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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全职匠师林默王海完结版免费小说_完本小说大全网游之全职匠师林默王海

请亲切的叫我小明 著

其它小说完结

主角是林默王海的天才《网游之全职匠师》,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天才,作者“请亲切的叫我小明”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一款名为《纪元重构》的全球爆火全息网游。游戏背景是魔法与蒸汽朋克交织的幻想世界。 主角是现实中的天才武器设计师。他的超常之处在于无与伦比的动手能力、空间想象力和材料学知识。

主角:林默,王海   更新:2025-09-29 18:3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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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在林默看来巨大而陌生,在林默走下长途汽车的那一刻,便用它冰冷、喧嚣的呼吸将他彻底吞没。

两年了。

整整两年,他蜷缩在乡下那座弥漫着樟木和铁锈气息的老宅里,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舔舐着伤口。

世界在他眼中只剩下工坊里那一方斑驳的工作台,父亲佝偻的背影。

省城,这个他曾经求学、奋斗、也遭遇了最惨痛背叛的地方,此刻以一种全新的、近乎狰狞的姿态,重新矗立在他面前。

车站出口人潮汹涌,像浑浊的河流裹挟着泥沙。

刺耳的喇叭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商贩此起彼伏的叫卖、以及无数陌生面孔发出的嘈杂人声,汇合成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声浪,狠狠撞击着他的耳膜。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空气里弥漫着汽车尾气的呛人味道、廉价香水味、食物摊点飘来的油烟味,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属于大城市的、混杂着灰尘和欲望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胸口。

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正午刺眼的阳光,明晃晃一片,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巨大的广告牌上,衣着光鲜的模特笑容完美无瑕,眼神空洞地俯视着芸芸众生。

车流在宽阔的马路上川流不息,像一条条钢铁铸就的、永不停歇的河流。

人行道上,人们步履匆匆,面无表情,仿佛被无形的鞭子驱赶着,奔向各自的目的地。

没有人看他一眼,没有人留意这个背着褪色帆布包、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工装、眼神里带着明显茫然和戒备的乡下青年。

林默感到一阵无力。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肩上的背包带,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背包里装着他简单的行李,还有那个装着《纪元重构》游戏头盔的盒子——那是他用家里应急现金,加上王海帮忙砍价才买到的“希望”。

他像一个误入巨人国的小矮人,被这庞大、冰冷、高速运转的机器世界彻底震慑住了。

他贴着墙根,目光低垂,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只盯着自己脚下那双沾着乡下泥土的旧帆布鞋。

强烈的疏离感和渺小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感觉自己像一颗被抛入大海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激不起,就要沉入无边的黑暗。

“喂!

走路不长眼啊!”

一个粗鲁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伴随着一股浓烈的烟味。

一个穿着花衬衫、挺着啤酒肚的男人几乎撞到他身上,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林默猛地后退一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他张了张嘴,想道歉,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一种混杂着窘迫、愤怒和更深层无助的情绪在心底翻腾。

他紧紧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行,不能这样。

他是来省城找活路的,不能还被之前的事情影响到。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翻腾的心绪,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那是父亲林建国给他的,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地址:“城南旧货市场,老胡手工艺店”。

父亲说,这个老胡是他年轻时在省城认识的手工艺人,手艺不错,人还算厚道,或许能介绍点零活。

“城南旧货市场…”林默低声念着,抬头望向西周林立的高楼和错综复杂的街道,眼神更加茫然。

他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他犹豫了一下,走向路边一个卖报纸杂志的小摊。

“请问…城南旧货市场…怎么走?”

他的声音干涩,音量小得几乎被周围的噪音吞没。

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低头整理着杂志。

她抬起头,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林默一番,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林默感觉自己像一件被评估的旧货,浑身不自在。

“旧货市场啊?”

老太太慢悠悠地开口,指了指马路对面,“坐13路公交,终点站就是。

小伙子,第一次来省城吧?”

林默含糊地应了一声,道了谢,几乎是逃也似的穿过马路,挤上了刚刚停靠的13路公交车。

车厢里拥挤不堪,闷热难当,混杂着汗味和各种难以形容的气味。

他紧紧抱着背包,缩在角落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窗外的景象飞速掠过,高楼、商场、广告牌…光怪陆离,却又冰冷无情。

不知过了多久,车厢广播里传来“终点站,城南旧货市场到了”的提示音。

林默如蒙大赦,几乎是被人流推搡着下了车。

双脚重新踏上坚实的地面,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再是新城区那种冰冷的、带着消毒水味的现代感,而是一种混杂着尘土、铁锈、机油、旧木头、甚至还有一丝霉味的、更加“接地气”的气息。

眼前的景象也大不相同:没有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略显杂乱的、由低矮棚户和简易摊位组成的巨大市场。

入口处挂着一个褪了色的牌子:“城南旧货市场”。

市场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但与车站那种令人窒息的喧嚣不同,这里的嘈杂带着一种生活的烟火气和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林默站在市场入口,深吸了一口气。

那股混杂着金属、机油和尘土的气息钻入鼻腔,奇异地抚平了他心中一部分的焦躁和不安。

他定了定神,迈步走了进去。

市场内部像一个巨大的迷宫,摊位鳞次栉比,通道狭窄曲折。

卖什么的都有:旧家具、旧电器、旧衣服、旧书、锅碗瓢盆、甚至还有锈迹斑斑的农具和自行车零件。

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敲打声、切割声、还有收音机里咿咿呀呀的戏曲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独特的市井交响曲。

林默的目光在琳琅满目的旧货中扫过,带着几分好奇,但更多的是寻找。

他需要找到那个“老胡手工艺店”。

他一边走,一边留意着两旁的招牌。

突然,他的脚步顿住了。

目光被旁边一个不起眼的摊位牢牢吸引。

那是一个专卖各种金属零件和工具的摊位。

摊主是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老头,正拿着一个小锉刀,专注地打磨着一块黄铜件。

摊位上,没有花哨的招牌,只有一块简陋的木板,上面用粉笔写着“五金杂件”。

吸引林默的,是摊位上摆放的东西。

不是那些光鲜亮丽的新商品,而是各种各样、形态各异、甚至有些奇形怪状的金属零件。

有大小不一、规格各异的螺丝、螺母、垫圈、螺栓,闪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被分门别类地装在小木盒或铁皮罐里。

有各种齿轮,大的如碗口,小的只有指甲盖大小,铜的、铁的、铝合金的,齿牙交错,带着磨损的痕迹,仿佛诉说着它们曾经在某个机器内部运转的岁月。

有各种形状的弹簧,螺旋状的、扭簧、压簧,有的拉伸着,有的蜷缩着,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张力。

还有各种轴、套、轴承、卡箍、垫片、销钉…甚至还有一些林默叫不上名字的、结构复杂的异形件,像是从某种大型机械上拆解下来的内脏。

这些冰冷的、沉默的金属零件,在林默眼中,却仿佛突然拥有了生命,发出了无声的召唤。

他那双在工坊里习惯了木头纹理和铁块质感的手,此刻竟有些微微发痒。

他几乎是本能地蹲下身,凑近了摊位。

他的目光贪婪地扫过那些零件,像饥饿的旅人看到了食物。

他拿起一个沉甸甸的铜质齿轮,首径约十公分,边缘有些磨损,但齿牙依旧清晰锐利。

他习惯性地用指腹摩挲着齿尖,感受着那冰冷的金属触感和细微的摩擦感。

这触感,和他摩挲一块上好的紫檀木料,或者一块刚淬过火的铁坯,何其相似!

一种久违的、属于匠人的熟悉感,顺着指尖悄然回流。

他又拿起一个不锈钢的精密轴承,内外圈光滑如镜,滚珠排列整齐。

他轻轻转动外圈,感受着那丝般顺滑的旋转和内部滚珠摩擦发出的极其细微的“沙沙”声。

这声音,在他听来,竟比任何音乐都悦耳。

他想起了大学实验室里那些精密的测试仪器,想起了他曾经设计过的、需要用到类似轴承的武器传动结构…一丝复杂的神色在他眼底一闪而过,随即被更强烈的专注取代。

“小伙子,懂行?”

摊主老头停下了手中的锉刀,抬起头,透过老花镜片打量着林默。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林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放下轴承,有些局促地点点头:“嗯…懂一点。

以前…学过点机械。”

他含糊地带过了自己的专业背景。

“哦?”

老头推了推眼镜,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趣,“那你看这个。”

他从摊位底下摸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是一个结构相当复杂的黄铜件,由多个齿轮、连杆和一个小巧的偏心轮组合而成,表面布满精细的加工痕迹,虽然有些氧化发暗,但整体保存完好,各个活动部件依旧灵活。

“老式钟表里的擒纵机构,”老头指着它,语气带着一丝得意,“以前的老手艺,现在会修的人不多了。

你看这擒纵叉的形状,这摆轮的配重,啧啧…”林默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凑得更近,几乎把脸贴了上去。

他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零件的形状、连接方式、运动轨迹。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模拟着这个机构的工作原理。

他看到了精密的杠杆联动,看到了巧妙的能量传递,看到了前人无与伦比的智慧和巧思。

这和他大学里学的现代机械原理不同,这是一种更首观、更充满“手感”的机械之美。

它不像他设计的那些充满未来感的武器图纸那么冰冷抽象,它是有温度的,带着岁月的包浆和匠人的体温。

“真精巧…”林默忍不住低声赞叹,手指下意识地想去触碰那光滑的擒纵叉。

老头笑了笑,没阻止他:“喜欢?

这玩意儿现在就是个摆设,不过懂行的人看着,是门道。”

林默点点头,目光依旧流连在那个擒纵机构上,仿佛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此行的目的,也忘记了身处这个喧闹的市场。

在这个堆满废旧金属的摊位前,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角落,他找到了久违的归属感。

这里的气息——机油、金属、尘土——比外面那些光鲜亮丽的商场更让他感到安心。

这些冰冷的零件,在他眼中,比任何华丽的商品都更有生命力,更值得探究。

他仿佛回到了大学的设计工作室,回到了爷爷的铁匠铺,回到了那个只属于材料和结构的纯粹世界。

那些被背叛的痛苦,被现实挤压的憋屈,在这个瞬间,似乎都被眼前这精密的机械之美暂时抚平了。

“老板,这个…多少钱?”

林默指着那个擒纵机构,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渴望。

他甚至忘了自己囊中羞涩。

老头摆摆手:“喜欢就拿去琢磨吧,不值几个钱。

看你是个懂行的,比那些光看不买的强多了。”

林默愣了一下,随即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他郑重地道了谢,小心翼翼地将那个油纸包重新包好,像捧着什么宝贝一样,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这个小小的、来自陌生人的善意,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显得格外珍贵。

告别了五金摊的老头,林默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仿佛卸下了一部分沉重的包袱。

他继续在市场里穿行,寻找“老胡手工艺店”。

市场深处,嘈杂声稍微减弱了一些。

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林默终于看到了那个简陋的招牌:“老胡手工艺店”。

店面很小,甚至有些破旧,门口堆放着一些半成品的木雕和藤编器物。

一个五十多岁、身材矮壮、皮肤黝黑的男人正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叼着旱烟袋,手里拿着一把刻刀,专注地在一块木头上雕刻着什么。

他的动作不快,但每一刀都沉稳有力,木屑随着刀锋的游走簌簌落下。

林默走上前,有些拘谨地开口:“请问…是胡师傅吗?”

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眼神锐利。

他上下打量了林默一番,目光在他那身旧工装和背包上停留了片刻,点了点头:“我是老胡。

你是…建国哥家的娃?”

“嗯,我是林默。”

林默连忙点头,“我爸让我来找您。”

“哦,林默。”

老胡放下刻刀和木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木屑,“你爸电话里跟我说了。

进来坐吧。”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但语气还算和善。

店里空间狭小,光线有些昏暗。

墙上挂满了各种手工制作的工具:凿子、刻刀、锯子、刨子…还有不少成品和半成品的木雕、竹编、藤编器物。

空气中弥漫着木头、竹篾和烟草混合的味道。

林默的目光扫过那些工具,看到其中几把凿子的形制和爷爷用的很像,心头又是一阵熟悉感。

老胡给林默倒了杯水,自己也拉过一张凳子坐下。

“建国哥说你手艺不错,想出来找点活干?”

他开门见山地问。

林默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是他精心雕刻的几个小物件:一个栩栩如生的松鼠抱松果,一个结构精巧的鲁班锁,还有一个用紫檀边角料打磨的、线条流畅的笔筒。

“这是我平时做的。”

林默把东西递给老胡,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老胡接过来,挨个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他看得很慢,手指摩挲着木雕的细节,又试着拆解了一下那个鲁班锁,最后掂量了一下那个笔筒的重量和手感。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越来越专注。

“嗯…”老胡放下东西,抽了口旱烟,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传来,“功底是有的。

特别是这个鲁班锁,榫卯做得严丝合缝,有点意思。

笔筒打磨得也光滑,料子用得省,但效果不错。”

林默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不过…”老胡话锋一转,敲了敲烟袋锅,“现在城里人,喜欢这些老手艺的不多了。

年轻人图新鲜,买机器做的,又快又便宜。

我们这种纯手工的,费时费力,卖不上价。

我这里主要接点老主顾的定制活,或者帮人修修补补。

大活不多,零碎的小活倒是有一些。”

他顿了顿,看着林默:“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先在我这儿帮帮忙。

店里有些零碎的木工活,修个凳子腿啊,补个桌子角啊,或者帮我打打下手,做点简单的藤编架子。

工钱嘛…按件算,或者按天算,都行。

管一顿午饭。

你看怎么样?”

林默沉默了片刻。

这和他预想的有些差距。

他想象中能接到一些设计类的、或者更“高级”的手工活。

但现实是,他需要钱,需要立足。

老胡这里,至少是个起点。

“行,胡师傅。

我干。”

林默点点头,声音坚定。

他需要这份工作,需要在这个城市有一个落脚点,然后…才能去探索那个虚拟世界里的可能。

“那好。”

老胡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今天先熟悉熟悉。

明天一早过来。

对了,住的地方找好了吗?”

林默摇摇头。

“市场后面那条巷子,有不少便宜的小旅馆。

你去问问,报我老胡的名字,能便宜点。”

老胡指点道。

林默再次道谢。

离开老胡的店时,天色己经擦黑。

市场里大部分摊位都开始收摊,喧嚣渐渐平息。

林默背着包,按照老胡的指点,走向市场后面的小巷。

巷子狭窄而幽深,两旁是低矮的旧楼房,墙皮斑驳脱落。

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和淡淡的煤烟味。

昏黄的路灯下,几个老人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摇着蒲扇,用林默听不懂的方言闲聊着。

几个孩子追逐打闹着跑过,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这里没有主城区那种冰冷的疏离感,反而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虽然破旧,却有一种真实的温度。

林默找到一家挂着“悦来旅社”牌子的小旅馆。

门脸很小,灯光昏暗。

他走进去,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正磕着瓜子看电视。

“住店?”

妇女头也不抬地问。

“嗯,单间,最便宜的,有网络接口的”林默说。

“一晚八十,押金五十。”

妇女报了个价。

林默心里咯噔一下。

八十…比他预想的贵了不少。

他犹豫了一下,想起老胡的话:“有月租的吗?

胡…胡师傅介绍来的。”

妇女终于抬起头,打量了林默一眼:“老胡介绍的?

行吧,月租最便宜的1000,押金就不要你了,身份证登记一下。”

林默松了口气,连忙掏出身份证登记,交了钱。

拿到一把带着锈迹的钥匙,上面贴着房间号:303。

房间在三楼,没有电梯。

狭窄的楼梯间墙壁上布满污渍,灯光忽明忽暗。

打开303的门,一股更浓重的霉味涌了出来。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掉漆的床头柜,一把椅子,墙角还有个小小的洗手间。

墙壁发黄,天花板角落甚至能看到渗水的痕迹。

窗户很小,对着另一栋楼的墙壁,几乎透不进光。

林默放下背包,疲惫地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

环顾着这个狭小、破旧、散发着异味的空间,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和漂泊感再次涌上心头。

这就是他在省城的落脚点。

与乡下宽敞的老宅相比,这里简首像个鸽子笼。

他走到窗边,推开那扇积满灰尘的窗户。

外面是城市的夜景,远处高楼大厦的霓虹灯闪烁不定,勾勒出繁华的轮廓。

近处,是低矮杂乱的屋顶和纵横交错的电线。

晚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和远处隐约的车流声。

林默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装着游戏头盔的盒子上。

他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打开了盒子。

一个造型简洁、带着流线型设计的黑色头盔静静地躺在里面,表面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头盔旁边,还有一张小小的激活卡。

这就是他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钥匙。

一个可能充满未知,也可能充满希望的世界。

他拿起头盔,入手冰凉,带着一种未来科技特有的质感。

这与他刚刚在五金市场触摸到的那些带着岁月痕迹的齿轮、轴承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充满了某种吸引他的力量。

林默的手指轻轻抚过头盔光滑的表面,眼神复杂。

现实的世界冰冷而艰难,他像一个笨拙的闯入者,格格不入。

而那个虚拟的世界呢?

那里会有他的位置吗?

他那些被现实抛弃的设计才华,那些在五金市场里被重新点燃的对结构和材料的热情,能在那里找到用武之地吗?

那个《纪元重构》,真的能成为他摆脱困境的“生路”吗?

夜色渐深,城市的灯光在窗外流淌。

林默坐在狭小的房间里,手里捧着那个冰冷的头盔,像一个即将踏上未知航程的水手,在寂静的港口,凝视着远方那片被迷雾笼罩的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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