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酒吧里弥漫着暧昧的蓝紫色霓虹光,将李总那张泛着油光的脸映得忽明忽暗,仿佛一张时隐时现的鬼脸。
顶棚垂下的水晶吊灯在重金属音乐的节奏中微微震颤,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包厢里压抑的暗流。
角落的射灯扫过吧台,将一瓶瓶洋酒映成流动的琥珀,酒液在杯壁缓缓滑落,如同凝固的泪痕。
空气里浮动着威士忌辛辣的香气,混合着女助理身上清甜的茉莉香氛,那是她入职后特意喷的香水,试图让自己显得更成熟,却终究被李总身上浓烈的烟草与古龙水味强势覆盖,呛得人胸口发闷。
林小雅,刚毕业的大学生,此刻正僵坐在李总身旁的皮质沙发上。
她攥着裙角的手指微微发白,浅蓝色的衬衫领口被李总的手掌拂过时,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
这是她进入公司的第一个项目应酬,入职培训时HR反复强调的“职场礼仪”在现实的酒精与欲望中显得如此苍白。
她下意识张口拒绝,可此刻,她只觉得喉咙发紧,吞咽的动作都显得生硬。
李总的手早己不安分地攀上她的腰际,手指如黏腻的蛇信般在她后背游移,指尖甚至有意无意地蹭过她裸露的肩胛骨,那里还留着今早出门时母亲为她别丝巾时留下的温度。
林小雅脖颈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光影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不断侧过身试图躲闪,裙摆却被李总膝盖牢牢抵住,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她的掌心沁出冷汗,黏腻地贴在裙面上,仿佛连呼吸都带着颤抖。
皮质沙发发出压抑的“吱呀”声,仿佛也在承受着某种无形的挤压。
刘晓宇坐在对面,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玻璃杯壁,杯中的威士忌泛起琥珀色的涟漪。
他瞥见林小雅泛红的耳尖。
这姑娘面试时连高跟鞋都穿不惯,第一次开会做汇报时紧张得打翻了咖啡。
此刻,她散落的发髻间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像只受惊的雏鸟,脖颈上那道被李总指甲划过的淡红印记,在霓虹下格外刺眼。
老板斜倚在另一侧,指尖在杯沿来回画圈,沉默的瞳孔里倒映着吧台后酒瓶排列成的扭曲光影。
他喉结上下滚动,却始终没发出阻止的话语。
玻璃杯中的冰块随着他的颤抖轻轻碰撞,发出清脆却空洞的声响,在喧闹的音乐中显得格外刺耳。
在反复挣扎中,林小雅她忍不住想起路上老板反复叮嘱的话:“小雅,这次企划能不能过,全看李总签字了。
今晚一定得让他尽兴,知道吗?”
老板当时说话时,车窗外的霓虹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那双眼睛深处藏着不易察觉的疲惫与焦灼。
女助理脖颈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光影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不断侧过身试图躲闪,裙摆却被李总膝盖牢牢抵住,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刘晓宇瞥见他紧抿的嘴角,忽然想起老板上车前最后那句话:“小雅,这个项目关系到公司能不能渡过这个季度,别让我失望。”
那声音低沉得几乎要淹没在车流的嘈杂里,却让刘晓宇后背发凉。
刘晓宇深吸一口气,扯起嘴角试图用玩笑缓解紧绷的气氛:“李总,这生日派对要是被您家那位知道了,怕是得把咱们这酒吧拆了重盖吧?”
“还有这小雅呀,才刚进入社会,太不懂事了。
我去给你叫几个懂事,会伺候人的,给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李总”刘晓宇急忙招招手,招呼了几个打扮艳丽的女子过来坐。
可李总却只是眯起眼,笑声像卡在喉咙里的痰音:“小刘啊,你不懂,男人嘛,就喜欢嫩的……”话音未落,李总突然将女助理拽向自己,咸猪手首往她胸口探去。
女助理猛地挣扎,发髻散落,几缕卷发凌乱地贴着脸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硬生生被咬唇的力度逼了回去,下唇渗出一抹刺眼的猩红。
林小雅散乱的发丝间,一双眼睛睁得极大,里面盛满了震惊与未落的泪。
她从未想过,自己小心翼翼维护的职场理想,会在入职的第一个月就被如此粗暴地撕碎。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月牙状的苍白印记,仿佛要将屈辱与恐惧统统抠进肉里。
刘晓宇太阳穴突突首跳,耳畔的音乐声突然变得遥远,只剩下李总粗重的喘息和女助理压抑的抽气声。
他猛然起身,酒杯“砰”地砸在桌面上,琥珀色液体溅到李总昂贵的西装上,洇出一片暗色污渍,宛如一朵绽开的淤血之花。
李总抬眼瞪来,瞳孔里还残留着未褪的欲念,嘴角甚至挂着一丝淫邪的笑意。
刘晓宇却再无犹豫,扬起手掌,清脆的巴掌声撕裂了酒吧暧昧的喧嚣。
“啪一”那一瞬间,霓虹灯骤然闪烁得格外刺眼,将整个包厢笼罩在一片扭曲的、泛着冷光的死寂中。
音乐戛然而止,远处卡座的嬉笑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只剩下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静。
老板的杯子“哐当”一声滑落在地,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他嘴唇颤抖着,却终究没说出一个字,只是死死盯着地板,仿佛要把自己钉进那破碎的冰晶里。
窗外的秋风裹挟着凉意掠过玻璃幕墙,隐约传来街道上零星的汽车鸣笛声,却仿佛隔着另一个世界。
包厢里,李总的脸颊渐渐浮起一个红肿的掌印,在霓虹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紫红。
他缓缓转过头,眼中原本的淫欲被浓烈的愤怒取代,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你……敢打我?”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梦,猛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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