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皂香满京华小丫鬟的御供之路春儿锦雀推荐完结小说_免费阅读皂香满京华小丫鬟的御供之路(春儿锦雀)

是猫同学吖 著

其它小说连载

“是猫同学吖”的倾心著作,春儿锦雀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小说《皂香满京华:小丫鬟的御供之路》的主要角色是锦雀,春儿,宋云瑶,这是一本其他,古代,大女主,爽文,穿越小说,由新晋作家“是猫同学吖”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57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5 02:15:3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皂香满京华:小丫鬟的御供之路

主角:春儿,锦雀   更新:2025-10-15 08:3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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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后脑勺磕在硬邦邦的地面上,我睁开了眼。头顶的房梁是黑的,积着厚厚的灰,

一缕一缕地垂下来,像死了好些年的蜘蛛网。一个穿着蓝布裙的婆子站在我面前,

影子把我的脸全罩住了。她的声音又粗又响,像拿砂纸在磨我的耳朵。“还敢装死?

二小姐的月桂油,御赐的贡品,就这么给你砸了!我看你这条贱命都赔不起!

”我撑着地坐起来。手心按到一片冰凉的碎片,上面沾着油腻腻的液体。我低头,

看见一地碎瓷,空气里飘着一股浓得发腻的桂花香。这味道让我的头更疼了。

婆子又说:“我已经禀了夫人,明日一早就把你拉到西市发卖。你这双手脚,

兴许还能换回几两银子,赔二小姐的损失。”门“哐当”一声合上,接着是落锁的声音,

格当嘚——一下,很沉。柴房里很暗,只有一束光从高处的小窗透进来,

在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四方块。我站起身,走到光下,摊开手掌。那不是我的手。

指节粗大,皮肤发黄,手心里全是茧子,指甲缝里还嵌着黑泥。有几个指头,

关节的地方裂开了口子,像一张张小嘴。这不是梦。我叫柳扶风。昨天,

我还是个日化专业的研三学生,正在实验室里做皂化反应的数据分析。

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过后,再睁眼,就到了这里。脑子里多了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

这个身体也叫柳扶风,是安国公府里最低等的粗使丫鬟,今天早上给二小姐的屋里送热水,

不小心撞翻了妆台上的月桂油。那是御赐的东西,金贵得很。我环顾四周。

柴房里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墙角有一堆沾满油污的旧衣裳,看料子,

是府里仆妇们换下来的。旁边一个大木盆,泡着半盆灰黑色的水,

水面上浮着几块捣烂的皂角。我走到木盆前,停住了。皂角。这个时代最普遍的清洁用品。

去污能力有限,而且用多了烧手。我低头看看这双满是裂口的手,大概就是拜它所赐。

我伸手到水里捞了捞,水很凉,滑溜溜的。除了皂角,我还摸到了一些硬硬的,

不成形的小块。凑近闻了闻,是一股草木灰和油脂混合的怪味。是胰子。用猪的胰脏,

混上草木灰,捣烂了制成的。比皂角高级一点,但也有限。被卖掉。这两个字像两块冰,

砸在我心口上。在这个叫大虞朝的地方,一个被发卖的丫鬟,下场可想而知。

要么去更差的人家做牛做马,要么……就直接被卖进窑子里。我不能被卖掉。

我得想办法证明我的价值,一个远超几两银子的价值。我闭上眼睛,

脑子里那些化学式、反应条件、配方比例,像走马灯一样转了起来。油脂,碱,水。

最简单的皂化反应。厨房里有猪油。灶膛里有草木灰。草木灰滤水,能得到最原始的碱液。

虽然纯度不高,但够用了。我睁开眼,看着木盆里那盆肮脏的皂角水,

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这个念头,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机会。2我在柴房里待了一天一夜。

送饭的是个年纪很小的丫头,从门底下的小洞里把一个窝头和一碗菜汤塞进来,

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窝头像块石头,菜汤里只有两片烂叶子。我啃不动,也喝不下。

肚子饿得咕咕叫,可心里的慌乱像一团火,把五脏六腑都烧干了。我贴着门板坐着,

听外面的动静。丫鬟婆子们走路的声音,是碎的,急的。管事们走路的声音,是稳的,慢的。

我能听见她们在院子里咭咭呱呱地说话,声音飘进来,断断续续。“听说了吗?

二小姐那件云锦裙,今儿赴宴的时候沾上油点子了。”“哎哟,那可是尚衣局新做的,

说是用了孔雀羽线,金贵着呢!”“可不是嘛!洗衣房的张妈她们,用皂角搓了半天,

那油印子就是不去,反而洇开了一大片,把那孔雀羽都弄得灰扑扑的。

”“二小姐气得当场就把茶碗给砸了,说要是弄不干净,就把洗衣房的人都发卖了。”发卖。

又是发卖。在这个国公府里,我们这些下人的命,好像就跟那件衣服上的油点子一样。

碍眼了,就随时能被抹掉。我把耳朵贴得更紧了。“后来呢?”“还能怎样,

张妈她们都跪在院子里呢,谁也不敢再上手了。那云锦娇贵,多搓两下就得抽丝,

到时候罪过更大。”“这可怎么办?那么大一块油污,怕是神仙也洗不掉了。

”声音渐渐远了。我靠在门上,慢慢地坐下来。云锦裙,油污。我的心跳得格挣挣的,

像揣了只兔子。机会。这或许是我的机会。油污的本质是油脂。皂角和胰子的清洁原理,

是利用其中的皂苷和天然碱性,进行简单的乳化。但对付顽固的、渗进纤维深处的油污,

力道就差远了。而我能做出来的东西不一样。肥皂分子,一头亲水,一头亲油。

亲油端像一只只小手,能牢牢抓住油污分子,再由亲水端拉着,被水流冲走。这是降维打击。

我等。从中午等到黄昏,再等到天黑。柴房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听着外面的虫鸣,

一夜没合眼。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听见了脚步声。不是一个小丫头的,是好几个人的。

脚步声在我的门前停下。是那个蓝布裙的婆子,吴婆子。我听出了她的声音。“行了,开锁。

把这死丫头拖出来,该上路了。”锁链哗啦一响,门轴发出一声刺耳的呻吟。光照了进来。

我眯着眼,看见吴婆子身后还站着两个粗壮的家丁。他们是来押我走的。我从地上爬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土。“吴管事,”我的声音很哑,像破锣,“我求您一件事。

”吴婆子一脸不耐烦:“死到临头了,还求什么?赶紧走!”我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说:“我能洗干净二小姐的那件云锦裙。”3吴婆子愣住了。

她那双三角眼上下打量着我,像在看一个疯子。“你说什么?”“我说,”我重复了一遍,

声音尽量平稳,“我能把二小姐裙子上的油污洗掉,让它变得跟新的一样。

”她身后的两个家丁也露出了看傻子似的表情。其中一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吴婆子没笑。

她盯着我,眼神里全是怀疑:“就凭你?一个连路都走不稳的粗使丫头?

洗衣房那么多老妈子都没法子,你有什么能耐?”“我自有我的法子。”我说。

我不能解释什么叫皂化反应,什么叫表面活性剂。我只能赌。“吴管事,您想啊,

”我往前凑了半步,压低声音,“现在二小姐正在气头上,洗衣房的人都束手无策。

要是您能把这事儿给办妥了,二小姐一高兴,您在夫人面前该是多大的体面?

”吴婆子的喉咙动了动。我又说:“反过来,就算我没办成,裙子还是那个样子,

坏不到哪儿去。对我来说,左右不过是一个‘卖’字,没什么可亏的。可对您来说,

这却是个天大的机会。”我盯着她的眼睛,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些:“您让我试一试,成了,

功劳是您的。败了,罪过是我一个人的。您没有任何损失。”吴婆子沉默了。

她脸上的横肉抽动着,显然是在权衡。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那两个家丁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手里的绳子甩来甩去。我知道,成败就在她一句话。“你需要什么?”她终于开口了。

我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一半。“我需要一锅灶膛里最好的草木灰,要刚烧过硬柴的。

再要一碗猪板油,要最新鲜的。一口小锅,一根木棍,还有热水。”我语速很快,

生怕她反悔。吴婆子皱着眉:“要这些脏东西干什么?”“这是我的独门法子。

”我只能这么说。她又看了我半晌,最后像是下了决心,扭头对一个家丁说:“你,

去厨房传我的话,让她把东西备齐了,送到洗衣房的院子里。你,”她又指指另一个,

“看着她,别让她耍花样。”说完,她转身就走了,裙摆甩出一个很硬的弧度。

我被那个家丁推搡着,走出了柴房。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疼。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有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我活下来了。至少,暂时活下来了。

洗衣房的院子里已经跪了一排人,都是洗衣房的仆妇。她们一个个垂头丧气,脸色发白。

院子中间放着一个铜盆,盆里就是那件倒霉的云锦裙。裙子是湖蓝色的,

上面用五彩丝线绣着繁复的流云和飞鸟,确实漂亮。可就在裙摆最显眼的地方,

一团黄褐色的油渍,像块丑陋的牛皮癣,把所有的美都给糟蹋了。我的东西很快就送来了。

一口小铁锅,一碗白得晃眼的猪油,还有一小筐灰白的草木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好奇,有轻蔑,有幸灾乐祸。我没理他们。

我把草木灰倒进一个木桶里,冲上热水,然后用木棍使劲地搅。一时间,

院子里弥漫开一股呛人的味道。有人在窃窃私语。“这丫头是疯了吧?拿草木灰洗云锦?

那不是糟蹋东西吗?”“我看她就是想死前再折腾一下。”我没说话。

我只是等着那桶灰水慢慢沉淀。上面那层清液,就是我需要的土制碱液,学名叫碳酸钾溶液。

我的手很稳。我的心,却跳得像打鼓。这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4灰水沉淀需要时间。我趁着这个工夫,蹲下来,仔细查看那件云锦裙。

油污已经完全渗进了丝线里,普通的揉搓只会让丝线起毛、断裂。跪在地上的张妈,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又是同情又是绝望。她大概觉得我是在胡闹。

我冲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桶里的杂质沉下去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上层的清液倒进小铁锅里。那液体是淡黄色的,摸上去滑溜溜的,有点烧手。

碱性足够了。我把铁锅架在一个临时生起来的小炭炉上,开始加热。然后,

我把那一碗雪白的猪油,慢慢地倒进了锅里。“嗤啦——”一声。

一股浓重的猪油味混着草木灰的呛味,瞬间弥漫开来。院子里的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好几个人捂住了鼻子。吴婆子站在廊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我拿着木棍,一下一下,

慢慢地搅动着锅里的液体。这是最关键的一步。油和碱液在加热的条件下,

开始发生皂化反应。锅里的液体,从一开始的清澈,慢慢变得浑浊,然后越来越稠,

像一锅米糊。我额头上全是汗。不是因为热,是紧张。这个时代的条件太简陋了。

没有温度计,没有精确的测量工具。碱液的浓度,油的用量,加热的温度,

全凭我在实验室里积累的经验和感觉。只要一步出错,锅里这东西,就成不了一块合格的皂。

我一刻也不敢分神,眼睛死死盯着锅里的变化,手里的木棍保持着均匀的速度。

时间好像过得很慢。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炭火偶尔发出的“毕剥”声,

和我搅动液体的“哗哗”声。渐渐地,锅里的糊状物表面,开始出现一层薄薄的,

像肥皂沫一样的东西。我用木棍挑起一点,凑近了闻。那股难闻的猪油味淡了很多,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干净,很纯粹的味道。成了。我把锅从火上端下来,放在一边晾着。

锅里的东西,会慢慢凝固。“这就完了?”吴婆子走过来,一脸狐疑地问。“还没。”我说,

“得等它凉透了,才能用。”所有人都围过来看那口锅,指指点点。“这是什么玩意儿?

黏黏糊糊的,看着就恶心。”“用这东西洗二小姐的裙子?她怕不是失心疯了。

”我没力气跟他们争辩。我靠着一根柱子坐下来,浑身都快虚脱了。又过了一个时辰,

锅里的东西终于凝固了。它不是透明的,也不是白色的,

而是一块土黄色的、质地粗糙的固体。看上去,确实不怎么起眼。我把它从锅里抠出来。

手感很硬,有点滑。这就是这个世界上,第一块真正意义上的“肥皂”。虽然它很丑。

我拿着这块丑东西,走到那个铜盆前。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的注视下,

我把裙子有油污的那一角浸湿,然后,用手里的皂块,在上面轻轻地涂抹。奇迹发生了。

随着我的涂抹,一层细腻的、白色的泡沫,从皂块和衣料的接触面涌了出来。泡沫越来越多,

越来越丰富。我用手轻轻地揉搓。那块顽固的黄褐色油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淡,

分解,然后被白色的泡沫包裹着,从云锦的纤维里分离出来。我把裙角放进清水里一漂。

哗——清水过处,油渍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一片湖蓝色的云锦,像是被雨洗过一样,

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色。上面的孔雀羽线,也恢复了原本亮丽的光泽。整个院子,一片死寂。

5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手里的那块裙角,像是见了鬼。

张妈离我最近,她颤抖着伸出手,想摸又不敢摸,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干净了……真的干净了……”她喃喃自语。我把整条裙子都浸入清水,

用那块土黄色的皂块,把剩下的几个小油点也一一清洗干净。丰富的泡沫包裹着污渍,

再被清水带走。整个过程,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最后,我把洗干净的裙子从水里捞出来,

平铺在一块干净的石板上。湖蓝色的云锦,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流云飞鸟,栩栩如生。

仿佛它从来没有被弄脏过。我转过身,看向吴婆子。她的脸上,

是一种混杂着震惊、不解和狂喜的复杂表情。就在这时,

一个清脆又带着怒意的声音从月亮门外传来。“吴婆子!我让你处置的人呢?

那件裙子到底还想不想要了!”话音未落,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带着两个大丫鬟,

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她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生得杏眼桃腮,很是娇俏,

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被宠坏了的骄纵之气。她就是安国公府的二小姐,宋云瑶。

院子里的人“扑通扑通”跪倒了一片。我也跟着跪下了。

宋云瑶一眼就看到了石板上那件湿漉漉的裙子,脸色顿时更难看了:“怎么还泡在水里!

你们这群废物,是不是非要我把你们……”她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大概是她也看清了,裙子上的油污,不见了。“这……”她快步走过来,蹲下身,

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捻起一角。阳光下,湿润的丝绸上找不到一丝油渍的痕迹。“是谁洗的?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跪了一地的人。吴婆子反应最快,连忙膝行两步,

指着我说:“回二小姐,是……是这个丫头洗的。”宋云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是一种审视的,带着挑剔和好奇的目光。“你?”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柳扶风。”我低着头回答。“柳扶风?”她玩味地念了一遍,

“你用的什么法子?”我不敢抬头,只能从地上拿起那块已经用掉一小半的土黄色皂块,

双手捧着,递到她面前。“奴婢用的是这个。”宋云瑶看了一眼那块丑东西,

嫌恶地皱了皱眉。她身边一个穿着绿色比甲,长得颇为机灵的大丫鬟,用帕子包着手,

把它接了过去。“这是什么?”宋云瑶问。“奴婢叫它‘皂’。”我斟酌着词句,“二小姐,

这世上,污渍和麻烦一样,堵是堵不住的,得靠东西把它冲走。

”宋云瑶似乎没听懂我后半句话的深意,但她对结果很满意。她站起身,

脸上那股怒气已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孩子气的好奇和得意。“行了,都起来吧。

”她发了话。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吴婆子,”宋云瑶又说,“这丫头,既然有这手本事,

就别在外面做粗活了。调到我院里来,以后我的衣裳,都归她一个人洗。

”吴婆子连忙点头哈腰:“是,是,老奴这就去办。”“至于你,

”宋云瑶的目光又回到了我身上,她指了指那个绿衣丫鬟手里的皂块,“这东西,

再给我做几块出来。做得好,有赏。”说完,她就带着丫鬟们转身走了,像来时一样,

风风火火。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门后,院子里的人才真正活了过来。

我被人从地上扶起来,是张妈。她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感激。吴婆子走到我面前,

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那是一种近乎谄媚的笑。“扶风啊,

你看这事儿……你可真是咱们院里的福星啊!”我没说话。我只是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

还是那么粗糙,满是裂口。但从今天起,它不用再去干那些最苦最累的活儿了。

我用我的知识,为自己换来了一条生路。6我被分到了二小姐的院子——“绮罗苑”。

绮罗苑在国公府的东路,是个精致的两进院落。我住的地方是后罩房,一间小小的耳房,

和另外两个负责浆洗缝补的丫鬟挤在一起。比起柴房,这里简直是天堂了。虽然地方不大,

但好歹有张正经的床铺,被褥虽然旧了,但也还算干净。同屋的两个丫鬟,一个叫春儿,

一个叫夏儿,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见了我,有些怯生生的。

她们大概都听说了我是怎么进来的。我在绮罗苑的差事很简单,

就是专门负责清洗二小姐宋云瑶的衣物。宋云瑶是个极爱干净,也极爱美的姑娘,

一天要换好几身衣裳。所以我的活儿其实并不少。院子的一角,专门给我隔出了一小块地方,

摆着洗衣的盆桶和石板,还有一个专门给我用的小炭炉。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又做了一批皂。这次,我求厨房给了我一些更好的羊油。羊油做出来的皂,

比猪油的颜色更白,质地也更细腻一些。我还改进了过滤草木灰水的方法,得到的碱液更纯,

反应也更彻底。做出来的新皂,是乳白色的,虽然还是不好看,

但比之前那块土黄色的强多了。我把五块大小均匀的皂用一块干净的布包好,

交给了二小姐身边的大丫鬟,锦雀。锦雀就是那天跟在宋云瑶身边的那个绿衣丫鬟。

她是二小姐的贴身心腹,在绮罗苑里,地位仅次于管事妈妈。她接过皂,

用挑剔的眼神看了看,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敌意。

这种敌意很微妙。她看我的时候,眼神里总带着一丝审视和不屑。大概是觉得,

我这种靠着一点“奇技淫巧”上位的粗使丫头,不配待在二小姐身边。我不在乎。

我现在只想站稳脚跟。绮罗苑里的等级,比外面大厨房、大杂院里要森严得多。丫鬟分三等。

锦雀、画眉这样贴身伺候的,是一等。像春儿、夏儿这样在屋里做针线、打扫的,是二等。

而我,虽然差事特殊,但在她们眼里,大概还是个不入流的三等。吃饭的时候,

一等丫鬟能跟着主子吃些剩下的菜肴。二等丫鬟有专门的小厨房开饭,两菜一汤。而我,

只能跟着院子里的粗使婆子们一起,吃大厨房送来的份例。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至少,

我不用再担心下一顿会在哪里,也不用再害怕明天一早就会被拉去人市。我每天的工作,

就是洗衣服。宋云瑶的衣服,料子都极好。

云锦、蜀锦、湖绸、羽纱……各种我只在书上见过的面料,现在都经我的手清洗。

我用自己做的皂,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这些金贵的布料。我的皂,去污力强,

而且因为经过了充分的皂化和晾晒,碱性残留很少,比皂角和胰子温和得多,不伤织物,

也不怎么伤手。不出一个月,我的那双满是裂口的手,竟然慢慢愈合了。虽然还是粗糙,

但至少不再干裂流血。春儿和夏儿偶尔会凑过来看我洗衣服。

她们对那块能搓出许多白沫的皂块,充满了好奇。“扶风姐姐,这东西真神了。”有一次,

春儿忍不住说,“我瞧见你洗完衣服,那水都清亮亮的,不像我们用皂角,

洗完总觉得衣服上还滑溜溜的,像是没淘干净。”我笑了笑,没多解释。我知道,

我的安稳日子,只是暂时的。我只是二小姐一件新奇的玩意儿。等她这份新鲜劲儿过去了,

我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必须要想办法,让我自己,变得不可替代。7夜深了。

绮罗苑里静悄悄的。同屋的春儿和夏儿已经睡熟了,呼吸声很轻。我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

套上外衣,溜出了门。月光像水一样,洒在院子里的石板路上。我借着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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