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撞到他了

我叫江哲，一个跑腿的。我的前女友冷珈，是上市公司的总裁。分手那天，大雨滂沱，

她坐在劳斯莱斯里，摇上车窗，溅了我一身泥水。后来，我被辞退，身负巨债，

最后被她的新欢开车撞断了腿。所有人都以为我完了，是个被踩进泥里的废物。

冷珈来医院看我，眼神里全是怜悯和施舍。她不知道，她手机里的每一条信息，

她公司的每一份绝密文件，她新欢的每一次暗中交易……都在我这间破病房的电脑里，

一览无余。他们以为自己是猎人，我是猎物。其实，我才是那个拉下电闸，关门放狗的人。

这场戏，该落幕了。1.她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雨跟倒下来一样。我骑着破电驴，

停在“华鼎集团”的楼下。雨水顺着头盔的缝隙往脖子里灌，又冷又黏。

手里拎着的餐盒倒是护得很好，一点没湿。这是冷珈最爱吃的那家私房菜，

我排了两个小时队才买到。给她发了条信息：“我到楼下了。”过了十分钟，没回。

我又打了个电话过去，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电话那头很吵，有音乐，还有男人女人的笑声。

“江哲？什么事？”她的声音没什么温度。“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我在应酬，没空。

”她直接打断我，“以后这种事别做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就是……”“嘟嘟嘟……”电话被挂了。我看着手机屏幕，那张我曾经最熟悉的脸，

现在成了通话背景。雨好像更大了。保安亭里的大叔探出头，冲我喊：“小伙子，别停这儿，

这是总裁专用车位！”我刚想把车挪开，一束刺眼的车灯就打了过来。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悄无声息地停在我面前。车牌号是A8888。我知道，这是她的车。车窗降下来一半，

露出冷珈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妆化得很浓，红唇，大波浪的头发，身上是高级定制的西装。

她已经不是那个会坐在我电驴后座，笑得一脸灿烂的女孩了。她是冷总。“你怎么还在这？

”她皱着眉看我，眼神里有点不耐烦。车里还坐着一个男人，顾炎，

我们那个圈子里有名的富二代。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笑话。

我把手里的餐盒举起来，雨水顺着塑料袋往下淌。“你胃不好，晚上别喝酒。

”冷珈没看那个餐盒，她的视线落在我湿透了的裤腿和那双开了胶的运动鞋上。“江哲，

”她开口，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我们还可能吗？”顾炎在旁边轻笑出声：“小珈，

跟一个跑腿的废什么话。让他赶紧滚，别耽误我们去参加酒会。”我捏紧了车把。

冷珈没反驳顾炎的话。她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大概一两千块。“这些钱你拿着，

饭我不要了，以后别再来找我。”说完，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我的视观。劳斯莱斯启动，

轮胎卷起地上的积水，狠狠地溅了我一身。泥点子糊了我一脸。我站在原地，

看着那辆车消失在雨幕里。手里的餐盒，被我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回到我那个十几平米的出租屋，我脱下湿透的衣服，打开了电脑。屏幕亮起，

幽蓝的光照在我脸上。桌面上只有一个图标，一个黑色的，没有名字的程序。我点开它。

屏幕上瞬间被无数滚动的代码覆盖。几秒钟后，一个监控画面弹了出来。画面里，

是金碧辉煌的酒会现场。冷珈正挽着顾炎的手，笑靥如花地跟人碰杯。我把镜头拉近，

能清晰地看到她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的表。那是我送她的二十岁生日礼物。当然，

是用“我们”一起创业赚来的第一桶金买的。那个时候，我们的公司还叫“启航科技”。

现在，它叫“华鼎集团”。而我，成了个跑腿的。我看着屏幕里的她，

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一行指令输入。酒会现场，巨大的LED屏幕上，

正在播放华鼎集团宣传片的画面，突然一黑。所有人都愣住了。下一秒，

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冷总，还记得天台上的风吗？”现场一片哗然。

冷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关掉电脑，靠在椅子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游戏，开始了。

2.车祸，来得猝不及防第二天，我被平台辞退了。理由是昨晚有个差评，

说我服务态度恶劣，还把汤洒了。我连那个客户的面都没见到。我知道是谁干的。顾炎。

这点小手段，他最擅长。我没去申诉，没意义。拿着几十块钱的日结工资，我去了医院。

我妹妹江月，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尿毒症。每周三次的透析，已经快把这个家掏空了。

换肾的钱，是个天文数字。“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江月看见我，想坐起来。

我按住她：“没事，昨晚没睡好。”我剥了个橘子给她：“今天感觉怎么样？”“老样子。

”她低下头，声音很小，“哥，要不……我们别治了。我不想拖累你。”“说什么傻话。

”我把一瓣橘子塞她嘴里，“钱的事你别管，有哥在。”从医院出来，天阴沉沉的。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江哲是吧？”对面的声音很嚣张，“我是顾炎。

听说你被辞退了？”“是你搞的鬼。”我语气平静。“是又怎么样？”他笑起来，

“一个臭跑腿的，也敢惦记小珈？我告诉你，离她远点，不然下次就不是丢工作这么简单了。

”“你在威胁我？”“我这是在提醒你，看清自己的身份。”电话挂了。我站在路口，

看着来来往往的车。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格外扎眼。顾炎就坐在驾驶座上，戴着墨镜，

冲我比了个中指。我没理他。绿灯亮了，我刚迈出脚。那辆法拉利突然发出一声轰鸣，

像疯了一样朝我冲过来。我躲闪不及。身体被撞飞出去，在空中翻了个圈，

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剧痛。骨头断了。意识模糊前，我看到顾炎从车上下来，走到我面前。

他摘下墨镜，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我提醒过你的。”然后，

我听到了冷珈的声音，很急。“顾炎！你疯了！”“我就是给他个教训。”“他会死的！

”“死了才好，一了百了。”我的世界，彻底黑了下去。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被高高吊起。江月趴在床边，

眼睛又红又肿。“哥，你醒了！”“我……没事。”我开口，嗓子干得冒烟。“还说没事！

医生说你左腿粉碎性骨折，差点就要截肢了！”她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冷珈走了进来，穿着一身香奈儿的套装，手里拎着一个果篮。

她把果篮放在床头，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愧疚，有可怜，但更多的是一种疏离。

“医药费，顾炎会全部负责。另外，这卡里有二十万，算是给你的补偿。

”她递过来一张银行卡。我看着那张卡，没接。“冷珈，我们在一起三年，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不然呢？江哲，你还想要什么？”她好像觉得我的问题很可笑，

“要我跟你复合？还是让我放弃现在的一切，跟你回去过苦日子？”“你别天真了。

顾炎能给我的，你给不了。”“你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拿什么来爱我？”她的每一句话，

都像刀子。我笑了。“你说的对，我给不了。”我伸手，拿过了那张卡。“二十万，

买我一条腿，挺值的。”冷珈的表情僵了一下。她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

“你……好好养伤吧。”她说完，转身就走。在她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我叫住了她。

“冷珈。”她回头。“我手机坏了，能借你的手机，给我妹妹转点钱吗？她急用。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的手机递了过来。最新款的iPhone，屏幕上没有一丝指纹。

我接过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着。输密码，打开银行app，转账。

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好了，谢谢。”我把手机还给她。她接过手机，看都没看一眼，

就匆匆离开了。她不知道。就在那短短的三十秒里。一个微型的数据植入程序，

已经通过无线网络，悄悄地安装在了她的手机里。从现在开始。她的手机，就是我的眼睛，

我的耳朵。3.她的手机，成了我的监控器冷珈走后，江月忧心忡忡地看着我。“哥，

你真的收下她的钱了？”“为什么不收？这是他们欠我的。”我把卡递给她，

“这钱你先拿着，交你的治疗费。”“可是……”“别可是了，听话。”病房里安静下来。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却一点都不平静。耳朵里，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一些声音。

那是从我留在冷珈手机里的那个小程序传回来的。“……你真给他二十万了？

”是顾炎的声音，听起来很不爽。“不然呢？人是你撞的，你想赖账？

”冷珈的声音冷冰冰的。“我就是气不过！那小子看你的眼神，还贼心不死呢！

”“一个断了腿的废物，还能翻出什么浪来？你放心，我跟他已经彻底没关系了。

”“最好是这样。下周我们和‘风投’的王总见面，项目要是谈下来，

华鼎的股价至少能翻一倍。到时候，你就是咱们市最年轻的女首富了。”“嗯。

”后面的对话，我没再听下去。风投，王总。有意思。我拿出自己的备用机，

一部看起来很旧的老人机。但这手机的内部，早就被我改装过了。我打开一个加密软件，

输入了一串复杂的代码。很快，一个叫“夜神”的ID上线了。“幽灵，你诈尸了？

”夜神是我以前在暗网认识的一个朋友，也是个顶级的黑客。“帮我查个公司，风投。

”“哪个风投？”“负责人姓王，最近准备和华鼎集团合作。”“小意思，等我十分钟。

”十分钟后，一份详细的资料发了过来。这个所谓的“风投”，根本就是个皮包公司。

专门做局，用虚假的高回报项目骗取合作方的投资，钱一到手就人间蒸发。而那个王总，

更是个案底累累的诈骗犯。顾炎，你想给冷珈画个大饼，把她的公司一口吞掉？

你想得太美了。我把资料存好，然后又黑进了市交警系统的后台。

调出了我出车祸那个路口的监控。监控视频很清晰。顾炎的法拉利，在撞向我之前，

有一个明显的加速动作。这是故意伤人。我把视频截取下来，保存。做完这一切，

我感觉有些累。麻药的劲儿过了，腿上的伤口开始一阵阵地疼。我看着窗外，天已经黑了。

这个城市，华灯初上。而我，像一只躲在暗处的蜘蛛，已经开始织网了。冷珈，顾炎。

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接下来几天，病房里很平静。

我每天除了配合治疗，就是躺在床上，用那部“老人机”处理各种信息。冷珈手机里的一切，

对我来说都是透明的。她的通话记录，她的聊天软件，她的邮件，

甚至她手机相册里刚拍的照片。我像个偷窥者，看着她每天的生活。

看她和顾炎出入各种高档场所。看她为了那个虚假的“风投”项目，忙得焦头烂额。

看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点开一张老照片发呆。那张照片里，有我，也有她。

是我们大学毕业时在校门口拍的。那时候，我们笑得那么开心。真讽刺。

顾炎也来过一次医院。他不是来看我的。他是来耀武扬威的。“江哲，听说你这条腿，

以后走路都会有点瘸？”他站在我床边，笑得很得意。“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绝望？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小珈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巨大的钻戒。“下个月，我们就订婚。

到时候，就不请你这个瘸子了，免得晦气。”他把盒子收起来，拍了拍我的脸。

“好好在医院待着吧，废物。”他走后，我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张律师吗？

我是江哲。”“我这里，有一份让你很感兴趣的礼物。”4.一场好戏，

需要优秀的演员张律师是江城最有名的刑事辩护律师。巧的是，他曾经欠我一个人情。

我把顾炎故意开车撞人的视频，还有那个“风投”公司的全部黑料，打包发给了他。

“这些东西，够他喝一壶的。”张律师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兴奋，“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我看着窗外，“等鱼再大一点。”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仅仅让顾炎坐牢，

太便宜他了。我要的，是让他和冷珈，一起掉进我挖好的坑里。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过了几天，江月的病情突然恶化了。医生说，必须尽快找到合适的肾源，进行移植手术。

“哥，我好难受……”她躺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握着她的手，心里很乱。

这个突发状况，打乱了我的部署。手术费，还有后续的治疗费，至少需要一百万。

我手里的钱，远远不够。我必须得想办法。我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冷珈。我知道这很贱。

但我没办法。我拨通了她的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又有什么事？

”她的声音很不耐烦。“我妹妹病危，需要马上手术，我需要钱，一百万。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很久，我听到了顾炎的声音。

“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抢？他妹妹死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冷珈，我求你。

”我放下了所有的自尊。“江哲，你闹够了没有？”冷珈的声音终于响了，冷得像冰，

“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给你一百万？”“我们早就没关系了，你妹妹的死活，

也跟我没关系。”“别再打电话给我了，否则我就报警，告你骚扰。”电话又一次被挂断。

我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我知道她会拒绝。但我没想到，

她会这么绝情。“哥……”江月虚弱地叫我。“没事，哥在想办法。”我安慰她。挂了电话，

我立刻打开电脑。我需要钱，很多钱。唯一的办法，就是重操旧业。

我登录了那个许久未用的暗网账号——“幽灵”。很快，一排排的任务列表弹了出来。

攻击五角大楼的防火墙。盗取某国银行的核心数据。暗杀某个中东的石油大亨。

这些任务的赏金都很高，但风险也极大。我筛选了一下，接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任务。

帮一个客户，做空一支股票。目标，是国的一家科技公司。赏金，三百万美金。足够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几乎没合眼。病房里，只有我敲击键盘的声音。江月的病情越来越重，

好几次都下了病危通知。我心里急得像火烧，但手上的动作，依旧稳定。终于，

在第三天凌晨。我找到了那家公司财务数据上的一个微小漏洞。就像一个坚固大堤上的蚁穴。

我把一串精心编写的代码，像病毒一样注入了进去。然后，

我给那个客户发了个消息：“可以开始了。”几分钟后，M国的股市开盘。

那家科技公司的股价，瞬间开始断崖式下跌。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股价直接跌停。

市值蒸发了上百亿美金。我的账户里，很快多出了一笔三百一十五万美金的转账。

扣除百分之五的平台佣金，正好三百万。我把钱通过几个海外账户，分批转回了国内。然后，

我删除了所有的操作记录。就像幽灵一样，来无影，去无踪。钱有了。下一步，就是肾源。

我黑进了全国的器官捐献信息库。很快，我找到了一个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肾源。

捐献者，是一个刚因为意外脑死亡的年轻人。我立刻联系了医院。“医生，我找到肾源了，

马上安排手术！”医生看着我提供的资料，一脸震惊：“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们这边系统里还没更新……”“这个你别管，救人要紧。”手术很顺利。

江月被推出了手术室，虽然还很虚弱，但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我站在无菌病房外，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终于松了一口气。所有人都以为，江月是我的亲妹妹。其实不是。

她是我在孤儿院认识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相依为命。三年前，

我们一起创立了“启航科技”。我是技术核心，她是市场总监。后来，冷珈加入了我们。

再后来，公司变成了华鼎。而江月，也因为一场“意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那场意外，

和顾炎有关。所以，这场戏，需要一个优秀的演员。而江月，就是我最好的搭档。

刚才的病危，当然也是演的。配合演出的，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他也欠我一个人情。

5.订婚宴上的“礼物”冷珈和顾炎的订婚宴，定在半个月后。

地点是江城最豪华的七星级酒店。邀请了全市所有的名流。排场搞得很大。这半个月，

我的腿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拄着拐杖下地走路了。江月也一天天好起来。一切，

都在我的计划之中。订婚宴的前一天，冷珈给我打了个电话。这是她挂断我那个求救电话后，

第一次主动联系我。“江哲，你妹妹……怎么样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还有一丝不易察GLISH的愧疚。“托你的福，还活着。”我语气平淡。她沉默了一下。

“钱……你从哪弄的？”“这个冷总就不用关心了。”我笑了笑，“怎么，

怕我偷了还是抢了，连累到你这个前女友？”“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急忙解释，

“我只是……”“没什么事我挂了，我这边还忙着。”我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我知道她为什么打这个电话。她听说了江月手术成功的消息，

心里那点可怜的良知受到了谴责。她想求个心安。我偏不给她。我要让她带着这份愧疚，

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掉进地狱的。订婚宴当天。我没有收到请柬。但这不重要。

因为我给他们准备的“礼物”，会准时到场。晚上七点。酒店宴会厅里，宾客云集，

觥筹交错。冷珈穿着一身洁白的晚礼服，挽着顾炎的手，像个骄傲的公主。顾炎意气风发，

以华鼎集团未来主人的身份，跟各路大佬谈笑风生。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

宴会厅的主席台上，巨大的屏幕上，正在循环播放着他们俩的甜蜜合照。八点整，

订婚仪式正式开始。司仪用煽情的语调，讲述着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爱情故事。

顾炎拿起话筒，开始了他深情款款的表白。“小珈，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我发誓，我会用我的一生去爱你，保护你，

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台下掌声雷动。冷珈感动得眼泛泪光。

好一出深情大戏。我坐在病房里，通过酒店的监控系统，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时间，

差不多了。我敲下回车键。宴会厅里，那块巨大的屏幕，突然黑了。音乐停了。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面面相觑。顾炎皱着眉，冲着后台的工作人员喊：“怎么回事！

”下一秒，屏幕重新亮起。但上面出现的，不再是他们的合照。而是一段视频。视频的画面，

是在一个地下停车场。顾炎正把一个年轻女孩，强行拖进车里。女孩在拼命挣扎，哭喊。

但顾炎一巴掌把她扇晕了。画面很清晰，声音也很清晰。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在了顾炎身上。他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冷珈也愣住了，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屏幕，

又看看身边的顾炎。视频还没完。画面一转，是顾炎和那个“风投”的王总，

在一个会所的包厢里。“顾少，放心，只要华鼎的钱一到账，我立马消失，

保证做得干干净净。”“那个冷珈，真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这么简单的骗局都看不出来。

”“等我拿到华鼎，就把她一脚踹了。到时候，公司是我的，钱也是我的。

”顾炎嚣张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宴会厅。全场哗然！记者们的闪光灯，

像疯了一样对着主席台上的两个人狂闪。“顾炎！这不是真的！”冷珈的声音在发抖。

顾炎已经慌了神，他指着屏幕大吼：“假的！这是伪造的！是有人在陷害我！”屏幕上，

视频播放完毕。紧接着，弹出了一份份文件。是“风投”公司的全部黑料，

还有顾炎这些年做的所有脏事。偷税漏税，商业贿赂，甚至，还有三年前的一桩旧案。

“三年前，启航科技公司总监江月，因拒绝顾炎的骚扰，被其恶意报复，制造‘意外’，

导致其身受重伤，肾脏严重受损……”证据链完整，无可辩驳。冷珈彻底瘫软在地。

她终于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个骗局。她爱上的这个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一个要将她吞噬的恶魔。而她，为了这个恶魔，亲手抛弃了那个曾经最爱她的人。

“不……不……”她崩溃地哭喊起来。顾炎想跑，但已经被冲上来的酒店保安死死按住。

宾客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一场原本应该风光无限的订婚宴，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我关掉了监控。靠在床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