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巍院。
嫁妆太多,仆人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
顾母坐在里屋,手里转动着念珠,却无法心平气和。
她闭着眼问。
“都搬完了?”
婢女回:“是的,老夫人。”
顾母随即睁眼,面色沉沉。
“封条呢?都检查过了吗?”
“是。封条都好好的。”
顾母稍微松了口气。
陆昭宁的那些嫁妆,她已经用了大半,都贴补娘家了。故而才用封条封着。
她已警告过婉晴,不能动。
好在婉晴向来听话乖巧。等过些日子,进爵的事情一了,再把东西要回来就是。
听雨轩。
瞧着那一箱箱的东西,婢女春桃正得意。
“夫人,这么多,都是您的了?”
林婉晴面无喜色,反多了些烦躁。
陆昭宁这个贱人,眼看长渊要进爵,就来瓜分她的功劳!她是不会让那贱人如愿的!
“把这些都搬进库房,一点都不能动!”
话音刚落……
“这是怎么回事?”顾长渊一来听雨轩,就看到院子里那些大箱子。
林婉晴立马转变温柔笑容,解释给他听。
闻言,顾长渊眉眼舒展。
陆昭宁对他还真是用情至深,为了他的爵位,把嫁妆全都拿出来了。
林婉晴捕捉他的神色,话锋一转。
“只是……你进爵之事早已是板上钉钉,哪需动用这些?待圣旨一下便还回去吧,免得让外人误会你靠妻子嫁妆换爵位,污了名声。”
顾长渊脸色一沉。
“还是嫂嫂思虑周全!”
林婉晴轻呼了一口气。
等到长渊进爵成功,功劳都是她一人的!谁都别想掺和!
陆昭宁也是够傻的,居然以为有钱就能打点一切,帮长渊进爵。呵!
……
月色如水,林婉晴柔声道。
“长渊,我们安置吗?”
顾长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才开荤,早已是心痒难耐。
一回生两回熟,他直接把人抱进内室。
林婉晴搂着他的脖子,将脑袋埋进他胸膛。
很快,帐内响起粗重的喘息,以及女子的娇声。
酒窖内。
阿蛮看向正在取针的小姐。
“小姐,要不还是一会儿再来吧?”
从陆府回来后,小姐就直接来施针了。
传音筒紧贴着世子的耳朵,但周遭安静,她们也能听见一点声响。
实在是秽乱不堪!
陆昭宁心思纯净,好似那正在与人欢好的,不是她的丈夫,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阿蛮未经人事,臊得耳根子都红了。
为了转移注意,她看向棺材里的男人。
“世子真可怜。不过也是长得真好看呐!”
第一次见到世子,她就惊为天人。
这会儿都见了好几回了,还是忍不住赞叹。
陆昭宁低着头,最后一次检查银针。
她漫不经心地说了句。
“男人中看是次要的,得中用。”
阿蛮不无吃惊地问。
“小姐,您的意思是,世子他……”不中用?
陆昭宁继而道。
“林婉晴身体康健,可嫁进侯府近三年,一无所出。
“记住了,体弱多病的男人,要不得。”
她没得选,但希望阿蛮能嫁给好男人。
阿蛮小脸微红。
她思绪乱飞时,突然看到世子的耳朵动了下。
可是,等她再定睛一瞧时,却没再看到了。
应该是错觉吧……
毕竟小姐说了,像世子这种不会武功的,至少得施针三次,才会恢复听觉呢!
眼见小姐要给世子褪衣,阿蛮赶紧溜了。
一来非礼勿视,二来,她得去守门。
……
第二日。
陆昭宁照常去给顾母请安。
林婉晴早早的就到了。
顾母的视线盯着她肚子:“顺其自然,也别太心急了。听说长渊今日入宫了?”
大战结束后,顾长渊就在军营暂时当个闲差,平日里以军营的事为重,不必每日参加朝会。
陆昭宁身为妻子,还未说话,林婉晴就答了。
“是呢。长渊说,是为了进爵一事。皇上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布。”
顾母顿时眉开眼笑,直拉着林婉晴的手。
“这事儿总算要定下来了!”
随后朝着陆昭宁说:“傻坐着干甚,还不快来谢谢你嫂嫂!”
陆昭宁坐着没动,面上笑容粲然。
“等夫君从宫里回来,我们夫妻一起谢过嫂嫂,也不迟呢。”
话音刚落,门房在院子里喊。
“将军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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