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娇娇对着阳光举起那块玉佩，晶莹剔透的质地折射出七彩光晕，上面雕刻的螭龙纹样栩栩如生。
"啧，这做工，搁现代怎么也得是拍卖会压轴货。
"她美滋滋地揣进怀里，"看来这长期饭票...不对，是VIP食客，得维护好！
"接下来的日子，涂娇娇的"冷宫食堂"营业得更加兢兢业业。
她甚至搞了个"会员定制服务"——每当月色清朗的夜晚，她的小灶台总会飘起若有似无的香气。
这晚她正守着瓦罐煨红烧肉，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今日又是什么？
"秦川十分自然地在她对面坐下，目光落在咕嘟冒泡的肉块上。
"陛下今日来得正巧，这道黯然销魂肉火候刚好。
"涂娇娇故意用夸张的语气介绍，舀了满满一碗递过去。
秦川接过碗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腕。
两人同时一怔——这是他们第一次清醒状态下的肌肤相亲。
"咳..."涂娇娇强作镇定地收回手，"您慢用，这肉要配着汤汁吃才香。
"秦川垂眸掩去眼底的波澜，不动声色地挪开些许距离。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喧哗声。
涂娇娇脸色骤变："糟了，是巡夜侍卫！
"她手忙脚乱地想要藏起瓦罐，秦川却按住她的手腕："无妨。
"只见他随手掷出一枚石子，远处立即传来侍卫长的呵斥："都瞎了吗？
没看见是...是野猫！
往那边去了！
"待喧哗声远去，涂娇娇抱着抢救下来的瓦罐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您这手声东击西使得真溜。
""不及某人偷梁换柱的本事。
"秦川意有所指地看向她藏在草堆里的食盒——那里装着她从御膳房"化缘"来的各色点心。
涂娇娇讪笑着转移话题："说起来，您每次都能精准找到这儿，是不是在我身上撒香粉了？
""是你生火的烟迹太过明显。
"秦川无奈摇头，"下次记得用干松枝，烟少。
"月色下，两人就着偷吃技巧展开学术交流。
涂娇娇发现这个看似高冷的太子殿下，居然对御膳房轮值表、侍卫换岗时间了如指掌。
"您这业务熟练得让我怀疑..."她凑近压低声音，"是不是经常偷吃？
"秦川被问得噎住，耳尖微红地别开脸："休得胡言。
"等他把最后一块肉吃完，涂娇娇突然正经行礼："陛下，咱们这饭也吃了半个月了，能不能商量个事？
""说。
""您看是不是能折现？
"她眼睛亮晶晶地比划，"比如下次带点实诚的，像是烧鸡酱肘子什么的..."秦川看着眼前这个敢和皇帝讨价还价的小宫女，终于忍俊不禁。
月光落在他带笑的眉眼间，竟让涂娇娇看呆了一瞬。
"准了。
"他解下腰间令牌扔过去，"凭这个去内务府领份例。
""哎！
谢谢老板！
"涂娇娇接过令牌时，指尖不经意划过他掌心。
秦川突然起身："时辰不早，朕该回了。
""恭送老板！
"涂娇娇抱着令牌眉开眼笑，没注意到皇帝陛下离开时同手同脚的步伐，更没发现暗处影卫们震惊的表情——他们第一次看见陛下笑得这么...像个人。
当晚，涂娇娇抱着令牌美滋滋入睡时，乾清宫里的秦川正对着一盘御膳房精心制作的红烧肉食不知味。
"撤了吧。
"他放下银箸，"不及冷宫滋味。
"贴身太监吓得跪地不起，而皇帝陛下摩挲着指尖，那里还残留着某个小宫女手心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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