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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槐树下的火光》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是“东羲”大大的倾心之作,小说以主人公王二柱狗剩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精选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狗剩,王二柱的男频衍生,虐文小说《槐树下的火光》,由新锐作家“东羲”所著,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充满了悬念和惊喜。本站阅读体验极佳,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552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09 06:27:49。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槐树下的火光
主角:王二柱,狗剩 更新:2025-10-09 12:3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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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九七三年的秋,北方的风已经带了刀子似的冷。靠山屯里的老槐树落了满地叶子,
狗剩蹲在树底下,手里攥着半块掺了麸子的窝头,盯着自家新盖的土坯房傻乐。
那房是爹攒了三年木匠钱盖的,墙根儿用白灰刷了,亮堂得很,娘说等冬天来了,
要在炕头给她缝件新棉袄。狗剩那年刚满十五,大名陈建军,可屯里人都叫他狗剩,
说贱名好养活。他爹陈老实是屯里最好的木匠,谁家打柜子、做犁杖都找他,
手里总攥着把磨得锃亮的刨子,刨木花时能飞出半米远,笑起来眼角堆着褶子。
娘李秀莲手巧,纳的鞋底又密又软,针脚细得像蚊子腿,逢年过节还会给狗剩炸糖糕,
甜得能让他记一整年。只有舅舅王二柱来的时候,爹的笑会淡些。王二柱是娘的弟弟,
好吃懒做,总来家里蹭吃蹭喝,裤腰带上总挂着个空烟袋,
眼睛还总往爹藏钱的木匣子那儿瞟。前阵子他还跟爹念叨,说想借点钱盖房,爹没答应,
说他手里有俩钱就往赌坊跑,盖了房也得抵出去。王二柱当时脸就黑了,摔门走的时候,
还瞪了狗剩一眼,那眼神像极了屯西头饿极了的野狗。那天晚上,狗剩睡得正香,
突然被浓烟呛醒。他迷迷糊糊坐起来,就看见炕头的幔帐着了火,火舌“噼啪”地舔着房梁,
火星子掉在被褥上,瞬间烧出一个个小洞。浓烟裹着焦糊味往鼻子里钻,他咳嗽着喊:“爹!
娘!”伸手去摸旁边的爹娘,却只摸到滚烫的被褥。爹平时睡觉沉,娘却警醒,
怎么会没动静?狗剩嗓子喊得发哑,挣扎着爬起来,却被倒下的木桌绊了一跤,
额头磕在炕沿上,疼得他眼泪直流。他顾不上疼,从后窗爬了出去,
光着脚踩在满是碎玻璃的地上,脚心被划得鲜血直流,疼得他直抽气,却不敢停下。
他要看着爹娘出来!土坯房烧得快,房梁是新砍的松木,遇火就“嘎吱”响,
没一会儿就塌了半边。屯里人闻讯赶来,拎着水桶、端着水盆往火里泼,可火太大,
泼上去的水瞬间就冒了烟,还没等落到火苗上就干了。狗剩跪在地上,
看着火光里爹娘的身影,哭得快背过气去,直到有人把他拽起来,他才看清是王二柱。
王二柱搂着他,声音里带着哭腔,可狗剩却觉得他的手有点凉,
还往自己怀里塞了个硬邦邦的东西,后来他才知道,是爹藏钱的木匣子钥匙。屯里人说,
火是厨房的煤油灯倒了引起来的,可狗剩记得清清楚楚,娘睡前明明把煤油灯吹灭了,
还特意放在了灶台上的铁盘子里——离炕头至少有三步远,怎么会倒?
爹娘的后事是王二柱操办的,简单埋在了老槐树下,连块木碑都没有,就用石头压了张黄纸。
2从那以后,狗剩就变了。他不再跟着屯里的孩子去掏鸟窝、摸鱼虾,
而是天天蹲在老槐树下,手里攥着娘给他纳的半只布鞋,见人就嘿嘿傻笑,嘴角还挂着涎水,
有时候还会捡起地上的泥块往嘴里塞,引得路过的人一阵哄笑。屯里人都说,
狗剩是被大火吓傻了,成了靠山屯的“守村人”。最先欺负他的是屯东头的胖墩。
胖墩比狗剩小两岁,却长得又高又壮,爹是公社的会计,平时在屯里横着走。
他总领着几个半大孩子围着狗剩,往他身上扔石头、吐唾沫,还抢他手里的东西,
哪怕是块发霉的窝头。“傻狗剩!没人要的野种!”胖墩一脚踹在狗剩的腰上,
狗剩踉跄着摔在地上,手里的布鞋也掉了。胖墩捡起布鞋,扔进旁边的泥坑里,
还往坑里踩了几脚,把布鞋踩得稀烂,“你爹娘都被火烧死了,你怎么不跟着一起死?
活着也是浪费粮食!”狗剩爬起来,盯着泥坑里的布鞋,眼睛红了,却不敢哭,他知道,
一哭就露馅了。他嘿嘿傻笑着,伸手去捞布鞋,却被胖墩又踹了一脚,这一脚踹在胸口上,
疼得他差点喘不过气。“还想要?我让你捞!”胖墩说着,就往他手上踩,
鞋底的泥蹭了狗剩满手。旁边的孩子跟着起哄,有人往狗剩头上扣了个破草帽,
帽檐烂了个洞,正好罩住他的眼睛;有人把烂菜叶塞到他怀里,还说给傻狗剩喂饭。
狗剩不躲也不闹,就那么蹲在地上,直到那些孩子闹够了走了,
他才慢慢把布鞋从泥坑里捞出来,用袖子擦了又擦,擦得满手都是泥,却不敢擦太干净。
他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他连自己的东西都不在乎。不光是孩子,大人们也欺负他。
王二柱把狗剩爹娘留下的木匣子拿走了,说替他保管,等他长大了再还。
可狗剩第二天就看见舅妈刘翠花戴着娘的银镯子,那镯子是娘的陪嫁,上面刻着朵小梅花,
刘翠花戴的时候没注意,把梅花转到了手腕内侧,却还是被狗剩看见了。更气人的是,
王二柱还把爹的刨子给了他娘家侄子。那刨子是爹的宝贝,木柄上被爹的手磨得发亮,
还刻着个“陈”字。狗剩看见那刨子的时候,正蹲在王二柱家门口玩泥巴,他故意凑过去,
嘿嘿傻笑着想摸,却被刘翠花一棍子打在手背上。“傻东西!这是你能碰的?
再碰打断你的手!”有一次,狗剩饿了两天,实在忍不住,偷偷摸进王二柱家的厨房,
想找个窝头吃。厨房的门没关严,留了道缝,他从缝里看见刘翠花正在数钱,
钱是用红布包着的,那红布狗剩认识,是娘结婚时用的喜帕,娘总说“红布招财,
要好好留着”。他刚拿起灶台上的凉窝头,就被刘翠花撞见了。刘翠花一把抢过窝头,
反手给了狗剩一个耳光,打得他耳朵嗡嗡响,嘴角都破了。“你个傻东西!敢偷我家的粮!
”刘翠花叉着腰,唾沫星子喷了狗剩一脸。“要不是看在你娘的面子上,
我早把你赶出去喂狗了!还敢来偷,我看你是活腻了!”狗剩捂着脸,嘿嘿笑着往后退,
眼睛却盯着刘翠花手里的红布包。那里面的钱,是爹给娘攒的看病钱,娘有咳嗽的老毛病,
爹说等秋收了就带她去县城看大夫。他退到门口的时候,脚踢到了个东西,低头一看,
是个空煤油灯。灯芯被烧黑了,灯盏里还有点残留的煤油味,灯座上沾着点黑灰,
那黑灰的颜色,和自家废墟里的一模一样。3从那天起,狗剩更“傻”了。
他会跟着王二柱屁股后面转,王二柱去哪他去哪,王二柱让他干啥他干啥。
王二柱让他去挑水,他就挑着两个半桶水,走一步洒一路,引得王二柱骂他废物。
王二柱让他去捡柴,他就捡些湿柴回来,烧火的时候冒黑烟,刘翠花气得骂他“眼瞎”。
可只有狗剩知道,他是在找机会,找王二柱杀人的证据。那天傍晚,王二柱喝了点酒,
坐在院子里抽烟,刘翠花在旁边抱怨:“你说那傻狗剩,天天跟着你,跟个尾巴似的,
烦不烦?”“烦啥?”王二柱吐了个烟圈,声音有点飘。“他傻了才好,省得碍事。
你以为那火真能瞒一辈子?上次李老根还问我,为啥陈老实家的煤油灯会跑到炕头,
我说是风吹的,他才没多问。”“那钱呢?”刘翠花压低声音,“陈老实藏的钱,
除了木匣子里的,还有没有别的?我听人说,他给李秀莲攒了看病钱,藏在老地方了。
”“老地方?”王二柱皱了皱眉。“就是柴房的夹层里呗,我早找着了,昨天刚拿回来,
藏在床底下的砖缝里了。你别瞎问,等过阵子,把这房子重新盖了,就没人记得陈老实了。
”狗剩蹲在墙角,假装在玩泥巴,耳朵却竖得老高。他记着“柴房夹层”“床底砖缝”,
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原来,王二柱早就知道爹藏钱的地方,还故意把煤油灯放在炕头,
就是为了烧死爹娘,抢家产!那天晚上,等王二柱一家都睡了,狗剩偷偷溜进了柴房。
柴房里堆满了柴火,都是晒干的玉米杆,他按照王二柱说的,
在柴垛的夹层里摸——果然摸出了个布包,里面装着一沓钱,还有娘的看病本,
上面记着娘的咳嗽次数,最后一页写着“10月15日,咳了12次,等建军长大了,
就去县城”。狗剩把布包藏在怀里,又溜进王二柱的房间。房间里没点灯,
只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他趴在床底下,用手指抠砖缝。砖缝是松的,他抠了几下就抠开了,
里面果然有个木盒,打开一看,是爹的手表!爹的手表是上海牌的,表盘上有个小指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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