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推书 > > 捞上来的婚戒,刻着她的死亡日期河水对岸免费完结小说_完本完结小说捞上来的婚戒,刻着她的死亡日期(河水对岸)
悬疑惊悚连载
河水对岸是《捞上来的婚戒,刻着她的死亡日期》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就想躺平的咸鱼”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著名作家“就想躺平的咸鱼”精心打造的悬疑惊悚小说《捞上来的婚戒,刻着她的死亡日期》,描写了角色 分别是对岸,河水,一种,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1596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2 21:41:5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捞上来的婚戒,刻着她的死亡日期
主角:河水,对岸 更新:2025-10-12 22:49:57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轮胎碾过最后一截碎石路面,发出倦怠的沙沙声,终于彻底静止。引擎的嗡鸣熄灭,
深沉的、属于山林与河流的寂静,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瞬间淹没了这辆孤零零的银色房车。我,李凡,松开握着方向盘的汗湿的手,
长长吁出一口气,像是要把积压在肺腑都市的喧嚣与尘埃一并吐尽。推开车门,
略带腥甜的湿润空气扑面而来。已是黄昏,夕阳正以一种近乎悲壮的方式,
将最后的余晖涂抹在这片人迹罕至的河滩上。河水是沉郁的墨绿色,流速平缓,
悄无声息地流向远方山峦的剪影。河面宽阔,对岸是茂密得有些阴森的树林,
在渐暗的天光下呈现出墨团般的质感。这里完美符合我逃离的所有想象——僻静、原始,
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以及自然最细微的呼吸。选定这块靠近河岸、地势略高的平地,
我利索地开始安营扎寨。接通外接电源,展开遮阳棚,固定好营地支脚。动作熟练,
带着一种独行旅人特有的节奏。当房车侧面的窗户完全打开,
河景如同一幅巨大的、流动的画卷嵌入视野时,一种久违的安宁感,混杂着疲惫后的虚脱,
缓缓包裹了我。城市像一座精密而疯狂的牢笼,齿轮啮合的声音日夜不休,
尤其是离婚协议签下后,那曾经被称作“家”的空间,
每一寸空气都充满了无声的指控和记忆的碎片。我需要这里,需要这片陌生的、沉默的水域,
来涤荡,或者至少是暂时麻痹那些啃噬内心的东西。简单煮了碗面,
就着窗外逐渐深邃的景色囫囵吞下。收拾停当,天已彻底黑透。没有月光,
只有房车周遭一小圈由车灯和营地灯撑开的、摇摇欲坠的光明圈。圈外,
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以及那条在黑暗中只能凭借微弱反光感知其存在的河流,
它此刻流淌得更加静谧,几乎是一种匍匐。我坐在遮阳棚下的折叠椅上,点燃一支烟,
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灭。就在这时,视线无意识地扫过河面,动作顿住了。河对岸,
靠近水边的模糊阴影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距离颇远,光线极暗,
只能辨认出一个大致的轮廓——一个穿着浅色、似乎是连衣裙的女人。她背对着我这边,
面朝河水,静静地伫立着,像一尊河岸上新生的石像。长发,看姿态应该是。
心脏莫名地漏跳了一拍。这地方,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而且还是独自一人出现在对岸?
一丝混杂着惊讶和本能警惕的情绪,像细小的冰刺,沿着脊椎轻轻扎了一下。我眯起眼,
试图看得更真切些,但夜色和距离联手织成了一道厚重的纱幔,细节模糊不清。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与黑暗的河岸融为一体。时间似乎也随着她一同凝固。
也许只是当地村民?或者,是和我一样的旅行者?
尽管这想法自己都觉得牵强——对岸看不出任何车辆或帐篷的迹象。几分钟,或许更久,
就在我开始怀疑那是否只是光影玩弄的错觉,或是岸边一棵形状奇特的枯树时,那个人影,
动了。她没有左右张望,没有迟疑,以一种异常平稳、甚至可以说是僵直的步态,
向前迈了一步,踩进了河水里。水很凉——这个念头荒谬地闪过脑海,虽然我根本感受不到。
浅色的衣裙下摆迅速被暗色的河水浸没。第二步,水没过小腿。第三步,水面触及大腿。
她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也没有回头,就像是被设定好程序的木偶,
义无反顾地走向河流深处。姿态里有一种令人不安的决绝,或者说……空洞。“喂!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身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声音脱口而出,在空旷的河滩上传开,
显得异常单薄,瞬间就被巨大的寂静吞噬了,连一丝回声都没有激起。对岸的人影毫无反应,
继续着她的步伐。水已经到了她的腰际。一种冰冷的寒意攫住了我。这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我几乎是扑到房车旁,一把抓过放在驾驶座上的强光手电,拧亮,
一道炽白的光柱猛地刺破黑暗,直射向对岸。光柱在水面上跳跃,勉强照亮了一小片区域。
水波被扰动,泛起粼粼碎光。但,就在光柱即将笼罩那片区域的前一瞬——那个浅色的身影,
消失了。河面只剩下墨绿色的、缓缓流动的河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光柱徒劳地在对面岸边的灌木丛和空荡荡的水面上扫了几个来回,什么也没有找到。
没有涟漪,没有挣扎的痕迹,没有湿漉漉爬上河岸的身影,什么都没有。就好像,
她径直走入了水底,被这条沉默的河流彻底容纳。我僵立在原地,举着手电的手臂微微发酸,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鼓。夜风吹过,带着河水特有的腥气,拂过我的脸颊,
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是看花眼了吗?疲劳过度产生的幻视?毕竟连日开车,身心俱疲。
还是……别的什么?我在河边站了许久,直到手电的光斑边缘开始模糊,
眼睛因为长时间聚焦而酸涩胀痛,才缓缓放下手臂。黑暗重新合拢。对岸,
依旧是那片深不见底的墨色丛林。回到房车里,锁死车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
如同粘稠的蛛网,缠绕在心头。我反复告诉自己,那是错觉,是光影的把戏,
是精神压力下的产物。但那个女人走入河水时,那清晰而诡异的画面,
却一次次在脑海中回放,每一个细节都在黑暗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刺眼。那一夜,
我睡得极不安稳。河水的流淌声,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仿佛就响在枕边。梦里,
似乎总有一个背对着我的、穿着浅色衣裙的女人,站在无尽的黑暗水面上。第二天是个阴天。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山峦,空气闷热而潮湿。我刻意在白天观察了对岸。
那片河滩乱石堆积,灌木丛生,根本不像有人经常活动的样子。没有任何脚印,
没有任何人类留下的痕迹。白天的理性稍稍驱散了昨夜的不安。
我试图用各种合理的解释来说服自己。也许是某种当地的水鸟,
在特定光线下被错看成了人形?也许是精神过于紧张导致的短暂幻觉?一定是这样。然而,
当黄昏再次降临,黑暗如同墨汁般从山林间渗透出来时,
那种莫名的、带着一丝惊悸的期待感,又悄然浮现。我几乎是下意识地,
提前坐到了窗边的椅子上,目光不受控制地投向对岸。天色将暗未暗,
景物轮廓开始模糊的那一刻。她,又出现了。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姿势,背对着我,
面朝河水,静静地站着。浅色的连衣裙,长发的轮廓,与昨夜分毫不差。心脏猛地收缩,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不是错觉!昨晚看到的,不是错觉!这一次,我没有动,
也没有喊叫,只是死死地盯着那边,呼吸不自觉地屏住。手指下意识地收紧,
指甲掐进了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感,确认着这不是梦境。和昨夜一样,在静止了片刻之后,
那个女人,再次以一种平稳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步态,开始向河中走去。一步,两步,
三步……水没过脚踝,小腿,大腿……动作节奏,入水的位置,甚至那决绝而空洞的感觉,
都与昨夜完全重合。像是一段被精确设定、循环播放的录像。我猛地扭头,
看向安装在房车后视镜上的行车记录仪。一个小小的红色光点,在昏暗的光线下,
显示它正在正常工作,记录着车头前方也大致涵盖了对岸河滩的景象。她还在向深处走,
水已经漫过了腰际。强烈的、想要弄清楚真相的冲动,压过了最初的惊骇。我必须留下证据!
证明我不是疯了,不是产生了幻觉!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回驾驶座,
一把抓过放在副驾上的手机。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解锁屏幕,点开相机,
切换到录像模式,对准对岸。透过手机屏幕,画面更加模糊,
对岸的人影成了一个摇曳的、几乎要与背景融为一体的浅色斑点。我极力稳住手臂,
放大焦距。画面开始剧烈晃动、布满噪点,但那个女人的轮廓,依旧隐约可辨。她还在向前。
水面上,只剩下她的上半身,以及……模糊的侧脸轮廓?不,也许是光影的扭曲。下一秒,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那个浅色的身影,再次毫无征兆地消失在了暗沉的水面上。
录像停止了。我放下手机,心脏在空腔里疯狂跳动,血液冲上头顶,发出嗡嗡的鸣响。
我录下来了!我有证据了!几乎是立刻,我点开了刚刚录制的视频文件。屏幕亮起,
播放着刚才记录下的画面。摇晃的镜头,昏暗的天光,墨绿色的河水,
对岸模糊的树影……以及,那个在特定时刻开始移动,最终消失在河水中的浅色人影。
虽然画质糟糕,但足以证明,那里确实有过一个“东西”。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一种混合着证实与更大不安的情绪,在胸腔里翻腾。至少,我不是精神错乱。
为了进一步确认,我鬼使神差地,
又调出了行车记录仪的实时画面回放——它理论上应该也记录下了同一时段的景象。
小小的屏幕上,时间码跳动着。画面是广角,视野比手机宽阔许多,但也因此,
对岸的细节更加不清晰。我拖动进度条,找到大概的时间点。屏幕上,
河对岸一片昏暗的色块。可以看到我房车前方的一小片区域,以及更远处模糊的河岸线。
根据时间码,那个女人应该出现了。但,记录仪的画面里,对岸那个位置,空无一物。
只有静止的、模糊的树丛和石滩。我皱紧眉头,把进度条又往前拖了一点,仔细观看。没有,
什么都没有。画面稳定,只有河水微弱的反光在变化。怎么可能?我拿起手机,
再次播放自己录制的视频。没错,手机视频里,那个浅色的、人形的“东西”确实存在,
并且在移动,直至消失。但行车记录仪里,同一时间,同一角度,却没有捕捉到任何异常。
冷汗,悄无声息地从额角渗出,沿着太阳穴滑落。一种比昨夜更甚的寒意,如同冰冷的藤蔓,
缠绕住我的四肢百骸。手机视频里的影像是真的?还是行车记录仪故障了?
或者……它只允许被“特定”的方式记录?我看着窗外再次恢复死寂的对岸河滩,
又低头看看手机上定格的、那个模糊消失的瞬间,
最后目光落在毫无异常的行车记录仪屏幕上。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冲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重复出现在河边的女人,是什么?幽灵?幻象?还是……别的,更无法理解的东西?
我紧紧攥着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掌心。证据在手,疑惑却更深。夜色,浓稠如墨。
那一夜,我几乎是睁着眼睛熬到天亮的。行车记录仪那空白的、毫无异常的画面,
像一根冰冷的针,反复刺穿着我的理智。手机视频里那个模糊却真实存在的女人,
与记录仪里空无一物的对岸,构成了一个无法调和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矛盾。
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是我的眼睛和手机共同编织了一个幻象,还是这台冰冷的机器,
被某种无法理解的力量蒙蔽了“双眼”?清晨,铅灰色的天光再次透过车窗,
驱散了浓稠的黑暗,却驱不散心头的阴霾。河滩在白天恢复了它看似平和的面貌,鸟鸣清脆,
河水潺潺,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正常得近乎诡异。我推开车门,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审视,
仔细检查着房车周围,尤其是靠近河岸的松软泥地。没有脚印。除了我昨天留下的杂乱鞋印,
没有任何属于第二个人,特别是属于一个穿着可能沾水鞋子的女性的新鲜痕迹。
这似乎佐证了行车记录仪的“清白”——如果真有人走过去,怎么会不留痕迹?
可手机里的视频又算什么?我再次点开,在相对明亮的光线下反复观看。画质依旧糟糕,
噪点闪烁,但那个浅色的、移动并最终消失的人形轮廓,顽强地存在于每一帧画面里。
它不是光影的巧合,不是树枝的摇曳,它就是一个……“存在”。
烦躁和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混杂在一起。我需要一个解释,一个确凿的、能让我安心的解释。
或许,是某种罕见的大气光学现象?海市蜃楼?虽然这条内陆河与沙漠蜃景相去甚远。或者,
是对岸某种特定植被在特定光线下形成的、酷似人形的投影,恰好被我的角度和手机捕捉到,
而广角的行车记录仪无法分辨?这些念头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又一个个被自己否定。
太牵强了。那移动的姿态,那走入水中的决绝,都带着太强烈的“人”的意向。最终,
一个相对“合理”的猜测占据了上风——恶作剧。对,一定是有人搞鬼!
或许是当地某个无聊的村民,或者同样是隐藏在某处的露营者,
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制造了这一幕,目的就是吓唬我这种外来者。
行车记录仪因为角度和分辨率问题,没能捕捉到那个装置或者恶作剧者的真身。这个解释,
至少将事件拉回到了“现实”的范畴,尽管依旧漏洞百出但总好过那些玄之又玄的猜想。
这个想法让我稍微镇定了一些,甚至生出几分被挑衅的恼怒。如果真是恶作剧,
那我倒要看看,对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白天的时光在一种焦灼的等待中缓慢流逝。
我强迫自己整理内务,检查车辆,阅读随身携带的、却一个字也读不进去的书。
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对岸,那片在阴沉天光下显得格外沉默的河滩。
我在脑海里预演了无数种可能,思考着如果今晚她再次出现,我该如何应对。报警?不,
证据不足,只会被当成疯子。直接涉水过去查看?河水深浅未知,风险太大。最终,
我决定升级我的“监控”手段。黄昏,如同一个精准的诅咒,再次如期而至。
天空的灰色变得更加深沉,云层压得更低,仿佛触手可及。空气湿重,
酝酿着一场可能的夜雨。我没有像前两晚那样坐在窗边,
而是提前将手机用支架固定在车窗内侧,调整好角度,确保能清晰地覆盖对岸那片区域。
同时,我翻出了背包里备用的运动相机,给它充满电,同样设定好录像模式,
固定在车顶的行李架上,以获得一个更高、更广阔的视角。双机位,
加上房车自带的行车记录仪。三重视角,我不信抓不住真相。做完这一切,我退回房车内,
关掉了车内所有的灯,让自己完全隐没在黑暗中。
只有仪表盘上和电子设备微弱的电源指示灯,在昏暗中提供着一点点幽绿的光源。
我像一个潜伏的猎人,屏息凝神,等待着猎物的出现——如果那真的是猎物的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河水的流淌声在绝对的寂静中被放大,单调而持久,
仿佛某种古老的催眠曲。对岸的轮廓逐渐融化在暮色里,变成一片混沌的深灰色。
就在天色即将彻底黑透,世界将要被墨色完全吞噬的前一刻,那个身影,准时地,
再次出现在了老地方。心脏骤然收紧,尽管有所准备,但亲眼目睹这重复上演的诡异一幕,
冰冷的战栗感依旧瞬间传遍全身。她就在那里,背对着我,
浅色的连衣裙在昏暗中形成一个微弱的发光体,长发的轮廓依稀可辨。与昨夜,前夜,
分毫不差。我死死盯着她,同时用眼角余光扫过手机屏幕和连接着运动相机的监视器屏幕。
手机屏幕上,那个身影清晰可见,虽然模糊,但确定存在。运动相机的广角视野里,
对岸的色块中,也明确地多出了一个移动的、浅色的点!她开始移动了。
依旧是那种平稳、僵直、义无反顾的步态,走向河水。一步,水漫过脚踝。两步,
水没及小腿。三步,水淹至大腿。我的呼吸变得粗重,手指紧紧抠着窗框。快,再快一点,
走到深处,让我拍下你消失的瞬间!她继续向前,水面逐渐攀升,漫过腰际,
胸口……就在水波即将触及她肩膀,那个浅色身影即将再次被河水吞没的瞬间,
我猛地扑到驾驶座,一把抓过强光手电,用尽全力按亮,将那道炽白的光柱,
如同利剑般狠狠刺向对岸,刺向那个即将消失的身影!这一次,我不再是试探,
而是要看得清清楚楚!光柱的速度远超昨夜,几乎在按下开关的瞬间就抵达了对岸,
精准地笼罩了那片区域。然而,就在光柱抵达的前一刹那,那个身影,如同被按下了删除键,
再次凭空消失了。光柱下,只有微微荡漾的墨绿色河水,被照亮的水面下,
隐约可见摇曳的水草和浑浊的泥沙。没有挣扎的涟漪,没有湿透的身影,
没有留下任何存在的证据。但这一次,不同!我的手电光没有立刻移开,
而是死死钉在那片水面上。也正因为这片刻的停留,我看到了——在水面之下,
光线穿透的浑水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伴随着水波,泛了一下微弱的、金属般的光泽。
那是什么?我的心跳几乎停止。是巧合吗?是水底的反光石块?还是……来不及细想,
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我——我必须过去看看!现在!立刻!趁着那东西可能还在原处!
恶作剧的猜想在这一刻被抛到了脑后。无论是人是鬼,水底那反光的东西,
可能是关键的线索!我几乎是踉跄着推开车门,连手电都忘了关,就那么直愣愣地照着河面,
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向冰凉的河水。岸边浅处的卵石硌着脚底,
冰冷的河水瞬间浸透了裤腿和鞋袜,刺骨的寒意让我打了个激灵,但大脑却异常兴奋和混乱。
河水比想象的要深,也更急。走到齐腰深时,水流的力量已经让我有些站立不稳。
手电光在水面上晃动,努力辨认着刚才看到反光的大致位置。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我像个疯子一样,在及腰的河水中艰难地移动,徒劳地用手在水下摸索。河水冰冷刺骨,
水草不时缠绕上小腿,带来滑腻恶心的触感。除了石头、泥沙和水草,我什么都没有摸到。
那金属的反光,仿佛只是我极度紧张下的又一个幻觉。体力在快速消耗,寒意渗透骨髓,
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绝望和一种被戏耍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我站在冰冷的河水中央,
看着空荡荡的对岸,又回头看看我那辆孤零零停在岸上的房车,
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孤独和荒谬感将我紧紧包裹。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在寻找一个连续三晚在我眼前走入河水并消失的女人?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
或者存在方式超出我理解范畴的“东西”?就在这时,我的脚趾,在浑浊的河底淤泥里,
似乎踢到了一个小小的、硬硬的东西。不是石头,形状规则。我的心猛地一跳,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电流般窜过全身。我弯下腰,不顾河水淹没胸口,
将手深深探入冰冷的淤泥中,摸索着,终于,手指触碰到了那个物体。它很小,环状,
表面光滑,带着河水也无法完全浸透的、属于金属的独特触感。我把它捞了出来,
借着远处房车方向传来的、微弱的手电余光我刚才匆忙间将手电放在了岸边,摊开手掌。
掌心里,躺着一枚戒指。一枚铂金素圈戒指。款式简洁,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水里,
显得有些黯淡,但依旧能辨认出它的材质和形状。而当我将它翻转,借助微弱的光线,
看到戒指内圈刻着的那两个熟悉的字母缩写时——“L.F & S.X”我的血液,
仿佛在这一瞬间彻底凝固了。李凡 & 苏晓。这是我的婚戒。三年前,在苏晓提出离婚,
我愤然将它从手上摘下,扔进了……扔进了城里那条穿过我们小区的景观河里。
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条距离城市数百公里之外、荒无人烟的陌生河流的河底?!
冰冷的戒指紧贴着同样冰冷的掌心,那坚硬的触感,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灵魂都在颤抖。
河水无声流淌,带着亘古的寒意。对岸的黑暗深不见底。我站在齐胸深的冷水里,
握着这枚本应永远沉睡在另一条河底的戒指,第一次,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理智碎裂的声音。
冰冷。彻骨的冰冷,并非仅仅来自齐胸的河水,
更源于掌心那枚戒指所携带的、来自过往与现实的诡异寒流。我像一尊突然被冻结的石像,
僵立在河流中央,只有胸腔内心脏疯狂撞击肋骨的声音,证明我还活着。
L.F & S.X——这刻痕如同诅咒,灼烧着我的视觉神经,
也几乎要烧穿我摇摇欲坠的理智。它怎么会在这里?那个问题,不再是单纯的疑惑,
而是带着钩刺的鞭子,反复抽打着我的思维。我扔下它的那条城市景观河,
与眼前这条荒野之河,分属不同的水系,相隔数百里。是巧合?被水流千里迢迢冲至此地?
荒谬!且不说沿途的水闸、堤坝,光是这枚小小戒指在浩瀚水体中被精准带到这特定地点,
概率微乎其微,近乎神迹。还是……它根本就不是我丢掉的那一枚?只是极其相似的款式,
巧合地刻着同样的字母?可那磨损的痕迹,内圈细微的划痕,都与我记忆中的那枚严丝合缝。
指尖传来的触感,熟悉得令人心悸。混乱的思绪如同暴风中的漩涡,将我紧紧吸附。
不知在冷水中站立了多久,直到双腿麻木,失去知觉,我才猛地一个激灵,
连滚爬爬地挣扎着回到岸上。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沉重而冰冷,但我顾不上了。
我瘫坐在河滩的碎石上,大口喘着气,紧紧攥着那枚戒指,
仿佛它是连接某个恐怖真相的唯一线索,又像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恨不得立刻将它抛回河中。
回到房车,锁死车门,我打开所有的灯,试图驱散那无孔不入的寒意和恐惧。
我将戒指放在小小的餐桌上,就着明亮的灯光,像审视一件来自异世界的遗物般,反复查看。
没错,确凿无疑。它就是我的婚戒,那个在三年前一个充斥着争吵与绝望的夜晚,
被我以决绝的姿态抛弃的过去。而现在,它以一种绝对不可能的方式,回来了。
在这条出现诡异女人的河边。那个女人……苏晓?一个更可怕、更荒诞的念头,
如同毒蛇般骤然钻入脑海。苏晓在三年前我们离婚后不久,就彻底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没有告别,没有联系,仿佛人间蒸发。我当时只当她是不愿再与我有任何瓜葛,
选择了彻底隐匿。难道……难道她的“消失”,并非远走他乡,而是……不!不可能!
我用力甩头,试图驱散这个疯狂的想法。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是有人在搞鬼,
一个针对我的、极其恶劣和精密的恶作剧!有人知道我和苏晓的过去,知道那枚戒指,
甚至可能知道苏晓的……下落?他们利用这一切,在这里布置了这一切,就是为了折磨我,
让我发疯!对!一定是这样!这个想法给了我一丝扭曲的力量。愤怒,
一种被玩弄、被窥视的愤怒,暂时压倒了恐惧。我猛地站起身,
目光扫过桌上那三台记录设备——手机,运动相机,以及依旧沉默伫立的行车记录仪。证据,
我需要更多的证据,需要确凿的、能将这个躲在暗处的混蛋揪出来的证据!
我首先拿起手机和运动相机,将今晚录制的视频导入笔记本电脑。放大,降噪,逐帧分析。
手机视频里,那个浅色的身影依旧模糊,但行走、入水、直至在光柱下消失的过程,
被清晰地记录下来。运动相机的广角视野同样捕捉到了她的存在和消失。两个独立的设备,
记录了同一异常现象。这几乎可以排除设备故障或我个人幻觉的可能。那么,行车记录仪呢?
它为什么独独“看不见”?我调出行车记录仪今晚的录像文件,找到对应的时间段,
屏住呼吸播放。画面稳定,广角镜头下的河岸线条流畅。时间码无声跳动。
到了那个关键的时刻,对岸那片区域,依旧是一片空寂的、模糊的色块。没有女人的身影,
没有移动的物体,只有河水微光的变化。一股凉意再次爬上脊背。为什么?凭什么?
我不甘心,将记录仪的视频音量调到最大,戴上耳机,仔细聆听。河流的微弱水声,风声,
网友评论
资讯推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