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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归陆砚沈未晞好看的小说推荐完结_在哪看免费小说锦绣归陆砚沈未晞

樱与鲸落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锦绣归》,由网络作家“白金汉猪”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砚沈未晞,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本书《锦绣归》的主角是沈未晞,陆砚,属于古代言情,大女主,爽文类型,出自作家“白金汉猪”之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01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02 23:34:18。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锦绣归

主角:顾晚舟,秦玉蓉   更新:2025-10-03 0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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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弃当日,沈未晞以血为誓:今生绝不再跪着求爱。一针一线,

她从绣娘做到皇商;一招一式,她将屈辱碾碎成坦途。当王爷倾心,前夫追悔,

她只轻笑:“本宫的世界,早已没有你们的位置。”正文:腊月初八,

京城落了今冬第一场雪。细碎的雪沫子打着旋儿,悄无声息地覆盖了将军府的朱瓦青砖,

将往日肃杀的庭院染上一片凄迷的洁白。沈未晞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在袖中,指尖冰凉,一如她此刻的心境。屋子里,炭盆烧得噼啪作响,

却暖不透她心底的寒意。桌上,放着一封刚由陆砚亲随送来的信笺,寥寥数语,

冰冷彻骨——约她今日在正厅相见,言明“有事相商”。她能猜到是什么事。

林婉儿腹中的孩子,等不得了。她记得,五年前嫁入将军府,也是这样一个下雪天。

花轿抬进这深深庭院,她怀着少女的憧憬与忐忑,

偷眼去瞧那个一身戎装、英挺逼人的夫君陆砚。洞房花烛夜,他挑开盖头,看着她,

只说了一句:“既入我陆家之门,望你恪守妇道,安分守己。” 那时,

她只当他是性情冷峻,却不知他那一腔柔情,早已许了他人。五年,整整五年。

她努力学着打理中馈,孝敬婆母,甚至在他出征归来时,

亲手熬制他或许根本不会多看一眼的羹汤。她从一个懵懂少女熬成了进退得体的将军夫人,

也从一个满心爱恋的妻子,变成了他眼中“庸俗不堪、不识大体”的绊脚石。

那些独守空闺的夜晚,那些被他漠视的瞬间,

那些听到他与林婉儿传闻时的心如刀割……前世的她,便是被这些一点点磨去了光彩,

最终在冷院中郁郁而终。灵魂飘荡时看到的画面——他与林婉儿儿女绕膝,

恩爱缠绵;她的嫁妆被林婉儿随意赏给下人;她的名字成为京城茶余饭后的笑柄,

笑她痴心妄想,笑她占着位置不得人心……这一切,像一根根烧红的铁钎,

烙在她的灵魂深处。“夫人,将军……回来了,在正厅等着。

”贴身丫鬟春晓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愤懑。沈未晞深吸一口气,

将那些翻涌的记忆死死压下。不能再重蹈覆辙了。这一世,她要为自己活。她站起身,

理了理身上那件半旧的湖蓝色襦裙。这是陆砚多年前某次家宴上,

随口对林婉儿说“这颜色尚可”的衣裳,她却像得了什么宝贝,偷偷做了相似的款式,

穿了又穿,洗得颜色都有些发白。如今想来,真是卑微又可笑。她果断转身,

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自己最喜欢的、海棠红色的绣银线梅花襦裙换上。镜中人,眉眼依旧,

但眼底深处,却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又重组,焕发出一种冷硬的坚定。客厅里,

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寒意,却驱不散弥漫在两人之间的冰冷。陆砚站在那里,

一身墨色常服,身姿依旧挺拔如松。他面容冷峻,眉眼间带着常年征战的肃杀之气,此刻,

更添了几分显而易见的不耐。他身后半步,站着楚楚动人的林婉儿,一身素白,

腹部已微微隆起,像一枚无声的宣告,刺目得很。林婉儿怯生生地看了沈未晞一眼,

手下意识地护住小腹,往陆砚身后缩了缩,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陆砚察觉到她的动作,

眉头几不可查地一蹙,看向沈未晞的目光更冷了几分:“你来了。” 声音没有什么起伏,

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沈未晞的目光平静地掠过林婉儿,最终落在陆砚脸上。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钝痛蔓延开来。但这一次,

痛楚之后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前世,就是在这个场景下,她崩溃了,哭求,质问,

换来的只是他更深的厌恶和一句“休要胡搅蛮缠,失了体面”。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苦,

那些冷院中孤寂绝望的日夜,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不,绝不能!她压下翻涌的气血,

走到桌前。桌上,早已备好了笔墨,还有一张空白的和离书。“将军是要和离,还是休书?

”她开口,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这平静里,

带着一种心如死灰后的释然,和破茧重生的决绝。陆砚显然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

眉头蹙得更紧:“和离。” 他似乎想解释什么,语气生硬,“婉儿她……身子重了,

需要名分。你放心,即便和离,将军府也不会亏待你,会给你足够的银钱安度余生。

”需要名分。所以她就该让位。沈未晞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她拿起笔,蘸饱了墨。

手腕很稳,没有一丝颤抖。前世临死前发过的誓,犹在耳边——若有来生,

绝不再为这等男人流一滴泪,绝不再乞求丝毫怜悯!她悬腕,落笔,

一个端端正正的“准”字,力透纸背。写完,她将笔轻轻搁回笔山,动作流畅,

没有半分留恋。“你……”陆砚看着她利落的动作,竟一时语塞。他准备好的说辞,

她可能有的哭闹纠缠,全都落了空。这感觉,像是蓄满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莫名让他有些……心慌和失落?他不明白这种情绪从何而来。沈未晞没看他,

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摊开,推到陆砚面前。

那是她昨夜熬夜重新核对整理的嫁妆单子,字迹工整,条目清晰。“这是我的嫁妆单子,

已请账房先生初步核对完毕。其中翡翠屏风一具、东珠十串、和田玉镯两对,

在府中这些年或因保管不慎,或因其他缘由,已破损遗失。这些,我便不计较了。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今日的天气,“其余物品,劳烦将军安排人手,三日内清点完毕,

送回城南榆林巷的沈家旧宅。” 她特意强调了“不计较”三个字,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宽容,让陆砚感到一阵难堪。她条理清晰,安排得滴水不漏。

陆砚看着那张详尽的单子,再看看面前这个冷静得近乎陌生的女子,

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更深了。

这还是那个离了他就仿佛活不下去、只会用眼泪和讨好来挽留他的沈未晞吗?

林婉儿在一旁柔柔弱弱地开口,声音带着哽咽:“姐姐,何必如此着急?即便和离,

我们终究……终究曾是一家人。将军府就是您的家,您何必搬到那城南旧宅去?

岂不是让人笑话将军薄情?”沈未晞终于抬眼,正眼看向林婉儿。目光清凌凌的,不带怨恨,

也没有鄙夷,只是一种纯粹的、冰冷的打量,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

却让林婉儿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紧紧抓住了陆砚的衣袖。“林姑娘,

”沈未晞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我已按印和离,自此与将军府,

与陆将军,恩断义绝,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声‘姐姐’实在担待不起,还请慎言。

” 她顿了顿,转向陆砚,眼神平静无波,“至于用度,我沈未晞有手有脚,尚有嫁妆傍身,

不劳将军费心。将军还是好好照顾……需要名分的人吧。

”她特意重复了“需要名分”几个字,像一记无声的耳光,扇在陆砚脸上。她站起身,

雪花从窗外飘进来,落在她鸦青的发髻上,像是点缀了几粒细碎的珍珠。二十二岁的沈未晞,

面容依旧清丽,但那双曾经盛满爱慕与星光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一片沉寂的深潭,再无波澜。

那身海棠红的衣裙,在这素白的冬日里,竟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决绝之美。“五年了,陆砚。

”她忽然叫了他的名字,没有用敬称,也没有了往日的缠绵,只剩下纯粹的、疲惫的陈述,

“我累了。”累了?陆砚心头一震。他从未想过,会从她口中听到这两个字。他一直以为,

是她离不开他,是她需要他。可现在,她却说,她累了。说完,她转身,径直走向门口。

步伐稳健,背脊挺得笔直,没有丝毫迟疑,

也没有回头再看一眼这个她住了五年、倾注了五年感情与心血的地方。“未晞!

”陆砚不由自主地脱口唤道,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声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和……恐慌。

她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框上,闻声停住,却没有回头。雪花裹着寒风涌入,

吹动她海棠红的裙摆,像最后一丝不甘熄灭的火焰。她微微侧首,露出半张清减的侧脸,

声音混在风里,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残忍的平静笑意:“将军,

祝你和林姑娘……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她略顿了顿,仿佛想起了什么,轻轻吐出两个字,

清晰而冰冷:“永缔。”“哐当——”门被拉开,又合上。隔绝了内外,

也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那道纤细却决绝的红色身影,彻底消失在茫茫雪幕之中,再无踪迹。

陆砚僵在原地,手中那张墨迹未干的和离书,忽然变得滚烫而沉重。那句“白头偕老,

永缔”的祝福,像是一根淬了毒的冰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他心口最不设防的地方,

带来一阵尖锐而陌生的刺痛,伴随着一种彻骨的寒意。他原本以为,摆脱这段束缚,

迎娶真爱,他会感到轻松和解脱。为何此刻,胸腔里却空落落的,灌满了风雪,

冷得他指尖都在发颤?林婉儿依偎过来,带着哭腔:“砚哥哥,

姐姐她……她是不是恨极了我?”陆砚看着怀中梨花带雨的脸,第一次,

感到了一丝莫名的疲惫和烦躁。他挥开她的手,声音低沉:“够了,她既已走,

以后莫要再提。”他低头看着和离书上那个娟秀却决绝的“准”字,

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沈未晞,真的走了。而且,

似乎再也不会回头。马车在积雪的街道上吱吱嘎嘎地前行,车厢里,炭盆的火星微弱,

几乎驱不散那彻骨的寒意。春晓仍在低声啜泣,肩膀一耸一耸的:“小姐,

我们真的就这么走了吗?将军他……他怎么能这么狠心……还有那林婉儿,

一副狐媚子样……”沈未晞靠在微微晃动的车壁上,闭着眼睛,任由冰凉的泪水无声地滑落。

这眼泪,不是为陆砚,也不是为那五年的错付,

而是为那个曾经毫无保留、倾尽所有却落得那般下场的自己感到悲哀和释然。哭过这一次,

她便要与过去彻底告别了。她睁开眼,用帕子细细擦干脸颊的泪痕,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

甚至带着一种春晓从未听过的坚毅:“春晓,眼泪换不来尊重,也换不回变心。从今往后,

把眼泪收起来。我们只往前看,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春晓怔怔地看着小姐平静无波却异常坚定的侧脸,忽然觉得,小姐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

具体哪里不同,她说不上来,只觉得小姐的眼神,不再是以前那种带着哀怨和期盼的柔弱,

而是像淬了火的寒铁,冷硬而明亮。马车在城南榆林巷深处一座小院前停下。

院子比想象中还要旧些,门楣上的漆剥落得厉害,露出里面灰扑扑的木料。但门环干净,

台阶上也未见积雪,显然是提前打扫过。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小小的、铺着青石板的院落,因无人走动,积雪平整。角落里,

那棵老梅树虬枝盘错,红梅映雪,暗香幽浮,

给这破败清冷的小院平添了几分孤傲的生气与风骨。“小姐,我们就住这里吗?

”春晓看着仅有三间正房、两间厢房的屋舍,眼圈又红了。

比起轩敞华丽、仆妇成群的将军府,这里简直是天壤之别。屋里只有最简单的桌椅床榻,

虽然干净,却空荡得让人心慌。沈未晞却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梅香和雪后清冽空气,

嘴角露出一丝真心的、如释重负的笑意:“这里很好。你看这梅树,凌寒独自开。

比那看似繁华,实则憋闷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将军府,自在多了。

” 她回头看向春晓和跟着来的两个忠仆——车夫老周和他婆娘周妈妈,“地方是小了些,

往后要辛苦大家了。但只要咱们同心,未必不能把日子过好。

”老周和周妈妈是沈未晞母亲的陪嫁,无儿无女,对沈未晞忠心耿耿,

连忙表态:“小姐放心,有我们一口吃的,绝不让小姐受累!”安顿下来后,

沈未晞亲自清点带来的箱笼。东西不多,大部分嫁妆还要等将军府送还。

但她带走了所有属于自己的私物,书籍、画稿、一些不太打眼却品质上乘的衣料,

以及……她偷偷积攒下的一些银钱和几件不易察觉、却价值不菲的首饰。

这是她前世用血泪换来的教训,任何时候,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绝不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夜晚,小院寂静,只闻风雪叩窗。

沈未晞独自坐在窗边,就着一盏孤灯,铺开纸张。橘黄色的灯火勾勒出她沉静的轮廓。

她需要规划以后的生活。坐吃山空肯定不行,那二百两银子看似不少,但在京城这地方,

不经花。沈家那边,父亲古板重名声,母亲懦弱无主见,兄嫂势利精明,回去绝无好日子过,

大概率会被尽快再次“发卖”出去,换取利益。她必须有自己的立身之本。

目光落在随身携带的一个旧绣样上——那是她及笄前自己描摹的,

一只立于枝头、回眸顾盼的雀鸟,灵动鲜活。她心中微微一动。前世,

她为了讨好陆砚和他的母亲,在女红上很是下过一番苦功,绣艺本就精湛。

而作为穿越者的她这个念头自然而然地浮现,仿佛她本就拥有两世记忆,

脑海里还装着许多这个时代未曾出现的刺绣技法和现代设计理念,比如更科学的色彩搭配,

更符合人体工学的构图,以及——双面异色绣。这,或许就是她破局的关键。三日后,

将军府果然将清点好的嫁妆送了过来,带队的是府里的二管家,态度算不上恭敬,

却也挑不出错处。沈未晞亲自核对账册和实物,除了她主动放弃的那几件,其余基本无误。

她当机立断,挑出几件笨重、不常使用的金器和一套用不上的赤金镶宝石头面,

让春晓跟着老周,去找了家信誉尚可、门面不大的当铺,换回了二百三十两银子。

这是她全部的希望和启动资金。“小姐,我们有了银子,要做什么?

”春晓看着白花亮的银锭,既兴奋又忐忑。沈未晞将银子仔细收好,

目光灼灼:“开一间绣庄。”“绣庄?”春晓瞪大了眼睛,“小姐,

京城里大大小小的绣庄有数十家呢!‘锦绣坊’、‘天衣阁’都是几十年的老字号,

背景深厚,我们一没靠山二没名气,怎么争得过?”沈未晞走到窗前,

看着院中那株在风雪中愈发显得精神抖擞的红梅,

眼神清亮如雪:“但他们没有独一无二的‘双面异色绣’。而且,我们要做的,

不仅仅是绣庄。”她心中已有雏形,她要做的,

是一个集高端设计、私人定制、独特绣品为一体的工坊。目标客户,

就是那些追求独特、不差钱、又渴望彰显品味的京城贵妇。她要让“锦晞阁”这个名字,

成为品质、独特与格调的象征。接下来的日子,沈未晞忙碌起来。她带着老周,

几乎跑遍了京城南北,

最终在离榆林巷不远、一条不算繁华但清静、靠近一些清贵文官宅邸的街道上,

寻到了一处合适的铺面。铺面不大,后面带个小院,可以兼顾工作和居住。

她亲自画了装修图样,力求雅致清新,与市面上那些富丽堂皇的绣庄区分开来。办理文书时,

果然遇到了麻烦。衙门的小吏见她一个和离女子抛头露面开店,言语间多有轻慢和刁难。

沈未晞不愠不火,暗中让周妈妈塞了些碎银子,又抬出了已故父亲一位清流小官的名头,

几经周折,才将一应手续办妥。期间,将军府派人送来过几次东西,有时是陆老夫人念叨她,

送些精致的点心;有时是陆砚以各种名义,送些银两或布匹。点心吃食沈未晞收下,

感念老夫人心意;银两布匹则原封不动退回。一次,陆砚甚至亲自来了。

他站在略显狭窄、却布置得清新雅致的堂屋,看着屋内简单却处处显露出不俗品味的陈设,

以及沈未晞身上那件寻常棉布衣裙却难掩的从容气度,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梅花香和墨香,与他记忆中将军府那股沉靡的香料味截然不同。

“老夫人身子可好?”沈未晞主动开口,语气疏离而客气,如同对待一位寻常长辈的友人。

“尚可,只是时常念叨你。”陆砚看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

一丝属于过去的眷恋或哀怨,却什么也看不出。她平静得像一泓深潭,映不出他丝毫的影子。

“你……若有难处,可遣人来府中说一声。”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她看起来,哪里像有难处的样子?“多谢将军好意,未晞目前尚可应付。”沈未晞微微颔首,

姿态优雅,却带着明确的距离感,“春晓,给将军上茶。” 她吩咐道,随即又转向陆砚,

“将军事务繁忙,未晞不敢久留。春晓,送客。”她直接下了逐客令。陆砚胸口一闷,

那种失控和被她排斥在外的感觉再次汹涌而来。他沉默地站了片刻,

目光扫过窗下书桌上摊开的画稿,那上面是些他从未见过的、新颖别致的纹样。

他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走出院门,他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昏黄的窗纸上,

映出沈未晞伏案工作的剪影,专注而宁静,仿佛外界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他忽然清晰地意识到,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子,已经彻底离他远去,

在他触碰不到的地方,悄然绽放出夺目的光芒。一种莫名的、空落落的怅惘,

紧紧攫住了他的心。一个月后,“锦晞绣庄”在略显冷清的青石街上悄然开业。

没有敲锣打鼓,没有大肆宣扬,只在门口挂了一方素雅的木匾,上书“锦晞”二字,

是沈未晞自己的笔迹,清秀中带着风骨。门面按照她的设计,粉墙黛瓦,原木色的门窗,

橱窗里没有堆满琳琅满目的绣品,只精心陈列着两三件小型双面异色绣摆件——一面猫扑蝶,

一面鱼戏莲;一面喜鹊登梅,一面明月竹影。独特的技艺,巧妙的构思,

路过之人无不驻足惊叹,但进店询问者却寥寥无几。毕竟,这地段,这风格,

都太过“清高”,而绣品的标价,也足以让寻常人家望而却步。沈未晞并不着急。

她深知“酒香也怕巷子深”,尤其是在京城这个地方,口碑和圈子至关重要。她沉住气,

一边继续精进自己的绣艺,研究更复杂的双面三异绣异色、异形、异针法的可能性,

一边着手实施她的“口碑”计划。她精心绣制了几件小型双面异色绣插屏或团扇作为样品,

又绘制了几份融合了现代简约美学与传统吉祥图案的绣样图稿,让春晓和周妈妈带着,

以“请教指点”的名义,

去往几家与沈家或有旧、或与陆老夫人交好、且在京中女眷圈中颇有影响力的府上拜会。

目标明确,就是那些一品、二品的诰命夫人。这一招,收到了奇效。

礼部尚书李大人之母即将六十大寿,李夫人正为寿礼发愁,既想彰显孝心,又不愿流于俗套。

见到春晓送来的那幅《喜上眉梢》双面绣小品——一面是红梅闹春,喜鹊登枝,热闹喜庆,

色彩明丽;翻转过来,竟是白梅映雪,仙鹤独立,清雅高洁,意境悠远——顿时惊为天人,

爱不释手。“这……这当真是一块绣屏,而非两面拼接?

”李夫人难以置信地抚摸着两面截然不同却同样精美绝伦的图案,手感平滑细腻,

色彩过渡自然天成,毫无破绽,简直是鬼斧神工。“回夫人,千真万确。

这是我们东家独创的技法,名唤‘双面异色绣’,放眼整个京城,独此一家,绝无分号。

”春晓按照沈未晞事先教好的话,恭敬又不失自豪地回答。李夫人当即拍板,

定制了一幅大型的《松鹤延年》双面绣屏风作为寿礼,价格高达二百两,眼皮都未眨一下。

寿宴当日,这幅工艺精湛、寓意吉祥、形式新颖的屏风,

果然在李府华堂之上引起了巨大轰动。赴宴的皆是高官显贵及其家眷,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

但这能两面观赏、意境迥异、栩栩如生的绣屏,却是头一回见。一时间,

询问赞叹之声不绝于耳。“这是哪家绣庄的杰作?竟有如此巧思!”“听闻叫‘锦晞绣庄’,

是一位姓沈的姑娘所开。”“沈姑娘?莫非是……年前与陆将军和离的那位?”“正是她!

没想到竟有这般手艺和魄力!”“啧啧,

陆将军可是看走眼了啊……”“锦晞绣庄”和它的“双面异色绣”,连同沈未晞这个名字,

一夜之间,在京城顶级贵妇圈中炸开了锅。订单开始如雪花般纷至沓来。沈未晞早有准备,

她提前物色了几个手艺不错、家境贫寒或遭遇不幸的绣娘,

其中就包括因手伤被“锦绣坊”辞退、生活窘迫的资深绣娘周娘子,

以及父亲早亡、与母亲相依为命却极有刺绣天赋的少女小莲。

她亲自传授她们基础的双面绣技巧和新的配色理念,负责一些普通订单和基础工作。

而最核心的、要求最高的定制作品设计图样和关键部分,则由她亲自操刀。她不仅绣技高超,

设计图样更是别具一格,融合了现代审美与传统元素,典雅又不失新意,

极其符合那些高品位贵妇的审美需求。很快,“锦晞绣庄”的出品,

就成了京城贵妇们彰显品味、身份和地位的象征,甚至隐隐形成了一种风潮。生意上了轨道,

沈未晞并未满足。她深知技术壁垒容易被模仿,必须不断创新,并建立更稳固的客源和声誉。

她开始尝试将双面绣与乱针绣、打籽绣等不同绣法结合,创造出更丰富的肌理和视觉效果。

同时,她也开始留意收集更多心灵手巧却无处谋生的女子,暗暗筹划着开办女子工坊的蓝图。

她深知,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唯有汇聚更多人的力量,才能走得更远。这一日,

沈未晞正在绣庄二楼的雅间内核对账本,窗外细雨绵绵。楼下传来掌柜老周恭敬的迎客声,

以及一个她有些耳熟的低沉男声。“把你们这里最好的绣品拿出来,贺寿用。”是陆砚。

沈未晞执笔的手顿了顿,一滴墨点在账本上晕开一个小团。她面不改色地蘸墨,继续书写,

仿佛楼下的声音与她毫无干系。该来的总会来,但她已能坦然面对。

“将军想要什么样的绣品?是祝男寿还是女寿?喜好何种题材?预算几何?

”老周训练有素地询问,不卑不亢。“家母寿辰,要大气些的,价格不论。

”陆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似乎比上次见面时更显沉郁。沈未晞放下笔,

缓步走下楼梯。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逃避,从来不是她的风格。陆砚抬头看见她,

明显一怔。几个月不见,她似乎清减了些,但眉眼间的神采却更胜往昔,

如同被细细打磨过的美玉,光华内蕴。一身素雅的月白襦裙,没有任何多余饰物,

只在衣襟处用银线绣了几支疏落的兰草,却衬得她气质出尘,仿佛雨后初绽的白莲,

带着一种沉静而坚韧的力量。这与记忆中那个总是穿着艳丽、试图引起他注意的女子,

判若两人。“沈……姑娘。”他喉头滚动了一下,艰难地换了个称呼。这声“姑娘”,

让他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闷得难受。“陆将军。”沈未晞微微颔首,礼数周全,

却疏离得像对待任何一位普通客人,“若是为老夫人贺寿,

我推荐这幅新完成的《松鹤延年》双面绣屏风。松鹤寓意长寿康宁,另一面云海红日,

象征福泽绵长,鸿运当头,想必能合老夫人心意。”她示意伙计将屏风小心抬出。

一面是苍松翠柏,白鹤翔集,姿态各异,栩栩如生;翻转过来,竟是云海翻腾,磅礴壮阔,

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金光万丈。精湛绝伦的技艺、宏大巧妙的构思,

让见多识广的陆砚也倒吸一口凉气,震撼不已。“这……是你绣的?”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他知道她女红不错,在府中时也见过她做的荷包衣物,却不知已臻如此化境!

这需要何等的耐心、巧思和功力?“我设计的。”沈未晞平静地纠正,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核心部分由我完成。五百两。” 她报出一个足以让寻常富户咋舌的价格。陆砚看着她,

眼神复杂难辨,震惊、疑惑、悔恨,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骄傲……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未晞,你……变了许多。

” 他记忆中那个只会围着后院琐事、等着他垂怜的女子,

何时拥有了这样惊人的才华和魄力?他发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她。沈未晞闻言,

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似笑非笑,带着看透世事的了然:“人总是会变的。

尤其是在看清一些事,放下一些执念之后。将军,这幅屏风,您要吗?”她直接切回正题,

无意与他探讨她为何改变,也无意叙旧。陆砚被她话语里的淡漠和潜台词刺了一下,

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银票,放在柜上:“要。”他付了钱,伙计开始小心地打包屏风。

陆砚却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看着沈未晞平静无波的侧脸,忽然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母亲……很想你。时常念叨,说府里如今……冷清了许多,

再也吃不到合口的点心,也没人陪她说那些体己话了。” 这话半真半假,老夫人是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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