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甩开他的手:“野种而已,打掉了,不是如你所愿吗?”
顾庭闻言不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谢姻骤然嗤笑出声:“没想到不下蛋的鸡,还能结果呢。”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顾庭居然把我难以受孕的事情,都告诉了谢姻!
可他不知道的是,当初获得弱精诊断的人,是他。
为了顾庭的面子,我一直告诉他是我不能生育。
他不光当真了,甚至还当成谈资告诉了谢姻!
而此刻,谢姻笑道:“沈音,你真以为你打掉的是野种?”
“笑话,顾总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会在你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之后,还把你接回来?”
我顿时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顾庭:“什么意思?”
顾庭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愧疚,目光在我身上虚焦。
仿佛能穿过我,看到背后手术室那个血肉模糊的血块。
谢姻红唇开合:“意思就是,从来没有别人。”
“你被蒙上眼睛,就没想过从来,就只有顾庭一个人吗?”
我笑了。
没有对那个和顾庭孩子的不舍。
只是自己及时看透他的庆幸。
“顾庭,你的意思是从头到尾,是你在假装陌生人玷污我?!”
顾庭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我深深看了谢姻的小腹一眼。
医生几分钟之前亲口说过,按照我丈夫的弱精症,那个孩子,堪称奇迹。
奇迹,会出现第二次吗?
我拭目以待。
……
晚上谢姻是和顾庭一起回家的。
谢姻看了我一眼,趾高气昂、轻车熟路地直接走进了主卧里。
我离开这三年,谢姻不知道登堂入室多少次,才能如此熟练。
我看着拎着一包粉嫩母婴用品的顾庭。
“什么意思?”
顾庭顿了顿,语气难得柔和:“沈音,她怀了孕也不容易,以后就在家住。”
“你本来就不能生,估计这次伤了根本,以后也不会有了。”
刚好带孩子,以后孩子长大了,也会跟你亲近。”
我忍不住笑了:“所以,你让我给她伺候月子?”
顾庭没有说话,是默认了。
盯着谢姻的背影,顾庭漫不经心道:“行了,回头我补偿你就是。明天有个拍卖会,你挑个喜欢的小东西。”
极为施舍的语气。
我勾唇,冷笑:“我不需要!”
可当晚,我还是出现在了拍卖会现场。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助理说,这里据说有我的消息。
我父母非常激动,本来要过来的。
可助理觉得我已经回来,事有蹊跷。
所以,我又出现在这里。
衣香鬓影,刺得我眼睛生疼。
刚踏入大厅,喧嚣声便裹挟着那个名字砸来。
“顾总和谢医生真是天造地设。”
“谢医生,听说您专攻产科了?是不是和顾总好事将近,提前做准备呀?”
我没来得及看清那对璧人,一道身影就带着香风扑来,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
是谢姻。
她脸上堆满了虚假的惊喜:“沈音姐?你怎么来了?”
说完,她更紧地揽住我,声音拔高,向着四周好奇的目光介绍:“诸位,这位就是沈音姐,顾总的夫人。前段时间不幸流落西南山区,受了三年苦,刚回来呢!”
“姐姐,看着你终于能走出阴影,我真是……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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