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推书 > > 丧心病狂之人骨麻将(冰冷苏晴)全本免费小说阅读_全文免费阅读丧心病狂之人骨麻将冰冷苏晴
悬疑惊悚连载
《丧心病狂之人骨麻将》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三观纠正器”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冰冷苏晴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丧心病狂之人骨麻将》内容介绍:《丧心病狂之人骨麻将》是大家非常喜欢的悬疑惊悚,爽文,推理小说,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三观纠正器,主角是苏晴,冰冷,李六,小说情节跌宕起伏,前励志后苏爽,非常的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丧心病狂之人骨麻将
主角:冰冷,苏晴 更新:2025-10-15 09: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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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赌鬼。我欠了本金5万要还20万的高利贷。他们放话48小时后,
我还不了打断我的三条腿。天不绝人。我遇到了李六。他是民俗世家第六代传人。他告诉我,
一天赚到20万很简单。只需要一个麻将。一个由人骨粉制成的麻将。
它可以来自于我同年同月生日的人。也可以是和我血脉相连至亲之人。当然,
也可以两者都是…一、 48小时的绞索门是被一脚踹开的,木屑和灰尘炸开,
呛得我咳出声来。我还蜷在沙发上,试图用劣质酒精的余韵麻痹自己,
可那声巨响像一柄铁锤,瞬间砸碎了我所有脆弱的屏障。三个身影堵住了门口的光,
为首的那个,我化成灰都认得——汪奎。他像拎小鸡一样把我从沙发上揪起来,甩在地上。
一张皱巴巴的借据拍在我脸上,油墨味和劣质香水的味道混在一起,让我一阵反胃。“沈沧,
二十万。老规矩,四十八小时。”汪奎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他蹲下来,
那张横肉丛生的脸几乎贴着我的鼻子,“利息我就不给你算了,算是哥哥我心善。
”我浑身抖得像筛糠,牙齿咯咯作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笑了,露出满口黄牙。“别怕,
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站起身,从手下那里接过一把锈迹斑斑的老虎钳,然后,
在我的尖叫声中,猛地夹住了旁边木头茶几的一角。“咔嚓!”木头碎裂的声音,
比我听过的任何声音都要刺耳。碎屑崩进了我的眼睛,疼得我泪水直流。“四十八小时后,
如果钱没到账,”汪奎把钳子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碎的,就是你的两条腿。
一左一右,保证对称。”“小子,废话不多说,后天,20万给我。
”“你知道我的手段…”是的,我知道。因为我的朋友,小王。对的,是**认识的朋友。
他因为欠了老王15万高利贷,活生生的在我面前被他砍死。老汪,其实只有25岁。
大家称呼他老汪,是因为他手段老辣。他带着人走了,留下敞开的大门和一室的死寂。
我瘫在地上,身下渐渐洇开一滩冰冷的液体,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
绝望是一张潮湿的网,将我死死裹住。我抓起手机,像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开始疯狂地拨打电话。“喂,张哥?我,小沈……手头有点紧……”“嘟嘟嘟……”“李婶,
是我啊,沈沧……我想……”“你这个赌鬼!还敢打电话来!我们家早就当你死了!
”每一个电话,都像一记耳光,扇在我早已荡然无存的尊严上。被拒绝,被羞辱,最后,
被拉黑。世界在我面前关上了一扇又一扇的门。手机屏幕上,只剩最后一个名字——苏晴。
我的手指悬停了很久,最终还是按了下去。电话那头,是她一如既往的温柔声音:“阿沧?
怎么了?”“没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我的嗓子干得像砂纸,“我……我挺好的。
”“你声音好哑,是不是又熬夜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再去想那些歪门邪道了。
我们找份正经工作,钱慢慢还,总有办法的。”她的话像一把温柔的刀子,
扎进我腐烂的心里。我怎么敢告诉她真相?怎么敢让她知道,她的男朋友,再过不到两天,
就可能变成一个废人。“嗯,我知道了。”我用尽全力挤出一个正常的声调,
“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阿沧,千万别做傻事!”我没等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狠狠砸在墙上。零件碎了一地,如同我的人生。夜色像浓稠的墨汁,吞噬了整座城市。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停在了跨江大桥上。冰冷的江风吹透了我的骨头,
桥下的江水翻滚着黑色的漩涡,仿佛在召唤我。解脱吧,我想。这样就不用再恐惧,
不用再痛苦了。我颤抖着爬上栏杆,闭上了眼睛。就在我身体前倾的瞬间,
一只干瘦但异常有力的手,死死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惊恐地回头,
看到一个身穿中式褂子、气质阴郁的中年男人。他没费多大力气,
就将我从死亡边缘拖了回来。“年轻人,”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两块石头在摩擦,
“你的命,可比二十万金贵多了。”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他脚边,
失魂落魄地跟着他走。他将我带进一条偏僻小巷,打开了一间古玩店的门。店内光线昏暗,
空气里弥漫着陈旧木头和香烛混合的怪味。货架上摆满了各种看不懂的瓶瓶罐罐和神像,
每一件东西都像是从坟墓里刚挖出来的。那男人给我倒了杯热茶,自己坐到了一张太师椅上,
一双眼睛在阴影里,像鹰隼一样盯着我。“他们叫我李六。”他开门见山,“我看人很准。
你是个赌徒,而且是个已经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我的心一沉,
仿佛所有伪装都被他看穿了。“我没钱借给你。”李六摇了摇头,“钱,救不了赌徒的命,
只会让他死得更快。但,我可以给你一个赢回一切的机会。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普通的白色麻将,推到我面前。“听说过‘人骨麻将’吗?
”我茫然地看着他。“用与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逝者遗骨,制成麻将,
”李六的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蛊惑的魔力,“便可夺其生气,化为你的赌运。牌桌之上,
如神佛附体,无往不利。”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一丝从地狱里升起的、扭曲的希望。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
从怀里摸出一张叠好的黄纸,放在麻将上,推到我面前。“城西,望山公墓,
乙区十三排七号。张伟,生于一九九八年七月十三,和你一天。”我死死盯着那张纸条,
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着我的眼睛。“选择权在你手上,”李六的声音阴冷得像墓地的风,
“是去刨开别人的坟,给自己求一条生路;还是躺在床上,等着汪奎来敲碎你的膝盖骨。
”“天亮之前,我需要你的答案。”二、雨夜盗骨那张写着生辰八字和地址的黄纸,
像一小片着了火的炭,在我手心烙下滚烫的罪印。我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间阴森的古玩店,
一头扎进城市的夜色里。回到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我反锁上门,将自己扔进黑暗。
李六的话语,如同跗骨之蛆,在我脑中疯狂啃食。
刨开别人的坟……给自己求一条生路……我蜷缩在沙发上,一夜无眠。黑暗中,
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窗外汽车驶过的声音,像是死神的催命符;邻居半夜的咳嗽,
让我惊得浑身一颤。时间在我身上爬过,每一秒都像蚂蚁在啃噬我的神经。桌上,
摆着我和苏晴唯一的合照。照片里的她笑得那么甜,照片里的我,也曾有过干净的眼神。
我伸手想要触摸那张笑脸,指尖却在半空僵住,我不敢,我嫌自己脏。放弃吧,去自首,
或者就这样等着。我抓起那张黄纸,几乎要将它撕碎。可就在这时,
汪奎那张狰狞的脸猛地浮现在眼前。那把老虎钳夹碎桌角时发出的“咔嚓”声,
仿佛就在耳边炸响。我仿佛已经能感觉到那冰冷的钢铁夹住我的膝盖,然后猛然发力……不!
一声压抑的低吼从我喉咙里挤出。我不能变成废人!我还要活下去,我还要见苏晴!
求生的本能,像一头被饿了三天三夜的野兽,终于挣脱了所有名为“良知”的锁链,
将我彻底吞噬。天色微亮时,我站起身,眼神里只剩下一种死寂的决绝。
我找到一个许久未用的公共电话亭,拨通了苏晴的号码。金属拨盘转动的声音,
像是为我即将到来的罪行奏响的序曲。“喂?阿沧?”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却依然是我在这地狱里唯一能听到的天籁。“是我。”我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但出口的却是磨砂纸般的干涩,“我……我找到一个老朋友,他愿意借钱给我。
我现在就出门去拿,你别担心。”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阿沧,
你的声音……”她迟疑地问,“你是不是一晚上没睡?你答应过我的,
千万、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了。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最重要。”“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的关心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在我腐烂发臭的心脏上反复切割,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这剧痛,却也让我那颗赴死的心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我必须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
“这次不一样,是正经朋友帮忙。”我快速地说着谎话,“我得去一趟郊区,
可能要晚点才能回来。你乖乖在家等我,等我还了钱,一切就都好了。”“那你自己要小心,
早点回来。”“嗯。”挂断电话,我靠在冰冷的电话亭玻璃上,泪水和鼻涕糊了一脸。
我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无声地张了张嘴:对不起,苏晴。傍晚,天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
我刚坐上去郊区的末班车,豆大的雨点就砸在了车窗上,很快连成一片水幕。
天都在为我哭丧。我自嘲地想。望山公墓到了。我拉起雨衣的帽子,将铁锹和麻袋裹在怀里,
一头扎进瓢泼大雨之中。白日里庄严肃穆的墓园,此刻像一只蛰伏在雨夜里的巨兽,
每一座墓碑都是它森然的牙齿。风声、雨声,还有远处不知是野猫还是什么东西的凄厉叫声,
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我紧绷到极限的神经。我按照李六给的地址,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泥泞,
走向公墓深处那片管理松懈的旧墓区。这里的光线更暗,几乎看不清路。乙区,十三排,
七号。我终于找到了那块墓碑。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我看到了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那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留着寸头,笑得阳光灿烂。张伟,
生于一九九八年七月十三。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对不起……对不起……”我跪倒在泥泞里,对着那张笑脸,用蚊子般的声音哆嗦着,
“我不想的……我只是想活下去……你已经什么都有了,
就把运气……把运气借给我吧……”我闭上眼,挥起了铁锹。一下,两下……每一次挖掘,
都是对灵魂的凌迟。雨水混着汗水糊住了我的眼睛,
泥土的腥气、腐草的味道、还有我对鬼神与未知的极致恐惧,让我几度趴在旁边呕吐,
直到吐出来的只剩下酸水。不知过了多久,铁锹的尖端传来一声沉闷的、不同于石块的触感。
“咯噔。”我的心脏也跟着停跳了一拍。我疯了似的扔掉铁锹,用双手刨开最后那层湿土。
指甲在粗糙的木板上划断,鲜血混进泥浆,我也毫无知觉。
当我的指尖触碰到那冰冷、坚硬、带着一丝诡异圆润的骨殖时,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
也“啪”的一声断了。我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在麻木中将一具不完整的骸骨装进麻袋。
我不敢回头再看那张笑脸一眼,扛起那个沉重得如同我全部罪孽的麻袋,
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座地狱。雨夜的尽头,那间古玩店的后门,
像一个等待着我自投罗网的兽口。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敲响了那扇门。门,
“吱呀”一声开了。门后,是李六那张毫无表情、仿佛早已在此等候千年的脸。
三、骨运与鬼气李六将我让进门后,那扇厚重的木门在我身后“吱呀”一声合拢,
隔绝了整个世界的雨声和光亮。他没有带我回前堂,而是引我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
进了后院一间从未见过的厢房。这里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座简陋的祭坛。
一张黑漆漆的条案摆在正中,上面刻满了朱红色的符文。空气里,
一股甜得发腻的异香正从一个铜制香炉中袅袅升起,钻进我的鼻腔,
让我因恐惧和疲惫而绷紧的神经奇异地松弛下来。“把东西,放上去。
”李六的声音毫无波澜。我像个提线木偶,解开湿透的麻袋,
颤抖着将那堆冰冷的骨殖倒在条案上。骸骨与桌面碰撞,发出“喀啦”的轻响,
每一声都像是在敲打我的心脏。李六点燃了三炷更粗的香,插进炉中,
那甜腻的香气瞬间浓郁了数倍。他从条案下取出一套灰白色的麻将牌胚,推到我面前。
“坐下。”我依言坐下。“从现在起,用你的手,不断地搓磨它们,
就像搓磨你自己的骨头一样。”他盯着我的眼睛,语气不容置疑,“人养骨,骨养运。
它们需要沾染你的气息,活过来,才能为你所用。记住,在你赢回一切之前,手不能停。
”我的大脑在浓香中变得迟钝而顺从。我伸出那双沾满泥污和血痕的手,
开始机械地搓动那些牌胚。牌胚的质感很奇怪,冰冷、细腻,带着一种玉石般的温润。
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随着搓动的频率加快,那股甜香仿佛正从我的掌心,
一丝丝地渗进我的血液里。时间在指尖的摩挲中流逝。我的精神从最初的恍惚,
逐渐变得亢奋。脑海中刨坟的恐惧和罪恶感正在退潮,
取而代 পারে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和自信,像岩浆一样,从我心底翻涌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李六的声音再次响起:“时辰到了,去吧。记住,它们现在是你的命。
”我走出古玩店时,天已蒙蒙亮,雨也停了。
怀里揣着那副制好的、温热的、散发着异香的麻-将,我感觉自己像是揣着整个世界的命运。
地下麻将馆里烟雾缭绕,汪奎和他那几个手下早已等在了牌桌上,见我进来,
脸上满是不耐和轻蔑。“哟,还真敢来啊?二十万凑齐了?”一个黄毛混混怪笑道。
“废话少说,”我拉开椅子坐下,将那副人骨麻将重重地拍在桌上,“今天,
要么我躺着出去,要么你们把钱留下。”汪奎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眼神凶狠:“好大的口气。
那就手上见真章!”牌局开始。我谨记着李六的教诲,左手码牌,
右手一刻不停地在牌堆上轻轻搓摸着。那股熟悉的甜香再次包裹了我。
我的思维变得异常清晰,对手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每一次呼吸的节奏,
都仿佛在我眼中被无限放慢、放大。“碰!”“杠!”“胡了!清一色!”我如有神助。
那些牌仿佛长了眼睛,争先恐后地投入我的怀抱。我甚至不需要思考,
一种近乎本能的“灵感”会告诉我该打哪一张,该听哪一张。钱在我面前越堆越高。
汪奎和他手下的脸色从一开始的嚣张,变成了震惊,再到铁青。他们开始摔牌,
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可越是急躁,就输得越惨。我沉浸在这种掌控一切的巅峰体验中,
几乎要放声大笑。眼角的余光里,我瞥见角落里一个干瘦的老头正死死地盯着我,
他就是**里人称“鬼叔”的老赌棍。他的眼神里没有旁人的艳羡,
只有一种让我不太舒服的审视和困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我没理他,
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这场狂欢里。“妈的,不玩了!”汪奎猛地推倒了面前的牌,
一把将桌上的现金扫到我面前,“算你小子今天走了狗屎运!”牌局结束时,
桌上的钱除了还清二十万的本金,还多出了五万多。我点了二十沓钞票,走到汪奎面前,
学着他当初的样子,将钱甩在他的胸口。“奎哥,二十万,一分不少。
”我看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那是属于胜利者的尊严,
“我们两清了。”汪奎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但最终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我拿着剩下的钱,在所有人或嫉妒或惊惧的目光中,昂首走出了麻将馆。回到出租屋,
苏晴正焦急地等着我。当她看到我满身的疲惫和眼中的狂热,
以及我扔在桌上的那几万块钱时,整个人都呆住了。“阿沧……这钱……”“还清了,
我们再也不欠他们钱了!”我兴奋地抓住她的肩膀,“苏晴,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
”她松了口气,脸上却挤不出一丝笑容。她的目光越过我,
落在我正小心翼翼擦拭着的那副麻将上。“阿沧,”她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有股这么奇怪的香味?
”我头也不抬,像抚摸情人一样,迷恋地抚摸着冰凉的牌面,狂热地低语:“是我们的未来。
”四、金丝雀与骨瓷杯一夜的巅峰体验,让我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前所未有的亢奋。
我几乎没有睡,抱着那副冰凉滑润的麻将坐到天亮,一遍遍回味着汪奎那张扭曲变形的脸。
窗外的晨光,从未如此灿烂。苏晴一夜没睡好,眼下泛着青。她看着我,
眼神里是挥之不去的忧虑。“阿沧,我们把钱存起来,然后就忘了那副牌,好不好?
”她声音很轻,带着恳求。我笑了,像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忘了?怎么可能!
这是神佛赐予我的天命!我抓起桌上剩下的几万块钱,塞进一个布袋,拉起她就往外走。
“别怕,也别多想。”我大声宣布,前所未有的豪情壮志在我胸中翻涌,“从今天起,
你跟着我,只管享福!”我带她去了这座城市最奢华的商场。金碧辉煌的灯光,
光可鉴人的地板,还有那些过去我连正眼都不敢看的品牌,如今都成了我的猎物。“这个,
这个,还有那个,都包起来。”我指着一排手袋,对旁边那个眼神带着一丝鄙夷的导购说。
“先生,这几款加起来要超过三万了……”我直接将布袋扔在柜台上,拉开拉链,
露出里面红色的钞票捆。“现金,够不够?”导购的表情瞬间从轻蔑变成了谄媚。
苏晴却拉了拉我的衣角,脸色发白:“阿沧,别这样……我不需要这些……”“你需要!
”我打断她,声音大得引来旁人侧目,“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苦,这是你应得的!这是补偿!
”我用最粗暴的方式,给她买下了她根本不喜欢的衣服、鞋子和珠宝。
我享受着这种用金钱碾压一切的感觉,更享受着别人艳羡的目光。可我一回头,
却只看到苏晴越来越深的恐惧。她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你不高兴?
”我的心沉了下去,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苏晴,我为你做这么多,你怎么是这个表情?
你不懂这是命运的恩赐吗?”“我只想要你平平安安的!”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不要什么恩赐,我怕!阿沧,我怕你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
”我心烦意乱地替她擦掉眼泪,语气生硬:“别胡思乱想了。”我将一个丝绸小袋拍了拍,
那里面,装着我的身家性命,我真正的未来。回到我们那间破旧的出租屋,
满地的奢侈品包装盒与这困窘的环境格格不入。门被敲响了,是我的父母和妹妹沈月。
“听说你把钱还清了!”母亲一进门就拉住我的手,眼圈都红了。父亲和妹妹跟在后面,
脸上也带着久违的轻松笑意。然而,当他们看清屋里的景象,
以及我那双因亢奋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时,笑容都僵在了脸上。“哥,你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些?
”沈月踢了踢一个包装盒,一脸的不可思议。“赚的。”我从口袋里掏出两沓崭新的钞票,
甩在父母面前的桌上,声音因为得意而有些飘,“拿着,以后别再那么抠抠搜搜的了。
好日子在后头呢。”这近乎羞辱的施舍,让父亲的脸瞬间涨红了。母亲看着我,
眼神从心疼变成了陌生和心寒。“阿沧,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爸说话……”“我怎么了?
”我完全不觉得有问题,反而觉得他们大惊小怪,“我现在有本事了,能让你们过好日子了,
这不对吗?难道非要我像以前那样当个废物你们才开心?
”我喋喋不休地吹嘘着我的“运气”和“本事”,
嘴里不断冒出“骨运”、“气数”这样让他们听不懂的词。晚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饭后,
我看见苏晴把我妈和沈月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在说什么。我耳朵尖,
立刻听到了几个关键词。
“……那副麻将……一股怪香……他像变了个人……”我的神经瞬间绷紧。“哥!
”年轻气盛的沈月听完,第一个忍不住,直接冲到我面前,
指着我放在床头、用昂贵丝绸包裹起来的宝贝,“苏晴姐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是不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玩意儿邪门,你快给我扔了!”“扔了?
”这两个字像火星,瞬间点燃了我心里的炸药桶。我猛地站起来,一把推开沈月,
双目赤红地瞪着他们。“你们懂什么!”我嘶吼起来,感觉全世界都背叛了我,
“你们就是嫉妒!嫉妒我发财了!嫉妒我不用再看人脸色了!现在想来断我的财路?
”“疯了!你真是疯了!”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手都在抖。“对!我是疯了!
都是被你们逼疯的!被没钱的日子逼疯的!”我指着门口,对他们所有人咆哮,“滚!
都给我滚!谁也别想动我的东西!”我将他们三个,连同哭得梨花带雨的苏晴,
一同推出了门外,然后“砰”的一声,将门反锁。世界清静了。我靠在门上,
能听到门外母亲的哭声和父亲的怒骂。但我心里没有一丝愧疚,
只有一种被全世界孤立的、冰冷的愤怒。我走回床边,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丝绸小袋,
将那副冰凉的麻将捧在手心。只有它们不会背叛我,只有它们才是我真正的依靠。楼下,
父亲的怒火渐渐平息,他看着相顾无言、满脸泪痕的妻子和女儿,眼神变得无比凝重。
“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了,”他一字一顿地说,声音里是钢铁般的决绝,“那东西,
必须毁掉。”五、骨火焚亲门锁被撞开的声音,像是骨头断裂的脆响。
我还没来得及从床上跳起,父亲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就已经出现在门口。
他手里握着一把羊角锤,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决绝。母亲和妹妹沈月跟在他身后,
脸上挂着泪,却同样一步不退。他们是来执行审判的。“把那东西交出来!
”父亲的声音嘶哑,锤子指向我床头那个丝绸小袋。“不!”我像一只被侵犯了巢穴的野兽,
一把将麻将死死护在怀里,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那股甜腻的异香仿佛从我的毛孔里渗出,构建起一道偏执的屏障。他们不是我的家人。
他们是想夺走我性命的强盗!“阿沧,你醒醒!那玩意儿是邪物!”母亲哭喊着,
试图上来拉我。我猛地推开她,双目赤红地瞪着他们:“你们不懂!这是我的命!
是我的未来!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好,想让我变回那个废物!”“哥,你疯了!
”沈月冲了上来,伸手就来抢我怀里的布袋。混乱爆发了。在这间狭小的出租屋里,
我们像困兽一样撕扯、推搡。父亲的怒吼、母亲的哭泣、妹妹的尖叫,还有我野兽般的咆哮,
混成一团地狱般的噪音。“你们谁也别想动它!”我用尽全身力气将沈月推开。
她踉跄着向后撞去,撞在了那张我用来“养骨”的小方桌上。桌上的酒精炉应声倒地,
蓝色的火焰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瞬间舔上了流淌一地的酒精。火,轰然燃起。
火势蔓延得快得不可思议,廉价的窗帘和堆积的杂物成了最好的燃料。
火焰像一道橘红色的墙,瞬间将屋子隔开,把我的父母和妹妹死死地困在了里面。“啊——!
”凄厉的惨叫声刺穿了我的耳膜。浓烟和热浪将我逼出了房门。我被呛得跪在楼道的地上,
剧烈地咳嗽,眼泪直流。门内,是我的至亲在火海中挣扎、哭喊。“救命……阿沧!
救救我们!”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像冰水一样从头顶浇下。我应该冲进去,我应该报警,
我应该……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我像个木偶一样接起,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没有存的名字,但我知道是谁。“喂……”“沈沧,”电话那头,
是李六平静到诡异的声音,“我夜观天象,算到你今日命中有一大劫,亦有一大机缘。
”我的呼吸停滞了。隔着一扇门,是人间炼狱;隔着一道电波,是恶魔的私语。
“你……你说什么……”“凡骨之力,终有穷尽。”李六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
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我所有混乱的思绪,植入一个冰冷的念头,“但至亲之骨,
血脉相连,其怨力、法力,远非凡骨可比……若能得之,人世间的财富权势,
皆为你掌中玩物。”掌中玩物……那句话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开了我的大脑。门内,
家人的惨叫声正在逐渐微弱,被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所取代。门外,李六的蛊惑如同魔咒,
在我耳边盘旋。救他们?然后呢?变回那个一无所有、被人踩在脚下的废物?
还是……抓住这个“机缘”?一个念头,一个恶魔般的念头,
从我灵魂最黑暗的角落里滋生、膨胀,瞬间吞噬了我最后仅存的人性。贪婪,压倒了一切。
我看着眼前那扇滚烫的门,眼神从剧烈的挣扎,一点点变为冰冷的、疯狂的决绝。
我非但没有冲进去,反而站起身,从外面抓住了门上的老式插销,
在母亲最后一声绝望的“阿沧”中,用力将它插上。“咔哒。”世界,彻底安静了。
我靠在滚烫的门板上,静静地听着里面最后生命消逝的声音。我的脸上,
缓缓露出了一个混杂着痛苦、恐惧和无边狂喜的扭曲笑容。远方,
消防车和警车的呼啸声由远及近。我整理了一下被烟熏得凌乱的衣服,深吸一口气,
脸上瞬间切换成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准备迎接我作为“受害者”的第一场表演。
六、冷静的幸存者警笛的尖啸由远及近,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切割着我耳边最后一点死寂。
我靠着那扇滚烫的门板,直到热度几乎要将我的后背灼伤,才缓缓直起身。
我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那扇已经被火焰与浓烟封死的门。我只是整理了一下被烟灰弄脏的衣领,
抹去脸上因咳嗽而逼出的生理性泪水,然后,将我的表情,
沉入一种精心排练过的、名为“悲痛”的深渊。消防员和警察冲上楼道时,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幸存者”:一个在家庭火灾中侥幸逃生,
因惊吓和悲伤而浑身颤抖、失魂落魄的年轻人。“里面……我爸妈,
还有我妹妹……”我用沙哑到几乎失声的嗓子说,每一个字都带着恰到好处的颤音,
“我出去买包烟……就一会儿工夫……回来就……”我说不下去了,痛苦地抱住头,
蹲在地上。完美的表演,完美的受害者。周围一片混乱,
穿着制服的人们大声呼喊着冲进浓烟,高压水枪发出嘶嘶的咆哮。
我在一片嘈杂中被一个年轻警察扶到楼下,远离了那片人间地狱。就在这时,
我注意到一个男人。他大概四十岁左右,没有穿警服,只是一件普通的夹克,
但他身上那股沉凝的气质让他与周围的慌乱格格不入。他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穿过警戒线,
目光像鹰一样扫视着火场。当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时,我感到心脏猛地一缩。
那不是同情的目光,是审视。火,在几个小时后被彻底扑灭。那间我住了二十多年的出租屋,
变成了一具焦黑的骨架。我作为唯一的幸存者和家属,被带回警局做笔录。
审讯室的灯光白得刺眼。“沈沧,”对面,正是那个在火场的夹克男人,他做了自我介绍,
但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只知道他姓陈,“对于你家人的不幸,我们深表遗憾。现在,
需要你再复述一遍事发经过。”“我去楼下小卖部买烟……大概五六分钟……”我低着头,
重复着早已编好的谎言,“回来时,就看到楼道里全是烟……”“你确定,你出门时,
房门是正常关上的吗?”他不动声色地问。“……确定。”我迟疑了一秒,
表现出努力回忆的样子,“我妈还嘱咐我早点回来。”“是吗?
”他忽然将几张现场照片推到我面前,“可我们勘察现场时发现,你家的老式防盗门,
是从外部被插销反锁的。你告诉我,一个出去买烟的人,为什么要从外面把家人锁死在屋里?
”我的血液瞬间冷了半截!我怎么会忘了那个插销!“我……我不知道……”我抬起头,
脸上写满“震惊”与“茫然”,“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警察同志,
一定是你们搞错了!”他没有理会我的辩解,又拿出一份笔录:“你的邻居,三楼的张阿姨,
在火灾发生前十几分钟,听到了你家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和摔东西的声音。她还说,
她隐约听到你像疯了一样大喊——‘你们不懂!这是我的命!是骨头给的!’。沈沧,
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吗?”“骨头”两个字,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神经。
我的瞳孔一定在那瞬间收缩了。“她胡说!”我猛地站起来,激动地反驳,“我们在吵架,
只是……只是因为我花钱大手大脚,普通的家庭矛盾!什么骨头?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坐下!”他语气一沉,那股压迫感瞬间将我的气焰压了下去。我缓缓坐下,
双手在桌下死死攥成拳头,指甲陷进肉里。我表现得越完美,他的怀疑就越深。我能感觉到,
一张看不见的网,已经开始收紧。那场问询最终因为我的“情绪失控”而草草结束。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公安局,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没有回家,或者说,我已无家可归。
我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李六……”我的声音干涩。
“我都知道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平静,“节哀。接下来,按我说的做,
尽快拿到他们的骨灰。记住,这才是你新生真正的开始。”挂断电话,
我在殡仪馆冰冷的大门外,看到了苏晴。她瘦了一圈,眼睛肿得像桃子,看到我的一瞬间,
眼泪再次决堤。她冲过来,一头扎进我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阿沧……叔叔阿姨他们……还有小月……”“没事的,都会过去的。”我抱着她,
一下下轻抚着她颤抖的后背,口中说着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安慰话语。我的大脑里,
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我只是在冷静地计算着,领取骨灰需要几天,李六的仪式需要多久,
我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那副能让我真正掌控命运的、至亲之骨的麻将。苏晴在我怀里哭了很久,
然后,她渐渐停止了抽泣。她抬起头,用那双红肿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身体在我怀里,
一点点变得僵硬。我知道,她在我的拥抱里,第一次,真真切切地,
感到了一股发自骨髓的寒意。与此同时,市公安局的办公室里,
那个姓陈的警探站在一块白板前。他将我的照片贴在最中心,旁边,赫然并列着另一份卷宗,
封皮上写着四个字——“望山公墓盗窃案”。他看着两份看似毫不相干的案子,许久,
从嘴里喃喃吐出几个字:“骨头……又是骨头……”七、亲骨牌领到骨灰的那天,
天色是灰的。我捧着那个沉甸甸的盒子,感觉不到一丝重量,也感觉不到一丝悲伤。我的心,
早在几天前那场大火里,就烧成了一撮更冷的灰。我径直去了李六的古玩店。
后院那间祭坛般的厢房里,香炉里那股甜腻的异香比上一次浓郁了十倍,
几乎凝成了实质的雾。我将骨灰盒放在那张刻满朱红符文的黑漆条案上,
动作平静得像是在摆放一件寻常货物。“很好。”李六的声音在浓香中显得有些飘忽。
他没有进行任何繁琐的仪式,只是将一套泛着灰白色泽的麻将牌胚推到我面前,旁边,
是一个空空如也的石臼。“自己来。”他说,眼神里没有怜悯,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
“至亲之骨,需亲手淬炼。你的血,你的念,才是最好的引子。”我沉默着,打开了骨灰盒。
我亲手将父母和妹妹的残骸倒进石臼,用石杵,一下,一下,缓慢而用力地碾磨。
那不是骨头,是我的良知,我的过去,我作为“人”的最后一点证明。我将它们碾得粉碎。
然后,我将那细腻的、带着体温的骨灰,一点点混入制作牌胚的材料中。李六指导着我,
像一个最耐心的工匠,教我如何将这世上最恶毒的诅咒,塑造成一副完美的艺术品。
当最后一枚“白板”在我手中成型时,李六的声音幽幽响起:“记住,沈沧。血脉相连,
法力无边,怨力亦然。从今往后,能驾驭它的,只有你。但前提是,你的心,
要比这骨头更硬。”我的心?我早已没有心了。汪奎这次安排的局,
是在一家顶级私人会所的包厢里。厚重的隔音门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只剩下水晶吊灯下,
几个衣着光鲜、谈笑风生的富商。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只闯入了宴会的老鼠。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副全新的、泛着死寂灰白色的麻将,放在了桌上。牌局开始。
我不断地搓摸着那些冰冷的牌面,那股熟悉的甜香再次涌起,但这一次,
它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刺入骨髓的阴冷。药物的效果是之前的百倍,
我的大脑进入一种前所未有的亢奋状态。我不再是“感觉”如有神助,我是真的听见了。
我听见了每一张牌的低语,看见了对手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他们的每一次皱眉,
每一次呼吸的停顿,在我眼中都成了最清晰的路标。“碰!三万!”“杠!东风!”“胡了。
十三幺。”我面无表情地推倒牌,声音冷得不像自己。牌局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财富以一种荒谬的速度向我涌来,几个小时,桌上的筹码已经堆积如山,价值数百万。
那些刚才还满脸倨傲的富商,此刻面如死灰,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惧。
他们不是在跟人打牌,他们是在跟一个魔鬼对赌。第二天,我坐在银行VIP室里,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一长串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数字,心中却空空荡dàng。没有狂喜,
没有激动,只有一种冰冷的麻木,仿佛那些钱,不过是一堆代码。我需要证明它们是真实的。
我为苏晴买了一辆鲜红色的跑车,停在了我们那栋破旧的居民楼下。那扎眼的红色,
与周围的灰败格格不入。“喜欢吗?”我把钥匙递给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苏晴看着我,
她没有看车,只是看着我的脸。那张因连续熬夜和药物侵蚀而显得憔悴、苍白,
眼神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脸。她恐惧地后退了一步,像是在躲避瘟疫。
“阿沧……”她的声音在抖,“你到底怎么了?
叔叔阿姨他们……他们才刚走……”“钱能解决一切问题。悲伤,贫穷,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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