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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尔俯首(萧执蔺辞)全章节在线阅读_萧执蔺辞全章节在线阅读

身高155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萧执蔺辞的双男主《为尔俯首》,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双男主,作者“身高155”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热门好书《为尔俯首》是来自身高155最新创作的双男主,纯爱,古代,打脸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蔺辞,萧执,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摄政王萧执把少年将军蔺辞囚在身边三年。世人皆道他恨透了蔺家小将军,折了那身傲骨当做玩物。直到敌军围城,蔺辞率死士血战三日,换他全身而退。萧执抱着他冰凉铠甲,终于嘶吼出刻骨铭心的那个名字。怀中人却轻笑:“王爷…臣的脊梁,三年前就碎了。”

主角:萧执,蔺辞   更新:2025-10-13 04:5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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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寒意是从四肢百骸往心口钻的。

不是边关苦寒的风沙,是金丝楠木殿宇里,熏笼中银骨炭煨出的暖意也驱不散的冷。蔺辞跪在冰凉的金砖地上,肩背依旧挺得笔直,像一杆被遗忘在雪地里的银枪。可他低垂着眼,视线里只有玄色织金蟒袍的下摆,和那双停在他眼前、云纹皂靴的靴尖。

殿内静得可怕,只听得见铜漏滴答,一声声,敲在人心上。

萧执没让他起来,也没说话。这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沉静,却比殿外的风雪更迫人。他似乎在欣赏,欣赏这具被华服包裹、却难掩战场磨砺出的锐利轮廓的身体,如何在他面前维持着一种近乎顽固的、摇摇欲坠的尊严。

良久,萧执才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惯有的、不容置疑的威压。

“北狄遣使求和。”

蔺辞眼睫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依旧垂着头。

“条件是,迎娶他们的公主。”萧执继续道,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朝堂上那帮蠢货,吵着要送一位宗室女过去,结秦晋之好。”

他顿了顿,靴尖往前挪了半寸,几乎要碰到蔺辞的膝盖。

“你怎么看?”

蔺辞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他能怎么看?一个被剥了兵权,困在仇敌身边三年,连生死都不能自主的“玩物”,有什么资格议论朝政?

可他终究是蔺辞。是十六岁便敢带着八百轻骑直捣北狄王庭,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少年将军。有些东西,刻在骨头上,剜不去。

“北狄狼子野心,和亲……无异于割肉饲虎。”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字字清晰,“他们新败于漠北,元气未复,求和不过是缓兵之计。若应允,非但示弱于敌,更寒了边关将士的心。”

“哦?”萧执尾音微扬,听不出情绪,“那你觉得,该如何?”

“打。”蔺辞吐出一个字,干脆利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趁其立足未稳,一鼓作气,犁庭扫穴,可保边境十年太平。”

殿内又静了下来。

萧执忽然笑了,笑声低沉,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蔺小将军,果然还是那个蔺小将军。锐气不减当年。”

他俯下身,伸手,冰凉的指尖触到蔺辞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

萧执的眉眼极深邃,此刻映着烛光,却幽暗得不见底。他细细打量着蔺辞的脸,这张脸,少了三年前的少年意气,多了沉郁和苍白,可那双眼睛,即便蒙着一层隐忍的灰霾,深处却仍有不肯熄灭的火星。

“可惜,”萧执的指腹缓缓摩挲着他下颌的皮肤,那里有一道浅淡的旧疤,是战场留下的印记。“你的将印,三年前就交出来了。”

他的话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扎进蔺辞心口最疼的地方。

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雪夜。父亲蔺锋,一代名将,被构陷通敌,血溅宣政殿。蔺家满门下狱,男丁斩首,女眷流放。唯有他,蔺辞,被这位刚刚扳倒政敌、手握乾坤的摄政王,以“年少或不知情”为由,力排众议,从刑部大牢里提了出来,留在了身边。

留,说得轻巧。

是囚禁,是折辱,是把他从云端拽入泥沼,踩碎他所有的骄傲。

世人皆道,摄政王萧执恨透了蔺家小将军。恨他年少成名,功高震主?恨他曾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驳过当时还是亲王的萧执的面子?或许都有。所以要用这种方式,慢慢消磨他的意志,把他变成一只精致的、只能倚靠自己鼻息生存的金丝雀。

蔺辞的下颌线绷得更紧,萧执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胃里一阵翻涌。他没有避开,只是眼神更空茫了些,望着殿顶繁复的藻井,像在看很远的地方。

“是,”他回答,声音轻得像叹息,“臣……早已不是将军。”

萧执盯着他,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他似乎在期待什么,又像是在确认什么。最终,他松开了手,直起身。

“起来吧。”

蔺辞沉默地站起身,膝盖因为久跪而有些麻木,身形却依旧稳当。

“北狄的事,本王自有主张。”萧执转身,走向窗边,望着窗外簌簌落下的雪,“你既觉得该打,那便看看,这满朝朱紫,有几个还记得‘血性’二字。”

他侧过脸,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今晚宫宴,你随侍。”

不是商量,是命令。

蔺辞垂下眼睑:“是。”

---

夜幕降临,皇宫内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

麟德殿内,盛宴正酣。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宗室勋贵,文武大臣,个个脸上都堆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说着冠冕堂皇的祝词。

萧执坐在御座左下首首位,仅次于龙椅上那位年幼的皇帝。他并未多看龙椅一眼,只漫不经心地捻着酒杯,偶尔与上前敬酒的臣子说上一两句,目光却似有似无地扫过殿角。

蔺辞就站在那里。

他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质地精良,衬得他身形越发颀长挺拔。可在这满殿华服之中,他却像一道格格不入的影子。没有人与他交谈,甚至很少有人将目光在他身上停留。那些视线,即便偶尔掠过,也迅速移开,带着或明或暗的探究、鄙夷,或是幸灾乐祸。

他本该是这场宴会最耀眼的少年英雄,如今却成了权贵们眼中摄政王圈养的禁脔。

蔺辞面无表情,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玉雕。只有紧握在身侧、指节微微泛白的手,泄露了他内心的一丝波澜。

酒过三巡,话题不可避免地绕到了北狄求和之事上。

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宗室颤巍巍起身,对着御座和萧执的方向行礼:“陛下,摄政王。北狄既愿遣公主和亲,以示臣服,此乃两国之幸,百姓之福。老臣以为,当允其所请,择一贤淑宗女,封为公主,前往和亲,以彰我天朝上国之仁德。”

立刻有几人附和。

“齐王叔所言极是。战端一开,生灵涂炭,若能化干戈为玉帛,实为善策。”

“听闻那北狄公主年方二八,容貌姝丽,若能结此良缘,必能促进邦交。”

萧执端着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不置可否。

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臣以为不妥!”

众人望去,是兵部侍郎张启,一个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的汉子。他大步走到殿中,对着上首拱手,声若洪钟:“陛下,王爷!北狄之人,豺狼本性,反复无常!去年秋犯我边境,屠我三城,百姓死伤无数!如今不过是吃了败仗,暂避锋芒,岂能轻信?和亲?那是拿我大梁女子的血肉,去填敌人的胃口!臣主张,当集结兵力,痛击之,扬我国威!”

张启曾是蔺锋旧部,他的话,带着边军特有的悍勇与直接。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老齐王脸色不豫:“张侍郎!你此言未免太过激愤!两国邦交,岂能一味喊打喊杀?若是战事不利,这责任,你担待得起吗?”

“未战先怯,才是取祸之道!”张启毫不退让,“我边军将士枕戈待旦,岂惧一战?”

“你……”

“好了。”萧执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让殿内的争吵瞬间平息。

他放下酒杯,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张启身上:“张侍郎忠勇可嘉。”又看向老齐王,“王叔老成谋国。”

两边各打五十大板,滴水不漏。

“北狄之事,关系重大,还需从长计议。”萧执淡淡道,“今日宫宴,只谈风月,不论国事。”

他一锤定音,无人再敢多言。

然而,那老齐王似乎心有不甘,或是酒意上头,目光一转,竟落到了殿角的蔺辞身上。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提高了声音:

“说起边事,老夫倒是想起一人。蔺小将军,”他故意用了旧称,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当年你也是威震漠北,让北狄人闻风丧胆。依你之见,今日这北狄,是该和,还是该战啊?”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或好奇,或嘲讽,或怜悯,齐刷刷地聚焦在蔺辞身上。

他成了整个大殿的焦点。一个被剥夺了发言权的人,被强行推到了这尴尬的位置上。

萧执执杯的手顿了顿,眼帘微抬,看向蔺辞,眼神幽深,看不出喜怒。

蔺辞感觉到那些针扎似的目光,袖中的手攥得更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抬起眼,望向那高高在上的摄政王。

萧执也正看着他,嘴角似乎噙着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弧度,像是在等待,等待他的反应,等待他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如何自处。

是顺着萧执方才“只谈风月”的意思,懦弱地回避?还是不顾一切,说出与主和派针锋相对的话,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空气仿佛凝固了。

蔺辞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带着殿内暖融的酒气和熏香,却让他胸口愈发滞涩。他上前一步,对着御座和萧执的方向,微微躬身。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大殿的每个角落。

“齐王殿下垂询,臣不敢妄言。”他的语气平静得近乎刻板,“臣如今,只知侍奉王爷左右,朝堂大事,非臣所能置喙。”

他选择了最屈辱,也最“安全”的回答。

否定了自己的过去,承认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一个依附于摄政王的、无关紧要的附庸。

殿内响起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张启看着他,眼神复杂,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扭过头去。

老齐王得意地捋了捋胡须,仿佛打了一场胜仗。

萧执看着他,脸上的那丝淡笑消失了,眼神骤然转冷,比殿外的寒风更刺骨。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宴继续,丝竹依旧,仿佛刚才那段插曲从未发生。

只有蔺辞知道,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又碎了一次。他重新退回到阴影里,背脊依旧挺直,却像负着千钧重担。

宴席散时,已是深夜。

雪下得更大了,鹅毛般的雪片纷纷扬扬,覆盖了宫道的青石板。

蔺辞沉默地跟在萧执身后半步的距离,走在空旷的宫道上。内侍们提着灯笼在前引路,昏黄的光晕在雪地上摇曳,拉长了两人的影子。

萧执走得不快,大氅的毛领沾染了细碎的雪沫。他一直没说话,气压低得让前面引路的内侍都屏住了呼吸。

直到出了宫门,登上摄政王府那辆宽敞豪华的马车,厚重的车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和视线。

车厢内暖意融融,角落固定的小几上,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萧执靠坐在柔软的锦垫上,闭目养神。

蔺辞坐在他对面,靠着车厢壁,望着车窗缝隙外飞速掠过的、被灯光偶尔照亮的雪夜街景。

马车辘辘前行。

忽然,萧执睁开了眼睛,目光如利箭般射向蔺辞。

“只知侍奉本王左右?”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蔺小将军,何时也变得如此识时务了?”

蔺辞身体微微一僵,没有回头,依旧看着窗外。

“王爷希望臣如何回答?”他的声音有些疲惫,“据理力争,然后被扣上一个‘妄议朝政’、‘心怀怨望’的罪名?还是像张侍郎那样,慷慨陈词,然后让王爷您为难?”

萧执嗤笑一声:“你倒是替本王着想。”

他猛地倾身,一把攥住蔺辞的手腕。那力道极大,捏得蔺辞骨头生疼。

“看着本王!”

蔺辞被迫转过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那里面有怒意,有一种他看不懂的、翻涌的暗流。

“你在怨我。”萧执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怨我夺了你的兵权,怨我把你困在身边,怨我让你在那些人面前抬不起头。”

蔺辞挣扎了一下,手腕却被攥得更紧。他索性不再挣扎,迎视着萧执的目光,唇边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臣不敢。”

“不敢?”萧执另一只手抬起,冰凉的指尖抚上他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狎昵的残忍,“你这双眼睛里,写的全是‘敢’字。”

他的指尖慢慢下滑,划过蔺辞的喉结,停留在他的衣领处,感受着那下面微微起伏的脉搏。

“蔺辞,你记住。”萧执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掌控,“你的命,是我留下的。你的一切,都属于我。你的傲骨,你的锋芒,你所有的不甘和怨恨……”他的指尖用力,几乎要嵌进蔺辞的皮肉里,“都只能在我面前展现。”

“收起你那些无谓的坚持。”他的气息拂在蔺辞耳畔,带着酒香和一种危险的压迫感,“在我这里,俯首,是你唯一的选择。”

蔺辞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微微颤抖。

他不再说话。

像是默认,又像是一种无声的抗拒。

马车在寂静的雪夜里前行,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单调的吱呀声。

车厢内,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一个强势而灼热,一个压抑而冰冷。

不知过了多久,萧执松开了手,重新靠回软垫,仿佛刚才的失控从未发生。

蔺辞缓缓睁开眼,手腕上留下一圈清晰的红痕。他转过头,再次望向窗外。

窗外,是沉沉的、无边无际的黑夜。

俯首。

是啊,他早已俯首。

在三年前那个雪夜,他走出刑部大牢,看到萧执站在马车旁,用那种审视猎物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俯首了。

只是,骨头碎了,有些东西,却还顽固地留在那里,时不时地,刺得他,也刺得萧执,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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