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涟没查过姜鹤手机,她一直给姜鹤的电话号码备注老公,没想到姜鹤没给她备注,接电话的女人都不知道她是谁。
“我是姜鹤的老婆,你让他接电话,我来送他回去。”
女人沉默了一会,没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白挽涟紧紧握着手机站在原地,手掌心、两条腿发麻,保安接到电话,放白挽涟进了饭店。
一楼摆放着豪华的沙发座椅,挑高足足有三四米,水晶吊灯尽显奢华。白挽涟知道姜鹤在哪个包厢,找前台借了两张纸擦干脸上的雨水,白挽涟跟前台沟通说了丈夫的名字,前台查询了下才放白挽涟进去。
姜鹤在VIP楼层,电梯里有个VIP的标志,白挽涟摁了电梯,等了会电梯门打开,白挽涟看着脚下松软的地毯,认出这是她之前装修去家具城看过的地毯料子,几万块一平,白挽涟叹为观止,所以记得很清楚。
她身上还有点湿哒哒的,都舍不得踩在这么昂贵的地毯上。
白挽涟用搓成团的纸巾擦了脚上的水,才小心翼翼走出去。
这层楼挺安静的,装修也比一楼更豪华,没几个包厢,白挽涟一下子就找到了姜鹤应酬的包厢,门敞开着,白挽涟小心翼翼走过去看了一眼。
包厢足有一百多平非常宽敞,最里边有个休息间,被屏风隔着,若隐若现,白挽涟一眼就看到姜鹤的外套搭在屏风上,还有一道女人的身影。
室内的暖气打得很足,白挽涟手脚冰凉,心底说不出的滋味,想哭却哭不出来,像打翻了调味品,五味杂陈,乱的她不知道从哪头开始收拾自己的情绪。
白挽涟想得入神,没见到包厢里其他男人也看了过来,烟雾缭绕中,有个身穿黑衬衣的男人掐了烟,招手示意秘书陈珂过来。
陈珂点头示意,毕恭毕敬,“好的。”
陈珂朝门口走来,喊了几声女士,白挽涟这才眨眨眼睛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道歉,道出来由:“我老公喝醉了,我来接他回去。”
陈珂顺着白挽涟的视线看了一眼,了然于心。
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面前的白挽涟。
“您请进去坐着等吧,姜副科刚喝了醒酒茶,还没酒醒。”
白挽涟浑身乏力,也顾不上推搡客气,顺着陈珂的话进了包厢里,在门口旁边摆着的几张欧式沙发坐下。
白挽涟穿着一条无袖连衣裙,盘了个低丸子头发髻,她本来就瘦,孕期只胖了二十斤,卸了货被婆婆张兰闹腾很快就瘦了回来,又因为孕期发胖,瘦回来后皮肤还比之前更白皙水嫩,也可能是孕激素的影响,有时候她看镜子的自己,感觉比大学时干瘦干瘦还好看许多,更有女人味。
行政包厢很安静,除了酒水味和烟味,里面的人交谈的声音都是轻声细语的,盛厅长掐了烟,大家也跟着灭了烟,坐上都是男人,突然来个女人,都不自觉朝那边看过去。
“是不是姜科员的老婆?下这么大雨还来接人,再看看我家那位,不知道在哪旅游度假,再看看人家老婆。”
“姜鹤老婆?我还以为哪来的小姑娘呢,姜鹤不是刚生了个儿子吗。”
一群男人心领神会,交换了个眼神闷声笑得很有内涵。
“这姜科员事业心真重,家里有个美娇娘还总为事业奔波,也不担心被拐跑了。”
“能被拐跑吗,下雨了还来接人,人家情浓着呢。”
包厢很大,隔着半扇屏风,白挽涟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只能听到低低的说笑声。
她等了会,那边的酒终于醒了,姜鹤歪歪扭扭坐起身,女人给他拿了外套,姜鹤没要走,盛厅长都没走他还要继续喝,女人就说:“你老婆来接你,还不快点回去。”
姜鹤往屏风外一看,才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白挽涟。
他抓过外套一把站起身,太急差点没站稳,跟在座的上级打了招呼赔笑告辞,姜鹤才歪歪扭扭朝白挽涟走去。
白挽涟站起身,脸上的表情不自然,“你酒醒了。”
“你来干什么。”姜鹤走近了一看到白挽涟身上,就狠狠皱了皱眉。
白挽涟的衣服都被打湿了,黏在身上,别提多惹眼,这里坐的可都是男人,跟兔子掉进了狼窝有什么区别,虽然姜鹤对白挽涟有占有欲,却并不觉得这些高官会对白挽涟动心思。
鹏城美女如过江之鲫,这群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打主意到他老婆身上,姜鹤顶多有些吃味,把外套披在白挽涟肩膀,拉着她手就往外走。
白挽涟打了网约车,姜鹤喝了醒酒汤也没全酒醒,红的白的下肚吐了几次,脑子里还昏昏沉沉的,瘫倒在一楼沙发,网约车十几分钟才来,白挽涟搀扶姜鹤坐进车里,自己也坐进去关上车门。
白挽涟看一眼屏幕心疼打车费,听到有人敲她的车窗。
白挽涟降下车窗,看到了陈珂,好像是那个厅长的秘书。
“女士,你的伞落下了,盛先生差我来送。”
白挽涟看到了陈珂手里拿着的折叠伞,陈珂递进来,白挽涟愣了一下接过来,跟陈珂道了声谢。
白挽涟扭头的时候,看见姜鹤闭上了眼睛,动了一下脑袋。
姜鹤喝了醒酒茶是半醉,身体没力气,脑子里还是很清醒的,看到陈珂走下来送伞,姜鹤还以为自己听错,撑开眼皮子瞄了一眼,确认是陈珂,姜鹤震惊。
陈珂是盛易昀的贴身秘书,跟了盛易昀十多年,地位堪比正科级,就连副厅长和书记都要对陈珂恭敬三分,只给盛易昀办私事大事,这会出来给白挽涟送一把伞,姜鹤简直比梦到自己升上了正科级还惊愕。
姜鹤心底不是滋味。
陈珂对白挽涟比对他还要恭敬。
在酒桌上他弯腰弓背谄媚恭维,陈珂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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