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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车人都在睡觉,除了我和司机陈浩陈浩完结小说大全_免费小说在哪看全车人都在睡觉,除了我和司机(陈浩陈浩)

吸金小主 著

悬疑惊悚连载

主角是陈浩陈浩的悬疑惊悚《全车人都在睡觉,除了我和司机》,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悬疑惊悚,作者“吸金小主”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浩的悬疑惊悚,医生,无限流,虐文,逆袭小说《全车人都在睡觉,除了我和司机》,由新锐作家“吸金小主”所著,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充满了悬念和惊喜。本站阅读体验极佳,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1635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27 23:20:03。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全车人都在睡觉,除了我和司机

主角:陈浩   更新:2025-09-28 01: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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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车门嘶地一声合上时,那感觉不像开启一段旅程,更像是关上了一口棺材的盖子。

我最好的朋友陈浩,就坐在我身边,鼻息平稳,发出轻微的鼾声,

但我却无法忽略一种诡异的感觉——他的呼吸太过均匀,太过完美,

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然后,司机的眼睛在后视镜里与我对上了,昏暗中,

他的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几乎咧到耳根的笑容,让我瞬间头皮发麻。我知道,这辆车,

不是开往回家的路。这是从市郊发往老城区的最后一班长途大巴,车上乘客寥寥无几,

算上我和陈浩,也不过七八个人。他们大多歪着头,靠在椅背上,像是早已进入了梦乡。

售票员的位置空着,只有司机一个人,如同幽灵船的船长,沉默地掌控着方向盘。

陈浩今天陪我来市郊的附属医院处理一个紧急的医疗纠纷,回程时已经错过了高铁。

他是个乐天派,拍着我的肩膀说:“没事儿,陆言,正好体验一下夜班大巴,

就当是青春的尾巴了。”现在,他睡得像个婴儿,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我最初的不安,来自于窗外。车辆驶出灯火通明的市区后,窗外的景色就变得异常单调。

没有路灯,没有村庄,甚至连偶尔闪过的对向车灯都没有。只有无尽的、粘稠的黑暗,

像是要把我们这辆小小的铁皮盒子彻底吞噬。车轮压过路面的声音也消失了,

整辆车仿佛不是在行驶,而是在一片虚无的墨汁里漂浮。我掏出手机,毫无意外,

一格信号都没有。时间显示着晚上十一点三十七分。“陈浩,醒醒。”我推了推他。

他毫无反应,只是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咕噜,翻了个身,继续睡。我又加大了力气,

甚至掐了一下他的人中。这是医学生的本能,这个穴位能带来强烈的刺激,

足以唤醒一个醉汉。然而,陈-浩依旧一动不动,那张熟悉的脸上,

甚至还挂着一丝安详的微笑。我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我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

凑近他的脸。他的瞳孔对光线没有任何反应,脉搏虽然平稳,但比正常状态下要慢上许多,

大概只有每分钟五十次。这不是睡眠,这是深度昏迷。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

我颤抖着站起身,走向前面的一个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廉价的西装,身上散发着酒气。

我试着摇晃他的肩膀,大声呼喊,甚至冒险检查了他的生理体征。结果,和陈浩一模一样。

我又检查了后面的一个年轻女孩,一个抱着孩子的母亲……所有人,

车上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乘客,都陷入了这种无法被唤醒的、诡异的沉睡之中。车厢里,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引擎那单调的、催眠曲般的嗡鸣。我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僵硬地,一步步地,走向驾驶座。我的牙齿在打颤,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师傅……”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他们都……”司机没有回头。他只是通过后视镜,静静地看着我。

那面小小的镜子里,映出我惨白而扭曲的脸,和他那张依旧挂着诡异笑容的脸,

形成了一副荒诞的、令人作呕的画面。“别怕。”他的声音,像是从一口枯井里发出来的,

干涩而空洞,“终点站,很快就到了。”2“停车!!”我终于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

失控地大吼起来,“我要下车!马上停车!”我的吼声在密闭的车厢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那些沉睡的乘客们,依旧如同一尊尊蜡像,对这巨大的声响毫无反应。

司机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依旧稳稳地把着方向盘,车辆行驶的速度没有丝毫改变。

那张挂着笑容的脸,在后视镜里,显得愈发像一张面具,一张画着小丑笑脸的、冰冷的面具。

我冲上前,想要抢夺方向盘。我的理智告诉我这很危险,

但在这种未知的、超自然的恐惧面前,一场可预知的车祸,似乎都显得不那么可怕了。然而,

我的手还没触碰到方向盘,一股无形的力量就将我狠狠地弹了回来。

我的后背重重地撞在身后的扶手上,疼得我几乎喘不上气。那股力量,不像是物理性的阻挡,

更像是一种规则层面的“禁止”,仿佛我的大脑被植入了一个绝对不能攻击司机的指令。

“没用的。”司机终于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在这辆车上,你得守规矩。”规矩?

什么规矩?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是一名医生,

我信奉科学,我所学的知识体系里,没有任何一条可以解释眼前的景象。这超出了我的认知,

动摇了我二十多年来建立的世界观。就在这时,车厢里的广播,突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紧接着,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仿佛由人工智能合成的电子音,响了起来。

“欢迎乘坐‘归途’号巴士,为了保障您的旅途顺利,请遵守以下乘车规定。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第一条:请勿以任何方式,尝试唤醒处于‘安睡’状态的乘客。

”“第二条:请勿在车厢内制造分贝过高的噪音,以免打扰其他乘客的‘安睡’。

”“第三条:本车将在多个站点停靠,请根据您的‘记忆’,在正确的站点下车。

错误的抉择,将导致您的旅途被无限延长。”“第四条:请勿攻击驾驶员,

他是您唯一的‘引路人’。”广播的内容,像一把把冰冷的解剖刀,

精准地剖开我所有的疑惑,然后又将我推入了更深的恐惧深渊。这哪里是什么长途大巴,

这分明是一座移动的、拥有自己诡异规则的监狱!而我,是这里面唯一一个清醒的囚徒。

我惊恐地看向窗外,那片粘稠的黑暗,不知何时开始,发生了一丝变化。黑暗的边缘,

似乎出现了一些模糊的、扭曲的光影,像是在高速播放一部失焦的、关于城市夜景的默片。

车辆的速度,似乎在加快。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是陆言,协和医院的住院医生,

我经历过比这更混乱的抢救场面。越是危急的时刻,越要保持镇定。我开始分析这几条规则。

第一条和第二条,解释了为什么我叫不醒他们,以及为什么我的吼叫没有引起任何后果。

或许,这是一种警告,如果我继续尝试,可能会触发某种惩罚。第四条,

解释了我为什么无法攻击司机。最关键的,是第三条。正确的站点?我的记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辆车的终点站,对我而言,和对别人而言,是不同的?

我再次看向那些沉睡的乘客。他们来自各行各业,有着不同的人生。他们的“记忆”,

又会把他们带向何方?而陈浩,他和我一起上车,我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那他的站点,

会和我的站点一样吗?不,不对。一个更可怕的念头,蹿进了我的脑海。

“安睡”状态……这个词,用得极其考究。睡眠,是为了休息,为了醒来。而安睡,

更像是一种终极的、永恒的归宿。我颤抖着,再次走到了陈浩的身边。我俯下身,这一次,

我不再关注他的生命体征,而是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那张挂着微笑的脸,

在手机屏幕的映照下,显得那么安详,那么……满足。

仿佛他正在做一个永远不愿醒来的美梦。这真的是昏迷吗?还是说,

这本身就是一种“终点”?我不敢再想下去。我坐在陈浩身边的位子上,将自己缩成一团。

我不敢再去看司机那张笑脸,不敢再去听引擎的嗡鸣,甚至不敢再去想那些诡异的规则。

我闭上眼睛,像一只鸵鸟,徒劳地想从这可怕的现实中逃离。但没用。我的感官,

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我能听到每个人那过于平稳的呼吸声,它们汇合成一种诡异的交响乐。

我能闻到车厢里那股陈旧的、混合着灰尘与消毒水的气味。我能感觉到,

车辆正在穿过一个又一个无形的、看不见的维度。就在我的精神即将崩溃的时候,车速,

缓缓地慢了下来。广播的电子音,再次响起。“第一站,‘象牙塔’,到了。

请携带好您的‘悔意’,准备下车。”33“象牙塔”?我猛地睁开眼,

透过开始变得清晰的窗户向外望去,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窗外,是我们大学的校门。

那熟悉的、刻着“帝都联合医科大学”的石碑,在一种惨白色的、不知来自何方的光源下,

显得格外阴森。校园里,空无一人,所有的建筑都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像一座巨大的、被遗弃的模型。这里的一切,都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但又处处透着诡异。

路边的梧桐树,叶子是灰黑色的,静止不动,仿佛被时间冻结。教学楼的窗户,

全都黑洞洞的,像一只只窥探的眼睛。巴士,稳稳地停在了校门口。车门,嘶地一声,

缓缓打开。一股冰冷的、带着泥土和腐叶气息的空气,灌了进来。没有人下车。

车上所有的乘客,都还在“安睡”。广播里的电子音,又重复了一遍:“第一站,

‘象牙塔’,到了。请携带好您的‘悔意’,准备下车。”我的目光,下意识地,

落在了前排那个穿着廉价西装的中年男人身上。我记得他,他是我们大学解剖学的一位老师,

姓刘。当年因为一次不大不小的教学事故,被学校处分,后来就变得很颓唐。难道,这一站,

是为他准备的?我的手心全是汗。规则第三条说,要根据“记忆”,在正确的站点下车。

如果下错了,旅途就会被“无限延长”。这是否意味着,如果这是刘老师的站点,

而他没有下车,他就会永远被困在这辆车上?可是,他根本就醒不来!

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就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车门外,那个空无一人的校园里,

缓缓地走来了一个“人”。那是一个极其瘦高的身影,穿着一身宽大的、不合身的学士袍,

脸上戴着一个纯白色的、没有任何五官的面具。它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四肢僵硬,

像是被丝线操控的木偶。它一步一步地,走上了车。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

那个白色面具的“人”,径直走到了刘老师的身边,然后,缓缓地,弯下腰,

将那张空白的面具,凑到了刘老师的耳边,像是在低语着什么。整个过程,安静得可怕。

几秒钟后,那个面具“人”直起身,它没有下车,而是转身,走向了车厢的后部,

在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坐了下来。我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车尾,向我弥漫开来。

而那个一直处于沉睡状态的刘老师,他的身体,开始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他的皮肤,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了血色,变得像石膏一样惨白。他的身体,也开始变得僵硬。

几分钟前,他还是一个有呼吸、有心跳的“睡美人”,而现在,

他变成了一具真正的、毫无生气的尸体。我明白了。下车,不是目的。到站,

是一种“结算”。每一个站点,都是对一个乘客灵魂的审判。那个上车的面具“人”,

不是乘客,它是来收取“车费”的。而车费,就是生命。这辆车,不是开往阳间,

它是开往地狱的。我像被掐住了喉咙,无法呼吸。我下意识地看向陈浩,如果,下一站,

是属于他的站点,他是不是也会……不!我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车门,再次缓缓关闭。

车辆,重新启动,驶入了无尽的黑暗。我跌跌撞撞地冲到司机背后,压低了声音,

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师傅,求求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辆车,

到底要去哪里?怎么样才能下车?怎么样才能让他们醒过来?”司机从后视镜里,

瞥了我一眼。那笑容,第一次,有了一丝变化。那不再是纯粹的、小丑般的嘲弄,

而是多了一丝……怜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支付车费。”他的声音,依旧空洞,

“有的人,车费是悔恨。有的人,是生命。还有的人……”他顿了顿,目光透过后视镜,

仿佛穿透了我的身体,看到了我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是真相。”真相?什么真相?

我愣在原地,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而那个坐在最后一排的、白色面具的“乘客”,它的头,

缓缓地转了过来,那张空白的、没有任何五官的面具,正对着我。我看不见它的眼睛,

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它在“看”着我。一股前所未有的、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瞬间攫住了我。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辆车上的每一个人,包括我自己,能坐上这辆车,

都不是偶然。我们,都是有罪之人。4自从那个白色面具的“乘客”上车后,

整个车厢的氛围就变得更加压抑和诡异。它就静静地坐在最后一排,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

但我总感觉,有一道无形的、冰冷的视线,始终锁定在我的后背上,让我如芒在背。

我不敢回头,只能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沉睡的乘客身上。现在,

我不再把他们看作是需要被唤醒的病人,而是即将被执行审判的死囚。

我是一个闯入刑场的、格格不-入的旁观者。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罪”,又是什么?

我拼命地在脑海中搜寻,从我记事起,到今天为止,我的人生轨迹,清晰而简单。

我努力学习,考上最好的医学院,凭着优异的成绩进入协和医院。我自问,

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唯一的“污点”,可能就是在实习期间,

因为一次小小的疏忽,差点给病人用错了药,但被带教老师及时发现,没有造成任何后果。

难道,就因为这个?不,不对。如果只是这样,那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医生,

都有资格坐上这辆车。司机的提示——“真相”,像一个幽灵,在我脑中盘旋。我将目光,

再次投向了陈浩。他是我的发小,我们一起长大,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

甚至进了同一家医院。他是我们这一届最有才华的外科医生,被誉为“未来的第一刀”。

他是那么的阳光,那么的优秀。他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我的心,开始动摇了。

车辆在黑暗中行驶了大概半个多D时,车速,又一次缓缓地慢了下来。广播的电子音,

毫无征兆地响起:“第二站,‘手术室’,到了。请携带好您的‘谎言’,准备下车。

”手术室!我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到了极致。窗外的景象,渐渐清晰。

那是一个医院的走廊,惨白的墙壁,绿色的地砖,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走廊的尽头,一扇手术室的门,正亮着红色的“手术中”的灯。这里,

是协和医院的外科大楼,三楼的七号手术室!我曾经在这里,待过无数个日夜!我的心跳,

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这一站,和我有关系!可广播里说的,是“谎言”。我有什么谎言?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陈浩。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一年前,

医院发生过一次重大的医疗事故。一台关键的心脏搭桥手术,因为术中意外,

病人死在了手术台上。当时的主刀医生,是一个即将退休的老教授,而陈浩,

是那台手术的第一助。事后,医院进行了调查,结论是,因为老教授年事已高,

在手术中出现了判断失误。老教授因此引咎辞职,黯然离开了自己奉献了一生的岗位。

而陈浩,因为在抢救过程中表现“出色”,非但没有受到牵连,

反而还得到了科室主任的赏识。当时,我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但现在,

在这个诡异的巴士上,在“手术室”和“谎言”这两个关键词的刺激下,

一些被我忽略的细节,开始疯狂地涌入我的脑海。我记得,事故发生后,

陈浩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经常一个人喝酒。我以为他是因为没有救回病人而自责。

我还记得,老教授离职前,曾深深地看了陈浩一眼,那眼神,极其复杂,有失望,有痛心,

还有一丝……怜悯。一个可怕的猜测,像毒蛇一样,咬住了我的心脏。

难道……那场手术的真相,不是那样的?难道,犯错的不是老教授,而是……陈浩?

是陈浩的失误,导致了病人的死亡?然后,他把责任,

推卸给了那个视他如己出的、即将退休的恩师?不,不可能!陈浩不是那样的人!

就在我内心天人交战的时候,车门,打开了。那个穿着学士袍的白色面具“人”,

从最后一排,站了起来。它僵硬地,一步一步地,向陈浩的座位走来。“不!!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身,张开双臂,挡在了陈浩的面前。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是二十多年的友情,让我无法接受那个残酷的猜测。

也许,我只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朋友,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那个白色面具,在我面前,

停了下来。那张空白的脸上,仿佛出现了一丝……困惑?它似乎没有预料到,会有人,

来阻止它的“工作”。5我和那个白色面具的“乘客”对峙着,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安静得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我能感觉到它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非人的、如同深渊般的寒气,几乎要将我的血液冻结。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完全是凭借本能在行动。我不知道阻拦它会有什么后果,也许,

下一秒,我就会像那个刘老师一样,变成一具尸体。但,我不能让开。“他是我的朋友。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定。白色面具没有任何反应,

它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张空白的脸,比任何狰狞的表情,都更让人感到恐惧。

就在这时,司机的声音,慢悠悠地响了起来:“年轻人,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每个人的‘债’,都要自己还。你替他还,只会让你们两个,都下不了车。”他的话,

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下。是啊,我凭什么替他还?如果那个可怕的猜测是真的,

如果陈浩真的为了自己的前途,嫁祸给了恩师,害死了一个病人,那他现在所遭遇的一切,

不就是罪有应得吗?我凭什么,要去保护一个骗子,一个懦夫?我的决心,开始动摇了。

我挡在陈浩面前的双臂,微微地垂下了一些。白色面具似乎感受到了我的退缩,它向前,

又迈进了一步。然而,就在它即将与我擦身而过的时候,我看到了陈浩的脸。在他的眼角,

一滴眼泪,缓缓地滑落。他虽然处于沉睡之中,但他,能感觉到。他在做梦,

一个关于这场审判的噩梦。他在忏悔,他在痛苦。我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是,

他或许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但是,他也是那个在我父母双亡,最孤独无助的时候,

唯一一个陪在我身边的人。他也是那个在我因为一次失误而差点放弃医生这个职业时,

拉着我喝了一整夜的酒,告诉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的人。人,是复杂的。

不能用简单的“好”与“坏”来定义。“滚开!”我重新鼓起勇气,用尽全身的力气,

将那个白色面具狠狠地推开。我的手掌触碰到它身体的瞬间,

感觉就像是摸到了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它被我推得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而我,

也付出了代价。一股阴冷的、仿佛能侵蚀灵魂的力量,顺着我的手臂,钻进了我的身体。

我的整条右臂,瞬间失去了知觉,变得像冰块一样僵硬。“我说过,没用的。

”司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叹息。白色面具稳住了身形。这一次,它似乎被激怒了。

它不再走向陈浩,而是缓缓地,举起了它的右手,对准了我。我看到,它那宽大的学士袍下,

露出的,不是手,而是一团不断蠕动的、由无数张痛苦的人脸组成的黑色雾气。完了。

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然而,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几秒钟后,

我听到了广播的电子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它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机械性的困惑?

“检测到异常行为……‘守护’行为触发……规则判定中……”“判定结果:乘客陆言,

触发隐藏条款——‘赎罪’。你有资格,为乘客陈浩,承担部分‘债务’。

”“选择一:放弃‘守护’,乘客陈浩接受‘结算’。”“选择二:接受‘转移’,

你将分担乘客陈浩50%的‘谎言’之罪。代价:你的下一站,将提前到来。”我的大脑,

嗡地一声。还有这种规则?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项。“我选二!”我话音刚落,

那个白色面具举起的“手”,缓缓地放下了。它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

僵硬地,走下了车。车门,缓缓关闭。那股侵入我右臂的寒气,也随之退去。我的手臂,

恢复了知觉。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我成功了。

我用一种我完全不理解的方式,暂时保住了陈浩。但是,代价,是我的下一站,将提前到来。

而我的“罪名”,又会是什么?我抬起头,看向后视镜。司机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上,

那丝怜悯,似乎更浓了。“年轻人,有时候,真相,比谎言,更伤人。”他轻声说道。

6车辆再次驶入黑暗,车厢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我坐在陈浩身边,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我救了他,却也因此背负上了他的罪。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但看着他眼角那未干的泪痕,我无法后悔。我开始仔细检查他的随身物品,

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那场医疗事故的线索,一些能证明我刚才的猜测是错误的证据。

陈浩的背包里,东西很简单。几件换洗的衣物,一个充电宝,还有他的钱包。我打开钱包,

除了几张银行卡和少量现金,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我们两个人,穿着学士服,

在大学毕业典礼上的合影。那时候的我们,笑得那么灿烂,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照片的背后,是陈浩龙飞凤舞的字迹:“愿我们,永远是救死扶伤的好医生。——赠陆言。

”我的鼻子一酸,几乎要掉下泪来。我不相信,写下这样字句的陈浩,会为了自己的前途,

去陷害恩师。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我继续翻找,终于,在背包的一个夹层里,

我找到了一个很小的U盘。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这辆巴士上没有任何可以读取U盘的设备。我只能将它紧紧地攥在手心,

寄希望于能在下车之后,找到答案。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的精神,

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我不知道我的站点会什么时候到来,也不知道等待我的,

会是怎样的一场审判。大概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我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福尔马林的味道。紧接着,我听到了车轮下,传来碾压落叶的“沙沙”声。我的站点,

到了。我缓缓地抬起头,看向窗外。窗外的景象,让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那是一条种满了法国梧桐的林荫道,道路的尽头,是一栋老旧的、苏式风格的红砖小楼。

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市第一福利院。我的父母,都是福利院的医生。

在我十岁那年,福利院爆发了一场严重的传染病,我的父母为了照顾那些生病的孩子,

不幸被感染,双双去世。从那以后,我就成了孤儿,在福利院里,

被其他的叔叔阿姨们照顾着长大。广播的电子音,如期而至。“第三站,‘孤儿院’,到了。

请携带好您的‘真相’,准备下车。”我的“罪名”,是真相。什么真相?

关于我父母死亡的真相吗?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因公殉职的英雄。难道,这其中,

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车门,缓缓打开。那个白色面具的“乘客”,再一次,从最后一排,

站了起来。它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走向我,而是先走下了车,然后,站在车门外,对着我,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它在邀请我,走进我的“审判场”。我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我最后看了一眼沉睡中的陈浩,然后,毅然决然地,走下了车。双脚踏上落叶的那一刻,

我感觉整个世界的时空,都发生了扭曲。身后的巴士,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我仿佛被拉入了另一个维度,一个由我的记忆和恐惧构筑而成的、独立的维度。福利院,

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但和之前的“象牙塔”、“手术室”一样,这里,空无一人,

寂静得可怕。我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栋熟悉的红砖小楼。我的办公室,就在二楼的尽头。

那里,曾经是我父母工作的地方,也是我童年时期,最温暖的港湾。推开办公室的门,

一股浓重的、混合着药味和尘埃的气息,扑面而来。办公室里,陈设依旧。

两张并排的办公桌,上面还放着我父母的照片。照片上,他们笑得那么温柔。

而在办公室的正中央,多了一样东西。一口小小的、密封的铅箱。我认识这种箱子。

这是用来存放高危病毒样本的。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箱子上,贴着一张泛黄的标签,

上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字。“潘多拉的魔盒。打开它,你将得到你想要的‘真相’。

”7我站在那口铅箱前,犹豫了。我的理智和直觉,都在疯狂地向我发出警报:不要打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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