱼背对着我，听见我的声音没有什么反应“我摘了果子，

你要吃吗”“怎么不说话呀”我走过去，像往常一样伸出手准备抚摸，

却突然被拽着手腕拉进水里。我不慎喝了好几口水，扒在他身上一直咳嗽。

人鱼眼中闪过惊慌，他只是想把我扯进怀里质问，这两天为什么总躲着他！

没想到我的反应会这么强烈。短暂惊慌后，人鱼大手附上我的后背，手心闪光，

不适的感觉立即消失，人鱼抱紧我赶紧解释，“对不起，下次”我用手轻轻捂住他的嘴，

在他诧异的眼神中说“原谅你了”更了解人鱼王了，这水呛得值。我感受着手下的柔软，

说完话也没舍得松手，直到感觉手心被舔了一下，才猛地放下手。

装作若无其事的摸摸面前人的头。人鱼低头，

磁性的嗓音响起“让我补偿你”然后抱着我转身，我的背贴上岸边，人鱼在我面前缓缓下沉，

不祥的预感出现，我声音颤抖“我不用补偿，你快起来”想象中的事并没有发生。突然，

湖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我紧张的呼喊人鱼。话音刚落，一群颜色各异的小鱼破水而出，

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夕阳金色的光晕宛如金色的帷幕，照在小鱼身上，泛着绚丽的光芒。

我竟然觉得这群小鱼仙气飘飘。水面恢复平静，我看向旁边的人鱼，“谢谢，

自从母亲去世后，再没有人像你这样哄我了”人鱼轻轻抱住我，“别难过，以后我来哄你，

只是别再躲着我了，好吗”他的声音好温柔，我承认我心软了。“好，

不躲着你”“抱我上去吧”我坐上岸边，人鱼大半个身子在水下，双手扶着我身后的地面，

目光正好看向……，还凑近闻了闻。我赶紧推开他，找借口溜走“我去换衣服，

等我”这之后，人鱼不仅仅要我摸他的头，还要抓起我的手似有若无的亲吻。

我答应了不躲他，就只能告诉自己他是人鱼，和人不一样，努力的适应着他这副痴缠的样子。

我问他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要假装受伤，他小声开口“一路上你乱砍草，乱扔东西，

还恶狠狠的拍死蚊子和毒蛇，还说要宰了人鱼王”“所以我好奇，

你会不会真宰了我”我大吃一惊，怎么发疯还被看到了。“你能看见我？”人鱼点点头，

我捧起他的脸，认真地说“我来到这里，都是因为你，

怎么会舍得宰了你”我的手心传来热度，，只见人鱼的连迅速变红，使劲挣脱了我的手，

翻身窜进了冰凉的湖水。3我收集了人鱼的头发和替换下来的指甲以便后续研究。

为了解释我的行为，我告诉他这是人类很看重一个人的表现，收集关于对方的东西越多，

就代表这个人越重要。“我也可以收集秋秋的头发吗”“当然”我割下一截头发，

放在人鱼的手心，他像是获得了什么珍宝一样，凑近，不停嗅闻。

“这个也可以吗”他拿着我用完没处丢的中性笔问道，我继续点头“可以”见我答应，

又拿起我背包里的衣物，我赶紧按住他的手，“这个不行”人鱼失落的答应了。

“你有名字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用最痴迷的表情望着他，期盼着答案。

“浕寒”“盛秋，我叫盛秋”然后速度极快的亲了一口浕寒的脸颊，害羞跑走。

后面的人鱼望着我的背影，直到我消失在树林深处。我跑了几百米爬上树枝思考，

人鱼王现在盯我盯得很紧，我完成研究后要怎么离开呢？回来后，我打开背包，

翻来翻去发现少了一件衣服，“啊啊，浕寒”那是我最舒服的短袖。这些天，

浕寒好像更粘人了，我吃了一半的果子他要咬一口，还把籽拿走收藏，还要用我的杯子喝水。

美人鱼，居然要用杯子！他现在也不再掩饰自己可以幻化成双腿了，天天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我自觉看向别处。我正摸着他的脑袋，眨眼的功夫他就褪去了鱼尾，“秋秋，

这里怎么肿了”我淡淡的看了一眼，惋惜道“这是雄性人类会终身携带的疾病，只能缓解，

不能根治“浕寒抓上我的手腕，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开口“秋秋，

怎么缓解”4自从帮过浕寒后，他干脆一直保持双腿形态，我闭上眼睛心里默念，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看到。我的隐私，我在绿洲很想你。随即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还没有他的鳞片！直接问吗，他现在很信任我，不行不行，万一再被拒绝，他起了防备心，

之后连偷偷拔都没戏了，

基地里人鱼暴起的场景和那天试探浕寒他转身走掉的反应一直在我脑海重演。

我懊悔得捶脑袋，要是早点想其他办法就好了。半夜翻来覆去烦躁得睡不着，

干脆起身四处转转，竟意外发现这条鱼在晒月光浴，浕寒卧在湖边面容柔和，双目紧闭，

鳞片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美得像一幅油画。他还挺有生活。我朝前方扔了一块石头，

刚好滚停在睡着的人鱼旁10....3...2..1没醒天赐良机啊，

我悄摸绕到他旁边，爬跪着手慢慢往下，就拿一片，时间仿佛静止了，我大气不敢喘。

稳准狠，到手了！还没来得及开心，一瞬间天地颠倒，浕寒死死盯着我，身上散发冷气，

“秋秋，你拔了我的鳞片”我害怕到了极点“对不起，我知道鳞片对你很重要，

我可以解释”最后一个字被堵住，如果我现在能看见，

就会发现紧紧攥着的鳞片已经失去颜色，拔下鳞片的地方正生长出新的器官。

“别动”浕寒好像失去理智，以为只要抱紧我就能缓解，

却没想到更难受了在我快要被勒窒息时，我用力咬上面前的红润，浕寒吃痛，稍稍松开力道，

我刚好能把手挤进空隙，手抓住膈应人的异物。折腾一夜我看看涨红的手心，摇摇头，

这活果然不是人干的，人鱼和普通人类果然有生殖隔离。一想到昨天手中不光滑的感觉，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拿出笔记下［腹部下方鳞片，慎拔］。

原来人鱼王的鳞片拔下来会变成渣渣，我安慰自己没有鳞片，有鳞片粉也能凑活。

当务之急是挽回浕寒对我的信任。我认命转过身准备道歉，浕寒看见我，眼睛一亮“秋秋，

你愿意理我了吗”这不像在生气啊，我拿出提前想好的说辞“我不应该偷拔你的鳞片，

昨天晚上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等了又等，都没听见回话，

浕寒此时静静看着我，这个眼神看得我发毛。周围空气一度凝固，“秋秋，

别逼我”说着向我走了一步，又立即转身，消失在了湖里。我故意忍着拉住浕寒的冲动，

忽略自己心底复杂的感受。你是人鱼，我的研究对象而已。仅此而已。4第二天一大早，

我跑到树林采集了一大包果子，准备当作赔礼。在我往回走的时候，

余光看见了一只兔子在地上在挣扎，嗓子里好像卡住了什么东西，我放下背包，

用海姆利克急救法成功救了兔子毛茸茸的兔子，让我想起养过的大白肥猫，

干脆脸埋在毛毛里，呜呜大白好想你。湖面下一团黑影变大，浕寒阴沉着脸浮出水面，

“秋秋，把你关起来好不好”我带着兔子回到湖边，惊喜地看见浕寒站在岸上，

跑近了才看见浕寒浑身散发危险的气息，凉凉的盯着我怀里的兔子，

小兔子感受到危险被吓的从我怀里跳下去，跑得飞快。

“谁是大白”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大白是我养过的猫，几年前过世了”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