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帝皇决斗

醒来，我是人类帝皇。马上就要众叛亲离，被儿子打上黄金马桶？不，剧本得我来写。

先从忽悠我最『孝顺』的儿子们开始！1 我是谁？我在哪？我是帝皇？！

我的意识在一片金色的海洋中浮沉。不，不是海洋。是光。纯粹的，灼热的，

几乎要将我的灵魂蒸发殆尽的能量之光。我感觉自己像一台过载的中央处理器，

无数的数据流、记忆碎片、情感洪流像是宇宙大爆炸一样在我脑子里炸开。『我是谁？

』一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亿万个声音淹没。『我们是军团。』『我们是风暴。

』『我们是人类之主。』『我们是神。』我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不是医院的白色天花板，

而是一个高耸得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穹顶，黄金与白骨交织成凡人无法理解的宏伟图腾。

我坐在一张巨大得离谱的椅子上，它与其说是椅子，不如说是一座小型城市的核心。

黄金的质感冰冷而坚硬，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到我的皮肤上。我低头，

看到一双不属于我的手。那是一双完美的手，宽大，有力，皮肤下似乎流动着熔金。

手上穿着一只华丽到极致的金色手甲，上面镶嵌着一颗不断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宝石。

陌生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我那点可怜的自我认知。我是李源，

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普通历史系研究生，战锤40K爱好者。我也是……人类帝皇。

那个天纵奇才，也同样刚愎自用，最终被最爱的儿子打上黄金王座，

变成一具腐烂万年骨骸的悲剧暴君。『不……不不不！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掀起滔天巨浪。我不是在做梦。我能感觉到这具身体里蕴含的，

足以捏碎星辰的力量。我能听到遥远星系中，无数人类的祈祷和哀嚎。我能看到亚空间中，

那些邪神们投来的，贪婪而戏谑的目光。更糟糕的是，根据脑海中涌现的记忆时间点，

现在是……大远征的末期。完美之城『莫纳奇亚』刚刚被极限战士亲手焚毁。

洛嘉·奥瑞利安，我那第十七个儿子，那个最渴望父爱的孩子，正在回泰拉的路上，

准备接受我，他父亲的公开羞辱。这是荷鲁斯之乱的开端。一切悲剧的导火索。我，李源，

一个键盘斗士，现在坐在了银河系最大的一颗火药桶上。而导火索，就在我自己手里。

『冷静……冷静……』我对自己说，但我的心脏，或者说这具身体里那个类似心脏的器官，

跳得像战鼓。我不能慌。慌乱是最大的敌人。我是帝皇，至少现在是。我拥有他的力量，

他的记忆，还有……我比他多出来的，一万年后的『历史知识』。这是我唯一的优势。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吾主，

您看起来……有些疲惫。需要我为您准备一些东西吗？』我没有回头。帝皇从不轻易回头。

我从记忆里调出这个声音的主人。马卡多，帝国的摄政，帝皇之手，

人类中最强大的灵能者之一，也是我……或者说，原版帝皇唯一的朋友。我缓缓开口，

用一种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仿佛能引动宇宙和声的嗓音说道：『不，马卡多。

我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您的问题，总是关乎人类的未来。』马卡多恭敬地回答。

『没错。』我控制着自己的声线，让它听起来威严而深邃，『我一直在想，

当一个父亲发现自己的儿子走错了路，他应该怎么做？是当众斥责他，让他颜面尽失，

从而让他更加憎恨自己？还是……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家的大门永远为他敞开？

』我能感觉到身后的马卡多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震惊了。我知道，

这番话从『帝皇』的嘴里说出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在原版的记忆里，

帝皇是一个视基因原体为工具的君主，父爱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太过奢侈。

『吾主……』马卡多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您是指……洛嘉？』『除了他，还有谁呢？

』我站起身，第一次转过来，正视这位陪伴了自己数千年的老人。

马卡多的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就像一个干瘦的老头。但他那双眼睛里，

却仿佛藏着一片星空。此刻，那片星空正波涛汹涌。我走到他面前，

巨大的身躯让他的头顶将将到我的胸口。我伸出手，没有像往常一样拍他的肩膀，

而是轻轻地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上的一丝褶皱。这个动作让马卡多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马卡多，我的朋友。』我的声音放得很轻，但在这空旷的大殿里，却如同洪钟大吕，

『我们为了人类的未来，付出了太多。我们扮演了君主，扮演了神祇，扮演了冷酷的律法。

但我们……似乎忘了如何扮演一个父亲。』『父亲？』马卡多喃喃自语，

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混合着震惊，荒谬，与一丝……希望？『是的，父亲。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用我那属于穿越者的灵魂，注入了最真诚的情感，

『洛嘉渴望我的认可，渴望我的爱。他用最愚蠢的方式，将我奉为神明，

在整个宇宙为我建立教堂。而我，却要亲手打碎他的信仰，当着整个军团的面，

让他跪在灰烬里。马卡多，你告诉我，这样做，除了把他推向那些潜伏在黑暗中的敌人怀抱，

还有什么别的好处吗？』马卡多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那堪比超级计算机的大脑，此刻似乎已经宕机了。因为我说的，是事实。

一个他可能也曾想过，但绝不敢对帝皇说出口的事实。『可……可是，

帝国的真理……』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帝国真理，

是为了将人类从迷信的枷锁中解放出来，而不是为了制造新的仇恨。』我打断了他，

语气不容置疑，『如果真理的推行需要用毁灭和羞辱来开道，那它本身就站不住脚。

』我转身，重新走向王座，但没有坐下。我背对着他，留给他一个伟岸的背影。

『传我的命令。』我的声音恢复了帝皇应有的威严，『召洛嘉·奥瑞利安立刻前来王座厅。

不是审判，而是……一次父子间的谈话。另外，让禁军统帅瓦尔铎也过来。有些事情，

他也该听听。』『……遵命，吾主。』马卡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离开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精神在剧烈波动。我成功了。我在这个世界上，

投下了第一颗足以改变历史走向的石子。我缓缓地坐在黄金王座上，感受着那股冰冷的触感。

我闭上眼睛，庞大的灵能如同雷达般扫过整个太阳系。我能感觉到禁军金色的身影在移动，

马卡多正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传递命令。我也能感觉到，一艘庞大的战舰，

正缓缓驶入泰拉的轨道。战舰上，充满了悲伤，屈辱，和一丝……即将被点燃的愤怒。洛嘉。

我的孩子。别怕。这一次，爹来了。爹来疼你了。2 马卡多，

你不对劲王座厅的巨大门户缓缓开启，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马卡多，

他那张老脸上依旧带着未曾消散的震惊，步履却依旧沉稳。跟在他身后的，

是一个如同黄金雕像般的身影。他身着金色的动力甲，手持一柄华丽的守护者之矛，

每一步都仿佛能撼动整个星球的基石。他的面容英俊而冷峻，如同大理石雕刻而成，

眼神中只有绝对的忠诚和警惕。康斯坦丁·瓦尔铎，禁军首领，帝皇之矛。他走到王座之下，

单膝跪地，头颅低垂。『吾主。』他的声音像是金属的摩擦，不带一丝情感。『起来吧，

瓦尔铎。』我开口道，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瓦尔铎站起身，但依旧保持着绝对的恭敬。

他的目光直视前方，绝不与我的视线交汇。这是他数千年来的习惯。我看着他，

这个最忠诚的卫士，心中却涌起一丝复杂的情感。在原本的历史中，

他会眼睁睁地看着帝皇的儿子们一个个走向背叛，看着帝国分崩离析，最后陪着帝皇的尸体，

枯守一万年。不，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瓦尔铎，』我缓缓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认为，我的儿子们，那些基因原体，他们是我的工具，还是我的家人？』这个问题，

如同平地惊雷。瓦尔铎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猛地抬起头，

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就连一旁的马卡多，也再次露出了见了鬼的表情。我知道，

这个问题触及了他们思想中最核心的禁区。帝皇是君主，原体是武器。

这是他们一直以来被灌输，也一直坚信的真理。瓦尔铎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化为一句：『他们是您最强大的战士，是您意志的延伸。』一个完美的，

政治正确的，但毫无意义的回答。我笑了。我的笑声不大，

但却让整个王座厅的空气都为之凝固。瓦尔铎和马卡多的表情更加紧张了。在他们的记忆里，

帝皇很少笑。『瓦尔铎，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收起笑容，语气变得平淡，『工具，

还是家人？这是一个选择题，不是论述题。』瓦尔铎沉默了。冷汗，

从他那如同雕塑般的额角渗出。这个问题，他答不上来。答『工具』，是对原体的不敬。

答『家人』，则是对他所捍卫的帝国秩序的挑战。『看来你很难回答。』我没有逼他，

而是将目光转向马卡多，『你呢，马卡多？我的老朋友，你怎么看？』马卡多深吸了一口气，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似乎从我之前那番关于『父亲』的言论中，

捕捉到了一些东西。『吾主，』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恕我直言，这个问题本身，

或许就是我们过去所犯错误的根源。』『哦？』我眉毛一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将他们创造成了超越凡人的存在，赋予他们征服星辰的力量，

却用凡人的标准去要求他们。我们希望他们是无情的武器，

却又在他们展现出人性时感到困惑和愤怒。』马卡多的话越来越大胆，

『我们……从未真正尝试去理解他们。我们只是在使用他们。』他说完，深深地低下头，

仿佛在等待我的雷霆之怒。但我没有发怒。『说得好，马卡多。』我赞许道，『说得非常好。

』我从王座上站起，一步步走下台阶。瓦尔铎下意识地想上前半步护卫，

但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我走到他们面前，目光扫过两人。『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

一个是我的左膀，一个是我的右臂。所以，有些话，我只对你们说。』我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我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巨大的，足以打败整个帝国的错误。

』这句话，比之前任何一句话的冲击力都大。马卡多和瓦尔铎同时抬起头，

脸上是无法掩饰的骇然。帝皇……承认自己犯了错？

这比泰拉明天就爆炸还要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我太专注于大远征的宏伟蓝图，

太专注于人类整体的未来，以至于我忽略了构成这一切的最基本要素——情感。

』我看着他们，眼神坦诚得让他们不敢直视，『我把我的儿子们当成了棋子，

以为只要把他们放在正确的位置上，就能赢得这盘棋。但我忘了，棋子……是会思考的。

他们会痛苦，会迷茫，会嫉妒，会渴望……父爱。』我伸出手，

搭在瓦尔铎那坚实的金色肩甲上。他浑身一震。『瓦尔铎，你一直守在我身边。你告诉我，

我有多久没有和荷鲁斯坐下来，像朋友一样喝一杯了？我有多久没有问过圣吉列斯，

他是否还在被那些血腥的幻象所困扰？我有多久没有夸奖过佩图拉博，他那些精妙的造物，

而非仅仅把它们当成理所当然的战争工具？』瓦尔铎的呼吸变得粗重。我的每一个问题，

都像一柄重锤，敲击着他坚固的认知壁垒。『我……』他艰难地开口，『吾主，

您日理万机……』『那都是借口！』我打断他，声音陡然提高，『真正的原因是，我害怕。

』『害怕？』马卡多失声惊呼。『是的，害怕。』我坦然承认，

『我害怕与他们建立过深的情感联系。因为我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了牺牲。

我害怕当我不得不做出抉择时，情感会成为我的弱点。为了避免痛苦，

我选择了一开始就保持距离。我以为这是理智，是深谋远虑。但现在我明白了，

这是最大的愚蠢！』我松开手，转身背对他们。『我亲手在我与儿子们之间，

筑起了一道高墙。而现在，有人正在利用这道墙，在墙的另一边，向他们低语，

许诺他们想要的一切。认可，理解，力量……』『是那些……亚空间的实体？

』马卡多立刻反应过来，声音变得冰冷。『没错。』我沉声道，『腐败的种子，早已被种下。

而洛嘉，就是他们选中的第一个突破口。他们想利用我对洛嘉的惩罚，

来制造一场完美的父子决裂的戏码，让整个银河都看到我的『冷酷无情』。

』马卡多和瓦尔铎的脸上，同时露出了恍然大悟和后怕的神情。他们终于明白了，

我今天这一系列反常举动的真正原因。这不是帝皇的心血来潮，而是一场针对混沌阴谋的，

釜底抽薪式的反击！『那……吾主，我们该怎么做？』瓦尔铎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急切。

『很简单。』我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他们想看戏，我就演给他们看。

但剧本，必须由我来写。』我顿了顿，看着他们因为我的话而陷入沉思的表情，

继续说道：『马卡多，你立刻去办一件事。以我的名义，向全帝国发布一道赦令。』『赦令？

』『是的。』我的笑容扩大了，『赦免洛嘉在完美之城所犯下的一切『罪过』。不仅如此，

我还要公开表彰他。表彰他对人类统一事业的『热情』和『奉献』。我要告诉全宇宙，

洛嘉·奥瑞利安，是我最虔诚，最值得骄傲的儿子。』马卡多彻底呆住了。

他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吾……吾主……这……这会动摇帝国真理的根基！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我摇了摇头，『这只会让我们的敌人，彻底疯狂。

』我走到王座前，轻轻抚摸着扶手上冰冷的黄金。

『他们已经为洛嘉准备好了一整套堕落的剧本。羞辱，绝望，然后是混沌的『温暖』怀抱。

』我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而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剧本，从第一页开始，

就给它撕个粉碎！』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通报声。『报——！基因原体，洛嘉·奥瑞利安，

已抵达殿外，等候您的传唤！』我与马卡多对视一眼。我对他微微一笑。『好了，

我的老朋友。大戏……开场了。』3 洛嘉，我的好大儿，来，

爹疼你王座厅的巨门再次开启。一个身穿深紫色动力甲的巨人，缓缓走了进来。

他的身形甚至比瓦尔铎还要高大几分，但此刻，他却佝偻着身子，

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他那张原本英俊的面孔上，刻满了悲伤与屈辱，

光洁的头顶在穹顶的光芒下，反射着惨淡的光。洛嘉·奥瑞利安。言语者军团的基因原体。

他一步步地走向王座，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他不敢抬头看我，目光死死地盯着地面，

仿佛那里有他失去的一切。他走到王座之下，没有像瓦尔铎那样单膝跪地，

而是整个身体都匍匐了下来，用最谦卑的姿态，将额头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父亲。

』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压抑的痛苦，『我……有罪。』整个大殿一片死寂。

马卡多和瓦尔铎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我接下来的审判。按照原计划，

此刻我应该用最严厉的言辞斥责他，宣判他的失败。但我没有。我沉默了很久，

久到洛嘉的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然后，我走下了王座。我的脚步声很轻，但每一步，

都像踩在洛嘉的心上。他把头埋得更低了。我走到他的面前，停下。他等待着我的怒火，

等待着我的审判。但他等来的，是一只轻轻放在他头顶的手。洛嘉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难以置信地，缓缓抬起头。他看到了我。看到了我脸上那从未有过的，温和的，

甚至带着一丝歉意的表情。『我的孩子。』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抬起头来。』洛嘉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他看着我，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你没有罪。』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有罪的，是我。』这句话，

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核弹。洛嘉彻底懵了。马卡多和瓦尔铎也彻底懵了。

他们感觉自己今天一整天，都活在幻觉里。『父……父亲？』洛嘉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站起来，洛嘉。』我扶住他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他的身体很重，但在我手中，

却轻如鸿毛。我让他站直，与我平视。我看着他那双充满了痛苦和迷茫的眼睛，

认真地说道：『是我错了。我给了你征服宇宙的使命，却没有教你如何面对人性的复杂。

我给了你无上的力量，却没有给你一个明确的方向。我要求你传播帝国的真理，

却在你用自己的方式去诠释它的时候，粗暴地否定了你。』我伸出另一只手，

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水。这个动作，让这位半神般的巨人，瞬间崩溃了。『父亲！

』他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我只是……我只是想让您为我骄傲！我只是想让全宇宙都传颂您的名！我做错了吗？

我真的做错了吗？』『你没有错。』我看着他的眼睛，无比坚定地说道，

『错的是我狭隘的观念。』我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马卡多。『马卡多，宣读我的赦令。

』马卡多一个激灵，连忙上前一步，展开手中的数据板，用一种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语气，

高声朗读起来：『奉人类之主，神圣帝皇之名！兹宣告：基因原体洛嘉·奥瑞利安，

及其麾下言语者军团，于远征中功勋卓著，其传播人类荣光的赤诚之心，天地可鉴！

其在科拉克斯星系建立的『完美之城』莫纳奇亚，乃是其忠诚与奉献的极致体现！

先前对其的一切指责，皆因误解所致。自今日起，恢复洛嘉·奥瑞利安及其军团的一切荣誉！

并……并追封『完美之城』为帝国一级圣地，号召全帝国所有世界，学习其精神！

』马卡多念完了。他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整个王座厅，

安静得能听到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洛嘉已经完全呆滞了。他张着嘴，眼泪还挂在脸上，

整个人就像一尊石化的雕像。他……他听到了什么？赦免？表彰？追封圣地？

号召全帝国学习？这……这是真的吗？他不是在做梦吧？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剧烈的疼痛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父亲，那个冷酷威严，视神明为无稽之谈的帝皇，

亲口承认了他的『信仰』，肯定了他的一切努力！巨大的狂喜，如同山洪海啸，

瞬间淹没了他。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飘起来了。数个世纪的委屈，迷茫，痛苦，

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父亲……』他哽咽着，再次跪倒在地，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无与伦比的幸福和感激，『我……我……』『起来，我的儿子。』我再次将他扶起，

『从今天起，我给你一个新的任务。』『请您吩咐！无论什么任务，我万死不辞！

』洛嘉激动地说道，他的眼中重新燃起了火焰。『很好。』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注意到，

在宇宙的黑暗角落里，有一些邪恶的存在，它们自称为『神』，

用谎言和欺骗腐化人类的灵魂。它们是宇宙的毒瘤，是真正需要被消灭的伪神。

』我看着洛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你，和你的言语者军团，

成为我手中最锋利的解剖刀。去研究它们，了解它们，然后……找到彻底根除它们的方法！

我要你用你的『言语』，去揭露它们的虚伪。我要你用你的『信仰』，

去构筑对抗它们腐化的坚盾！』我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洛嘉，

你愿意成为人类的『驱魔人』，为我，也为全人类，讨伐这些真正的异端吗？

』洛嘉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父亲没有否定信仰本身，

他只是否定了将他本人神化的行为！父亲承认了宇宙中有真正的邪恶——那些伪神！而现在，

父亲要将对抗这些伪神的，最神圣，最光荣的任务，交给他！

这……这简直比他梦寐以求的还要完美！这不仅仅是认可，这是信任！这是重用！

这是将他提升到了一个所有兄弟都未曾达到的，精神层面的高度！『我愿意！

』洛嘉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吼起来，『父亲！我愿意！我将为您献上我的一切！言语者军团，

将成为您手中最虔诚的利剑，斩尽一切伪神！』『很好。』我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赐予你查阅帝国禁忌图书馆的权限。去吧，我的儿子。去完成你的使命。不要让我失望。

』『绝不！』洛嘉向我行了一个他自创的，无比虔G的礼节，然后转身，

昂首挺胸地离开了王座厅。他的背影，与来时相比，判若两人。充满了力量，充满了希望，

充满了……狂热的使命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嘴角的微笑，渐渐变得冰冷。

马卡多和瓦尔铎走到我身边，他们的脸上依旧是无法理解的表情。

『吾主……』马卡多犹豫地开口，『您……您这是……』『我给了他一个玩具。

』我淡淡地说道，『一个足够他玩上很久，并且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的玩具。』我转过头，

看着马卡多：『你觉得，当那些亚空间的实体，满心欢喜地准备迎接一个绝望的洛嘉时，

却发现他变成了一个狂热的『伪神讨伐者』，它们会是什么表情？

』马卡多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看着我，

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发自内心的……敬畏。这种敬畏，与过去不同。过去，

他敬畏的是帝皇的力量。而现在，他敬畏的是我的……手段。『釜底抽薪……吾主，

您这一招，实在是……』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才只是个开始。』我冷笑一声，

『洛嘉这颗棋子，我已经盘活了。现在，轮到下一颗了。』我的目光，

仿佛穿透了皇宫的穹顶，望向了遥远的，一片赤红的星域。在那里，一颗红色的巨星，

普罗斯佩罗，正在静静地燃烧着。『马格努斯……我那求知欲旺盛的傻儿子。

』『你可千万别再用灵能给我打电话了。』『爹这就亲自过去，给你牵网线。

』4 马格努斯，别在家里玩火了前往普罗斯佩罗的旅程是枯燥的，但我并没有闲着。

我把自己关在旗舰『不屈真理』号的战略指挥室里。这里是整艘战舰的核心，

无数的数据流在全息星图上汇聚，闪烁。马卡多和瓦尔铎站在我的身后，表情严肃。『吾主，

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马卡多看着星图上那个被标记出来的，名为『尼凯亚』的星球，

忧心忡忡地问道，『在全军团面前，公开废除尼凯亚禁令……这……』尼凯亚禁令，

是原版帝皇为了限制灵能的使用，防止亚空间腐化而颁布的法令。但也正是这条法令，

彻底断绝了马格努斯与我沟通的正常渠道，最终导致他闯入人类网道，

造成了无法挽回的灾难。我不能再让这种蠢事发生。『废除？不，我不是要废除它。

』我摇了摇头，『我是要……升级它。』『升级？』瓦尔铎不解地问道。『没错。

』我指着星图，『堵不如疏。灵能是人类进化的方向，

是我们对抗外星威胁和亚空间腐化的武器。彻底禁止它，

就像是为了防止火灾而放弃使用火种一样愚蠢。』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要做的，

不是禁止，而是规范。我要建立一套全新的，安全的，可控的灵能使用体系。而马格努斯，

我那在所有儿子中灵能天赋最高的孩子，将是这个体系的完美执行者。

』『您……您要让马格努斯来执掌帝国的灵能者？』马卡多的声音都变调了，『可是，

他……他一直在研究那些禁忌的知识，他的求知欲……』『他的求知欲，正是他最大的优点。

』我打断了他，『他渴望知识，是因为他不了解。只要我把所有知识都摆在他面前，

告诉他哪些是糖果，哪些是毒药，并且告诉他毒药的成分和解药的配方，你觉得，

他还会偷偷去尝那些毒药吗？』马卡多和瓦尔铎再次陷入了沉默。我的这套理论，

完全打败了他们过去的认知。『可是……其他的原体，比如黎曼·鲁斯，

莫塔里安……他们对灵能者充满了敌意。』瓦尔铎提出了一个现实的问题。『所以，

我需要一场表演。』我笑了，『一场足以说服所有人的表演。而马格努斯，

将是这场表演的……主角。』我的手指在星图上轻轻一点，普罗斯佩罗的影像瞬间放大。

那是一颗美丽的，如同蓝宝石般的星球。『通知马格努斯，』我下令道，

『就说我要亲自视察他的军团，千疮之子。让他做好准备。』『遵命，吾主。』几天后，

『不屈真理』号抵达了普罗斯佩罗的轨道。我没有让马格努斯举行任何欢迎仪式。

我只带了瓦尔铎，乘坐一架雷鹰炮艇，直接降落在了千疮之子军团的要塞修道院，

提兹卡城的水晶金字塔前。一个红皮肤的独眼巨人，早已等候在那里。他就是马格努斯，

千疮之子军团的基因原体。他的身形比洛嘉还要庞大，赤裸的上身布满了复杂的符文刺青，

一只巨大的独眼，闪烁着智慧与力量的光芒。看到我，他立刻单膝跪地。『父亲！

』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发自内心的喜悦，『您能亲临普罗斯佩罗，

是我和所有千疮之子最大的荣幸！』『起来吧，马格努斯。』我走上前，扶起了他。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周围那澎湃的灵能波动，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我也能感觉到，

他正在小心翼翼地，试图用灵能来窥探我的思想，想知道我这次来的真正目的。

在原版帝皇的记忆里，他会立刻用一道灵能屏障将马格努斯弹开，并斥责他的无礼。

但我没有。我反而主动向他敞开了一丝我的思想。不是全部，只是一小部分。

关于我对灵能未来的构想，关于那个『灵能使用规范体系』的冰山一角。马格努斯的独眼中，

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一个他梦寐以求的未来！

一个灵能不再被视为洪水猛兽，而是被系统地研究，被安全地使用，

成为引领人类走向更高层次的阶梯的未来！『父亲……这……这是……』他激动得语无伦次。

『这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我淡淡地说道，『要实现它，我需要你的帮助，马格努斯。

』『我的一切都属于您！』马格努斯毫不犹豫地回答。『很好。』我点了点头，

『带我去你的图书馆。我想看看你这些年的研究成果。

』马格努斯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和不安。我知道，他的图书馆里，

藏着大量来自亚空间的禁忌知识。『怎么？有什么不方便的吗？』我故作不悦地问道。『不！

当然不！』马格努斯连忙说道，『请跟我来，父亲。』他带领着我，走进了那座传说中的，

收藏着全宇宙知识的水晶金字塔。一路上，我看到了无数千疮之子的战士。

他们都像他们的基因之父一样，对知识充满了渴望。他们向我行礼，

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好奇。但我敏锐地察觉到，在他们之中，有一些战士的身体，

正在发生着不详的变化。他们的血肉在扭曲，在变异。

这是千疮之子军团无法摆脱的诅咒——血肉突变。马格努斯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

他的表情变得有些黯然。『父亲，这是我的失败。』他低声说道，『我无法治愈他们的痛苦。

』『不，这不是你的失败。』我摇了摇头，『这是我们的敌人，耍的一点小花招而已。

』『敌人？』『对。一个自称『奸奇』的家伙。』我的语气很平淡，

就像在说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它在你们的基因种子了动了手脚，

想以此来控制你和你的军团。』马格努斯停下脚步，猛地转过身，独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杀意。

『奸奇……』他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他知道这个存在，那是亚空间中最狡猾，

最善于欺骗的邪神。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和对方周旋，却没想到，对方早已在他的军团身上，

埋下了最恶毒的诅咒。『父亲，我该怎么做？』他急切地问道。『别急。』我安抚他，

『等一下，我会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亲手解决这个问题。』我们继续前进，

终于来到了图书馆的核心。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无数的书籍和卷轴漂浮在空中，

散发着知识的光芒。我没有去看那些普通的书籍。我的目光，直接锁定在了房间中央，

一个被重重符文锁链捆绑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石台。石台上，放着一本用人皮装订，

用鲜血书写的……魔典。『把它拿给我。』我命令道。马格努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父亲！不行！』他失声喊道，『这本书……它太危险了！里面充满了谎言和诅咒！

』『我知道。』我平静地看着他，『但只有最了解毒药的人，才能配出最好的解药。不是吗？

』在我的逼视下，马格努斯艰难地，一步步地走向那个石台。他解开符文锁链，

用颤抖的双手，捧起了那本魔典，交到了我的手上。我接过书，随意地翻了翻。书页上，

那些用鲜血写成的文字，仿佛活了过来，在我眼前扭动，尖叫，试图钻进我的脑海，

污染我的灵魂。一股庞大的，充满了恶意和欺骗的意志，顺着书本，向我涌来。

『渺小的凡人……跪下！成为我的仆人！我将赐予你无穷的知识和力量！

』一个奸诈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是奸奇。它以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灵能者。我笑了。『滚。

』我只用了一个念头。一个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如同恒星般炽热的意志，

瞬间反冲了回去。『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魔典中传出。整本书，瞬间燃烧起来，

化为了灰烬。那个不可一世的混沌邪神，仅仅是一次意志的碰撞，就被我重创了。

马格努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那引以为傲的灵能修为，在刚才那一瞬间，

渺小得就像是狂风中的一粒尘埃。他终于明白了，他的父亲，究竟是何等伟大的存在。

『现在，你明白了吗，马格努斯？』我看着他，『所谓的『神』，

不过是一群比较强大的寄生虫而已。它们的力量，源于我们的恐惧和无知。

只要我们足够了解它们，足够强大，它们……不堪一击。』我伸出手，

一道金色的光芒从我掌心射出，笼罩了整个普罗斯佩罗。

『至于你子嗣们的诅咒……』我闭上眼睛，

庞大的灵能瞬间解析了千疮之子基因种子中的缺陷，以及奸奇留下的后门。然后，

我以我自己的基因为蓝本，开始进行修复和……优化。整个提兹卡城，所有的千疮之子战士，

都感受到了这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他们身体里的痛苦在消退，扭曲的血肉在恢复正常。

那些困扰了他们几个世纪的诅咒，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被彻底根除了！不仅如此，

他们感觉自己的灵能天赋，似乎变得更加纯粹，更加强大了。当金光散去，

马格努斯看着自己那些恢复了健康的子嗣，激动得热泪盈眶。他再次向我跪下，这一次，

是五体投地。『父亲！您是……您是真正的……全知全能！』『起来。』我将他扶起，

『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场大戏。

一场足以改变整个帝国未来的大戏。』我将我的计划，详细地告诉了他。马格努斯听完，

独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我明白了，父亲。』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保证完成任务！』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那么……』我的目光，望向了遥远的虚空。

『黎曼·鲁斯，我的好儿子。』『希望你已经磨好了你的牙。』『因为，

猎杀的时刻……到了。』5 荷鲁斯，咱俩聊聊心里话在我前往尼凯亚星系，

准备召开那场注定要载入史册的『学术研讨会』之前，我决定先去见一个人。

荷鲁斯·卢佩卡尔。影月苍狼军团的基因原体，大远征的战帅，我所有儿子中，最像我，

也最受我宠爱的那个。也是在原本的历史中，亲手将我打上黄金王座的……逆子。

我不能让他重蹈覆る。我必须在他心中那颗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之前，就把它彻底拔除。

我没有大张旗鼓地前往他的旗舰『复仇之魂』号。我只是用灵能，

悄悄地给他传递了一个信息。『荷鲁斯，来我的旗舰，到我的私人房间来。不要告诉任何人。

』半个小时后，我的私人房间门被敲响了。『进来。』门开了，荷鲁斯走了进来。

他没有穿那身华丽的战帅动力甲，只穿了一身简单的黑色军官制服。

这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亲切。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但更多的是见到我的喜悦。『父亲！』他向我行礼。『坐吧，荷鲁斯。

』我指了指房间里唯一的沙发。我自己则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我们之间，

只隔着一张摆着几瓶陈年佳酿的矮桌。这个房间不大，装饰也很简单。这让荷鲁斯有些意外。

在他印象中，我的居所，都应该是像皇宫那样宏伟壮丽的。『父亲，

您找我……』他有些拘谨地坐下。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拿起一瓶酒，

给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那是一种产自古泰拉某个早已消失的酒庄的红酒，

是马卡多珍藏了几个世纪的宝贝。『尝尝。』我把酒杯递给他。荷鲁斯接过酒杯，

有些受宠若惊。他知道，父亲从未和任何一个儿子这样平起平坐地喝过酒。他抿了一口，

醇厚的酒香瞬间在味蕾上绽放。『好酒！』他由衷地赞叹道。『是啊，好酒。

』我看着杯中摇曳的红色液体，『可惜，酿造它的那片土地，

早已在统一战争的战火中化为焦土了。』荷鲁斯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他听出了我话里的深意。『父亲，』他放下酒杯，认真地看着我，『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算是吧。』我叹了口气，『荷鲁斯，我问你，你觉得，大远征结束之后，

会是什么样子？』荷鲁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他沉思了片刻，

回答道：『那将是一个属于人类的，和平与繁荣的黄金时代。所有的外星威胁都将被清除，

人类将在您的光辉指引下，走向永恒的辉煌。』这是一个标准的，完美的答案。

但我摇了摇头。『不，荷鲁斯。你错了。』荷鲁斯的瞳孔猛地一缩。『大远征永远不会结束。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当外部的敌人被肃清之后，更可怕的敌人，

会从我们内部出现。』『内部？』荷鲁斯不解地问道，『您是指……』『我指的，是人性。

』我的声音变得低沉，『是嫉妒，是傲慢，是野心，是猜疑。这些东西，

比任何异形帝国的舰队，都更具毁灭性。』我站起身，走到房间的舷窗前，

看着外面璀璨的星河。『我创造了你们，我的儿子们。你们是半神，是人类的守护者。

我给了你们无与伦比的力量和荣耀。但是，我却忽略了一件事。』我转过身，看着他。

『我忘了，你们……也是人。你们也会有人的情感，人的弱点。』『父亲，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荷鲁斯的眉头紧紧皱起。『你不明白？那我问你。

』我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当我任命你为战帅，将大远征的指挥权交给你，

让你成为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时，你其他的兄弟们，他们……是怎么想的？

』荷鲁斯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想起了罗格·多恩那张永远紧绷的脸。

他想起了佩图拉博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嫉妒。他想起了基里曼在会议上，对他提出的战略，

字斟句酌的『建议』。他甚至想起了他最亲密的兄弟，圣吉列斯，在听到任命时，

那复杂难明的眼神。这些画面，他一直刻意地不去回想。但现在，被我赤裸裸地揭开，

让他无法再逃避。『他们……他们都是忠诚的。』他有些艰难地说道。『忠诚？

』我冷笑一声，『忠诚是一种选择，荷鲁斯。而不是一种天性。当忠诚需要付出的代价，

超过了他们能够得到的利益时，你猜，他们会怎么选？』我走回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把你推到了一个最高，也最危险的位置上，荷鲁斯。你成了众矢之的。你所有的功绩，

都会被认为是理所当然。而你犯下的任何一个微小的错误，都会被无限放大。你的兄弟们，

会像一群饥饿的狼，盯着你，等着你犯错，等着你摔倒，然后……一拥而上，将你撕成碎片！

』我的话，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了荷鲁斯的心脏。他的脸色变得惨白，

呼吸也急促起来。因为我说的，正是他内心深处，最恐惧，最不敢去想的东西。

『不……不会的……』他喃喃自语，『他们是我的兄弟……』『兄弟？』我反问道，

『该隐和亚伯也是兄弟。』我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我缓和了语气，重新坐下，拍了拍他的手背。『荷鲁斯，我的儿子。我今天跟你说这些，

不是为了吓唬你，也不是为了让你去猜忌你的兄弟。』我看着他的眼睛，

无比真诚地说道：『我是想告诉你，你的身后，永远有我。』荷鲁斯的身体一震，

猛地抬起头看着我。『我把你推上战帅的位置，不是为了让你一个人去承受这一切。

』我继续说道，『我是在考验你，也是在磨砺你。因为在未来，我需要一个能够真正理解我，

能够替我分担，甚至能够……继承我一切的人。』『继承……您的一切？

』荷鲁斯的声音因为震惊而颤抖。『是的。』我点了点头，『我不可能永远统治这个帝国。

我也有我的使命要去完成。一个比大远征更重要，也更危险的使命。

』我向他透露了一点点关于人类网道计划的信息。没有说得太详细，但足以让他明白，

我正在进行一项足以决定人类最终命运的伟大工程。『当我进入网道之后，帝国的重担，

就会落在你的肩上。』我凝视着他，『到那时，你将不再是战帅，而是……帝国的摄政王。

你将代替我，统治人类。你准备好了吗，荷鲁斯？』荷鲁斯已经完全被我的话给震慑住了。

战帅的荣耀，与摄政王的权柄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他一直以为，

父亲将他留在外面指挥远征，是在疏远他。却没想到，父亲竟然对他寄予了如此厚望！

之前心中所有的那点不满，猜疑，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

是无与伦比的感动和责任感。『父亲！』他猛地站起身，单膝跪地，

『我……我恐怕无法承担如此重任！』『你能。』我将他扶起，『因为你是我最优秀的儿子。

也是我……最信任的儿子。』我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小小的，

用黄金打造的徽记。上面是帝国的双头鹰，鹰的眼中，镶嵌着两颗微小的钻石。

『这是我亲手做的。』我把它别在了荷鲁斯的胸前，『戴上它。从今天起，

你就是我的代言人。你的话，就是我的话。见此徽记，如我亲临。

』荷鲁斯抚摸着胸前那枚还带着我体温的徽记，眼眶红了。他感觉自己所有的付出，

所有的努力，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回报。『父亲……』他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记住，

荷鲁斯。』我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权力，不是为了满足私欲，而是为了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