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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冬雪诉离别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于冬雪诉离别(温景行江念秋)小说免费阅读大结局

小黎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于冬雪诉离别》,是作者小黎的小说,主角为温景行江念秋。本书精彩片段:热门好书《于冬雪诉离别》是来自小黎最新创作的虐心婚恋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江念秋,温景行,云初瑶,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江念秋的妈妈惨死在了手术床上。 只因云初瑶用一把锈迹斑斑的杀猪刀,血淋淋刨开她的子宫。 下葬途中,云初瑶放出一群饥饿的野狗。 江妈妈的尸体被血腥分食,阻挡的江念秋也被咬得奄奄一息。 云初瑶往墓碑前泼了数十桶粪水,笑吟吟扬长而去。 江念秋悲痛欲绝,冲到温景行面前质问。 温景行斜斜依靠在窗前,修长的指尖夹着细长的烟,仰头吐出薄凉的雾,声线极淡:“你想多了,初瑶是不小心的。”

主角:江念秋,温景行   更新:2025-10-10 18: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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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秋的妈妈惨死在了手术床上。只因云初瑶用一把锈迹斑斑的杀猪刀,

血淋淋刨开她的子宫。下葬途中,云初瑶放出一群饥饿的野狗。江妈妈的尸体被血腥分食,

阻挡的江念秋也被咬得奄奄一息。云初瑶往墓碑前泼了数十桶粪水,笑吟吟扬长而去。

江念秋悲痛欲绝,冲到温景行面前质问。温景行斜斜依靠在窗前,修长的指尖夹着细长的烟,

仰头吐出薄凉的雾,声线极淡:“你想多了,初瑶是不小心的。”1如同被冰锥刺穿,

江念秋浑身止不住地抖,声嘶力竭地拔高音调吼:“怎么可能不小心?!

”“是有多么不小心,才会把长满虫子的杀猪刀带进手术室?是有多么不小心,

才会喊来流浪狗让我妈妈死无全尸?又是多么不小心,用牲畜的粪水毁掉我妈妈最后的宁静!

”江念秋的情绪波动极大,被野狗咬伤的地方又在淳淳流出鲜红的血。温景行垂眸扫了一眼,

几不可查顿了顿,随后将猩红的烟头丢在地上,皮鞋冰冷碾过,薄唇轻轻吐出:“江念秋,

够了。”“就算初瑶是故意的,又如何?”温景行扯唇勾出凉薄的笑,侧脸如同锋利的刀刃,

直直刺入江念秋的心脏:“有我在,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反倒是你,

当初恬不知耻嫁给我,就该想到下场。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短短几句话,

江念秋脑袋一片空白僵在原地。良久,她笑了,越笑越大声,眼泪夺眶而出。是,

所有人都知道,温景行五年前娶她是为了和云初瑶赌气。只因云初瑶抛下温景行,

和热恋中的男朋友头也不回出了国。只有她飞蛾扑火,

傻乎乎掏出自己的心毫无遮掩捧到温景行面前,希望他开心。

温景行买醉口中喊着云初瑶名字时,是她给他掖紧被角,

一勺一勺喂他解酒药;温景行把自己关在房间独自一人帮云初瑶庆生时,

是她在相隔一门处静静陪着他,直至翌日天明;曾有一次,云初瑶送的礼物被抢,

温景行和盗贼追逐途中发生车祸。是她衣不解带陪在他床边,照顾他的衣食住行。渐渐地,

她发现温景行似乎喜欢上她了。他们会在夏夜的蝉鸣中十指相扣,会在极致缠绵中拥吻。

情到深处时,他会抬起她的下颚低声喃喃:“念念,有你真好。

”可云初瑶的再次出现打碎她的梦境,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温景行依旧只爱云初瑶。

为了讨云初瑶开心,他让云初瑶开车撞飞她后又狠狠碾过她的双腿,

直至坐了半年轮椅才恢复行走;他把她的裸照和联系方式以一分钱的价格挂到二手平台,

只因云初瑶好奇会有多少人感兴趣;他甚至把她怀胎八月已然成型的孩子活生生取出来,

供云初瑶欣赏,而后于十八层高楼摔下。而现在,妈妈死不瞑目的惨况更是给她当头一棒。

心中涌上滔天仇恨,她不会原谅云初瑶和温景行强加在她身上的一切!

喉咙泛起浓郁的血腥味,江念秋翻出了一个沉寂许久的联系人,嘶哑着声音:“周煜白,

我可以加入周氏。但我要让温景行和云初瑶身败名裂。”2周煜白,

温景行从小到大的死对头。他曾无数次给江念秋抛出橄榄枝,扬言无论江念秋遇到什么困难,

都可以找他。这一次亦然。周煜白磁性成熟的声音中染上几分笑意:“如你所愿。

”通话结束,江念秋拖着疲惫至极的身躯回到房间,开始着手自己的计划,

一点一滴找齐翻盘的蛛丝马迹。这时,管家敲了敲门,问:“太太,

三天后是温先生的生日宴,要怎么安排?”思绪被打断,

江念秋在怔愣中脱口而出:“食物不能安排性冷生寒的,温景行有胃病吃不得。

也不能安排辛辣上火的,温景行的口味清淡……”至此,戛然而止。

后知后觉自己对温景行的喜好和禁忌有多么了然于心,江念秋低低轻嘲了一声,

更是无比讽刺。这五年来,照顾温景行这一行为早就刻进了骨子里,成为最基本的条件反射。

与其说是妻子,不如说是贴身仆人,卑微得丧失自我,付出了血海的代价。“好笑,

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一道骄纵明媚的声音张扬刺进来。

云初瑶踩着高跟鞋高傲走到江念秋面前,睥睨着她:“我才是景行未来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算什么恶心东西?”没有等江念秋开口,房内的玻璃展示柜吸引了云初瑶的注意,

她像是看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这是我不要的狗链,怎么在你这儿?

”江念秋不由自主看向精致的玻璃柜,喉咙一阵发紧。结婚五年,

这是温景行送给她的唯一一件礼物,她一直以为是手链。收到的那一瞬间过于欣喜,

因此也就忽略了那不适宜的长度和形状,只当作是温景行亲手定制的心意。

她甚至不舍得戴在手上,只放进玻璃柜中保护起来,每天小心翼翼擦拭,

远远看着便心满意足。血色抽离变得煞白,江念秋只听到云初瑶嘲讽:“五年来,

景行经常追到我国外的住所,不下百次,每次都会送给我价值连城的礼物,要挽回我。

”“我养了一条狗,他就爱屋及乌,亲手设计了一条狗链,在我楼下等了一整夜,

也淋了一夜的雨。”“哪能想到,我不要的东西竟然被你捡了便宜……看样子,

你还沾沾自喜供了起来?哈哈,江念秋你怎么活得连狗都不如?”江念秋眼前一阵发黑,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潮水般的荒谬感铺天盖地袭来。原来,

当初温景行一次又一次借口出差,心里装的都是云初瑶。而她却以为他公事繁忙,

一遍又一遍在聊天框里叮嘱他早些休息,永远得不到回复。原来,

那一次出差后温景行突发高烧住了院,是因为苦等云初瑶一夜。而她却心急如焚,

后来徒步攀登上万层台阶的寺庙,气喘吁吁脸色惨白为温景行祈求平安。原来,

自己视为瑰宝的礼物是云初瑶不愿多看一眼的垃圾,自己当初喜颜悦色的表情,

落在温景行眼中,应当可笑至极吧。“真该让你死去的妈看看你这孬种样子!

”云初瑶趾高气昂的声线把江念秋拉回现实。千疮百孔的心早就疼得麻木,

仇恨压得江念秋攥紧拳头,冷声:“云初瑶,你没有资格提我的妈妈,你必定会自食恶果。

”迎上江念秋阴沉沉的视线,云初瑶没由来的打了个冷战。而后又觉得江念秋只是虚张声势,

一个只能任由自己欺负的贱人罢了,又能有多大的能耐?她不屑勾唇,

转头扑进了刚刚赶来的温景行怀里,假装呜咽:“景行,江念秋欺负我,她扇我巴掌,好疼。

”明明云初瑶的脸颊没有半分痕迹,可温景行心疼地吻了吻她,

声音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那我帮你扇回去。”说罢,他特意挑了一个拳击手出身的保镖,

声音如同生冰般冷而硬:“不用收着力气。”江念秋连一声争辩都没有时间说出口,

力道极重的拳头就砸上她的左脸。她当即飞了出去,在尖锐的耳鸣声中咳出一口血,

五脏六腑都仿佛错了位。接下来是疾风骤雨的第二拳、第三拳……第十拳砸下,

江念秋脸上神经丧失了知觉,在血与汗的交织中陷入恍惚,仿佛回到了曾经。

那时她不小心崴了脚,温景行发现后当即将她打横抱起送到医院,

声势极大喊来全部医生为她看诊,冰冷的脸上是罕见的紧张。可现在,

男人充当了施暴者的身份,在她身上落下了比当初疼上成千上万倍的伤疤。第二十拳落下,

江念秋胸口像破旧的鼓风机一样微弱起伏,已经连呼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骤然想起她和温景行曾奔赴日照金山,在大自然的震撼中相互依偎取暖。

她愚蠢地以为淋雪共白头,殊不知,日照金山是温景行与云初瑶彼此间的约定,

她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路人。第三十拳,江念秋意识已经沉进了黑暗的深渊。

她隐约听到云初瑶问温景行,什么时候要离婚。可也许是陷入了短暂的昏厥,

似乎没有听见正面答复。第四十九拳,温景行抱着声称站累了的云初瑶离去,不见身影。

拳击手保镖累得满身是汗,朝她吐了口口水,像破麻袋一样把她丢在角落。死寂良久,

手机震了震。是一段手术室内的监控视频,里头,云初瑶的恶行毕现无疑。

江念秋的指尖艰难动弹,眼眶霍地涌起一股热意。忍着浑身颤抖的疼痛,

她哑着声音发送语音:“周煜白,我找到证据了。”“三天后,温景行的生日宴上,

我会把这些公之于众。”届时,这将会是温景行和云初瑶最难忘的生日宴。3半夜,

被温景行下令禁止清理的伤口引起高烧。四十度的体温如烈火般滚烫,江念秋浑浑噩噩间,

被保镖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惊得心脏重重一紧。保镖不由分说把她丢到车后座,

江念秋脑袋昏沉问他要带自己去哪里,得到的却是保镖不耐烦啧了一声:“云小姐吩咐的,

你哪来那么多话?”打狗看主人,温景行对待自己的态度急转直下,

连带着下面的人也鄙夷她。江念秋到偏僻的地方下了车,这才发现是一处赛车场。

比赛开始不久,周围围满了人。染着黄色头发的精神小伙惊叹:“没想到啊,

高岭之花温景行竟然答应和云初瑶前男友的挑衅,要和那男的一决高下!

”另一个女孩子捧着脸一脸艳羡:“这就是爱啊!温景行和云初瑶是青梅竹马,

尽管云初瑶年少无知出了国,温景行还是深情等待,这不,为了云初瑶,命都豁出去了!

”有人不明所以迟疑:“……可是,温景行不是结婚有老婆了吗?

”女孩露出嫌恶:“这女的当初是又哭又闹逼温先生娶她的!

”“听说她每天都跟老妈子一样给温先生煮饭做菜,

温先生一回家就接外套递拖鞋……只是个暖床工具而已,让人恶心。”江念秋静静听着,

没有反驳,只是睁大眼睛眺望,咽下满腔骤然涌起的酸涩。

赛场上两辆赛车疾驰发出刺耳的破风声,急刹、油门、拐弯。每一秒、每一个动作,

都是押上性命的危险。要不是亲眼目睹,她不会相信向来成熟冷静的温景行会如此冲动。

可是,仔细想想,他为云初瑶做诸如此类的事情,还少么?她蓦地想到一年前,

温景行的素戒不小心掉出窗外,她一声惊呼还没出口,就看到温景行丧失理智,

跟着戒指跳了下去。所幸是三楼,腿上只是摔伤。当时觉得不可思议,但现在想来,

素戒肯定也是云初瑶送给他的。心口重得喘不过气,江念秋只觉得自己先前视为瑰宝的回忆,

此刻化为刀刃,一遍遍将她凌迟。忽的一阵阴影落下。原来温景行已经拿下比赛的胜利,

力量感十足的赛车服贴在他挺拔的身形上,勾勒出完美的线条,额发微湿透着性感,

一双眸沉稳而亮。是江念秋曾心动不已、刻在心里的恋人模样。“你来干什么?

”温景行拧眉问着,含着冰的声音让江念秋倏地从恍惚中抽离。云初瑶挽紧温景行的手臂,

飘着兴奋的红晕:“景行,我今晚很开心,特意把她喊来给我们助助兴。

”江念秋心脏跳空了一拍,低头发现不知何时,

自己的脚下竟然是刺鼻的汽油和一瓶瓶烟火罐!云初瑶手中转着打火机,

语调轻快:“我还没看过人肉烟花,景行,你放给我看好不好?”江念秋瞳孔一缩,

对上温景行犹豫微拧的眉眼,不可置信地颤声:“温景行,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万千种苦涩蔓延过舌底,高烧让江念秋情绪起伏极大,委屈倾泻而出,

几近崩溃吼着:“温景行,我不欠你什么,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当初不和我离婚放我走?

上施暴、把我们的胎儿摔死、让我妈妈遭受非人的屈辱……你们的快乐凌驾在我的痛苦之上,

可是,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回想起种种不堪,江念秋嘴唇发白,

麻木摇头喃喃:“温景行,我好后悔。”从最初误以为暗恋成真的空欢喜,

到此刻仇恨交加的绝望。她又怎么想得到,这一段自己苦苦求来的的婚姻,会是这样的收尾。

对上江念秋如同一潭死水般空洞的眼神,温景行喉结滚了滚,

下意识吐出一声:“念念……”这声久违的亲昵呢喃,让曾经缠绵情动的两人都僵住了。

可云初瑶拉住了温景行想要上前的步伐,带着一抹强势,把打火机塞进男人的手心,

扬起红唇:“景行,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说好的,

我今晚会把自己交给你……”女人豆蔻色的美甲轻轻划过男人的手臂,留下诱惑的暗示。

温景行眼底晦暗不明,虚空握紧打火机。4下一秒,火苗带着致命的热意,落到江念秋脚边。

即使江念秋拼尽全力地往反方向跑,可汽油霎时燃烧爆炸,气焰将她炸飞出五米外,

火苗星星点点在她的衣服上燃烧。她痛苦在地上来回翻滚,

石子和砂砾刺进她白皙娇嫩的肌肤,疼痛像钉子刺穿她的太阳穴,

烧焦味和黑烟让她几近窒息。与此同时,美丽的烟花在天空绽放,

云初瑶被温景行裹在温暖的大衣中,惊喜地说着好美。……等烟花燃尽,

江念秋灰扑扑躺在地上,衣不蔽体,狼狈至极。隐约听到了脚步声,

江念秋却连抬起眼的力气都没有,只知道自己的脸被重重踩住。是云初瑶的高跟鞋,

和女人从头顶飘下的故作惊讶:“天啊,怎么会伤得这么重?”“我可不想闹出人命,

还是帮你叫救护车吧……”云初瑶眼睛转了转,忽的用力拽住江念秋烧得参差不齐的头发。

在江念秋头皮传来尖锐疼痛时,云初瑶掏出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剃刀,

笑嘻嘻说:“好丑的头发,等会还会影响医生给你做检查。”“我帮你剃掉吧。”话音刚落,

她就眼疾手快挥向江念秋头顶,并在光秃的头顶刺破一个洞。撕心裂肺的疼,

江念秋冷汗直流,却顾不得这些,目眦欲裂盯着地上被斩断的几缕青丝,

用尽剩下的力气狠狠推开云初瑶,“滚开!”云初瑶摔进温景行怀里,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挥手让保镖摁住江念秋。保镖看向温景行,无声询问他的意思。“温景行!

”江念秋痛彻心扉地喊。无论遭受多大的折磨,她都没有求过温景行。

但头发对江念秋有特殊含义。记忆中,妈妈总是对自己的长发爱不释手。

她会帮自己梳理、扎成各种各样温婉的发饰,岁月留下痕迹的眼角弯起,说:“囡囡,

你留长发的模样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妈妈意外死亡,遗物也全被云初瑶一把火烧成灰烬。

江念秋唯一的念想,只有这一头像极母亲的青丝了。所以,江念秋第一次对温景行哀求,

嗓音抖得不像话:“温景行,不要动我的头发,求你了……”然而,

温景行看向她的眸子满是冰冷。在江念秋绝望的目光中,他无情掀起薄薄的眼睑:“江念秋,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明白,初瑶不是你能碰的。”紧接着,江念秋像是下了地狱。

她被两位保镖死死摁住着跪下,膝盖砸向冰冷的水泥地,顿时青紫一片。

剃刀的冰冷由头顶传向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冻结了江念秋的所有生机。

她麻木地看着云初瑶一次又一次把剃刀割向自己的头皮,地上铺上一层又一层乌黑的发丝。

最后,所有的头发都掉落,云初瑶将剃刀甩到地上,揉着手腕埋怨:“手好酸。

”保镖也松开了江念秋,她像破碎的人偶无声摔倒。疼痛压迫着神经出现幻觉,

眼底的世界五光十色,忽远忽近。没有人在乎她,

温景行以公主抱的姿势心疼地把云初瑶抱上豪车轰鸣而去,享受独属于他们的狂欢之夜。

不知何时下起了倾盆大雨,江念秋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虚弱,心跳声越来越慢。

可她不想死。能让云初瑶和温景行身败名裂的证据她已经找到了。她就差最后一步。

她不甘心啊……5鼻尖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医生告诉江念秋,是温景行喊的救护车。

但江念秋只是淡淡的垂眸,在手机铃声响起的第一时间接起。

却没想到周煜白开口竟然带着几分着急:“昨晚一直联系不上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抹隐隐的念头在江念秋心里升起,其实她一直能察觉到周煜白对她的异样,

可没有向他证实。一段失败的感情经历已经让江念秋产生阴影,

她低声:“没什么……”周煜白听出江念秋的回避,没有追问,而是说:“我明天落地,

会出现在温景行的生日宴上。”“江念秋。”周煜白的声音很沉,

夹杂着电流直直穿透她的内心:“你想好了吗?”江念秋揪住被子的手骤然发紧。想好了吗?

想好真的要和温景行一刀两断,和这段折磨了她五年的感情彻底告别。“嗯。

”眼前闪过了很多,匆匆五年时光走马观花,可最后定格在昨夜,温景行冰冷的眼上。

江念秋看着镜中倒映出自己光秃秃的头顶,重复:“我想好了。”——“想好什么了?

”温景行突然出现在门口,脸色沉下。江念秋挂了电话,慢慢抬起眸看他,

这个曾经奢望过一生一世的男人。喉底涩然一片,

声音轻得融入空中很快被吹散:“想好和你再也不见。”温景行听不清楚,

但他从没设想过江念秋会离开的可能,只是随口一问。瞧着江念秋单薄的身子蜷缩在病床上,

心底最深处似乎被一双无名手扯了扯,温景行罕见地放缓了声调:“江念秋,

你别任性置气了。”“昨晚初瑶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你受伤只是小意外,她也担心你。

”江念秋轻轻笑了一声:“是么?”多么荒谬,被置于死地的她被斥责不能有任何情绪,

以轻飘飘一声玩笑带过。仿佛她的生命在他们眼中只是草芥。

她黑压压的瞳孔望着温景行的脖颈,那上面有一片很明显的欢爱痕迹,

扯唇反问:“云初瑶担心我,所以和你在床上滚得翻天覆地?”话音刚落,

温景行脸色迅速沉下,说不清是心虚还是恼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了?

”他快步走上前,抬起江念秋的下颚,抿直唇线:“你应该感谢初瑶,

一而再再而三宽容你对她的冒犯。”江念秋眉间轻蹙。温景行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怎么会觉得云初瑶才是受害者的身份?可,还没问出口,

男人身上的雪松清香便染上几分淡漠:“这是你欠初瑶的。放心,我会在旁边陪着你,

不会有生命危险。”紧接着,江念秋的脖颈被温景行狠狠劈了一掌,霎时倒在地上。

6醒来后江念秋发现自己被吊在了半空,这才恍然大悟。温景行来医院看望她,

不是出自关心,而是别有目的。温景行的仇家满脸横肉,拿着刀在江念秋脸上比划,

啧啧出声:“温景行对我家人干了那么多恶心事,我不敢在他身上下手,

但总要从他身边人找回代价!”“你是温景行的爱人吧?”温景行就站在不远处,

抢在江念秋前予以肯定的答案:“她是我的妻子。”妻子。多么陌生的词汇。

江念秋睫毛颤了颤,心头泛起苦涩。也就只有在替云初瑶挡刀的时候,

温景行才会承认这个从来不曾提及的身份。仇家满意点头,

张狂大笑:“今天我就要让温景行好好体会,自己爱人被凌迟的痛苦!”他一挥手,

在江念秋的无名指指腹上重重削下一片薄如蝉翼的肉;又一挥手,刀尖刺入江念秋的手腕,

硬生生绞了几圈,然后将手筋挑断。十指连心,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刺进每一寸肌肤。

江念秋痛得尖叫,猛地仰头,双眼流下绝望的泪水。可温景行连余光都没有看向她。

他侧着脸在通话,对象显而易见是云初瑶,轻声地哄:“头疼得睡不着?

怎么会这样……我现在就回去。”仇家也听到了,不虞绷着脸,

掐住江念秋的脖子以示警告:“温景行,你必须留在这里!否则,我就杀了她再抛尸!

”温景行却只是淡淡朝她这边看了一眼,一声“我有急事必须先走”,毫不犹豫转身。

江念秋并不意外,也不在乎云初瑶是不是故意的。温景行有多爱云初瑶,

她没必要再一次次自取其辱去证明。只是忽的想起,医院里温景行说的陪伴和承诺。

比羽毛还轻。仇家被激怒,将怒火洒在江念秋身上,让她从半空中狠狠摔下,

拿起数十个酒瓶往她头上砸。里头装了酒,发出重而闷的声音,

辛辣的酒精混着头顶滚烫的鲜血一起流入江念秋的五官。仇家还嫌不够,说了一声“妈的”,

解了裤带就要往她身上压。但江念秋从一旁摸了一块酒瓶碎片,抵上男人的脖子。

她姣好的面容上都是血,明明疼到指尖泛白,可沙哑的声音中充满凌厉:“滚。”与此同时,

手上用力把玻璃片一送,仇家也见了血。其实对人高马大的仇家来说这不算什么伤,

但他莫名被江念秋身上的狠厉骇住了。“如果我死了,我一定会拉你垫背。

”江念秋一字一句说着。明明是狂妄的话,仇家却从她平静的表情中读出,这不是虚张声势。

他想了想,到底没打算搭上自己的性命,“呸”了一声,站起身就想走。被江念秋喊住了。

她说:“温景行的青梅和爱人一直是云初瑶,我只是替罪羊,你报仇报错人了。

”江念秋是善良的人,但不是被人甩锅、还一声不吭自认倒霉的圣母。

7江念秋再一次去了医院包扎,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好好保护脆弱的手腕。

她走出医院时天色已黑,仰头看见一弯明月,像是绝境中最后的希望。很快,明天,

一切都要结束了。江念秋心中喃喃,眨眼时恍若隔世。只是,她没想到一回到温家,

云初瑶快步上前甩了她一巴掌,怒呵:“明天的生日宴,你特意安排了让我过敏头疼的食物!

幸好我今天试了一些,否则岂不是要出丑!”火烧火燎的痛感从颧骨处炸开,

江念秋瞥到了站在一旁的管家回避了她的视线,明白了缘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江念秋只能摇头说自己没有,可拿不出证据,

温景行眼底的失望之色重得快要溢出来:“生日宴向来是你负责的,现在还在狡辩。

”“早上的事情我说过了,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初瑶的事情,这是你的赎罪。

”他的声音结满冰霜,“你为什么就是听不懂呢?”“我到底对云初瑶干了什么?

”江念秋疲倦望向温景行。可云初瑶迅速截断话头,拽住她往地下室拉。“你这个贱人!

”在无人的地下室里,云初瑶把浑身伤痕的江念秋摔在地上,

恼羞成怒警告她:“不该问的别问,否则我剁了你的舌头!

”江念秋在她眼底看到了浓浓的心虚,顿了顿,忽的明白过来:“你骗了温景行!

”“是又如何?”地下室隔音效果极强,云初瑶有恃无恐,阴森地笑着:“我跟他说,

你想着母凭子贵,等孩子一出生就要把我逼走。所以景行强制堕了你们的胎儿。

”“我跟他说,我的前男友是你喊来的,你要他破坏我现在的生活,所以他同意了烟花爆炸。

”“我还跟他说,我看到你勾连仇家,试图透露我的信息,

要他挟持我为人质……”云初瑶得意极了,在江念秋不可置信的目光中,

踩住她被挑断手筋的手。如愿听到江念秋吃痛闷哼,云初瑶嘴角扬的更大了:“反正,

我说什么,景行都相信我。”“云初瑶……”江念秋眼睑紧闭,真相让她怒不可遏,

咬着牙关喊着她的名字:“温景行会发现的,他最讨厌被欺骗……”“他不会的。

”云初瑶自信轻笑,“反倒是你,好好享受今晚我给你准备的惊喜吧。

”地下室的门打开又闭合,江念秋闻到了辣椒水的味道。然后,一整桶泼到了她的身上。

白天仇家留下的伤痕远远没有恢复,此刻赤裸裸的浇上火辣的辣椒水,江念秋当即脑袋空白,

剧烈的疼痛布满全身,像窒息的囚笼将她吞没。可这场非人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云初瑶准备了针筒,将高浓度的辣椒水对准江念秋的伤口注射进去。

她把滚烫的辣椒水灌入江念秋的喉咙,并在江念秋反抗的时候将她踹倒在地上。“贱人。

”云初瑶脱了江念秋的衣服,在她后背刻下屈辱感十足的两个字,

对疼得蜷缩起身子的江念秋嗤笑:“你知道么?你妈被我拿杀猪刀刨开的时候,

是活活疼死的。”“就跟你现在一样。”云初瑶挑眉:“比丧家犬还不如。”整整两个小时,

云初瑶气喘吁吁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凌迟。江念秋一动不动,只保持着用力咬唇的动作。

口腔已经分不清是什么味道,不停的疼痛和血腥味刺激大脑清醒。她必须参加明天的生日宴。

因为她要亲眼见证,云初瑶和温景行,自食恶果。8死寂的地下室中,尘埃漂浮。晨昏交替,

夕阳渐沉。当夜幕降临,主客厅变得嘈杂时,江念秋缓缓撑着站起身。

其实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走两步就要跌倒下去。她几乎是行走在刀尖,每一步踩着血与恨,

直到看到站在人群中央的云初瑶。女人一身晚礼服,挽着温景行的手莹莹而立。

好一对幸福美满的佳人眷侣。而她这位明媒正娶的妻子,反倒变成了世人眼中的第三者,

变成了咎由自取的活该。云初瑶也注意到了她。四目相对的刹那,

云初瑶“哎”了一声喊住仆人,在宾客面前戴了一副善解人意的面具,

“快点给念秋换一身衣服。怎么这么脏,今天可是景行的生日宴,

你怎么这样……”未尽之言,留足了想象的空间。宾客们看着江念秋的眼神不禁带上抵触,

仆人也很快拿着一席裙子赶过来。然而,出人意料的是,

力气大的仆人并没有把江念秋带到更衣室,而是于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动手,

要褪去江念秋的衣物。“放开我……”江念秋试图推开他们。但无济于事。

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挣扎中,肩膀上的衣服已经被扯了下来,露出里头洁白的抹胸。

顿时,宾客们望向江念秋的眼神变了。女宾客充满了厌恶,

而男宾客们则是更多的将眼神黏在江念秋身上,更有甚者拿出了手机拍摄,

露出垂涎的恶心神色。是温景行喊的停,才终止了无厘头的闹剧。可下一秒,

他却是眉峰高高竖起,阴沉着脸风雨欲来:“江念秋,你已经厚颜无耻到这个程度了吗?

”“明知宴会上需要着装得体,你故意穿成这样,是想诬陷初瑶对你苛刻么?!

”江念秋的眼神却落到了一旁的钟表上。周煜白的飞机已经落地,距离自己的复仇,

还有三十分钟。被江念秋无视,温景行嘴唇死死抿着,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慌神涌上心头,

忍不住再次喊:“江念秋,别装作听不见!”江念秋瞳孔微微挪了挪,

看向这个一起生活了五年,此刻却无比陌生的男人,轻声说:“温景行,

你不问问我身上的伤是哪来的么?”男人似乎一怔,很快移开了视线。不用多言,

江念秋也明白过来,昨晚自己的煎熬,温景行并非不知情。或者说,是他的纵容和漠视,

才助长了云初瑶嚣张的气焰。她不再没有意义的悲伤,也不再自虐的回想曾经虚伪的美好。

而是想起云初瑶的捏造,江念秋突然好奇,

如果温景行知道了自己数十年如一日爱着的人谎言连篇,会是什么反应。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宴会进程也来到了送礼环节。侍者捧着由云初瑶送上的精致礼盒,温景行染上温柔笑意接过,

正要拆开,却被一旁人一个踉跄,礼盒打翻——里面的信件漫天飞舞,落到地上。

有宾客捡起一看,止不住的诧异。云初瑶也捡起一张,忽的眼眶通红,看向江念秋:“念秋,

你居然私下把我送给景行的礼物换成你的情书……欺人太甚!”只见,

信件里是一手娟秀的字迹,落款是江念秋的名字。而内容,则是和温景行感情升温时,

江念秋满心真诚写下的告白。当时的她,把这份心意当成礼物,全数送给了温景行。

又怎么能想到,此刻被公之于众、无情糟蹋。少女情怀总是动人的,

宾客们议论风向忽的扭转:“好像之前,

温景行和江念秋的感情也挺好的……是云初瑶的出现,

才让两人变成现在这样……”“这么说来,云初瑶才是第三者?”“呵,难道你们不知道?

云初瑶当初是跟着混混私奔出国的,肯定是被人甩了,才可怜巴巴回来缠着温景行!

”讨论的声音不小。云初瑶捂着脸哭了出来。见她委屈,温景行脸色猛地沉下,

怒火快速烧毁他的理智。他怒声呵斥住宾客,二话不说走到江念秋面前,

扬起手就想给她一巴掌。还未落下,宴会厅的大门骤然打开。在聚光灯下,

走进来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周煜白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谦谦公子的气质,

不疾不徐迈着步子走进。9高大的周煜白自然而然成为了所有人的聚焦中心,包括温景行。

两人在商界上是必须拼个你死我活的死对头,根本不可能参加彼此的宴会。

因此温景行放下了扬在半空的手,和周煜白对峙而站,眯着眼问:“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干重要的事。”周煜白长腿一迈,很快来到温景行面前。

就在温景行以为他要停下的时候,周煜白伸出手,攥住了江念秋的手腕,

轻轻的把她往自己身后拉。他看到江念秋只穿着单薄的衣物,身子冷得不停发抖,

如玉的温和气息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出鞘的带血刀刃。无需犹豫,

周煜白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笼罩在江念秋身上,琥珀色的瞳孔倒映着江念秋小小的身影,

启唇:“久等,我来了。”短短五个字,却让江念秋眼眶骤然发热。她只能摇头表示没有,

说不出话来,怕一出口便泣不成声。眼前的这一幕过于刺眼,

温景行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声音冷的可怕:“周煜白,

这是我的老婆。”“哈。”周煜白高大的身子笼罩着江念秋,

面对寒意迸放的温景行没有半点退却,而是抬了抬手,意味深长:“温景行,已经晚了。

”下一秒,宴会厅的灯光全都暗了。只有大屏幕闪着幽幽的暗光。是一段办公室的监控视频。

视频里,温景行双手夹着烟,

对着私人医院的院长要求道:“明天江念秋妈妈的手术不用进行,只让初瑶进去就好。

”院长面露难色:“可是,事关人命,云初瑶只是实习医生,并没有进入手术室的资格。

”温景行阴冷笑了一声,隔着大屏幕还能让在场的宾客头皮发麻。紧接着,

他们就看到了温景行把猩红的烟头摁在院长胸前的白大褂上,不容置疑说:“还需要理由么?

我就是理由。”然后是一张云初瑶拿着杀猪刀进入手术室的图片,以及江妈妈的死亡诊断书。

视频暗下后,全场死寂几秒,然后一片哗然!尽管在场的每一位宾客非富即贵,

但终究不敢堂而皇之触碰人命底线,更是极少视人命为草芥。温景行和云初瑶这样的行为,

如果广而告之,绝对是会身败名裂的。温景行脸色骤变,

不明白周煜白为什么会插手这一件事。转头,却看到了周煜白身后的江念秋。

女人的眼睛很亮,是炙热的、复仇的、如愿的光。忽然全身一僵,温景行如同被雷当面劈中,

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却又不肯相信江念秋会这么决绝对他。他蠕了蠕嘴唇,

声线不自觉颤抖起来:“念秋,这不是你做的,对不对?”这不可能是江念秋做的,

她爱自己爱到了骨子里,就连初瑶回来了,她都不舍得跟自己离婚,

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因为争风吃醋……这样的她绝对不可能背叛自己。就在温景行自欺欺人时,

他却看到了江念秋久违的释怀的笑,然后是一个反问句:“为什么不可能是我?”这一瞬间,

温景行的听觉似乎出了问题。他再也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可眼睛却粘在了江念秋的嘴唇上。

她还在残忍的重复,嘴唇一张一合,化成了长鞭重重落在温景行的心上:“温景行,

为什么不可能是我呢?”10这一眼仿佛万年,但实际上只过了短短几秒。很快,

周煜白安排的媒体记者破开大门外保镖的阻拦,冲了进来。

温景行和没有来得及逃走的云初瑶很快被围了进来,而周煜白看出了江念秋状态的不对劲,

带着她快步离开。记者的长枪短炮不由分说怼了上来,问温景行这件事是非属实,

又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温景行深吸一口气先让贴身保镖挡住,他知道云初瑶会害怕,

想让她先离开。谁知,云初瑶身上不知何时已经被宾客泼了香槟酒、砸了小蛋糕。

狼狈至极的她心理战线快要崩溃,不停问温景行:“景行,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要是这段视频被发了出去,我的前途就全都毁了啊!”“不行,景行,你快点处理,

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我不想进警察局!”先前的云初瑶有多威风,现在的她就有多么恐慌。

是,在A城,温景行可以做到一手遮天。但她也认识周煜白!

周煜白和温景行一样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角色,本来两人就是狭路相逢的死对头,

现在逮到温景行的致命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温景行太阳穴突突跳着,深吸一口气,

耐下心来安抚云初瑶:“初瑶,你先别着急,我暂时还没有想好,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媒体们散播出去……”可是慌乱中的云初瑶六神无主,

一听到温景行都想不到办法,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霎时慌不择言脱口而出:“景行,

我求求你,这件事你不要把我牵扯进去好不好?”“如果警察问起来,就说是你的主意,

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话一出口,云初瑶看到温景行脸色忽然变了,

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把真心话说了出来。可,她不应该这么做的。跟着前男友出国抛下温景行,

温景行本来就有所芥蒂。现在第二次,

她的第一反应依然是抛下温景行……看着温景行面无表情的侧脸,

云初瑶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不是,景行,你知道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云初瑶恨不得让自己回到前一秒,闭上嘴巴。所幸,温景行闭了闭眼,

恢复先前的神色:“行了,初瑶,你先回房间躲着。”只是云初瑶听得出来,

以前十足的温柔,现在只剩下零星几分,更多的是强势和霸道,不容拒绝。云初瑶离开后,

已经开过上百场新品发布会的温景行,用几句专业的官方话糊弄过媒体,

而后把他们全都清散出去。好不容易落个安静,浮现在温景行脑海里的第一件事,

不是快速去思索接下来应该怎么打算,而是想到了江念秋。江念秋,他成婚五年的妻子。

刚结婚的时候,她像一张白纸,有什么情绪全都写在脸上,自己根本不用猜,

就能看出她对自己情根深种,并且五年如一日。因此,在自己从小的青梅回到自己身边后,

他连权衡的想法都没有,全身心都放在云初瑶身上。

在云初瑶提出她被江念秋百般刁难排挤时,他也跟着恼火,

任由云初瑶随着她自己的心意惩罚江念秋。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江念秋的感受。

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江念秋不该鬼迷心窍陷害云初瑶,这是她欠云初瑶的。另一方面则是,

他确信江念秋不可能离开自己,无论自己对她做任何事。然而,

这个坚定不移的想法在见到周煜白时开始崩塌,他忽然回想起自己对江念秋做的所有。

……好像,是有些过了分寸。江念秋红润的气色在这几天内变得苍白,

灵动的双眸开始变得死气沉沉,先前白皙的皮肤最近也伤痕累累。烦躁逐渐攀上了心头,

那一抹自从看到江念秋受伤后就躁动不安的想法,在此刻达到巅峰。

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江念秋,跟她说上一两句话。譬如,叫她不要再针对云初瑶,

他会对她好。譬如,他会让私人医生为她处理所有伤口,并且从此以后她不会再受任何伤害。

再譬如,她不用有危机感,他不会跟她离婚。他对她好像是有喜欢的,

但他现在还没理清自己的心意,毕竟云初瑶是自己从小到大发誓要守护的人……想到这,

温景行迫不及待吩咐助理:“马上给我查,江念秋现在在哪里!”“对!”云初瑶下了楼,

休息了一个小时的她不再无措,一听见江念秋这个名字火冒三丈,

大声喊:“把江念秋带到我面前,我要让她生不如死,这该死的贱人——”“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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