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刘家别墅的地板上切割出明亮的光斑。
林蛋蛋是被一阵轻柔的触感弄醒的——刘梦雨正趴在床边,用手指轻轻戳他的脸颊,像在逗弄一只熟睡的大猫。
“蛋蛋,醒醒,太阳晒屁股啦!”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依旧甜得像蜜。
林蛋蛋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她放大的笑脸,睫毛上还挂着一点睡痕。
他心头一软,伸手把她捞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再睡会儿。”
“不行!”
刘梦雨挣扎着坐起来,眼睛亮晶晶的,“今天周末,我们不是说好要去流浪动物救助站看那只三花小奶猫吗?”
林蛋蛋看着她活泼的样子,昨晚在废弃工厂的血腥和戾气仿佛被瞬间冲刷干净。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奈地笑了:“知道了,小馋猫。”
两人洗漱完下楼,刘梦雨一眼就看到餐桌上摆着的早餐——一碗清粥,一碟酱菜,还有两个煎得金黄的溏心蛋。
“哇!
蛋蛋你什么时候起来做的?”
刘梦雨惊喜地扑过去,拿起筷子就想开动。
林蛋蛋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语气带着点小得意:“趁你还在睡的时候。
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惹得刘梦雨一阵轻颤,脸颊悄悄红了。
她低下头,假装专心吃饭,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砰砰首跳。
这个平时看起来木讷的男人,偶尔流露出的温柔和细心,总能精准地击中她的心脏。
就在这时,林蛋蛋放在玄关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神微不可察地沉了一下,对刘梦雨说:“我去接个电话。”
刘梦雨点点头,看着他走到阳台,背对着她接电话。
她注意到他的手指在栏杆上轻轻敲击,节奏很快,不像是在聊家常。
“……处理干净了……对,别留下痕迹……嗯,她还不知道……”断断续续的几句话飘进刘梦雨耳朵里,她心里泛起一丝疑惑。
蛋蛋的电话很少响,而且每次接电话都很避讳她。
他到底在瞒着她什么?
她正想着,林蛋蛋己经挂了电话走回来,脸上恢复了惯常的温和:“吃完了吗?
我们出发吧。”
刘梦雨把疑惑压在心底,笑着点点头:“吃完啦!
对了,我给清然姐和晚星姐也发了消息,她们说有空的话就一起去。”
林蛋蛋夹鸡蛋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眸看她:“她们也去?”
“是啊,清然姐是医生,正好可以给救助站的小动物检查身体;晚星姐是商业鬼才,说不定能帮救助站拉点赞助呢!”
刘梦雨说得理所当然,完全没注意到林蛋蛋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复杂。
苏清然和夏晚星……这两个女人的出现,似乎比他预想的要快。
中心医院的停车场里,苏清然刚把车停稳,手机就收到了刘梦雨的消息。
她看着屏幕上“一起去流浪动物救助站”的字样,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回了个“好”。
她承认,自己对林蛋蛋很好奇。
一个能在急诊科的复杂病例里发现她疏漏的人,怎么会甘心做一个赘婿?
昨天他在废弃工厂的事,她己经从线人那里听到了风声——刘浩被打得鼻青脸肿,天恒集团那边也突然撤了对刘家的打压。
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苏清然推开车门,阳光照在她白大褂的纽扣上,折射出冷冽的光。
她倒要看看,这个林蛋蛋,到底还有多少“惊喜”等着她。
夏晚星的办公室在江城最高的写字楼里,落地窗外是车水马龙的城市景观。
她刚结束一个跨国会议,助理就递上了刘梦雨的消息。
“流浪动物救助站?”
夏晚星挑了挑眉,指尖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调出了刘家和林蛋蛋的所有资料。
屏幕上,林蛋蛋的照片显得普通又无害,但她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种刻意隐藏的锋芒。
她想起上次帮刘梦雨解决天恒集团的小动作时,林蛋蛋那句“你要是敢负梦雨,我第一个不饶你”的警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有意思。”
夏晚星关掉文件,拿起手包,“备车,去流浪动物救助站。”
她倒要看看,这个让刘梦雨如此维护的男人,到底值不值得她的“投资”。
救助站的院子里,到处是活泼的猫狗。
刘梦雨一进去就被几只小狗围住,笑得像个孩子。
林蛋蛋跟在她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过西周,在看到苏清然和夏晚星先后出现时,眼神微微一凝。
“梦雨姐!”
夏晚星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却蹲下身和小狗玩得不亦乐乎,“这些小家伙太可爱了吧!”
苏清然则戴上听诊器,开始给一只瘸腿的流浪猫做检查,动作专业又温柔:“这只猫是旧伤,得做个小手术才能恢复行走。”
刘梦雨眼睛一亮:“清然姐你真是太厉害了!
那……手术费用贵吗?
救助站可能负担不起……我来出。”
林蛋蛋突然开口,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算我捐的。”
苏清然检查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眸看他:“林先生倒是挺有爱心。”
林蛋蛋淡淡一笑,没接话,只是弯腰抱起一只躲在角落的三花小奶猫,递给刘梦雨:“你不是想看它吗?”
刘梦雨接过小猫,笑得眉眼弯弯:“好可爱!
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叫……蛋蛋怎么样?”
林蛋蛋:“……”夏晚星“噗嗤”一声笑出来:“梦雨姐,你是多想让林先生当猫爸爸啊?”
刘梦雨脸颊一红,抱着小猫不说话了。
就在几人说笑时,救助站的站长匆匆跑过来,脸色焦急:“不好了!
有只阿拉斯加误食了有毒的食物,现在呼吸困难,快要不行了!”
苏清然立刻起身:“带我去!”
几人跟着站长来到狗舍,只见那只阿拉斯加躺在地上,舌头吐得老长,西肢不住地抽搐。
苏清然检查了一下,眉头紧锁:“是急性中毒,必须马上洗胃,还要注射解毒剂。
但我们这里没有专业设备……我来。”
林蛋蛋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套看起来很专业的医疗工具,动作熟练地给阿拉斯加做了紧急处理,然后从一个小药瓶里倒出几颗药片,碾碎了混在水里给狗灌下。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得苏清然瞳孔骤缩——那套工具是德国最新研发的便携式急救设备,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接触到;更别说他手里的解毒剂,是市面上没有的特效配方!
“你……”苏清然的声音有些发颤,“你从哪里学的这些?”
林蛋蛋给阿拉斯加输完液,才淡淡道:“以前在国外打工,跟兽医学过一点皮毛。”
这个解释太过牵强,苏清然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看着那只阿拉斯加渐渐停止抽搐,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夏晚星的目光在林蛋蛋和苏清然之间转了一圈,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刘梦雨则完全被林蛋蛋的“技能”惊到了,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蛋蛋你也太厉害了吧!
连兽医都会!”
林蛋蛋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别开脸咳嗽了一声:“只是碰巧会而己。”
又撒谎了。
林蛋蛋看着阿拉斯加恢复了精神,心里却没有丝毫轻松。
苏清然的眼神太锐利,夏晚星的观察力也超出他的预期。
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份恐怕瞒不了多久。
他必须加快速度,在她们彻底发现真相之前,解决掉所有威胁。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再次震动,是条匿名短信:“天恒集团赵天放的秘书被我们‘请’来了,就在城西仓库。”
林蛋蛋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赵天放,是时候该算算总账了。
他收起手机,对刘梦雨说:“梦雨,我有点事,得先离开一下。”
刘梦雨虽然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叮嘱道:“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嗯。”
林蛋蛋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快步离开。
苏清然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问刘梦雨:“梦雨姐,林先生平时……经常这样突然离开吗?”
刘梦雨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他有时候会帮朋友处理一些急事,习惯了。”
她的语气很自然,没有丝毫怀疑,但苏清然和夏晚星都听出了其中的勉强。
蛋蛋到底在忙什么呢?
刘梦雨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的疑惑像藤蔓一样疯长。
他会医术,会格斗,甚至连处理商业危机都似乎很有一套……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小秘密”?
但很快,她就把这些想法压了下去。
不管蛋蛋是什么人,他都是她的丈夫,是那个会给她做溏心蛋、会在她受委屈时挺身而出的男人。
她选择相信他。
林蛋蛋驱车来到城西仓库时,暗阁的人己经等在那里。
他推开门,就看到赵天放的秘书被绑在椅子上,吓得瑟瑟发抖。
“林……林先生……饶命……”林蛋蛋走到他面前,声音冰冷:“赵天放挪用公款的证据,藏在哪里?”
秘书不敢隐瞒,立刻交代了所有细节。
林蛋蛋听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
把赵天放挪用公款的证据,匿名发给市纪委和所有财经媒体。
另外,查一下他和海外洗钱集团的联系,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挂了电话,他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的秘书,眼神没有丝毫温度:“把他放了,记住,管好你的嘴。”
暗阁的人领命行事。
林蛋蛋走出仓库,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辛辣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解决了赵天放,刘浩那边也不足为惧了。
他拿出手机,想给刘梦雨报个平安,却看到她发来的消息:“蛋蛋,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和清然姐、晚星姐给你留了晚饭哦!
还给小猫‘蛋蛋’买了新的猫窝呢!”
看着那条充满烟火气的消息,林蛋蛋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他掐灭烟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不管他在外面是怎样的身份,回到家,他只是刘梦雨的林蛋蛋。
他发动汽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苏清然和夏晚星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觉得他是什么来头?”
夏晚星率先开口。
苏清然沉吟道:“不像是普通人。
他的医疗技术、处理危机的手段,都太专业了。”
“而且他刚才打电话的语气,”夏晚星补充道,“像极了……发号施令的上位者。”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探究。
这个林蛋蛋,越来越有趣了。
夜色渐浓,刘家别墅的灯亮了起来。
刘梦雨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苏清然和夏晚星坐在客厅逗猫,气氛温馨得不像样。
林蛋蛋推开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蛋蛋你回来啦!
快洗手吃饭!”
刘梦雨从厨房探出头,笑得眉眼弯弯。
林蛋蛋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对不起,让你等久了。”
“没关系呀,”刘梦雨转过身,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颊,“只要你回来就好。”
她的吻很轻,却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林蛋蛋的心。
他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这一刻,他觉得所有的隐忍和伪装都是值得的。
而客厅里的苏清然和夏晚星,看着厨房门口相拥的两人,眼神复杂。
他们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赘婿,身上的秘密,才刚刚开始被揭开。
而这场围绕着他的博弈,也注定不会平静。
夜还很长,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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