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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开开门我到你家门口了

就想躺平的咸鱼 著

悬疑惊悚连载

网文大咖“就想躺平的咸鱼”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快开开门我到你家门口了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悬疑惊李西达肖大胆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黑松岭的盘山公像一条死扭曲着缠在墨绿色的山体中巴车喘着粗每一次转弯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呻把车里六个男人的身子甩来甩车里的空气混浊不汗味、烟味、还有不知谁带上车的卤菜凉了之后凝滞的油腻糅杂在一肖大胆靠窗坐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看着外面层层叠压、颜色越来越深的树天色阴沉得厉才下午三却像是已近黄浓稠的灰云低低地压着山透着一股子不“妈这路可真...

主角:李西达,肖大胆   更新:2025-10-26 03: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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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松岭的盘山公路,像一条死蛇,扭曲着缠在墨绿色的山体上。中巴车喘着粗气,

每一次转弯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把车里六个男人的身子甩来甩去。车里的空气混浊不堪,

汗味、烟味、还有不知谁带上车的卤菜凉了之后凝滞的油腻味,糅杂在一起。

肖大胆靠窗坐着,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看着外面层层叠压、颜色越来越深的树影。

天色阴沉得厉害,才下午三点,却像是已近黄昏,浓稠的灰云低低地压着山巅,

透着一股子不祥。“妈的,这路可真够呛。”开车的徐敬凯啐了一口,

他是这次活动的组织者,顶峰征服者俱乐部的老板,

一张国字脸被常年的户外活动晒成了古铜色,此刻却微微发白,

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略略凸起。坐在副驾的“胖子”李西达扶了扶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眯着,试图看清导航上那片不断转圈的空白区域:“老徐,

我记得……上次看论坛,有人说这黑松岭近半年不太平。”“有啥不太平的?

”后排的姜明华凑过来,他和他双胞胎哥哥姜明亮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跳脱,“野兽?鬼打墙?”李西达摇了摇头,声音压低了些,

像是在避开什么:“说不清。就是有些登山队进去后,出来的人少了,或者……出来的人,

变得有点怪。传言乱七八糟的,有说撞邪了,有说遇到了山魈。”“扯淡!

”肖大胆嗤笑一声,他绰号“大胆”,人如其名,向来不信这些神神鬼鬼,

“自己体力不支掉沟里了,或者被野猪拱了,就爱往怪力乱神上扯。胖子你就是论坛泡多了,

尽看些没影的事。”一直闭目养神的吴老四忽然睁开眼,他年纪稍长,性子沉默,

但野外经验最是丰富。他没说话,

只是目光锐利地扫过车窗外掠过的、一片格外茂密幽暗的松树林,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坐在肖大胆旁边的姜明亮一直没吭声,他靠着窗,脸色有点发白,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冲锋衣的拉链头。“哥,你怎么了?”姜明华碰了碰他。

姜明亮猛地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没……就是总觉得,好像有人在后头盯着咱们。

”他回头望了一眼车后蜿蜒的空荡山路,除了扬起的尘土,什么也没有。“心理作用吧,

”徐敬凯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这地方偏,树又密,自己吓自己。”话是这么说,

但车里的气氛还是莫名地沉了下去。中巴车挣扎着又爬过一个陡坡,前方,

一片依着山势修建的建筑群出现在视野里。白墙青瓦,在灰暗的天光下显得有些陈旧,

几盏早早亮起的红灯笼,在渐起的山风里摇晃,投下晃动不安的光影。“到了,

黑松岭温泉酒店。”徐敬凯松了口气,语气轻快了些,“今晚好好泡个澡,

明天一早冲顶主峰!”酒店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冷清。前台只有一个穿着臃肿棉袄的老头,

低着头在打盹,听到动静才懒洋洋地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深刻皱纹的脸,眼神浑浊,

扫过他们时,带着一种本地人打量外来者的审视。“住宿?”老头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

“对,预订了,顶峰征服者,三间房。”徐敬凯递上身份证。老头慢吞吞地办理着,

手续简陋得惊人,连押金都没收。钥匙是那种老式的、挂着沉重木牌的铜钥匙,

摩擦发出沉闷的响声。“晚上……”老头把钥匙递过来的时候,枯瘦的手指顿了顿,

眼皮耷拉着,像是随口一提,“没什么事,别乱跑。特别是后山,别去。”“为啥?

”肖大胆顺口问了一句。老头抬起浑浊的眼珠,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空荡荡的,

没什么情绪:“听话就行。”说完,便又低下头,不再理会他们。

这态度让几个人心里都有些嘀咕。分配房间时,徐敬凯和李西达一间,肖大胆和吴老四一间,

姜家两兄弟一间。房间在二楼,走廊又长又深,铺着暗红色的地毯,已经磨损得看不清原貌,

踩上去软绵绵的,吸走了大部分声音,只有他们沉重的登山靴发出轻微的“噗噗”声。

壁灯光线昏黄,勉强照亮前方,两旁的房门像一张张沉默的嘴。房间倒是比想象中宽敞,

带着一股老房子特有的、挥之不去的潮湿霉味。家具是深色的旧木,边角磨损得厉害。

最显眼的是靠窗的那个巨大的白石砌成的温泉池,池壁爬满了深绿色的水渍。

肖大胆放下背包,走到窗边。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透,浓重的夜色吞噬了一切。雪花,

不知何时开始飘落,无声无息,在窗玻璃外划过一道道细密的斜线。“下雪了。

”吴老四不知何时站到他身后,声音低沉。“嗯,看样子还不小。”肖大胆摸了摸窗框,

寒气透过玻璃渗进来。晚饭是在酒店自带的小餐厅吃的,菜品简单,味道也一般。

老板——也就是前台那个老头——兼任服务员,端菜上来时一言不发。

只有肖大胆试图跟他搭话,问他这附近是不是真有什么野兽,听说之前有登山队出过事。

老板撩起眼皮,看了肖大胆一眼,那眼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野兽?

”他哼了一声,声音干涩,“这山里……东西多着呢。以前那队人,说是遇到野兽,

可找到的时候……那样子,可不完全像是野兽弄的。”他没再往下说,佝偻着背转身走了,

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碗里的饭菜顿时没了滋味。饭后,徐敬凯提议去泡温泉驱驱寒。

男汤在后院,是几个露天的池子。冒着蒸腾热气的池水与冰凉的雪花接触,

发出细微的“滋滋”声。身体浸入温暖的泉水,疲劳似乎瞬间被驱散了不少,

但那种被无形之物窥视的感觉,却在水汽氤氲中变得更加清晰。姜明亮猛地回头,

看向池子后方那片在风雪中摇曳的黑暗树林。“你们……没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吗?

”他的声音有点发颤。“哥,你又来了!”姜明华掬起一捧热水泼他。

李西达推了推滑下鼻梁的眼镜,小眼睛在雾气里闪着光:“这酒店的布局……有点意思。

你们发现没,我们住的这栋楼,正好对着后山那个豁口,风水上这叫‘开口煞’,

聚阴不散……”“得了吧胖子,又显摆你那半吊子风水。”肖大胆打断他,整个人滑进水里,

只露出个头,“我看你就是自己吓自己。”话虽如此,他自己心里也莫名有些发毛。

池水很热,但脊梁骨某处,却始终萦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寒意。徐敬凯一直没怎么说话,

靠在池边,望着被酒店灯光染成昏黄色的飘雪夜空,眉头微锁,不知在想什么。

吴老四泡得最快,起身裹上浴巾:“老了,经不住泡,先回去了。

”他离开的背影在蒸腾的水汽和飘飞的雪花中,很快模糊不清。回到房间,

肖大胆和吴老四轮流冲了澡。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密集的雪片砸在玻璃上,

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无数细小的爪子在挠刮。山里信号本就微弱,此刻手机屏幕右上角,

那代表信号的格数彻底变成了一个鲜红的“×”。“操,真断了。”肖大胆晃了晃手机,

骂了一句。吴老四已经躺在了靠门的那张床上,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肖大胆关掉灯,

房间里瞬间被一种粘稠的黑暗包裹,只有窗外雪地反射的微弱天光,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温泉带来的舒适感很快被疲惫淹没,他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

也许是三个小时。“咚!咚!咚!”沉重而急促的敲门声,像鼓点一样砸碎了深夜的死寂。

肖猛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腔。房间里一片漆黑,

只有窗外风雪呼啸的声音更响了。“谁?!”他低吼一声,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惊怒。

门外,传来徐敬凯的声音,但那声音极其不对劲,嘶哑,干涩,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惊恐,

仿佛声带被砂纸磨过:“大胆……肖大胆!快开门!开门啊!

”肖大胆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摸黑往门口走,睡意全无,

只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老徐?你怎么了?”“外面……外面雪里有东西!

”徐敬凯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甲似乎还在门板上抓挠,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它跟着我!快让我进去!求你了!”肖大胆的手已经搭上了冰凉的金属门把手,

就在他准备用力拧开的瞬间——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这震动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他下意识地顿住动作,腾出一只手掏出手机。

屏幕的冷光瞬间照亮了他惊疑不定的脸。是李西达发来的短信,

信号格那里依旧是个刺眼的红叉,但这条信息,却诡异地发送成功了。信息内容很短,

每个字都透着手机那头发信人的颤抖和恐惧:“别开!徐敬凯刚才和我一屋,

他说去走廊尽头上厕所,然后就没回来……”短信末尾,

甚至能透过文字感受到李西达倒吸冷气的声音:“……我听到他脚步声往你们那边去了,

但我刚悄悄开门缝看了,走廊……走廊是空的!根本没人!”肖大胆的动作彻底僵住,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手机屏幕的光熄灭,房间重新陷入黑暗。而门外,

徐敬凯那嘶哑、惊恐、带着绝望哭腔的哀求声,依旧在持续,一声声,

清晰地穿透厚实的门板,

胆……救救我……它就在外面……在雪地里……看着我……”“开门……”时间仿佛凝固了。

肖大胆僵在门后,一只手还死死攥着冰凉的金属门把手,另一只握着手机的手,

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下去,但李西达那条短信的内容,

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别开!走廊是空的!门外,

徐敬凯——或者说,那个发出徐敬凯声音的东西——还在不依不挠地哀求、哭诉,

间或夹杂着用指甲刮擦门板的“刺啦”声,听得人头皮发炸,脊背发凉。

“大胆……开门啊……好冷……雪里有东西……它盯着我……”那声音里的恐惧如此真实,

如此具有感染力,几乎要让肖大胆怀疑李西达是不是看错了,或者,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把徐敬凯拖走了,只留下他的声音在这里作祟?他猛地甩了甩头,

试图驱散这荒谬而恐怖的念头。冷汗已经浸湿了他背后的睡衣,粘腻冰冷。他深吸一口气,

极力压制住狂跳的心脏和颤抖的身体,将眼睛小心翼翼地凑近了猫眼。

老旧的猫眼视野有些扭曲变形,但足以看清门外昏暗走廊的情况。空的。

猩红色的地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两侧紧闭的房门像一排沉默的墓碑。

壁灯投下昏黄的光圈,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死寂。根本没有人!可徐敬凯的声音,

依旧清晰无比地从门外传来,近在咫尺,仿佛就贴着他的门板在说话!这极致的矛盾,

像一把冰锥,狠狠凿击着肖大胆的神经。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凉了。“老四!”他猛地回头,

压低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音,呼唤同屋的吴老四,“老四!醒醒!”靠门的床上,

吴老四依旧保持着面朝里的睡姿,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像是睡死了过去。

不对劲!肖大胆的心猛地一沉。吴老四常年户外活动,警觉性极高,这么大的动静,

他怎么可能不醒?是真的没醒,还是……醒了,但不敢动?或者……根本就不是他了?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藤蔓一样疯狂缠绕住他的心脏。他不敢再深想下去,

也不敢贸然去查看吴老四的情况。

门外的哀求声开始带上了一丝不耐烦和隐隐的暴戾:“肖大胆!你他妈聋了吗?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它要来了!快开门!”刮门的声音变得更加急促和尖锐。肖大胆咬紧牙关,

目光在黑暗中急速扫视。他的登山杖就靠在床头!他屏住呼吸,踮起脚尖,以最轻微的动作,

一步一步挪向床头。地板每一声轻微的“嘎吱”,都让他心惊肉跳,

生怕惊动了门外那“东西”,或者……惊动了床上不知情况的吴老四。终于,

他摸到了冰冷坚硬的碳纤维杖身。熟悉的触感让他稍微找回了一丝勇气。他紧紧握住登山杖,

将其横在胸前,仿佛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再次凑到猫眼前。依旧空无一人。

只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持续不断。怎么办?一直躲着不是办法。

天知道这玩意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而且,李西达那边情况不明,姜家兄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必须确认情况!他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踹在门板内侧!

“砰——!”一声闷响,在寂静的深夜里如同惊雷炸开。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持续不断的哀求、哭诉、刮挠声,像被一把无形的剪刀齐齐剪断。消失了。

突如其来的死寂,比刚才持续的噪音更加可怕,沉甸甸地压在肖大胆的心头。

他死死盯着猫眼,外面依旧空荡,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噩梦。但他知道不是。

手机里李西达的短信还在,掌心因为紧握登山杖而传来的痛感也无比真实。他靠在门板上,

大口喘着气,浑身都被冷汗湿透,脱力感阵阵袭来。就在这时——“嘀嘀。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几乎是触电般拿起手机。还是李西达。“它走了?

我刚才好像听到你那边很大的动静?”肖大胆飞快地打字,手指因为后怕和紧张而不听使唤,

好几次按错:“刚才……刚才‘徐敬凯’在敲我的门!但猫眼里根本没人!我踹了一脚门,

声音没了。”李西达回复得很快,字里行间透着同样的惊魂未定:“我听到了!

它……它之前也来敲过我的门!也是徐敬凯的声音!我差点就开了!

幸亏……幸亏我先给你发了短信!”肖大胆头皮发麻,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这东西,

不止找了他一个!“老徐呢?你确定他没回屋?”“确定!我发誓!他出去上厕所,

我就没见他回来!走廊一直是空的!”“姜明亮他们呢?联系得上吗?”“试了,

电话打不通,短信也没回。他们房间在走廊另一边……”肖大胆心沉了下去。

姜家兄弟恐怕也凶多吉少。“我屋里的吴老四有点不对劲,叫不醒。”他补充道。

李西达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发来一条信息,

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冷静:“我们可能……真碰上‘那个’了。

论坛上说的……黑松岭的东西。它……它在学人说话,骗人开门。”肖大胆喉咙发干,

他想反驳,想说是恶作剧,或者是某种集体幻觉,

但刚才那贴在门外、清晰无比却又不见其形的“徐敬凯”的声音,彻底击碎了他的侥幸心理。

这不是人能弄出来的!“现在怎么办?”他问李西达,感觉自己的思维都有些凝滞了。

“不知道……天亮了再说?只要不开门,它 maybe 进不来?

”李西达的语气也充满了不确定。

就在两人通过这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的诡异信号交流时——“咚!咚!咚!”沉重的敲门声,

再次响起!但这次,不是肖大胆的门,也不是李西达的门。声音来自……走廊的另一端!

姜明亮和姜明华兄弟的房间方向!紧接着,一个同样嘶哑、惊恐,但音色截然不同的声音,

穿透门板和风雪声,隐隐约约传了过来,带着哭腔:“明亮!明华!快开门!是我!徐敬凯!

外面……外面雪里有东西追我!救救我!快开门啊!”是姜明亮的声音!或者说,

是模仿姜明亮的声音!肖大胆和李西达隔着手机屏幕,仿佛都能感受到彼此瞬间冻结的血液。

那东西……又去骗姜家兄弟了!它不仅仅会模仿徐敬凯!它会模仿任何人!

肖大胆猛地再次凑到猫眼前,死死盯住走廊另一端。昏暗的光线下,

他看不到姜家兄弟的房门,但那持续不断的、属于“姜明亮”的惊恐呼救和敲门声,

却清晰地传来,在这死寂的酒店走廊里反复回荡,如同催命的魔音。它就在那里。看不见,

摸不着。用你最熟悉的人的声音,引诱你打开那扇求生之门,也是……死亡之门。

肖大胆握着登山杖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而在他身后,床上一直“沉睡”的吴老四,

依旧毫无声息,面朝墙壁,仿佛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走廊另一端,

“姜明亮”的哀嚎和敲门声持续了大约两三分钟,然后,也和之前一样,

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死寂重新降临,比之前更加厚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只有窗外风雪呼啸的声音,证明着时间并未凝固。肖大胆僵在猫眼前,

眼睛酸涩也不敢眨一下,死死盯着姜家兄弟房门的方向。那边再没有任何动静,没有开门声,

没有打斗声,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那催命般的声响,只是他过度紧张产生的幻听。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李西达,

字里行间透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和更深的恐惧:“他们……他们没开门吧?

没动静了……”“没有。”肖大胆简短回复,喉咙干得发痛。他不敢想象,

如果姜家兄弟任何一个没能忍住,开了门,现在会是什么景象。“我们现在怎么办?

就这么等到天亮?”李西达问,后面紧跟着一条,“我他妈快疯了,

这屋里就我一个人……”肖大胆看了一眼床上依旧纹丝不动的吴老四,心里那股寒意更重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等到天亮?谁知道这鬼地方的天亮还来不来得及?

谁知道那东西除了模仿声音骗人开门,还有没有别的手段?“不能干等。”他打字回复,

“得想办法确认大家的情况,至少要知道老徐和姜家兄弟是死是活。还有吴老四,他不对劲。

”“怎么确认?出去?你疯了?!”李西达的回复充满了惊恐。“不出去,就在门口看看。

”肖大胆下了决心,“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轻轻开条门缝,就看一眼走廊,

互相也能确认对方门口的情况。有任何不对,立刻关门!”李西达那边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才回复了一个字:“……好。”肖大胆放下手机,双手紧紧握住登山杖,调整呼吸,

感觉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他慢慢将手伸向门把手,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一。

”他无声地念着,手心里全是汗。“二。”他透过猫眼最后确认外面空无一人。“三!

”他猛地用力,拧动门把手,将厚重的木门拉开了一道仅仅能容纳一只眼睛的缝隙!

冰冷的、带着霉味的空气瞬间涌入。走廊的景象和他透过猫眼看到的并无二致,空荡,死寂,

猩红的地毯延伸向昏暗的尽头。他迅速瞥向斜对面李西达和徐敬凯的房间,

只见李西达那肥胖的脸也挤在同样狭窄的门缝后,脸色惨白如纸,

眼镜片后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正死死地盯着他。两人目光接触,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悸和一丝暂时安全的确认。肖大胆微微偏头,

视线努力投向走廊另一端的姜家兄弟房门。那扇门……紧闭着。门前的红地毯上,

似乎……有些凌乱?像是被什么东西拖拽过的痕迹,但光线太暗,看不真切。

就在他试图看得更清楚时——“咯……咯咯……”一阵极其轻微,但又异常清晰的摩擦声,

从他脚下门缝外的地面传来。他头皮一炸,猛地低头。只见一只苍白、浮肿,

指甲缝里塞满了黑色淤泥的手,正从下方门缝的边缘,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伸进来!

那手指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像某种节肢动物的触须,试图扒住门的内侧!

肖大胆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他想都没想,几乎是用尽了生平最大的力气和最快的速度,

狠狠一脚踹在那只试图入侵的手上!“咔嚓!”一声轻微的、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那只手猛地缩了回去,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肖大胆“砰”地一声重重摔上门,反锁,

后背死死抵住门板,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前阵阵发黑。

手机疯狂震动,是李西达:“怎么了?!你关门干嘛?我看到你门口好像有东西缩回去了!

”“手……一只手!从门缝底下伸进来了!”肖大胆打字的手指都在哆嗦。

李西达那边没了回音,估计也吓傻了。过了好几秒,才收到回复,

带着哭腔:“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它不光会学人说话,

它还能……还能……”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肖大胆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浑身脱力。

刚才那一脚踹实的感觉,冰冷、僵硬,绝不像是活人的手!那东西,是有实体的!

它不仅仅是用声音欺骗,它真的在试图进来!恐惧像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他。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们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

死在这座与世隔绝、大雪封山的诡异酒店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门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音,那只手也没有再出现。

但那种被窥视、被觊觎的感觉,却无处不在。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更久。

窗外的天色,非但没有亮起的迹象,风雪声反而更加狂暴了。一直“沉睡”的吴老四,

忽然动了一下。肖大胆瞬间警觉,握紧了身边的登山杖,死死盯住他。吴老四翻了个身,

面朝外,眼睛缓缓睁开。那眼神起初有些迷茫,随即迅速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和锐利。

他坐起身,看了看窗外依旧漆黑肆虐的风雪,

又看了看背靠着门、脸色苍白、紧握登山杖如临大敌的肖大胆,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但听起来很正常。肖大胆没有放松警惕,

紧紧盯着他:“你……你刚才一直没醒?”吴老四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露出一丝困惑:“醒?

我睡得很沉……好像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一直在雪地里走,找不到路,

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他顿了顿,看向肖大胆,“发生什么事了?你看起来不对劲。

”肖大胆死死看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出任何一丝伪装的痕迹。但吴老四的眼神坦然而疑惑,

看不出任何异常。他深吸一口气,

事情说了一遍——徐敬凯失踪、门外模仿的求救声、李西达的短信、那只从门缝伸进来的手。

吴老四听着,脸色越来越凝重,听到最后,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

撩开厚重窗帘的一角,看向外面被狂风卷席的漫天大雪,沉默了片刻。

“雪眼……”他低声吐出两个字,声音低沉得几乎被风雪声淹没。“什么?”肖大胆没听清。

吴老四转过身,脸色在窗外雪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青白:“老板昨天说的,本地传说里,

有一种只在特大暴风雪天出现的……‘东西’,被称为‘雪眼’。它不是野兽,

更像是一种……山里的精怪,或者怨气。它能模仿任何它听过的人声,引诱活人,

尤其是在人心里恐惧、迷茫的时候,最容易招来它。”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地扫过房间,

最后落在门上:“它喜欢温暖的地方,比如人的身体,或者……点着灯的房子。被它盯上,

它会不断骚扰,制造幻觉,瓦解你的意志,直到你精神崩溃,自己打开门,

或者它找到机会钻进来……然后,取代你。”“取代?”肖大胆声音发干。“嗯。

”吴老四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得可怕,“传说里,被‘雪眼’得手的人,外表看起来还是他,

但里面……已经换了东西。它会顶着那人的皮囊,继续去骗下一个。

”肖大胆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上来,瞬间四肢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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