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和你们日后相见。”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段录音,我反手就发给了相熟的媒体朋友。
标题我都想好了:《总裁助理高高在上,三十万买断受害者尊严》。
季延想用钱和权势来压我们,那我就让他看看,当水滴汇成洪流时,再坚固的堤坝也会被冲垮。
果然,录音曝光后,网上对季延的声讨达到了顶峰。
他精心维持的“儒雅绅士”人设,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终于坐不住了。
傍晚时分,季延的私人电话打了过来。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刻意营造的温和与磁性,像是大提琴的低语。
“陈先生,是我,季延。”
我没有作声。
“助理不懂事,我已经批评她了。这件事,是我管理上的疏忽,我责无旁贷。”
他把姿态放得极低,甚至带着一丝歉疚。
“如果陈先生方便,我想亲自登门,向您和太太表达我的歉意。您看,明晚七点可以吗?”
鱼,终于咬钩了。
我看向晚宁,她对我点了点头,眼中是压不住的锋芒。
“好,”我沉声应道,“我们等你。”
3
季延来得很准时。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担忧。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的底细,我几乎要被他这副悲天悯人的模样给骗过去。
他带来的礼物堆满了玄关,全是顶级品牌的补品和奢侈品手袋。
“陈太太,”他走到沙发旁,微微俯身,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用毯子裹紧自己的晚宁,“对不起,因为我们工作的失误,给您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晚宁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呼吸变得急促,像是下一秒就要窒息。
我知道,这颤抖来自她身体的本能记忆,但她的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锋。
“你别过来!”晚宁突然尖叫一声,将手边的抱枕狠狠砸向他。
抱枕软绵绵地落在季延脚边。
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立刻后退了两步,脸上露出更深的自责。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我立刻上前,将晚宁护在身后,双眼通红地瞪着季延。
“你还想怎么样?她现在看到任何一个陌生男人都会这样!你满意了?”
我怒吼道,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陈先生,您冷静一点。”季延举起双手,做出安抚的手势,“我绝无恶意。我只是想尽我所能,弥补我的过错。”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
“这样吧,我认识一位国内顶尖的心理学专家,专攻创伤后应激障碍。我来安排,让她为太太做心理疏导,所有费用我来承担。另外,我再私人补偿你们五百万,只求你们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五百万。
他可真大方。
可惜,我们要的,从来不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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