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的坠胀感来得又急又快,像一列失控的火车头,顶着我的膀胱内壁横冲直撞。
我刚从“宏图伟业”大厦出来,第十二次面试失败的挫败感,瞬间被这一泡尿给冲得无影无踪。
视线在街边疯狂扫射,寻找任何一个可能收留我这泡尿的地方。
肯德基太远,公厕没影,就在我快要放弃尊严,准备找个花坛解决问题的时候,一抹金光闪瞎了我的眼。
“沁园春足道”。
名字挺雅,门脸更阔。
烫金的大字在傍晚的霓虹灯下熠熠生辉,门口站着两个迎宾小姐,旗袍开叉快到腰了,笑容标准得像流水线产品。
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种地方,再不正经,厕所总得有吧。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一股混合着香薰、消毒水和某种甜腻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前台小妹正低着头用手机聊得火热,压根没抬头看我。
“借个厕所,急用!”
我含糊地喊了一句,也不管她听没听见,径直朝走廊深处冲去。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
两边的包间门都紧闭着,偶尔传出一两声模糊的笑声。
我顺着“卫生间”的指示牌,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一扇虚掩的门。
就是这儿了。
我推门而入。
包间里灯光昏暗,只开着一圈暧昧的紫色灯带。
空气里有股廉价香水混合着烟草的味道,沙发上还扔着一件男士外套。
但我顾不上那么多,直奔里面的独立卫生间。
哗啦啦的水声过后,是长达一分钟的舒适颤抖。
我拉上裤子拉链,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舒坦劲儿。
失业的焦虑仿佛都随着这泡尿排空了。
我哼着小曲,推开卫生间的门。
也就在同一秒,包间的门被从外面猛地推开。
“砰”的一声巨响,门板撞在墙上。
几个身影堵住了门口,明晃晃的灯光瞬间刺了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
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眼睛。
“不许动!”
一声断喝,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眯着眼,看清了来人。
一排穿着蓝色制服的警察,个个表情严肃,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冻肉。
为首的是个国字脸,约莫四十岁,目光像鹰一样锐利,他晃了晃手里的证件,然后用下巴点了点我,语气冰冷:“警察,扫黄。”
“跟我们走一趟。”
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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