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对象一开口就让我买单，还美其名曰“考验诚意”？
我心里冷笑一声，二话不说结了账。
他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以为我乖乖就范。
谁知我直接叫服务员把一桌剩菜打包，当着他的面递过去。
他愣住了，我轻蔑一笑：“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纪念品，祝你胃口好。”
他瞬间脸色煞白，我甩头就走，爽！
01午夜十二点的写字楼，像一座巨大的、沉默的坟场。
空气里浮动着咖啡因和打印机油墨混合的疲惫气味。
我关掉电脑，屏幕上跳动的项目数据终于静止，只剩下一片漆黑，映出我毫无血色的脸。
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嗡嗡的震动声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来电显示是“王阿姨”，我的母亲。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那股熟悉的窒息感又从胸口蔓延开来。
“喂，妈。”
“婉婉！
你怎么还不下班？
这都几点了！
女孩子家家的，天天熬夜，身体不要了？
以后怎么生孩子！”
电话那头的声音尖锐，每一个字都像钉子，精准地钉在我最脆弱的神经上。
我捏了捏眉心，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妈，我刚忙完，马上就回去了。”
“回去回去，天天就知道工作，工作能当你饭吃一辈子吗？
隔壁张阿姨的孙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呢？
你看看你，二十九了！
再拖下去，好的都被人挑走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她的话语像一把生锈的锯子，来回拉扯着我的耐心。
我靠在冰冷的办公椅背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过去那些失败的相亲画面，一帧帧在脑海里回放。
那个嫌我眼角有细纹的男人。
那个坐下来第一句就问我月薪多少、有没有房贷的男人。
他们用审视商品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扫视一遍，然后给出他们的估价。
我觉得自己像被摆在货架上，等待挑选的一块肉，唯一的价值就是还能否“保鲜”。
“喂？
林婉！
你在听我说话没有！”
“在听。”
我的声音干涩。
“我跟你说，明天这个，条件是真不错！
我托了你刘姨，拐了七八个弯才联系上的，叫李明，销售经理，三十一岁，人看着精神，家里条件也好，你可得给我好好表现！”
“知道了。”
“什么态度你这是！
我告诉你，别再挑三拣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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