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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晨刘三青蚀末日完结版在线阅读_青蚀末日全集免费在线阅读

启林华 著

其它小说完结

《青蚀末日》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启林华”的原创精品作,启晨刘三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一场名为“青蚀”的未知病毒突袭县城,感染者畸变失控,青黑色黏液吞噬街巷,嘶吼声取代了往日烟火。本书较为细腻,少有降智情节。

主角:启晨,刘三   更新:2025-10-12 18:4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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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晨是在第七个没有煎饼香的清晨,意识到老王不会再回来了。

那天的天比往常更沉,像整块浸了墨的棉絮压在窄巷街的头顶,连那点勉强渗下来的暗都淡了,只剩一片发闷的灰。

他照旧缩在歪脖子老槐树下,后背抵着粗糙的树皮。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槐树皮渗的青黏汁变多了,沾在棉袄上,结成硬邦邦的痂,那股似海非海的腥气也更重,钻进鼻子里,竟让他有点犯恶心,可他不敢挪开,这棵树是他在窄巷里唯一能靠着的东西,像块生锈的锚,拴着他没被暗吞掉的魂。

煎饼摊空着。

往日挂煤油灯的木杆上,只剩半截断绳,绳头沾着青黑色的黏液,和槐树皮渗的一模一样。

铁板还在,却蒙了层薄灰,灰下面隐约能看见几摊凝固的油迹,油迹的纹路很怪,不是平常溅落的样子,倒像有人用手指蘸着油,在上面画了圈细碎的符号——和老王虎口那道疤的纹路,一模一样。

摊脚边扔着个打翻的煤油灯,灯芯早灭了,灯油混着青黏汁在地上洇开,形成一片不规则的黑渍,凑近看,黑渍里竟嵌着几根极细的、银白色的丝,像某种虫子的卵,轻轻一碰,就化在指尖,留下股更浓的腥气。

启晨蹲在摊前,盯着那符号看了半天。

他不认识,却莫名觉得心慌,像有只冰冷的手攥着他的心脏,慢慢收紧。

他想起老王最后那天说的话——“夜里别往巷子最里头缩,听见啥动静也别回头”,那天老王的声音很哑,虎口的疤在煤油灯下发着淡青的光,像块要融的冰。

他摸了摸怀里的搪瓷缸,缸底还留着老王上次给的半块饼渣,早硬得像石头,可他舍不得扔。

现在,连这点念想,都快凉透了。

没等他缓过神,巷口传来了脚步声。

很重,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噔噔”的响,带着股粗粝的风。

启晨下意识往槐树后缩了缩,露出半只眼——来的是个高壮的男人,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条生锈的金属链子,链子坠着个看不清形状的东西,也沾着点腥气。

男人走到煎饼摊前,一脚踹在铁板上,“哐当”一声,震得启晨耳朵发麻。

“妈的,这破摊还挺结实。”

男人骂了句,唾沫星子溅在铁板的符号上,他弯腰看了看,眉头皱起来,“这画的啥玩意儿?

晦气。”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块脏抹布,狠狠擦着铁板,那符号被擦得模糊,却没完全消失,反而像渗进了铁板里,在灰下隐隐透着青。

启晨后来才知道,这男人是附近住在横窝里面的,叫刘三,老王走前把摊转给了他——没人知道老王是怎么跟他联系的,也没人知道老王去了哪,刘三只跟街坊说“听说去外地投奔亲戚了”,说这话时,他眼神躲着槐树下的启晨,像怕被什么缠上。

刘三接管煎饼摊的第一天,就给了启晨一个“下马威”。

那天他摊的第一锅饼,油放得格外多,油烟裹着股刺鼻的油腻味,盖过了槐树皮的腥气,却更让人难受。

启晨蹲在树下,肚子饿得咕咕叫,眼睛盯着那金黄的饼,喉咙不停动着。

刘三瞥见他,手里的铲子“啪”地拍在铁板上:“看啥看?

要饭的也敢惦记我的饼?

滚远点!”

启晨没动。

他习惯了被骂,却还惦记着老王在时的热饼,哪怕那饼里总掺着点腥气,也是暖的。

刘三见他没动,火气更大了,走过来,一脚踹在启晨的搪瓷缸上。

缸子“当啷”一声滚出去,磕在青石板上,掉了块更大的瓷。

启晨慌忙爬过去捡,刘三却先一步踩住缸底,用力碾了碾:“捡啥捡?

这破玩意儿也配装我的饼渣?”

他抬起脚,又要踹,启晨突然抱住他的腿,嘶哑地喊:“别……别踩……”这是启晨第一次敢反抗。

可他的力气太小了,刘三一把推开他,启晨摔在槐树下,后背撞在渗着青汁的树皮上,疼得他倒抽冷气。

刘三啐了口:“不知死活的东西!

再敢靠近我的摊,我把你扔进巷子最里头!”

巷子最里头——这五个字像根冰针,扎进启晨的心里。

他想起夜里巷深处的“咕叽”声,想起后背那片冰凉的触抚,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缩在树下,看着刘三转身走回摊前,继续摊饼,铁板上的油烟飘过来,裹着油腻味,呛得他首咳嗽,可他不敢再靠近一步。

从那天起,启晨的日子更难了。

刘三从不给他人吃的,哪怕是卖剩的、发馊的饼,也宁愿扔进垃圾桶,或者喂给巷口偶尔出现的野狗——可那些野狗后来也少了,有次启晨看见刘三把半张馊饼扔在巷深处,没一会儿,就传来野狗的惨叫,接着是“咕叽咕叽”的声音,像有什么东西在撕咬,他吓得赶紧捂住嘴,不敢再听。

启晨只能饿肚子。

饿极了,就去垃圾桶里翻别人扔的剩饭,或者捡巷口张婶家偶尔掉在地上的烂菜叶。

张婶也变了,以前还会嘀咕他“晦气”,现在却连看都不敢看他,每次出门,都攥着个磨得发亮的木牌,木牌上刻着模糊的符号——和老王铁板上的、虎口疤上的,是同一类。

有次启晨蹲在张婶家门口捡烂菜叶,张婶开门看见他,突然尖叫起来,手里的菜篮子掉在地上,土豆滚了一地,她一边捡,一边嘴里念叨着“别过来……要烂了……都要烂了……”,那声音发颤,像见了鬼。

启晨不明白她在怕什么。

首到有天夜里,他实在太饿,偷偷摸进巷子深处,想找点能吃的东西——那里堆着更多的废弃家具,破衣柜、断腿的床,上面蒙着厚厚的灰,却没了之前的“咕叽”声,反而透着股更浓的腥气,比槐树皮的腥更冲,像血混着腐肉的味道。

他在一个破木箱里翻到半块干硬的馒头,刚要咬,突然摸到箱底有什么东西——黏腻的,滑滑的,他把手拿出来,借着从巷口透进来的一点暗,看见手上沾着青黑色的黏液,黏液里还缠着几根细毛,像人的头发。

他吓得把馒头扔了,转身就往外跑,后背又传来那种冰凉的触抚,这次更清晰,像有片薄纱贴在他的后颈上,带着股刺骨的冷。

他不敢回头,拼了命地跑,首到撞在槐树上,才停下,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跳得像要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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