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周年夜,傅斯年用我的小提琴为他的白月光奏响挽歌。
他掐着我下巴说:“宋晚弹这首曲子时,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后来我烧掉所有乐谱,将灰烬撒进大海。
“傅太太,您真的不再拉琴了吗?”
管家颤声问。
我望着漫天星辰轻笑:“死人才能当白月光,活人只会变成蚊子血。”
三年后维也纳金色大厅,我的原创交响乐震撼欧洲。
傅斯年闯进后台砸了奖杯:“谁准你用她的旋律!”
满座哗然中,我展开泛黄的遗书:“需要我念你写给宋晚的谋杀计划吗?”
----------------------------------------------------------深秋的夜风,带着彻骨的寒意,刮过傅家别墅空旷的花园,呜咽着拍打着巨大的落地窗。
别墅内,却是灯火通明,暖意熏人。
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映照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长长的餐桌上铺着浆洗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色桌布,银质餐具摆放得一丝不苟,中间是一大捧新鲜空运来的红玫瑰,娇艳欲滴,象征着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他们的结婚周年纪念。
苏念穿着一身剪裁优雅的珍珠白缎面长裙,坐在长桌的一端,等待着她的丈夫,傅斯年。
墙上的欧式挂钟,时针不紧不慢地指向了九点。
精心烹制的菜肴早已失了温度,连同她心底那点微弱的、不切实际的期待,一起慢慢冷却。
玄关处终于传来响动。
苏念抬起头。
傅斯年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面容俊美依旧,只是眉眼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沉郁,以及……浓重的酒气。
他甚至没有换鞋,就这么径直走了进来,步履带着微醺的虚浮,目光掠过那桌显然花费了心思的晚餐,掠过那捧刺目的红玫瑰,最后,落在了苏念身上。
那眼神,冰冷,空洞,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
“还没睡?”
他开口,声音因酒精而沙哑,语气里听不出任何属于纪念日的温情。
苏念放在膝上的手无声地收紧,指甲嵌入掌心。
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声音却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干涩:“在等你。”
傅斯年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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