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推书 > > 回到1977,手撕渣男!我要上大学!(王桂花陈雅)免费阅读全文_免费完结版小说回到1977,手撕渣男!我要上大学!王桂花陈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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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1977,手撕渣男!我要上大学!》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黄天不存”的原创精品作,王桂花陈雅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主角分别是陈雅,王桂花,林晚的现代,大女主,爽文小说《回到1977,手撕渣男!我要上大学!》,由知名作家“黄天不存”倾力创作,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本站TXT全本,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339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29 01:30:18。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回到1977,手撕渣男!我要上大学!
主角:王桂花,陈雅 更新:2025-09-29 06:4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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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了渣男,放弃了1977年第一次考大学的希望,从此做了一个家庭主妇。
但是没想到最后在我得病快死的时候,
渣男和我那位渣男的儿子为了渣男的白月光拔了我的氧气管。再睁开眼,
我回到了1977年全国公布恢复高考的前一天,这次我要上大学,做生意,走上人生巅峰。
1、意识的最后,是监测仪拉成长音的刺耳鸣叫。窒息感如潮水般将我吞没,
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床边站着的三个人。结婚三十年的丈夫周建国,
他那个藏在心里一辈子的白月光陈雅,以及……我怀胎十月,含辛茹苦养大的亲生儿子,
周文博。“林晚,你就安心地去吧,”周建国的声音冷得像冰,“小雅等了我半辈子,
我不能再负她了。这病房,也该腾出来了。”我的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那是她唯一的指望。
可周文博却躲开了我的视线,低声附和道:“妈,你别怪爸,陈阿姨为我们家付出了很多,
你也该成全他们了。”成全?我想笑,却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为了周建国,
放弃了1977年千载难逢的高考机会,当牛做马伺候他一家老小,最后换来一句“成全”?
我看到周建国的手,伸向了氧气管。无边的黑暗和痛苦瞬间将我淹没。……“呼!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仿佛要将肺里的空气全都换一遍。没有消毒水的味道,没有冰冷的仪器,映入眼帘的,
是熟悉的土坯墙,糊着旧报纸的屋顶,还有墙角那张老旧的木桌。
桌上的搪瓷缸子印着鲜红的“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
旁边放着一本翻开的《数理化自学丛书》。这是……我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光滑、紧致,没有一丝皱纹,充满了年轻的胶原蛋白。
目光最终定格在墙上挂着的老式日历上,那撕掉的一页页下面,
清晰地印着一行字:1977年8月6日,星期六。轰的一声,林晚的脑子炸开了。
我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1977年,全国正式公布恢复高考的前一天!
就是这一天,前世的她和周建国大吵一架。周建国信誓旦旦地告诉她,高考不过是走个形式,
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嫁个好男人相夫教子。愚蠢的她信了,亲手撕掉了报名表,
从此坠入深渊,万劫不复。眼泪无声地滑落,这一次,却不是因为悲伤,
而是因为狂喜和重生。“周建国……”我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
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笑。“还有我那个好儿子,周文博。”“你们等着。”我攥紧了拳头,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之火与对未来的无限渴望。“这一次,我林晚,
只为自己而活!”“大学,我一定要上!你们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
一分不少地全部讨回来!”我静静地坐在床沿,目光落在那本《数理化自学丛书》上。
泛黄的书页,密密麻麻的笔记,那是我前世的执念,也是我今生的起点。
复仇的火焰在胸腔里燃烧,但我的头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我知道,周建国很快就会来。
他会像前世一样,用他那套“女人读书无用论”来给我洗脑,
用虚假的温情和未来的许诺来捆住我的手脚。上一世,我信了。我以为那是爱。这一世,
我只觉得恶心。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打断了我的思绪。来人正是周建国。
他穿着一件半旧的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长得确实不错,浓眉大眼,
鼻梁高挺,是这个时代姑娘们会喜欢的硬朗长相。难怪当年的我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此刻,
他脸上挂着一种我再熟悉不过的笑容,一种混合了自信、得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的笑容。
“小晚,还没睡呢?”他走进来,很自然地把手里的一个搪瓷饭盒放到桌上,
“我妈给你炖了鸡汤,特地让我送来给你补补身子。”鸡汤?我心里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安好心。前世也是这样,他总是在提出过分要求之前,先用一点小恩小惠来堵我的嘴。
我没有动,甚至没看那碗鸡汤一眼,只是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
我的反应显然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的预想中,我应该立刻满心欢喜地迎上去,接过鸡汤,
再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听他发表高论。“怎么了?”周建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变得更加温和,“是不是看书看累了?我就说嘛,女孩子家家的,不用那么拼。
这种动脑筋的事,交给我们男人就行了。”他来了,他带着他那套陈腐的说辞来了。
我没有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表演。看着他如何把轻蔑包装成体贴,把自私粉饰成深情。
“小晚,你听我说,”他拉过一张凳子,在我面前坐下,身体微微前倾,
摆出一副促膝长谈的姿态,“外面那些关于恢复高考的传言,你别太当真。就算恢复了,
那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多难啊?我们厂里几个老高中生都在说,考上的希望渺茫。
”“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去跟那些大男人争什么?就算侥幸考上了,
读完大学出来都多大了?到时候工作分配到天南地北,我们怎么办?
”他开始描绘我们的“未来”。“你嫁给我,我妈早就把你当亲闺女了。我的工资虽然不高,
但养活你绰绰有余。你在家里给我洗衣做饭,照顾我爸妈,我们再生个大胖小子,
一家人和和美美,这不比你去读什么大学强一百倍?”他说得情真意切,
仿佛已经看到了我们儿孙满堂的幸福景象。前世的我,就是被这番话击溃的。
我害怕他说的那渺茫的希望,更向往他描绘的那种安稳的生活。我以为,
这就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归宿。可现在,这些话在我听来,字字句句都像淬了毒的钢针。
洗衣做饭,照顾他全家,给他生儿子……然后呢?然后在他飞黄腾达之后,
在他和他的白月光重逢之后,被当成一块用旧的抹布,嫌恶地丢开。甚至,连我的亲生儿子,
都要站在他们那边,劝我“成全”他们。何其可笑!“说完了吗?”我终于开口,声音很轻,
却像冰碴子一样,瞬间冻结了屋里的空气。周建国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般。“小晚,你……”“我说,”我一字一顿,
清晰地重复,“你说完了吗?”我的眼神太冷了,冷得让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他眼里的困惑和审视,像两道探照灯,在我脸上来回扫射。“你今天怎么了?”他皱起眉头,
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耐烦,“是不是谁跟你胡说八道什么了?”“没人跟我胡说八道。
”我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那本《数理化自学丛书》,用指尖轻轻拂过封面,
“我只是想明白了。”“想明白什么了?”“想明白我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我转过身,
直视他的眼睛,“周建国,我们退婚吧。”“你说什么?!”周建国猛地站起来,
凳子被他带倒在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他双眼圆瞪,满脸的震惊和愤怒,
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林晚,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说,我们退婚。
”我重复道,语气没有丝毫波澜。我知道,平静才是最有力的武器。“你疯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几步冲到我面前,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退婚?
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妈连喜糖都准备好了!你现在跟我说退婚?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你让我们周家的脸往哪儿搁?”肩膀被他捏得生疼,但我没有挣扎。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这张脸,和三十年后拔掉我氧气管的那张脸,
慢慢重合。“放手。”我冷声道。他不但没放,反而捏得更紧了。“林晚,
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退婚?是不是因为高考?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
我不会同意的!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周建国的……”“因为陈雅。”我轻轻吐出三个字。
周建国所有的咆哮、所有的愤怒,瞬间卡在了喉咙里。他抓着我肩膀的手,猛地一松。
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那种表情,不是被冤枉的愤怒,
而是秘密被戳穿后的惊慌和恐惧。我赌对了。上一世,我直到婚后很多年,
才从旁人的闲言碎语里,隐约知道陈雅这个人的存在。她是和周建国一同下乡的知青,
是他们那群人里公认的“一枝花”。他们之间有过一段暧昧,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在一起。
但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具体细节。刚才那句话,纯粹是诈他。可他这副样子,
证实了我所有的猜想。他们之间,远不止是暧昧那么简单。“你……你胡说!我跟她没什么!
”周建国结结巴巴地反驳,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我。“没什么?”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没什么,你会把那块上海牌手表偷偷借给她戴?没什么,
你会在她生病的时候,把我们家好不容易才弄到的鸡蛋,一整个地送过去?别忘了,
那时候我也病着,你妈只舍得给我喝一碗米汤。”这些细节,
是我从三十年后的记忆碎片里拼凑出来的。当时的我,只当他是热心肠,乐于助人。
现在想来,真是蠢得可怜。周建国的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大概在想,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周建国,”我向前一步,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诡秘的寒意,“你写给她的那些信,我都看见了。”“‘小雅,见字如面。
你是我黑夜里的星,是我荒原上的光……’”我只是随口胡诌。这个年代的文艺青年,
写情书大抵都是这个调调。但周建国的反应,却像是被雷劈中。他浑身一颤,
整个人都呆住了,瞳孔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收缩。他真的写过!我的心沉了下去,
随即涌上更汹涌的恨意。原来,在我傻乎乎地为他洗手作羹汤,憧憬着我们未来的时候,
他正对着另一个女人,倾诉着他那廉价的爱意。“你……你怎么会……”他语无伦次,
冷汗从额角滑落。“我怎么会知道?”我冷笑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周建国,
你一边跟我谈婚论嫁,一边跟别的女人藕断丝连,你把我当什么了?把我林家当什么了?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被欺骗、被侮辱的愤怒。这愤怒,一半是演给外人看的,
一半却是压抑了三十年的真实情绪。“不是的!小晚,你听我解释!”周建生活动着,
试图抓住我的手。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脸上满是嫌恶。“别碰我!我嫌脏!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尖利的女声由远及近。“吵什么吵!
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屋门被“砰”地一声大力推开,周建国的母亲王桂花,
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她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一脸的横肉因为怒气而抖动着。
她一进来,就看到了对峙的我们,还有地上那张倒着的凳子。她的三角眼立刻锁定了我,
怒火喷薄而出。“林晚!你这个扫把星!是不是你又在闹什么幺蛾蛾子?
我儿子辛辛苦苦给你送鸡汤来,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敢跟他甩脸子?”王桂花,
前世折磨了我三十年的婆婆。我病倒在床的最后几年,她嫌我晦气,连我的房门都不愿意进,
每天把饭菜像喂狗一样放在门口。再次见到她,我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平静。“妈,
你别说了!”周建国又急又怕,想去拦他妈。王桂花一把推开他,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我怎么不能说?这个女人还没过门呢,就想骑到我们家头上了!
林晚我告诉你,我们建国肯娶你,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别不识抬举!还想考大学?
我呸!就你那脑子,考得上吗?安安分分嫁过来伺候我们一家老小,才是你该走的正道!
”她骂得唾沫横飞,言辞污秽不堪。这边的动静,已经引来了左邻右舍的注意。
几颗脑袋从院墙外探进来,对着屋里指指点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没有哭,
也没有像泼妇一样跟她对骂。我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任由她污浊的言语泼在我身上。
我的沉默,和她的歇斯底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等她骂得差不多了,嗓子都有些哑了,
我才幽幽地开口。“婶子,你说完了?”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王桂花一愣,大概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我转向那些围观的邻居,眼圈一红,
两行清泪恰到好处地滑落脸颊。我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充满了委屈和无助。“各位叔叔阿姨,
哥哥姐姐,你们来得正好,也请你们给我做个见证。”“我林晚自问,跟周建国订婚以来,
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对不起周家的事。我一心一意,就等着下个月嫁过去,
好好孝顺公婆,跟他过日子。”“可是……可是我没想到啊……”我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
恰到好处地停顿,给了众人无限的想象空间。“这到底是怎么了呀?
”一个心直口快的邻居大婶忍不住问。我抬起泪眼,看向脸色铁青的周建国,
声音凄楚:“建国他……他心里早就有了别人了。那个人就是跟他一起下乡的知青,陈雅。
”“什么?!”人群里发出一阵惊呼。在这个年代,订了婚还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这是严重的道德问题,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他不但给人家写信,
还把家里紧缺的东西都送过去……他刚才还跟我说,让我别去考大学,就在家伺候他们一家,
好让他……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我没有直接说他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去干什么,
但结合前面的话,任谁都会联想到,他是想让我当个免费保姆,方便他跟陈雅双宿双飞。
“我林晚虽然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但也容不得别人这样糟践!这门婚事,
我是说什么也要退的!就算我这辈子嫁不出去,我也不可能跟别人共侍一夫!
”我的话掷地有声,句句血泪,将一个被辜负、被欺辱,却依然坚守着尊严的女性形象,
刻画得淋漓尽致。舆论瞬间转向。“哎哟,这周家也太不是东西了!”“就是啊,
看着建国浓眉大眼的,没想到是这种人!”“林家这闺女多好啊,勤快又本分,
周家真是瞎了眼!”邻居们的议论声,像一把把烧红的刀子,捅在周建国和王桂花的身上。
王桂花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口才,在“事实”面前,
根本不堪一击。她只能指着我,翻来覆去地骂:“你胡说!你血口喷人!你这个贱人!
”但她的谩骂,在众人眼中,已经成了恼羞成怒、无能狂怒的铁证。周建国更是面如死灰,
他知道,今天过后,他的名声全完了。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悔恨。他大概后悔,
刚才为什么没有一巴掌把我打晕,而是给了我开口的机会。“林晚,你够狠!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是你逼我的。”“好,好,好!
”王桂花连说三个“好”字,气得浑身发抖,“退婚是吧?行!退!
但是你们林家当初收的彩礼,必须一分不少地还回来!还有我们家给你买的布料、送的肉,
全都给我折成钱吐出来!”她以为这样能拿捏住我。这个年代,谁家都不富裕。一笔彩礼,
足以掏空一个普通家庭的积蓄。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可以。”我干脆地回答,
“当初你们家送来的彩礼,一共是二百块钱。还有一台蝴蝶牌缝纫机。钱,
我们家会想办法还你。但这台缝纫机……”我顿了顿,目光扫过王桂花贪婪的脸。
“这台缝纫机,是我爸托战友从上海买回来的,准备给我的嫁妆。不是你们周家的彩礼。
所以,这缝纫机,我不可能给你。相反,你们当初为了凑彩礼,从我们家借走的一百块钱,
也该还了吧?”“你!”王桂花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周家当初为了面子,
送了两百块彩礼,在当时算是不低的数目。但实际上,他们家底子薄,其中一百块,
还是从我们家借的。这件事,只有两家核心的几个人知道。现在被我当众捅出来,周家的脸,
算是被彻底撕下来,扔在地上踩了。“林晚!你不要欺人太甚!”周建国嘶吼道。
“我欺人太甚?”我反问,“到底是谁欺人太甚?周建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今天我把话说明白了,婚必须退。那一百块钱欠款,就当是抵消你们家送的那些零碎东西了。
我们两家,从此一刀两断,互不相欠!”说完,我不再看他们,走到门口,
对着还未散去的邻居们,深深鞠了一躬。“让大家看笑话了。今天的事,是我林晚没福气。
以后,我和周家再无任何关系。我只想安安静 V静地复习,参加高考,为自己争口气。
”我的姿态放得很低,既保全了邻居们的面子,也宣告了我的决心。人群沉默了片刻,
随即有人带头鼓起了掌。“好样的,丫头!”“有志气!就该这样!”在众人的声援中,
周建国和王桂花母子,成了过街老鼠。他们灰头土脸,连一句场面话都说不出来,
在邻居们鄙夷的目光中,狼狈地逃离了我家。我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我赢了。赢得了第一场战役。
我不仅成功地、名正言顺地解除了婚约,还彻底搞臭了周建国和王桂花的名声。短时间内,
他们自顾不暇,根本没精力再来找我的麻烦。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
这不是软弱的泪,是释放,是新生。三十年的怨气,三十年的不甘,在这一刻,随着眼泪,
被我一起推出了体外。我擦干眼泪,走到桌边。那碗周建国送来的鸡汤,还冒着热气。
我端起它,毫不犹豫地走到门外,泼在了院子的泥地上。做完这一切,我回到屋里,
重新坐回桌前。桌上,那本《数理化自学丛书》静静地躺着。墙上,那张1977年的日历,
仿佛在对我微笑。一切都还来得及。我的未来,这一次,要由我自己亲手夺回来。从今天起,
我不再是谁的妻子,谁的母亲,谁的儿媳。我只是林晚。为自己而活的林晚。我翻开书,
拿起笔。夜深了,窗外虫鸣阵阵,我的世界里,却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2、高考,
我来了。和周家撕破脸后的第一个夜晚,我睡得格外香甜。没有噩梦,没有窒息感,
没有监测仪刺耳的鸣叫。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纸,洒在我的书桌上,
给《数理化自学丛书》的封面镀上了一层金边。我伸了个懒腰,骨头缝里都透着舒坦。活着,
真好。能为自己活着,更好。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开启了两点一线的生活。家,生产队。
在生产队,我埋头干活,不多说一句废话,谁搭讪我只用“嗯”、“啊”、“哦”回应。
从前为了讨好周建国,我总是抢着干最累的活,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
现在我只求干完自己的工分,多一分力气都不愿意出。收了工,我立刻回家,关上门,
整个世界都清净了。做饭,吃饭,然后就是雷打不动的学习时间。我太清楚自己的底子了。
虽然前世也读到了高中,但那点知识早就还给了老师。更何况,为了照顾周家老小,
我荒废了整整三十年。我必须把所有失去的时间,一点一点,全部抢回来。昏黄的煤油灯下,
我像一块贪婪的海绵,疯狂吸收着书本里的知识。
方程式、化学符号、物理定律……这些曾经让我头疼的东西,现在却显得无比亲切。
因为我知道,它们是我通往新生的唯一阶梯。邻居们对我退婚又一头扎进学习里的行为,
看法不一。有人佩服我的骨气,见了面会善意地冲我笑笑。有人觉得我脑子坏了,
放着周建过那种“好条件”的男人不要,非要去考什么虚无缥缈的大学。“女孩子家家,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嫁人?”“就是,考不上不是更丢人?”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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