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月正挥舞着镰刀,姿态轻盈,仿佛不是在干活,而是在跳舞。
周围的乡亲们看得啧啧称奇,夸她手脚麻利,是个干活的好手。
我冷眼看着,一步步走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月月,歇会儿吧,看你累得满头大汗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她手里拿过镰刀。
她想抢回去,我却死死攥着,脸上带着关切的笑:
“剩下的我来,你身子弱,可别累坏了。”
乡亲们立刻附和起来。
“晓芳真是个好姐姐,知道心疼妹妹。”
“是啊,姐妹俩一起干,就是快!”
谢月月被众人捧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只能不甘心地瞪我一眼,站到田埂上。
我转身,把镰刀随手扔在地上,走向不远处的猪圈。
我爹跟了上来,压低声音怒斥:“谢晓芳,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猪圈旁,拿起那把用来清理猪粪的旧镰刀,
又抄起一个沾满污泥和猪屎的破竹篓。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
就是要测试一下,她那个系统,究竟是不是双向的。
如果我拿着这些沾满猪屎的工具干活,有洁癖的她,会不会也跟着恶心反胃?
我拎着脏兮兮的工具回到麦田,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弯腰开始收割。
镰刀划过麦秆,发出沙沙的声响。
每一刀下去,我肩膀上的淤痕就疼得钻心,手臂像是被撕裂一样。
汗水混着灰尘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疼。
我咬着牙,速度却越来越快,仿佛不知疲倦。
很快,一小片麦子就被我收割干净,整整齐齐地码在那个脏破的竹篓里。
乡亲们的夸赞声更响了,甚至盖过了之前对谢月月的赞美。
他们说我不仅能干,还不怕脏不怕累,是年轻人的好榜样。
我直起腰,看向田埂上的谢月月。
她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脏镰刀和竹篓,脸上除了被抢了风头的愤怒和嫉妒,
再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没有恶心,没有反胃,甚至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我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原来,这系统是单向的。
我干活,功劳归她,身体的损伤和疲惫归我。
就连这令人作呕的肮脏,也只有我一个人在承受。
“谢晓芳!你故意的!”
谢月月终于忍不住,冲我尖叫起来,指着我手里的工具,“你就是想恶心我!”
我慢条斯理地放下镰刀,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妹妹,你说什么呢?大队长就分了这片区域。”
“工具也就这些,我不用这个用哪个?”
我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对她的关心:
“我只是心疼你,怕你一个人干不完,想帮你分担一些。”
“你要是觉得累了,就先回家歇着,剩下的活我一个人也能干完。”
我的话怼得她哑口无言,脸都憋红了。
乡亲们看她的眼神也变了,多了几分不赞同。
“月月这孩子,怎么不知好歹呢?你姐姐心疼你,你还冲她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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