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放下你那些蒙着灰的破烂,或者,放下我。”
这是我的未婚夫顾言,站在我堆满古籍和香料的工坊里,给我的最后通牒。
他西装革履,一尘不染,与我这方寸间的格格不入。
我看着手中刚刚研磨好的香粉,那是失传百年的“冷月凝”的最后一道香引。
我选了那些他眼中的“破烂”。
后来,我靠着这些“破烂”复原了千年香方,名动天下。
他却红着眼,堵在我的车前,声音嘶哑地求我回头。
“烟烟,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看着他如今狼狈的模样,笑了。
“顾总,你配吗?”
1“你闻闻你自己身上的味儿!
一股子陈腐的灰尘味,我怎么带你出去见我的客户?”
顾言捏着鼻子,满脸嫌恶地后退一步,仿佛我身上沾了什么脏东西。
我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袖口。
是松木、沉香和百草混合的气息,是我日夜不离的伙伴,是我灵魂深处的安宁。
但在他鼻子里,却是陈腐和上不了台面。
“顾言,这是古法合香,是艺术,不是……艺术?
艺术能当饭吃?”
他粗暴地打断我,指着满屋子的瓶瓶罐罐,那些我从各地淘来的古董香具,在他眼里一文不值,“柳如烟,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把这些东西全扔了,明天开始,去我公司上班,做个光鲜亮丽的副总夫人。
或者,我们就到此为止。”
他的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个不识抬举的商品。
我们青梅竹马二十年,订婚三年,原来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需要被规训、被改造,最终为他增光添彩的物件。
我的心,像是被浸入了冰水里,一寸寸地冷下去。
我沉默地看着他,这个我曾经以为会与我共度一生的人。
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和最后的警告。
“说话啊!
哑巴了?”
他提高了音量,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
我缓缓抬起手,将订婚时他为我戴上的那枚三克拉钻戒褪了下来。
钻石的光芒很闪,却照不进他冰冷的眼底。
“顾言,”我将戒指放在他面前那张名贵的黄花梨木桌上,发出“哒”的一声脆响,“我们结束了。”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随即,他怒极反笑:“好,柳如烟,你可真有骨气!
我倒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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