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悠然原本以为今天的折辱会在她愿意跪下的时候停止。
但显然喻若雪没有打算放过她。
“既然有狗，我怎么没听见狗叫？”
喻若雪端着酒杯，脸上带笑，但看着她的眼中全是恨意。
“......这是你最后的要求吗？”
祁悠然声音微哑，带着颤抖。
“怎么，不愿意？”
“这样你就受不了了？”
“这跟我姐姐死前经历的一切比起来又算什么！”
祁悠然听不得喻初晴的事。
这件事反复提及就像拿刀搅弄她的心脏。
喻若雪将手中的酒狠狠泼在祁悠然的脸上。
“要么在这里叫，要么滚出去叫。”
祁悠然看着满脸冷漠的蔺景光，一行清泪滑落。
她闭着眼，心一狠，叫了出来。
“汪。”
她这一声狗叫引得包间里的所有人都笑出了声。
“祁小姐当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狗了。”
“声音这么好听不如多叫几声？”
所有人都不掩饰自己对祁悠然的嘲笑和看不起。
祁悠然没有听到蔺景光阻止他们的声音。
“汪。”
“汪！”
在不知道喊了多久之后，喻若雪终于愿意放过她。
“景光哥，我不想再看见她。”
蔺景光从不会拒绝喻若雪的要求。
“那就让她滚。”
蔺景光挥了挥手，祁悠然就被好几个富二代拖走。
那些人并没有把她丢出会所，而是在门关上后，把她强行拖进了隔壁的包厢。
“我们不比景光差，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不过既然是母狗，好像也不需要自愿？”
男人们的污言秽语传入祁悠然的耳中，祁悠然只觉得绝望。
在这些人扑上来撕扯她衣服时，祁悠然摸到了一个酒瓶。
她不顾一切砸在带头的富二代头上。
趁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间隙逃出了那个地狱。
酒吧外下着大雨，祁悠然
被雨水淋得浑身湿透，冰凉的衣物紧贴着她的身体，让她忍不住颤抖。
她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家中的。
直到别墅内的温暖短暂驱散了她身上的寒冷。
她这才能喘上一口气。
身上被那些脏手碰过的黏腻触感仿佛还在，祁悠然反胃得干呕。
她想要上楼洗净身体，脚步却停滞在喻若雪门外。
喻若雪已经从会所回来，正和朋友打电话，声音轻快。
“你知道祁家多有钱么？”
“我真感谢我姐姐死了。”
“如果不是她死了，哪有我现在这么好的生活？”
“祁家上下都觉得亏欠我的，我要什么就给什么，就连我今天让祁悠然学狗叫，她都乖乖照做。”
祁悠然难以置信自己所听到的话，只感觉心脏仿佛被尖刀狠狠戳刺了一般。
她始终不敢在喻若雪面前主动提及喻初晴，唯恐这会让喻若雪再度陷入痛苦之中。
可原来喻若雪可以把她姐姐的死说得那么轻松，她甚至可以这么无负担地享受着因为喻初晴的死带来的好处。
“喻若雪，难道初晴的死你一点也不难过吗！”
祁悠然突兀的开口将喻若雪吓了一跳。
她脸色不好地挂断电话回头，但在看到祁悠然现在狼狈的模样时笑出了声。
“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喻若雪故意炫耀着她前不久从祁悠然那里抢来的价值千万的宝石戒指，这是祁父祁母送给祁悠然的生日礼物，但她只是掉了几滴眼泪，说起姐姐再也没办法陪自己过生日的事，他们就要求祁悠然把戒指送给她了。
宝石的光芒刺痛着祁悠然的眼。
“你不怕我把你的话告诉爸妈和蔺景光，让他们知道你的真面目？”
“有本事你去告状啊，你看谁会信你。”
“他们只会觉得你在嫉妒我，不懂事。”
祁悠然看着喻若雪有恃无恐的模样，只觉得心口堵着一口气喘不上来。
她知道喻若雪说的是真的，她的父母和蔺景光只会无条件偏信喻若雪。
可祁悠然还是不能接受喻初晴所疼爱的妹妹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
“你必须和我去初晴的墓前道歉，你是她的妹妹，你怎么可以对她的死幸灾乐祸！”
祁悠然强拽着喻若雪要出门，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大雨连连。
“祁悠然你疯了吧！松手！”
她是疯了，在喻初晴死后，在无法释怀的愧疚和自责下，她早就被他们折磨疯了！
祁悠然没有松手，她固执地要把喻初雪带去喻初晴墓前。
“若雪！”
祁悠然被人狠狠推开，她的腹部撞上柜角，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蔺景光正扶着喻若雪，对着她的手腕呼气，他转过身，看向祁悠然的眼神中冒着火。
“祁悠然！你要带若雪去哪！你没看见她的手被你掐红了吗？”
祁悠然捂着小腹，剧烈的疼痛拉扯着她的神经，她看着蔺景光，希望能让他看清喻初晴的真面目。
“蔺景光，喻若雪是在骗你！”
“她根本不在乎初晴的死！”
祁悠然想要告诉他喻若雪的真面目，但蔺景光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祁悠然脚下一软被直接打倒跌坐在地上，头撞到桌角，磕得鲜血淋漓。
“祁悠然，你在酒吧肆意打人，回家了还要欺负若雪。”
“你害人害上瘾了吗？”
祁悠然面色发白，半张脸都是血迹，她不敢置信看向蔺景光。
“是那群畜生想要强暴我！”
“我是正当防卫！”
祁悠然没想到自己的话只得到了蔺景光的嗤笑。
“祁悠然，你知不知道你是祁家大小姐？”
“他们疯了强暴你？”
“撒谎也不打草稿吗？”
祁悠然看着蔺景光那张脸，却觉得他是那么陌生。
蔺景光也知道她是祁家大小姐？
可也是蔺景光当着所有人的面踩碎她的尊严，告诉所有人她只是狗。
是蔺景光默许了所有人这样对她。
“既然你这么死性不改，就不要怪我对你下狠手。”
蔺景光一把攥住衣领，将她从地上拖拽起来。
祁悠然被蔺景光拖到别墅保鲜食物的冷库。
“蔺景光你要做什么！”
“你混蛋！”
祁悠然奋力挣扎想要挣脱束缚，却徒劳无功。
她被扔进了冷库里，门被蔺景光从外面锁死。
她不停拍打冷库的门，想要他们放自己出去，却只得到蔺景光一句冷酷无情的回应
“你犯了错，这是你应该受的惩罚，等你什么时候真正忏悔了我会放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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