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为贫困生虐我后全家悔疯了

我给摔断腿的竹马喂了一年饭。全校都说他拆石膏后会跟我表白。取绷带那天，

校花拽住他的胳膊撒娇，他反手推开我。我的脑袋狠狠砸在墙角上，眼前一黑。

我撑着墙壁站起来，死死攥住他的衣领问：你不要我了是吗？他张了张嘴，

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我松开手，后槽牙咬碎：行，我懂了。

扯下他送的项链扔进垃圾桶里转身就走。你们俩，给我等着！

1.后脑勺传来了湿黏的触感，我慢慢抬起手，指尖全都是鲜血。

走廊里面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所有人都盯着我头顶的伤口窃窃私语着。

我用力捂住正在流血的伤口往楼梯口冲，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整个人摔倒在地。

教学楼下面的池边，我猛地拧开了龙头，冰凉的液体冲到伤口上面，疼得我直吸凉气。

液体顺着头发不断流淌下来，染红了池边的瓷砖。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来了，

小雨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面紧紧握着一大叠纸巾。她冲到我跟前，飞快抓起纸巾，

掰开我的手指往脑袋上使劲按：程念！你流了好多血啊！我死死咬住下唇，

闭紧了双眼任由她处理伤口。小雨的嗓门大得出奇，周围路过的学生纷纷朝这边张望起来。

我伸出手拽住她的衣袖，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她瞪圆了眼珠子死死盯着我的脸：你居然还护着那个王八蛋？脑子进坏了吧！

我没搭理她的话，直接从她手里抢过了纸巾，自己按在伤口上面。

池边的垃圾桶就摆在三米开外，我死死盯着那个桶，项链正静静躺在最上层。

那是他十六岁生日亲手送我的东西，银色的链子，坠子做成了两只交缠的手。

我慢慢走到垃圾桶前面，弯下腰把项链捞了出来。链子上面沾满了不知谁扔的奶茶渣，

黏糊糊的令人作呕。小雨跟过来了，看到我这个动作，她整个人都要炸掉了，

扯着嗓子吼：你是不是疯了？这种垃圾还要捡回来？我把项链放在池里仔细冲洗干净，

用力抖掉上面的液珠，塞进了校服的口袋。捡回来才能当面还给他。她追上来，

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不肯松手，急切地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我掏出了手机，

打开备忘录功能，慢慢开始列起了清单。她凑过来瞄了一下屏幕，嘴巴越张越大了。

排骨汤的食材，三十五块钱。炖鸡用的食材，六十八块钱。保温的饭盒，一百二十块钱。

我一条条往下翻动着，手指在屏幕上面飞快滑动起来。

整整一年来给尤川买菜做饭的每一笔账目，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倒吸了一大口凉气，震惊地问道：你真的把账都记下来了？

我抬起头对上她瞪圆的双眼，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冷冷吐出一句话：当然记了，

老娘又不是冤大头。回到教室里面，课桌的抽屉已经被人翻得乱七八糟。

我之前放在里面的保温杯子、笔记本子、还有专门给尤川买的维生素片，全都不见了踪影。

走廊尽头传来了嘻嘻哈哈的大笑，几个女生围成一团，手里正拿着我的东西。我径直走过去，

伸出手就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其中一个女生把东西往身后藏起来，扬着下巴冲我翻了个白眼，

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程念吗？

另一个女生立马接上了话茬：听说你被甩掉了啊？活该，谁让你倒贴呢。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咬牙说道：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那个领头的女生夸张地笑起来，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尖声说：还你？

这些破烂玩意儿你还想要啊？她把保温杯子狠狠往地上一扔，杯子咕噜噜滚到了楼梯口，

盖子当场就摔开了。我冲过去捡起来了，杯子上面已经摔出了一道很深的裂痕。

身后传来了尖锐刺耳的笑声，我紧紧握住杯子，指节都发白了。转过身去，

那几个女生还在不停地笑着，笑得前仰后合像是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慢慢走到她们面前，抬起手就把手里的液体泼到了领头那女生的脸上。女生尖叫了一声，

头发和校服全都湿透了。她冲上来想要扯我的头发，恶狠狠骂道：你是不是疯了！

我迅速闪身躲开，抬起一脚狠狠踹在了她的膝盖上面。女生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捂着膝盖开始嚎叫起来。其他几个女生全都吓呆了，慌忙往后退了好几步。我蹲下身子，

一把扯住了那女生的衣领，从牙缝里面一个字一个字挤出话来：我的东西，

再碰一下试试看？女生哆嗦着把所有东西全都掏了出来，

我一样样仔细捡起来装进了书包里面。维生素的瓶子被摔碎了，药片洒了满满一地。

我弯下腰把那些药片一颗一颗全都捡起来，小心装进了校服的口袋。

这是我攒了整整两个月的零花钱买的进口货，一瓶就要三百多块钱。

当天晚上我坐在书桌前面，把所有的小票和账单全都摊开来。小雨坐在我的床上，

拿着计算器帮着我一起算账。她按完了最后一个数字，整个人都傻掉了，尖叫道：天哪，

两万三千八百块！我拿过那个计算器，死死盯着屏幕上面跳动的数字，喉咙发紧得厉害。

两万三千八百块钱，这就是我整整一年来给尤川花掉的所有钱。

每天早晨五点钟就起床去菜市场买菜，中午放学拼命赶回家里做饭，

下午上课之前送到他的班级。他摔断腿的那段漫长时间，我每天都要喂他吃饭，

帮他仔细擦拭身子，连上厕所都得扶着他。我天真地以为他会被感动，会渐渐喜欢上我，

会在康复的那天跟我郑重表白。结果他却直接投进了宣晴的怀抱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面跳出了一条新消息。是尤川发过来的消息，他扭扭捏捏地写：程念，

我真的不是故意推你的。我死死盯着这行字，忽然笑出了声音。不是故意推的？

那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失手了吗？删掉所有聊天记录，我打开了文档软件，

认真开始整理起账单来。每一笔账目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包括日期、项目名称、具体金额。

小雨凑过来看了几眼，连连倒吸了好几口凉气，震惊地问：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我保存好文档，抬起头冷冷吐出两个字：要债。2.第二天一大早，

我把打印好的账单装进了文件袋里，揣在书包里面去了学校。走到教学楼下面，

就听到楼上传来了吵吵闹闹的杂音。有人正在热烈讨论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有人说我倒贴被甩活该，还有人说我不要脸面。我紧紧握住书包的带子，抬起脚慢慢上了楼。

经过尤川的班级门口时，里面传来了宣晴娇滴滴的嗓子。她正撒娇般说着话，

嗓音甜得发腻：尤川，人家好渴呀。我停下了脚步，往教室里面看了一下。

宣晴紧紧挽着尤川的胳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面，两个人坐得特别近。

尤川正在给她拧开矿泉液瓶的盖子，动作轻柔得像是在伺候什么祖宗。我盯着看了三秒钟，

扭过头径直走进了教室。小雨已经坐在了座位上面，看到我进来，

她立刻大力招了招手：念念，快点过来这边！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从书包里面掏出了那份账单。她凑过来瞄了一下，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姐妹，

你这波操作真是绝了！第一节课下了课，我拿着那份账单直接去了尤川的班级。

教室里面有很多人，所有人看到我推门进来，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尤川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宣晴就坐在他旁边那张空着的椅子上面。我径直走到他的课桌前面，

把账单啪的一下拍在了桌面上。尤川缓缓抬起了头，对上了我的双眼，喉结滚动了几下。

他拿起了账单，皱着眉头飞快扫了一遍，疑惑地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双手用力撑在他的课桌上面，俯下身子死死盯着他的脸，冷冷开口：你欠我的所有钱。

教室里面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认真听着。宣晴伸出手想去拿那份账单，

我的反应更快一些，一把按住了纸张。扭过头冷冷看着她，

语气冰冷得能结出冰来：我在跟他说话呢，你别插嘴。宣晴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嘴巴高高嘟起来撒娇般说：你凶什么凶啊？我没理会她，

重新对着尤川继续说：账单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两万三千八百块，

一分钱都不能少。尤川把账单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嘴角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

他把账单随手扔到了桌上，整个人往椅背上面一靠，不屑地说：就这么点钱，

你也好意思要回去？我死死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了手掌心，

咬牙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宣晴在旁边插了嘴，嗓子特别嗲地说：才两万多块钱嘛，

程念你至于这样吗？我扭过头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她今天穿了一件崭新的卫衣，

脖子上面戴着施华洛世奇的项链，手腕上还戴着一只DW的手表。这一身行头加起来，

没个五千块钱根本下不来。我收回了目光，重新盯着尤川的脸，冷冷开口：欠债还钱，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尤川站了起来，从上往下俯视着我。他比我高出了小半个头，

从上往下看的角度特别刁钻。他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抽出了厚厚一沓钞票，

扬起手臂说：行啊，既然你这么想要钱。红色的钞票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弧线，

直接砸在了我的脸上面。钞票散开来了，纷纷扬扬地落了满满一地。

教室里面传来了倒吸气的声响，有人掏出了手机开始录起了像。我的脸颊被砸得火辣辣地疼，

耳朵里面嗡嗡作响得厉害。尤川双手插进了兜里，下巴微微扬起来，高傲地说：够不够用？

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拿点。我慢慢弯下腰，开始一张张捡起地上的钱。一张，两张，三张，

四张。手指颤抖得厉害，钞票握在手里全都被汗液浸湿了。周围的所有人都在看着我，

有人窃窃私语着，有人举着手机不停拍摄。我把所有的钱全都捡了起来，

一张张仔细铺平整齐，认真开始数起来。一百，两百，五百，一千，两千。数到了最后，

一共一万八千块钱。我抬起头直直盯着他，嗓子沙哑地说：还差五千八百块。

尤川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不耐烦地说：差的那些就算送给你了，打发要饭的。

宣晴在旁边掩着嘴笑出了声，整个人笑得花枝乱颤。我站起了身子，

掏出手机对准了他们俩拍下了一张照片。尤川的脸色瞬间变了，伸出手想要抢我的手机。

我迅速闪身躲开了，把手机塞进了口袋里面，拿起桌上的那份账单。五千八百块，

一分都不能少掉。我扭过身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的位置又停下了脚步，

冷冷扔下一句话：你们等着吧。走廊里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所有人都在看着这场大戏。

我穿过了人群，低着头飞快往楼下走去。脚步特别快，快到差点在楼梯上面崴了脚。

冲进了厕所的隔间，我锁上了门，蹲在了地上。手机还在口袋里面，

我掏出来打开了刚才拍下的那张照片。照片里面，尤川和宣晴坐在一起，宣晴挽着他的胳膊，

他的脸上带着不耐烦的神情。我点开了相册，往前翻到了很久以前的照片。

那是去年冬天的时候，尤川摔断腿住进了医院，我在病房里面给他喂饭吃。

照片是小雨偷偷拍下来的，我端着饭碗，他张着嘴巴，画面温馨得像极了一对情侣。

我天真地以为那就是爱情该有的样子。删掉了照片，我打开了录音软件，

找到了昨天录下的那段内容。录音里面，尤川推开我之前，宣晴娇滴滴地说了句话：尤川，

程念好烦人啊。尤川立刻回答她说：我知道的，马上就好了。我反反复复听了三遍，

气得把手机狠狠砸在了墙上。屏幕倒是没碎掉，摔在地上弹了两下。捡起了手机，

我打开微信找到了尤川妈妈的联系方式。犹豫了整整三秒钟，我还是没有发出消息去。

冲了马桶，洗干净手，推开了隔间的门。镜子里面的人脸色惨白得吓人，

头上的伤口还在不停渗着血，纱布全都红透了。我打开了龙头，

捧了一把凉凉的液体泼在了脸上。液珠顺着下巴不停滴落下来，砸在池里碎成了一片。

3.放学之后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尤川家的楼下。他妈妈每天五点半准时下班，

一定会从这条路经过的。我靠在路边的大树上面，低着头假装玩着手机。

手机里面打开的是记事本功能，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这一整年的每一天。几月几号，

给他炖了什么汤喝。几月几号，他说想吃红烧肉，我做了整整一下午。几月几号，

他摔掉了拐杖大发脾气，我哄了他整整两个小时。每一条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连他那天穿的什么颜色衣服我都记得一清二楚。脚步声传了过来，我慢慢抬起了头。

尤川妈妈提着菜篮子慢慢走过来了，看到我愣了一下。她走近了些，关切地问道：念念？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的目光落在了我头上的纱布上面，担心地问：你的头到底怎么弄的？

我直起了身子，把手机递给了她，认真说道：阿姨，我有些话想跟您说。

她接过了手机，低下头盯着屏幕仔细看起来。我调出了账单的照片，

还有昨天录下的那段录音内容。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菜篮子差点掉落在地上。

录音播放完毕后，她抬起头紧紧盯着我，嘴唇哆嗦着问：这、这些都是真的吗？

我用力点了点头，把手机收了回来，诚恳地说：账单和小票我全都留着呢，

您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全都拿给您看。她摆了摆手，深深吸了一大口气，

沉重地说：不用了，我相信你说的话。沉默了好几秒钟，她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愤怒地说：念念，是阿姨对不起你啊，我现在就去学校找那个逆子！我拉住了她，

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阿姨，钱我已经拿回来了一部分，

剩下的我会自己找他要回来的。她瞪圆了眼珠子，急切地问：那他到底是怎么对你的？

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我轻轻摸了摸纱布，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

撒谎说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不怪他。阿姨死死盯着我看了好几秒钟，

长长叹了一口气。她拍了拍我的肩膀，郑重承诺道：念念，你这孩子啊，太过善良了。

放心吧，这件事儿我一定会给你做主的。我认真道了谢，扭过身慢慢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