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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云霞”的倾心著作,沈砚林晚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小说《她救白月光放弃我后》的主要角色是林晚,沈砚,冰冷,这是一本现代,家庭小说,由新晋作家“天空的云霞”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97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5 18:42:3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她救白月光放弃我后
主角:沈砚,林晚 更新:2025-10-15 20:3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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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冰冷的金属紧贴着林晚的脖子,激得她皮肤上瞬间冒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混合着劣质烟草的呛人气味,令人作呕。
废弃工厂空旷的顶棚漏下几缕惨白的光线,勉强照亮脚下坑洼的水泥地和散落的油污废料。
“林总,久仰大名啊。”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男人凑得很近,
嘴里喷出的热气带着浓重的口臭,熏得林晚胃里一阵翻搅。
他粗糙的手指恶意地在她脸颊上刮了一下,留下火辣辣的触感。“没想到吧?您这尊贵的脚,
也有踩进这种烂泥地的时候。”林晚强迫自己压下喉咙口的恶心和恐惧,挺直了僵硬的脊背。
她是林氏集团的总裁,不能在这里露怯。“你们想要什么?”她的声音努力维持着平稳,
但尾音还是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钱?开个价。”“钱?
”刀疤脸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回荡在空旷的厂房里,
格外瘆人。他身后的几个喽啰也跟着哄笑起来,眼神像毒蛇一样黏在林晚身上。“林总,
您觉得我们哥几个,是缺那几张纸片子的人吗?”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眼神陡然变得阴鸷狠毒,像淬了毒的钩子。“你那个破集团,断了我们多少财路?嗯?
弟兄们饿着肚子喝西北风的时候,林总您可是在五星级酒店里品着红酒呢!
”他猛地啐了一口浓痰,落在林晚脚边不远的水洼里。林晚的心沉了下去。不是为了钱,
那就更麻烦。她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向旁边。苏景辰被两个壮汉死死按着跪在地上,
昂贵的西装沾满了污渍,嘴角破了,渗着血丝,俊朗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惶。而更远一点,
靠近一堆生锈铁架的地方,沈砚的情况更糟。他脸上有明显的淤青,嘴角破裂,
额角一道伤口还在缓慢地渗血,染红了半边脸颊。他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
用粗粝的麻绳捆得死紧,勒进了皮肉里。他也在看她,那双总是沉静深邃的眼睛里,
此刻翻涌着林晚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有担忧,有愤怒,还有一丝……她不敢深究的痛楚。
“那你们想怎么样?”林晚强迫自己收回目光,重新盯住刀疤脸。刀疤脸咧开嘴,
露出被烟熏得焦黄的牙齿,笑容残忍又带着一种猫捉老鼠的戏谑。“想跟林总玩个游戏。
”他慢悠悠地踱到苏景辰和沈砚中间,像在展示两件待价而沽的货物。“很简单。
这两个男人,你只能选一个活着走出去。”他猛地指向苏景辰:“这个,你的老相好,
白月光?”手指又猛地转向沈砚,“还是这个,你法律上的丈夫?”“二选一。
”刀疤脸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冰冷地钻进林晚的耳朵,“选一个,另一个,就永远留在这儿,
给这破厂子当肥料!”空气瞬间凝固了。废弃工厂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远处滴水的声音,
嗒,嗒,嗒,敲在每个人的神经上。苏景辰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
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大汉一把掐住了脖子,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乞求。沈砚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他没有看苏景辰,
也没有看刀疤脸,那双染血的眼睛,死死地、一瞬不瞬地钉在林晚脸上。
那目光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林晚几乎要窒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碎裂,发出无声的悲鸣。
林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都冻僵了。她张了张嘴,
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选?怎么选?
一个是她年少时最纯粹的心动,是她心底深处无法磨灭的印记;另一个,是陪伴她多年,
共同经历风雨的丈夫……冰冷的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林总,时间可不等人。
”刀疤脸不耐烦地用匕首的刀背拍了拍林晚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她猛地一颤。“磨蹭久了,
我手下的兄弟脾气可不好,万一不小心……”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瞟向苏景辰和沈砚,
威胁意味十足。“我……”林晚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破碎的音节艰难地挤出喉咙。
她不敢再看沈砚的眼睛,那目光里的重量几乎要将她压垮。她强迫自己转向苏景辰。
那张曾经让她魂牵梦萦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濒死的恐惧和哀求,像一把钝刀,
反复切割着她的心脏。“我选……”她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我选苏景辰!”第二章“我选苏景辰!”五个字,像五颗冰冷的子弹,
瞬间击穿了废弃工厂里死寂的空气。刀疤脸脸上的戏谑瞬间凝固,随即,
一种极其古怪、混合着残忍和了然的表情在他狰狞的刀疤上绽开。他猛地转过头,
目光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刺向被捆在铁架旁的沈砚。“沈总!”刀疤脸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夸张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听见没?你老婆!她亲口说的!要你死!哈哈哈!
”他狂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厂房里疯狂回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他身后的喽啰们也爆发出哄堂大笑,充满了恶意和嘲弄。沈砚的身体,
在听到那五个字的瞬间,猛地一震。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
他挺直的脊背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额角流下的血,蜿蜒过他的眉骨,滑过眼角,
像一道凄厉的血泪。他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极致的空白。
那双死死盯着林晚的眼睛,里面翻涌的担忧、愤怒、痛楚……所有的一切,
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然后碎裂成冰,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死寂的黑暗。那黑暗深不见底,
冰冷刺骨,瞬间吞噬了林晚所有的感知。她只觉得一股灭顶的寒意从沈砚的方向汹涌而来,
将她彻底淹没,连灵魂都在那目光下冻结、碎裂。
“不…不是的…沈砚…”林晚下意识地想要解释,想要尖叫,想要扑过去,
但她的喉咙像是被彻底堵死,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巨大的恐惧和悔恨攫住了她,
让她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啧啧啧,真是情深义重啊林总!”刀疤脸止住狂笑,
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花,语气却更加阴冷,“为了老情人,连自己男人的命都能不要。佩服!
真他妈佩服!”他朝按着苏景辰的手下使了个眼色。苏景辰脖子上的钳制松开了。
他剧烈地咳嗽着,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脸上劫后余生的狂喜和看向林晚时那毫不掩饰的感激与依赖,像一把把烧红的刀子,
狠狠捅在沈砚的心口,也捅在林晚摇摇欲坠的理智上。“好了,游戏结束。
”刀疤脸拍了拍手,语气轻松得像在宣布一场闹剧落幕。“林总既然选了,
我们兄弟也讲信用。”他朝沈砚的方向努了努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至于沈总嘛……啧,看着碍眼。处理干净点。
”两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打手立刻狞笑着朝沈砚走去。
他们粗暴地解开沈砚脚踝上捆着的绳子,但手上的束缚依旧牢固。沈砚没有挣扎,
甚至没有再看林晚一眼。他像一尊失去了所有生气的石雕,
任由那两个打手粗暴地将他从地上拖拽起来,
踉跄着推向工厂深处那扇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铁门。铁门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和隐约传来的、令人心悸的悬崖风声。“不——!你们放开他!放开他!
”林晚终于从巨大的惊骇和窒息感中挣脱出来,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她不顾一切地想要挣脱钳制她的手臂,指甲在对方粗糙的皮肤上抓出血痕。“钱!
我给你们钱!多少都行!放了他!放了他啊——!
”她的哭喊声在空旷的厂房里显得格外凄厉无助。刀疤脸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残忍。“省省吧,林总。现在哭?晚了!”他凑近她耳边,
压低了声音,带着一股血腥气,“你以为我们真会杀他?那多没意思。我们就是想看看,
高高在上的林大总裁,为了旧情人,能对自己丈夫狠到什么地步。”他猛地松开手,
将林晚狠狠掼倒在地。冰冷坚硬的水泥地撞得她骨头生疼。“带走!”刀疤脸不再看她,
对着手下吼道。苏景辰被两个喽啰架着,几乎是拖着往外走。他经过林晚身边时,
脚步顿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被粗暴地推搡着离开了。林晚趴在地上,冰冷的绝望像毒藤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
越收越紧。她眼睁睁看着沈砚被那两个打手粗暴地拖向那扇敞开的、如同巨兽之口的铁门。
门外,是呼啸的风声,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悬崖。“沈砚——!”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喊,
声音破碎不堪。就在沈砚的身影即将被门外的黑暗彻底吞噬的瞬间,
他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侧过头。那一眼,
穿过了混乱的人群,穿过了冰冷的空气,精准地落在了林晚身上。没有愤怒,没有怨恨,
甚至没有了之前的死寂。那是一种林晚从未见过的眼神。空洞。彻底的、万念俱灰的空洞。
仿佛他身体里所有的光,所有的热,所有的支撑,都在她喊出“苏景辰”三个字的那一刻,
被彻底抽干、碾碎、化为齑粉。那一眼,比任何控诉都更锋利,比任何诅咒都更冰冷。然后,
他猛地被推出了门外。“啊——!
”一声短促的、属于男人的、充满了极致痛苦和绝望的嘶吼,
被悬崖下呼啸而上的狂风瞬间撕碎、吞噬。紧接着,
是重物急速下坠、撞击在嶙峋岩石上发出的沉闷而恐怖的声响。砰!咚!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隔着风声,清晰地传了进来。“景辰!景辰你怎么样?别怕!我们安全了!
安全了!”林晚像是被那坠落的声响彻底击垮了最后一丝理智,她猛地从地上弹起来,
不顾一切地朝着苏景辰被带走的方向哭喊,声音尖锐得变了调,
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对另一个名字的深切担忧。她甚至没有,哪怕一秒钟,
望向沈砚消失的那扇门。工厂深处,那扇敞开的铁门外,只有呼啸的、带着咸腥水汽的夜风,
疯狂地灌进来,卷起地上的尘埃和油污废料,发出呜咽般的声响。第三章冰冷。刺骨的冰冷,
像无数根钢针,从四面八方扎进沈砚的皮肤、肌肉、骨髓。咸腥的海水疯狂地灌入他的口鼻,
带着浓重的铁锈味——那是他自己的血。巨大的冲击力几乎将他全身的骨头都震散了架,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剧痛。他沉在冰冷的海水里,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黑暗,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包裹着他。
意识在剧痛和窒息的边缘疯狂拉扯,像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选他……’‘我选苏景辰!
’林晚那嘶哑却无比清晰的声音,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穿透冰冷的海水,
一遍又一遍地在他濒临崩溃的脑海里炸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钝刀,
反复切割着他早已血肉模糊的心脏。刀疤脸那夸张的、充满恶意的狂笑:“听见没?
你老婆要你死!”还有……还有最后那一眼。他耗尽生命最后一丝力气,
回头看向她的那一眼。看到的,是她扑向苏景辰被带走的方向,听到的,
是她撕心裂肺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景辰!景辰你怎么样?别怕!我们安全了!安全了!
”安全了?呵。一股比海水更冰冷、更黑暗的洪流,
猛地从沈砚灵魂深处最绝望的废墟里咆哮着冲了出来!那洪流瞬间冲垮了所有的剧痛,
所有的窒息感,甚至冲垮了求生的本能!凭什么?!
凭什么他沈砚就该像垃圾一样被丢弃在这暗无天日的深渊里?凭什么他付出的一切,
换来的就是妻子毫不犹豫的背叛和彻底的遗忘?凭什么苏景辰那个废物,
能安然无恙地享受她的关切和“安全”?恨!滔天的恨意如同地狱之火,
轰然点燃了他即将熄灭的生命!不!他不能死!绝不能死在这里!他要活着!他要爬出去!
他要让那些把他推下来的人,让那个选择放弃他的女人,
让那个安然无恙的苏景辰——付出千百倍的代价!这股由极致的绝望和怨恨点燃的疯狂意志,
像一剂强效的肾上腺素,猛地注入沈砚濒临破碎的身体。求生的本能被强行唤醒,
压过了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剧痛。他猛地睁开眼!尽管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黑暗和翻涌的气泡。
动!必须动起来!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左手,右腿也完全使不上力,
每一次尝试移动都带来钻心的疼。冰冷的海水无情地掠夺着他的体温。但他不管!
他凭着仅存的、对水流方向的模糊感知,用还能勉强活动的右臂,拼命地、一下一下地划水。
向上!必须向上!肺部像要炸开,眼前阵阵发黑。每一次划水都耗尽他残存的力量。
冰冷的海水灌进鼻腔,呛得他几乎窒息。但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燃烧:上去!
爬上去!复仇!不知道挣扎了多久,就在他意识即将彻底沉沦的最后一刻——“哗啦!
”他的头猛地冲破了水面!咸腥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他火烧火燎的肺部,
激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胸腔和腹部的剧痛,
咳出的全是带着腥甜的血沫。他贪婪地、大口地呼吸着,像一条濒死的鱼。
冰冷的雨水混合着海水,劈头盖脸地砸在他脸上。他活下来了。沈砚仰着头,
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脸颊上的血污。
他发现自己被海浪冲到了一片布满尖锐礁石的狭窄浅滩上。身下是冰冷粗糙的石头,
硌着他遍体鳞伤的身体。左臂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剧痛一阵阵袭来。右腿完全麻木,
感觉不到存在。额角的伤口被海水泡得发白,还在隐隐作痛。他艰难地转动脖子,环顾四周。
悬崖高耸入漆黑的雨幕,像一头沉默的巨兽,他坠落的地方早已隐没在黑暗和雨雾中,
看不见任何灯光和人迹。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轰鸣,和呼啸的风雨声。这里,是真正的绝地。
沈砚躺在冰冷的礁石上,雨水冲刷着他脸上的血污,
也冲刷着他眼中最后一丝属于“沈砚”的温度。他咧开嘴,无声地笑了。雨水灌进嘴里,
带着咸涩的铁锈味。“呵……”一声低哑的、破碎的冷笑从他喉咙深处溢出,
很快被风雨声吞没。他缓缓抬起还能活动的右手,雨水冲刷掉上面的污泥和血迹,
露出指关节上狰狞的擦伤和淤青。他死死地盯着这只手,仿佛要把它刻进灵魂深处。这只手,
曾经温柔地拂过她的发梢,曾经在文件上签下共同的名字,
曾经在深夜为她掖好被角……现在,这只手,只会用来抓住复仇的刀柄,将那些背叛和伤害,
一刀一刀,刻进他们的骨髓!林晚,苏景辰,
刀疤脸……还有林氏集团那看似光鲜亮丽、实则早已腐朽的根基……一个都别想逃!
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砸在礁石上。沈砚眼中的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燃烧着地狱之火的黑暗。他闭上眼,不再看那高不可攀的悬崖,
不再感受身体的剧痛。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意志,都向内坍缩,
凝聚成一颗冰冷、坚硬、只为毁灭而生的核心。活下去。然后,毁掉一切。第四章三个月。
林城商界看似风平浪静,林氏集团这艘巨轮依旧在既定航线上平稳行驶。
总裁林晚依旧是那个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上、妆容精致、眼神锐利的商界女强人。
只是细看之下,会发现她眼底深处藏着一抹挥之不去的疲惫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空洞。
“林总,这是‘海天新城’项目的最新风险评估报告,法务部那边已经复核过了,
有几个关键条款还需要您最终确认。
”助理小陈将一份厚厚的文件轻轻放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声音放得很轻。
林晚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落在文件上,却没有立刻去拿。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桌面,眼神有些飘忽。“林总?”小陈试探性地又叫了一声。
“嗯?”林晚猛地回神,像是从某个深沉的梦境中被惊醒,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迅速拿起文件,翻开,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上。“知道了,
放这儿吧,我晚点看。”“好的。”小陈应道,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补充,“林总,
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我没事。”林晚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硬,
“出去吧。”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声响。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林城繁华的CBD景象,车水马龙,霓虹闪烁。林晚却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她放下文件,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这三个月,
她强迫自己像个陀螺一样疯狂工作,
用堆积如山的文件和永不停歇的会议来填满每一分每一秒。只有这样,
才能暂时不去想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不去想废弃工厂里冰冷的刀锋,
不去想刀疤脸那恶毒的笑声,不去想……那扇敞开的铁门外,
呼啸的风声和那令人心胆俱裂的坠响。还有……沈砚最后看她的那一眼。空洞,死寂,
万念俱灰。每当夜深人静,那一眼就会无比清晰地浮现在她眼前,像冰冷的鬼魅,
攫住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随之而来的,是苏景辰被带走时,她脱口而出的那句“景辰!
安全了!”的狂喜呼喊。
她当时真的以为沈砚已经……她只是……只是被巨大的恐惧冲昏了头脑……林晚猛地睁开眼,
胸口剧烈起伏。她烦躁地拉开抽屉,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片白色的药片,
就着桌上冰冷的咖啡吞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她拿起手机,屏幕亮起,
壁纸还是她和沈砚几年前在某个海岛度假时的合影。照片里,沈砚搂着她的肩,笑容温和,
眼神里是她熟悉的、带着暖意的光。而现在……林晚的手指悬在苏景辰的号码上,
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颓然地放下。自从获救后,苏景辰对她充满了感激和依赖,
甚至……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的亲近。这让她更加烦躁和抗拒。她无法面对他,
更无法面对自己心底深处那份无法言说的、对沈砚的愧疚和……恐惧。她总觉得,
事情没那么简单。刀疤脸最后那句“你以为我们真会杀他?”像一根毒刺,扎在她心里。
沈砚……他真的死了吗?那坠崖的声响那么清晰……可为什么,这三个月,
她动用了一切力量,甚至不惜动用一些灰色地带的关系,
却连沈砚的一片衣角、一点踪迹都找不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种悬而未决的未知,
比确切的死亡更让她备受煎熬。与此同时,林城商界的暗流,正悄然涌动。
市中心顶级写字楼顶层,一间视野极佳、装修风格却异常冷硬简洁的办公室内。
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男人。他背对着门口,身形挺拔,
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窗外林城的璀璨灯火映照着他冷峻的侧脸轮廓,
却照不进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沈先生,
‘星海资本’对林氏集团旗下‘恒通物流’的收购要约,对方董事会已经初步动摇了。
”一个穿着干练职业套装、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恭敬地汇报,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我们开出的价格,比市场溢价了百分之三十五,
而且承诺保留大部分员工。他们很难拒绝。”窗前的身影没有动,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另外,”眼镜男推了推镜框,继续道,
“我们通过离岸公司,已经暗中吸纳了林氏集团流通在市面上的百分之五点七的散股。
加上之前从几个小股东手里协议转让的部分,目前我们实际控制的林氏股权,
已经接近百分之十。而且,动作很隐秘,林氏那边似乎还没有察觉。”“继续。
”窗前的男人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力量,“目标,
百分之十五。”“是!”眼镜男立刻应道,随即又补充,“还有,沈先生,
您之前让特别关注的那个‘海天新城’项目,林氏投入很大,
几乎是押上了未来两年的现金流。我们安插进去的人回报,项目本身没问题,
但林氏的资金链……绷得很紧。如果这个时候,他们的几个主要合作银行突然收紧信贷额度,
或者……”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窗前的男人缓缓转过身。
灯光清晰地照亮了他的脸。依旧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孔,
只是曾经眉宇间那抹温和的底色被彻底抹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刀锋般的冷冽和深不见底的漠然。
额角那道已经愈合、只留下淡淡浅粉色印记的伤痕,非但没有破坏他的容貌,
反而增添了几分危险的、生人勿近的戾气。正是沈砚。他活了下来。
在冰冷的海水里挣扎上岸,拖着断臂和重伤的腿,在荒无人烟的礁石区像野兽一样求生。
被一个出海遇险的老渔民意外救起,在偏僻的渔村养伤。然后,用尽一切手段,
联系上了他早年埋下、从未动用过的、真正属于他自己的核心力量——“暗影”。这三个月,
他像一条潜伏在深渊的毒蛇,一边舔舐伤口,一边用最冷静、最残酷的方式,
编织着一张巨大的网。目标只有一个——林氏集团,以及它背后的主人,林晚。“银行那边,
”沈砚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
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可以开始‘吹风’了。让他们知道,林氏的这个项目,
风险很大。”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谈论天气。“明白!
”眼镜男——沈砚最得力的助手兼“暗影”的负责人,代号“夜枭”的秦朗,
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会立刻安排。另外,关于那个刀疤脸和他背后的‘蝮蛇帮’,
我们的人已经摸清了他们几个主要的走私码头和地下钱庄。随时可以……”“不急。
”沈砚打断他,抬起眼。那双眼睛,如同淬了寒冰的黑色琉璃,没有任何温度。
“让他们再蹦跶几天。等林氏这棵大树开始摇晃,依附在它身上的毒蛇,自然会惊慌失措,
露出破绽。”他微微勾起唇角,那笑容冰冷得没有一丝暖意,反而带着一种残忍的兴味。
“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要的,是连根拔起。”秦朗看着沈砚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寒意,
心头微凛,立刻垂首:“是!”沈砚的目光重新投向窗外那片璀璨的、属于林晚的商业帝国,
眼神幽暗。林晚,你选了他,放弃了“沈砚”。那么,从今往后,站在你面前的,
只会是……毁灭者。第五章林氏集团总部,顶层会议室。巨大的环形会议桌旁坐满了人,
气氛却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投影幕布上,鲜红的赤字和断崖式下跌的曲线图,
像一张张无声的控诉书,刺痛着在座每一位高管的神经。林晚坐在主位,脸色苍白,
嘴唇紧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她面前摊开的,
正是那份“海天新城”项目的紧急财务评估报告。报告上触目惊心的数字,像一只无形的手,
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林总,”财务总监的声音干涩,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
“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糟糕得多。原本谈妥的三家主要合作银行,昨天突然同时发函,
以‘风险管控’为由,单方面大幅缩减了我们的授信额度,并且要求提前归还部分短期贷款。
这直接导致我们为‘海天新城’二期准备的资金链……彻底断裂了。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怎么会这样?”一个负责项目的副总猛地站起来,
脸色铁青,“之前不是都谈得好好的吗?合同都签了!他们凭什么说变就变?这是违约!
”“凭他们是银行!”财务总监苦笑一声,语气充满了无奈,“合同里都有兜底的风险条款。
现在他们咬死了项目存在‘重大不确定性风险’,我们……我们很难告赢。而且,
现在最关键的不是告不告,是钱!没有后续资金注入,工地马上就得停工!
每天都是天文数字的损失!
还有那些材料供应商、承建商……他们的催款函已经堆满我办公室了!
”“重大不确定性风险?”林晚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项目本身没有任何问题!规划、审批、市场预期,都是经过严格论证的!哪来的风险?
”“林总,”法务部的负责人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问题可能不在项目本身。
我们收到一些……风声。”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最近市场上,
关于林氏集团资金链紧张、甚至可能资不抵债的流言,传得很凶。而且,
似乎有人在刻意引导和放大这些负面消息。银行那边,很可能是受到了这些流言的影响,
或者……是受到了某些‘压力’。”“流言?压力?”林晚的眉头紧紧锁起,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她。“查!给我查清楚源头是谁在搞鬼!”“已经在查了,
”负责集团安全的安保部长沉声道,“但对方很狡猾,消息源头非常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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