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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赵邢——偷影子的贼(赵邢赵邢)阅读免费小说_完本热门小说捕快赵邢——偷影子的贼赵邢赵邢

三脚猫也是猫 著

悬疑惊悚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三脚猫也是猫的《捕快赵邢——偷影子的贼》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故事主线围绕赵邢展开的悬疑惊悚,推理小说《捕快赵邢——偷影子的贼》,由知名作家“三脚猫也是猫”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86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3 10:14:53。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捕快赵邢——偷影子的贼

主角:赵邢   更新:2025-10-13 12: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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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雨夜无影夏末的暴雨砸在府衙的黛瓦上,噼啪作响,汇成一道道水帘,从屋檐倾泻而下。

值夜的灯笼在风雨中剧烈摇晃,昏黄的光晕切割着湿漉漉的黑暗,

将门前的石狮子映照得忽明忽暗,宛如两头在雨中蛰伏的巨兽。捕头赵邢坐在签押房内,

就着一盏油灯,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的腰刀。刀身冷冽,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脸,

和一双深潭似的、不见底的眼睛。窗外风雨交加,他的动作却稳定得没有一丝颤动,

只有布帛划过刀锋的沙沙声,规律得令人心头发慌。突然,一阵仓皇、凌乱,

几乎要被风雨声淹没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衙役老何的呵斥与拉扯声,

猛地撞破了这片死寂。“放开我!我要见官!有鬼!有鬼啊!

”一个凄厉、变调的男声嘶吼着。赵邢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动作未停,

直到将刀身上最后一点油渍擦净,才“锵”地一声还刀入鞘。声音清越,

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镇定。几乎就在同时,签押房那扇老旧木门被“砰”地撞开。

一个浑身湿透、面色惨白如纸的年轻书生,像一滩烂泥般跌了进来,瘫倒在地。他官袍尽湿,

紧紧贴在瘦弱的身体上,更显狼狈。衙役老何跟在后面,气喘吁吁,一脸无奈:“头儿,

这、这柳相公他……”赵邢抬手,止住了老何的话。他目光沉静地落在那书生身上,认得他,

是本城小有名气的才子柳安,诗文书画俱佳,往日里是个风度翩翩的人物。但此刻,

他头发散乱,官帽不知丢在了何处,脸上混杂着雨水、泪水和无尽的恐惧,嘴唇哆嗦着,

眼神涣散,像是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景象。“柳秀才,”赵邢开口,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压过了窗外的雨声,“何事惊慌,竟至夜闯府衙?

”柳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手脚并用地向前爬了几步,一把抓住赵邢官袍的下摆,

冰凉湿腻的触感让赵邢眉头又是一皱,但他没有避开。“赵、赵捕头!鬼!无面鬼!

它、它抢走了我的影子!我的影子没了!”柳安的声音尖锐得几乎要撕裂喉咙。影子?

赵邢心下微哂。读书人就是心思多,怕是雨夜行路,自己吓破了胆,或是犯了癔症。

“柳秀才,雨夜路滑,光影错乱,看花了眼也是常事。”赵邢语气平淡,试图安抚,“老何,

去熬碗姜汤来,给柳相公驱驱寒,定定神。”“不是眼花!不是!”柳安猛地抬起头,

眼中血丝密布,激动得浑身发抖,“我看得清清楚楚!一个穿着灰衣、脸上没有五官的人!

它就那么一伸手,像是从我身上扯走了什么东西,我、我低头一看,影子就没了!真的没了!

”他越说越是激动,猛地从地上跳起,踉跄着冲到墙壁那盏悬挂的油灯下,

几乎是把自己“贴”了上去,然后指着自己脚下,疯狂地叫嚷:“你看!你看啊!光在这里,

我在这里,影子呢?我的影子呢?”赵邢原本平静的目光,随着他手指的方向,

落在他脚下的青砖地面上。灯火通明。人影……本该人影清晰的地方,空空如也。

只有被灯光照得发亮的湿润水渍,勾勒出柳安身体的轮廓,但他身后,

那片本该被阴影占据的区域,却亮堂得刺眼。真的……没有影子!赵邢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股寒意,无声无息地顺着他的脊椎爬了上来,远比窗外的夜雨更冷。他办过无数奇案,

见过各种死状的尸体,听过最匪夷所思的供词,但一个大活人站在灯下却没有影子,

这超出了他所有的认知。老何端着姜汤刚走到门口,也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他手一抖,

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热汤四溅,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张大了嘴,指着柳安脚下,

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签押房里,

只剩下柳安粗重、惊恐的喘息声,和窗外愈发狂暴的风雨声。赵邢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心头的悸动。他走到柳安身边,沉声道:“站着别动。”他提起那盏油灯,蹲下身,

凑近柳安的脚边,仔细查验。灯光挪移,角度变换,无论他从哪个方向照射,柳安的身后,

始终是一片令人心悸的“空白”。那光,仿佛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照在了地上。

这不是幻觉,也不是什么江湖戏法。赵邢甚至伸出手,

在柳安身后本该是影子的位置挥动了几下,触手所及,只有空气。柳安看着赵邢凝重的脸色,

最后的力气也仿佛被抽空,身体一软,再次瘫倒在地,开始呜呜地哭泣,

语无伦次:“没了……真的没了……我完了……什么都完了……”赵邢站起身,

脸色在跳动的灯火下显得明暗不定。他沉默了片刻,对吓傻了的老何吩咐道:“老何,

扶柳相公去后面厢房休息,看紧他,别让他出事。另外,今晚之事,严禁外传,违令者,

杖责八十!”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何一个激灵,连忙应了声“是”,

战战兢兢地上前扶起几乎虚脱的柳安。赵邢不再看他们,转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

冰冷的雨丝立刻挟着风扑打在他脸上,让他混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没有影子……五年前,

他那疯掉的搭档,最后喃喃的,不也是“影子……没了……”吗?难道,那不是胡话?

不是受到极致惊吓后的癔语?一股沉重的、夹杂着丝丝寒意的使命感,攫住了赵邢。他感觉,

自己似乎无意中,触碰到了一个隐藏在寻常世界表皮之下,漆黑、粘稠、不可名状的漩涡。

次日清晨,雨势稍歇,但天色依旧阴沉。赵邢带着两个得力的手下,

来到了柳安位于城西的住处。一座清雅的小院,种着几丛翠竹,此时被雨水洗刷得格外青碧,

却透着一股死寂。柳安的精神状态比昨夜稍好,但依旧萎靡不振,眼神空洞,

仿佛魂儿真的随着影子一起被抽走了。他机械地回答着赵邢的问题。“昨夜何时,

在何处遇袭?”“大约……子时三刻。从…从‘墨云轩’书肆出来,

穿过…穿过葫芦巷回家的路上。”“那无面人,有何特征?除了无面,灰衣。

”“高、高矮胖瘦……记不清了,好像很普通。对、对了,他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檀香味,

不像寻常寺庙里的那种,有点……有点腥甜。”柳安努力回忆着,脸上又浮现出恐惧。

赵邢让柳安带他去昨夜的事发地点——葫芦巷。那是一条狭窄、僻静的深巷,

青石板路面湿滑,两侧是高耸的院墙。经过一夜大雨,什么脚印痕迹都已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赵邢的目光如同鹰隼,仔细扫过巷子的每一寸墙壁、地面,

甚至连墙头檐角的青苔都没有放过。最终,在一处墙根的背雨处,

他发现了一小片不易察觉的泥渍,泥渍中,似乎夹杂着几根……极细的、灰色的毛发。

他用鹿皮手套小心地将毛发拾起,装入一个特制的小牛皮纸袋中。那奇异的灰色,

不像是寻常猫狗,更不像是人的。回到柳安的书房,赵邢开始了更细致的搜查。

书房布置雅致,书架上典籍林立,案上还摊着一幅未完成的墨兰图,笔法灵秀,

可见其往日才情。但赵邢注意到,书案一角,放着几张废弃的稿纸,

上面的字迹却显得呆板滞涩,与那幅墨兰的灵气相去甚远。他不动声色,继续查看。很快,

他在地板的一片区域发现了异常。那里比其他地方显得略微“干净”一些,

像是被什么液体特意擦拭过,空气中,

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与柳安描述相似的、腥甜的檀香味。赵邢蹲下身,

用手指在那片地板上轻轻一抹,凑到鼻尖闻了闻。味道很淡,但确实存在。“柳秀才,

昨夜归来后,你可曾清洗过地面?”赵邢问道。

柳安茫然地摇头:“没有……我吓得魂不附体,直接就跑去了衙门……”赵邢的心沉了下去。

这意味着,昨夜,很可能有什么“东西”,在他离开后,进来过他的书房,

并且清理了某些痕迹。一个偷影子的无面鬼,事后还会来清理现场?这案子,越来越诡异了。

就在赵邢凝神思索之际,一名衙役急匆匆地跑来,脸色发白,声音都变了调:“头儿!

不好了!‘流云阁’……‘流云阁’出事了!那个舞姬轻鸿姑娘,

她、她……”赵邢猛地转身:“她怎么了?”衙役咽了口唾沫,

艰难地说道:“她正在台上跳舞,突然就……就不动了!眼睛直勾勾的,怎么叫都没反应,

像是、像是魂被勾走了!而且……而且……”“而且什么?”赵邢厉声追问,

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而且有客人不小心碰倒了灯架,

灯光照过去……她、她脚下也没有影子!”轰隆——窗外,一声闷雷炸响,

仿佛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赵邢握紧了拳,指节微微发白。又一个!不再是孤例,

不再是某个书生的疯言疯语。诡异的案件,在光天化日之下,再次发生了!

他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柳安,又想到昨夜那空荡荡的地面,以及今天第二个失去影子的舞姬。

风雨欲来,黑影幢幢。这青州城,怕是要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了。“走!

”赵邢低喝一声,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官袍的下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

“去流云阁!”2 舞魄枯魂流云阁内,乱作一团。昔日笙歌曼舞之地,

此刻被一种无形的恐慌笼罩。宾客早已被驱散,偌大的厅堂里,

只有几个脸色惨白的龟公、乐师,以及瑟瑟发抖的丫鬟。空气中弥漫着脂粉香、酒气,

还有一种……冰冷的死寂。赵邢带人赶到时,正看到领班的老鸨像热锅上的蚂蚁,见到官差,

如同见了救星,扑上来就要哭诉,被赵邢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了原地。“人在何处?

”赵邢声音不高,却让嘈杂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在、在后堂妆阁……”老鸨哆哆嗦嗦地指着后面。赵邢二话不说,大步流星穿过厅堂,

走向后堂。越靠近那间妆阁,那股异样的寒意就越发明显。妆阁内,几个丫鬟围在远处,

不敢靠近。梳妆台前,坐着一个身穿华丽舞衣的女子,正是名动青州的舞姬轻鸿。

她保持着一個舞蹈结束时的定格姿态,一手拈指上扬,一手微拂水袖,身段曼妙,堪称绝品。

然而,她的脸。那张原本顾盼生辉、倾倒众生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表情。不是平静,

不是哀伤,而是一种彻底的、令人心底发毛的空白。眼睛睁着,瞳孔却涣散无光,

像是两颗失去了生命的琉璃珠子,直勾勾地望着前方,没有焦点。她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

连呼吸的起伏都微不可查,仿佛一尊精心雕琢、却失了魂灵的玉像。

赵邢的目光第一时间扫向她的脚下。一盏落地宫灯被特意放在她身侧,

明亮的光线将她周身照得纤毫毕现。没有影子。和柳安一样,光穿透了她的身体,

在她身后留下了一片令人心悸的虚无。“什么时候发现的?”赵邢问道,

声音在寂静的妆阁里显得格外清晰。

大些的丫鬟颤声回答:“就、就在半个时辰前……轻鸿姐姐正在跳她最拿手的《霓裳破阵》,

跳到最精彩的旋转时,突然就……停住了,

像被施了定身法……然后就……就这样了……”另一个丫鬟补充道:“有客人惊叫,

碰倒了旁边的灯架,火光一闪,大家才、才看到……”赵邢走近几步,仔细审视轻鸿。

她的妆容精致,发髻一丝不苟,舞衣华美,身上没有任何外伤痕迹。他伸出手,

在她眼前晃了晃,瞳孔没有任何反应。探了探鼻息,微弱,但确实存在。触及其皮肤,冰凉。

活着的躯壳,死去的灵魂。“昨夜至今,轻鸿姑娘可有什么异常?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

”赵邢转向老鸨和丫鬟们。众人皆摇头。老鸨哭丧着脸:“没有啊官爷!

轻鸿是我们这儿的台柱子,昨日还好好的,还说今晚要练新舞呢……接触的人也都是熟客,

没什么生面孔……”“生面孔……”赵邢心中一动,

想起了柳安口中的“无面人”和那奇异的檀香。他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

空气中脂粉味浓郁,但隐约间,似乎也捕捉到了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腥甜檀香,

与柳安书房残留的味道极其相似!这味道,如同一条无形的毒蛇,缠绕在每一个案发现场。

“头儿,”一个年轻捕快脸色发白地凑过来,低声道,“这、这太邪门了!

接连两个人没了影子,变成这副模样,怕是……怕是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要不……请个法师来看看?”赵邢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捕快立刻噤声,不敢再多言。

“子不语怪力乱神。”赵邢沉声道,“查案,讲的是证据。”但他心里清楚,这证据,

已经指向了常理无法解释的领域。他想起柳安失去才华变得平庸,

再看眼前轻鸿失去灵性变成人偶,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脑中逐渐成型——那被窃走的影子,

恐怕关联着一个人最核心的“灵光”与“天赋”。必须找个既懂医理,

又对这类玄异之事有所了解的人来看看。“去,”赵邢对身旁的衙役吩咐,

“请城南济世堂的云芷姑娘过来一趟,就说……有疑难杂症,请她相助。”云芷,年纪虽轻,

却医术精湛,更因其家学渊源,对古籍杂学、乃至一些民间秘术颇有涉猎,

是青州府衙遇到此类棘手案件时,偶尔会咨询的“外援”。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云芷到了。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裙衫,外罩一件青色比甲,手提一个古朴的药箱,步履从容。

她容貌清丽,不施粉黛,一双眼睛清澈明亮,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睿智。

进入这脂粉之地,她眉头微蹙,但看到赵邢和那状态诡异的轻鸿时,立刻恢复了专业的神态。

“赵捕头。”云芷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目光便落在了轻鸿身上。她没有多问,

径直上前,先是如赵邢一般查看了瞳孔、呼吸和脉搏,然后又翻开轻鸿的眼睑,看了看舌苔,

甚至用银针轻轻刺探了她几个穴道的反应。良久,她收回手,面色凝重。“如何?

”赵邢问道。云芷轻轻摇头,声音清脆而冷静:“脉象沉缓无力,似有痰迷心窍之兆,

但又截然不同。瞳孔涣散,对外界刺激全无反应,躯体却保有基本生机……这非是寻常疾病,

也非中毒。”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轻鸿空无一物的脚下,

低声道:“倒像是……古籍中记载的‘离魂’之症。但离魂者,多是受惊过度,神魂不稳,

似她这般连同‘影子’一并失去,且症状如此彻底、诡异的,闻所未闻。

”“离魂……”赵邢咀嚼着这个词,“可有解救之法?

”云芷沉吟片刻:“寻常安神定魄的方子,恐怕无效。此症根源,怕是非在肌理,

而在……神魄本身。”她抬起头,看向赵邢,“赵捕头,我记得你之前提过,

第一位受害者是位书生?”“是,才子柳安,失去影子后,文思枯竭,判若两人。

”“书生才华,舞姬灵韵……皆是其神魂中最闪耀之处。”云芷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那‘窃影’之物,目的恐怕极为明确——它要的,正是这些蕴含了生命光华的精粹之物!

”此言一出,赵邢心中豁然开朗,之前的猜想得到了印证。这不是无差别的袭击,

而是有目标的猎取!“云姑娘可知,有何邪术或异闻,能与眼前情形对应?”赵邢追问。

云芷蹙眉思索,努力在记忆中搜寻:“我曾在一本残缺的《影戏图志》孤本中,

看到过类似记载。书中言,上古有‘影魅’,无形无质,以人之精魄光影为食。但所述模糊,

且多视为志怪传说。像这般精准窃取特定天赋,

并令受害者存活却失魂的……除非……”“除非什么?”“除非,

这不是自然生成的‘影魅’,而是有人,刻意修炼或操纵了某种类似的……邪术!

”云芷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寒意,“以他人之灵光,补益自身,

或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人为!赵邢眼神一凛。若是人为,那便有迹可循!就在这时,

先前被派去调查柳安社会关系的捕快回来了,带来了一个新的令人震惊的消息。“头儿!

我们查访了柳相公近日的行踪,发现他前日曾与城西‘墨云观’的观主墨先生,

在‘清茗轩’茶楼有过一面之缘,相谈甚欢!据茶博士回忆,当时墨先生身上,

似乎就有一股独特的檀香味!”墨云观?墨先生?

赵邢立刻想起了在柳安书房发现的那几根灰色毛发,以及空气中残留的檀香。

“立刻去查这个墨云观和墨先生!”赵邢下令,随即又转向云芷,“云姑娘,

恐怕还要劳烦你,随我去一个地方。”“何处?”“柳安的书房。我想请你看看,

那里的残留气味,与轻鸿姑娘妆阁内的,是否同源。还有,辨认一下此物。

”赵邢拿出了那个装着灰色毛发的小牛皮纸袋。云芷接过纸袋,小心地打开,

用手指捻起一根毛发,对着光仔细观看,又凑近鼻尖轻轻一嗅。她的脸色微微一变。

“这毛发……非兽非人,带着一股极淡的阴秽之气。

而这檀香……”她又仔细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味道,肯定地点点头,

“腥甜中带着一股陈腐之气,绝非寻常供奉所用。两者气息相连,若我判断无误,

皆出自同源。而且,这檀香配方古怪,似乎有……迷魂惑心之效。”线索,开始汇聚了。

墨云观,墨先生,奇异的檀香,灰色的毛发,精准的窃影……一个模糊而危险的轮廓,

正在迷雾中缓缓浮现。赵邢感觉,自己正在接近一个庞大而黑暗的秘密。

他看了一眼如同人偶般的轻鸿,又想到变得平庸麻木的柳安,

一股怒火在他冷静的外表下悄然燃起。无论幕后是人是鬼,他都要将其揪出来!“去墨云观?

”云芷问道,看出了赵邢的意图。“不,”赵邢摇头,眼神锐利,“先回衙门,

整合所有线索。墨云观若真有问题,贸然前往只会打草惊蛇。而且……”他顿了顿,

声音低沉下去:“我有预感,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柳安和轻鸿,或许……只是开始。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一个衙役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十倍。

“头、头儿!不好了!

西市……西市负责雕琢今年万寿节贡品‘八仙过海’玉山子的老工匠鲁大师,

他、他……”赵邢的心猛地一沉:“他怎么了?”“他在工坊里突然昏倒,

醒来后……他毕生积累的雕工技艺,全忘了!连最简单的刻刀都拿不稳了!

而且……而且工坊里的伙计偷偷说,灯下照他……也没影子了!”第三个!

目标直指技艺巅峰的老工匠!赵邢与云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惊与凝重。

猎影的黑手,正在这青州城内,悄无声息地收割着那些最璀璨的“光华”。

3 墨云疑踪鲁大师的工坊,弥漫着一股玉石粉末和木头清漆混合的味道,但此刻,

这熟悉的气息里,却掺杂了浓得化不开的恐慌与绝望。老工匠鲁大师,

这位曾雕出“青州玉胆”、名动京城的巧手,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蜷缩在角落的矮凳上,

双手颤抖,眼神空洞地望着自己布满老茧、却连刻刀都握不稳的手。

工坊的学徒和伙计们远远围着,不敢靠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

“没了……全没了……”鲁大师喃喃自语,声音干涩沙哑,

…怎么走线……怎么取势……脑子里……空空荡荡……”他试图去抓旁边案几上的一块玉料,

那原本在他手中能化腐朽为神奇的玉石,此刻却仿佛有千钧重,他手指刚触碰到,

就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浑身剧烈地哆嗦起来。赵邢的目光扫过工坊。工具摆放整齐,

那尊即将完工、已具雏形的“八仙过海”玉山子静静地立在中央工作台上,巧夺天工,

细节精妙,可见鲁大师功力之深湛。然而,创造它的主人,却已失去了赋予它灵魂的能力。

无需再去验证影子。工坊内为了精细雕刻而设置的多盏灯火,早已将鲁大师身周照得雪亮,

那空无一物的地面,已是无声的宣判。“大师昨日至今,可曾见过什么特别的人?

或者去过特别的地方?”赵邢沉声问道,心中已有了模糊的答案。

一个年纪稍长的学徒努力回忆着:“师傅昨日……昨日傍晚时分,

说心中对‘张果老倒骑驴’的神韵把握还有些迟疑,便独自出门散步,

说是去……去城西墨云观附近走走,那里清静,便于凝神构思。回来时天色已晚,并无异样,

谁知今早一来工坊,就……”墨云观!又是墨云观!柳安见过墨云观的观主墨先生,

鲁大师在失窃前夜去过墨云观附近!三条线索,如同三条冰冷的毒蛇,

齐齐将毒牙指向了同一个目标。赵邢脸色凝重,与身旁的云芷交换了一个眼神。

云芷微微点头,秀眉紧蹙,低声道:“若真是人为邪术,那墨云观,便是龙潭虎穴。

”回到府衙签押房,

现场残留的奇异腥甜檀香;柳安书房发现的灰色毛发;以及共同指向的关联地点——墨云观。

“目标明确,专取人之菁华。手段诡异,涉及玄异邪术。地点高度关联,墨云观嫌疑极大。

”赵邢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但这墨先生,在青州城颇有清名,

常施药救人,若无确凿证据,贸然搜查,恐打草惊蛇,亦难服众。

”云芷拿起那装有灰色毛发的纸袋,沉吟道:“此物非比寻常。我需回去查阅家藏典籍,

或能找出其来历。至于那檀香,气味独特,若能近距离嗅闻对比,

或可确定是否与墨云观有关。”赵邢沉思片刻,眼中锐光一闪:“既然如此,

我们便去拜会一下这位墨先生。以答谢他平日对城中百姓的照拂为由,正大光明地进去看看。

”一个时辰后,城西,墨云观。道观不大,隐在一片翠竹之后,青砖灰瓦,显得清幽古朴。

观门敞开,并无寻常寺庙道观的喧嚣香火,反而透着一股冷寂。门楣上“墨云观”三字,

铁画银钩,透着一股沉郁之气。赵邢与云芷踏入观门,

一名穿着灰色道袍、面无表情的小道童无声地迎了上来,稽首一礼,却不发一言,

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观内庭院打扫得一尘不染,几株古树枝桠虬结,遮天蔽日,

使得院内光线略显昏暗。那股奇异的腥甜檀香味,在这里变得清晰而浓郁,

仿佛渗透了观内的每一寸空气、每一块砖石。小道童引着二人来到正殿。

殿内供奉的并非三清,而是一尊从未见过的、面容模糊、身披玄色道袍的神像,

神像前的香炉中,正袅袅升起那带着腥甜气息的青色烟雾。一个身影,背对着他们,

站在神像前,仿佛正沉浸在默祷之中。他身形高瘦,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宽大道袍,

头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起,露出颈部些许苍白皮肤。听到脚步声,那人缓缓转过身来。

约莫四十上下的年纪,面容清癯,五官寻常,但一双眼睛却深邃得不见底,

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淡漠与平和。他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观之可亲,

却又莫名地感到疏离。“贫道墨尘,不知赵捕头与云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墨先生的声音温和醇厚,如同陈年佳酿,听不出丝毫波澜。他竟直接道出了二人的身份!

赵邢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拱手道:“墨先生客气了。先生悬壶济世,泽被乡里,

赵某早该前来拜会。今日恰逢路过,特来叨扰。”“赵捕头公务繁忙,能屈尊前来,

是贫道与墨云观的荣幸。”墨尘微微一笑,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云芷,

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目光深处,仿佛有一丝极细微的探究,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这位想必就是医术精湛的云芷姑娘了,久仰。”云芷敛衽一礼,神态从容:“先生过誉。

”寒暄几句,赵邢状似随意地打量着殿内陈设,

目光扫过那尊怪异的神像和散發著奇異香氣的香爐,开口道:“观内供奉的这位尊神,

气象非凡,不知是哪位仙真?这香火之气,也颇为独特,闻之令人心静。”墨尘笑容不变,

从容应答:“此乃贫道师门所奉的‘静虚天尊’,不为外人所知。至于这香,

是贫道依古方秘制,有宁神定魄之效,若赵捕头喜欢,稍后可取一些回去。”“哦?

那便多谢先生了。”赵邢顺势应下,心中警惕更甚。这墨先生应对自如,毫无破绽。

趁着赵邢与墨尘交谈,云芷悄然移动脚步,看似观赏殿内壁画,

实则在空气中仔细分辨那檀香的气味,并与记忆中柳安书房、轻鸿妆阁残留的味道对比。

完全一致! 她甚至可以肯定,这观内的香气更为纯粹、浓郁。

她的目光又落在墨尘那身深灰色道袍的袖口、领缘等不易察觉处,

试图寻找那灰色毛发的踪迹,但对方衣着整洁,一时并无发现。就在这时,

一阵微风吹入殿内,卷动墨尘宽大的道袍下摆。刹那间,赵邢的瞳孔猛地一缩!

殿内光线不算明亮,但在那摇曳的烛火与窗外透进的天光映照下,墨尘的身后,

理应投下一道清晰的影子。然而,他的影子……不对劲!并非像受害者那样完全消失,

而是异常的“浓重”与“凝实”,仿佛不是光的缺失,

而是一团有生命的、粘稠的黑暗依附在地面上。更诡异的是,那影子的轮廓,

似乎比墨尘本身的形体,要庞大和扭曲少许,边缘处甚至有些不自然的蠕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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