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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下的病娇女友楚欣麦雪免费小说大全_小说完结槐树下的病娇女友(楚欣麦雪)

哈里星星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哈里星星”的倾心著作,楚欣麦雪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热门好书《槐树下的病娇女友》是来自哈里星星最新创作的现代言情,病娇,大女主,家庭,婚恋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麦雪,楚欣,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槐树下的病娇女友

主角:楚欣,麦雪   更新:2025-10-17 00:3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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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我带着大城市赚的钱和一身伤病回到槐树村,

没想到跟我回来的还有麦雪——这个看起来甜美可人,

实则偏执得能把我的旧情人吓跑的女孩。

1 槐树村重逢村口的老槐树比我记忆中还要茂盛些,枝桠散漫地向四周舒展着,

上面挂着一串串挤挤挨挨的白花。我放下行李箱,深深吸了口气,

那股熟悉的泥土和麦草混合的味道钻进鼻腔,

瞬间把那些高档写字楼里的咖啡香气冲得一干二净。“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

”麦雪站在我身旁,白色连衣裙被风吹得贴在她纤细的身子上,看起来纯洁得像朵栀子花。

只有我知道,这朵花带刺,而且毒性不浅。“怎么样,比你说的还要穷酸吧?”我故意逗她。

她微微一笑,伸手挽住我的胳膊,指甲不经意地掐进我的肉里:“挺好的,

这里没有那些总盯着你看的女同事。”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她却笑得更甜了。

槐树村确实没什么变化,连卧在老槐树下的那头石牛都还是老样子。我幼稚心起,

挣脱麦雪的手,一抬腿翻身骑了上去。石牛被岁月打磨得光滑无比,

坐上去有一股沁人的凉意。“你小时候就常骑这个?”麦雪好奇地打量着石牛。“何止啊,

我可是村里的孩子王。”我得意地拍拍牛角,“每天放学,我们都抢着骑这头石牛,

谁先抢到谁就是当天的胜利者。”特别是楚欣在的时候。她自小身体就不好,文文弱弱的,

每次都要我抢先一步占好位,一边骑在石牛背上驱赶其他想要爬上来的小屁孩儿,

一边着急地吆喝着催促落在后面的楚欣快点上来跟我一起享受“胜利的果实”。想到楚欣,

我的心沉了一下。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嫁人了没有。“赵树哥?”说曹操曹操到。

我抬头,看见楚欣就站在不远处的路口,手里拎着个菜篮子,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见了鬼。

她比记忆中更瘦了,脸色有些苍白,但依然能看出当年那个村花的影子。“楚欣?

”我慌忙从石牛上跳下来,有点手足无措。麦雪的手立刻缠了上来,紧紧抱住我的胳膊,

笑容甜美得令人发毛:“树哥,这是你朋友?”楚欣上下打量着麦雪,

眼神复杂:“听说你在城里混得不错,还带了女朋友回来?”我正要开口,

麦雪已经抢先一步:“是啊,我叫麦雪,是赵树的未婚妻。”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我们什么时候订的婚?我怎么不知道。楚欣勉强笑了笑:“恭喜啊。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她转身离开,背影单薄得让人心疼。等楚欣走远,我扭头瞪着麦雪:“未婚妻?

我什么时候向你求过婚了?”麦雪歪着头,一脸无辜:“从你答应带我回老家的那一刻起,

你就是我的未婚夫了。有什么问题吗?”看着她那双看似天真无邪的大眼睛,

我把到嘴边的抗议又咽了回去。上次我反驳她的时候,她把我所有的内衣都剪成了碎片,

还摆成了心形放在床上。“没、没问题。”我认命地叹了口气。回家的路上,

几个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看见我,纷纷打招呼。“树娃子回来啦?这是衣锦还乡啊?

”“你爹妈前两天还念叨你呢!”我一一回应,麦雪则像个乖巧的小媳妇,紧紧跟在我身边,

对每个人微笑。等走远了,她才小声问:“树哥,那个穿蓝衣服的老头一直盯着我看。

”“你多心了吧,村里老人就这样,好奇而已。”她撅起嘴:“不对,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好像我抢了他什么东西似的。”我哭笑不得:“他能有什么被你抢的?别瞎想。”到家门口,

我看见爹妈早就等在那里了。爹的背比以前驼了,妈的头发也白了一大片。我心里一酸,

快步走上前去。“爸,妈,我回来了。”妈一把抱住我,眼泪直往下掉:“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爹比较克制,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回来有什么打算?”我正要回答,

麦雪已经甜甜地叫了声:“叔叔阿姨好,我是麦雪。”我妈松开我,拉着麦雪的手上下打量,

脸上笑开了花:“好好好,真水灵的姑娘。”我爸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进屋说吧,

外面热。”家里的摆设几乎没变,还是那些老家具,只是墙上多了几张新照片。

我一眼就看到了中间那张我和楚欣高中毕业的合影,心里咯噔一下。麦雪显然也看见了,

她盯着照片看了几秒,然后转头对我笑了笑。那笑容让我后背发凉。晚饭时,

我妈做了一桌子菜,不停地给麦雪夹菜。“小雪啊,谢谢你一直在城里照顾我们树娃子。

”麦雪乖巧地回答:“阿姨客气了,是树哥照顾我才对。”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想起半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在酒吧被人骚扰,我顺手救了她。

结果从此就被缠上了,甩都甩不掉。“树娃子这次回来,是打算长住?”我爸问。

我点点头:“城里累了,想回来做点事。我打算承包村东头那片荒山,种果树,搞生态养殖。

”我妈愣了一下:“那得要多少钱啊?”“我在城里攒了些,应该够启动资金。

”其实何止是“些”,我这些年在外企拼死拼活,攒下的钱在村里绝对能算个小富翁。

只是没想到,钱攒够了,身体也垮了。医生说我再那么熬夜加班,迟早猝死。

所以当麦雪说“要不我们回你老家吧”的时候,我居然觉得这主意不错。

“楚欣她男人去年出去打工,就没回来。”我妈突然说了一句。我筷子一顿:“什么意思?

”“听说在城里有人了,不要她了。她现在带着个三岁的娃,住在娘家。”我心里五味杂陈。

楚欣是我初恋,高中时我们偷偷好过一阵子,后来我出去上学,她留在村里,

渐渐就断了联系。麦雪在桌下掐了我的大腿一下,脸上却依然带着笑:“阿姨,

村口那家小卖部还开着吗?我想买点东西。”“开着呢,明天让树娃子带你去。”晚饭后,

我帮妈收拾碗筷,麦雪非要帮忙,结果手一滑,摔了个盘子。“对不起对不起,

我太笨手笨脚了。”她慌忙蹲下去捡碎片。我妈赶紧拦住她:“别用手捡,小心划着。

树娃子,去拿扫帚来。”我拿来扫帚,看见麦雪手指上已经渗出了血珠。

她委屈地看着我:“树哥,我是不是很没用?”我心里一软:“说什么呢,一个盘子而已。

”晚上睡觉成了问题。我家只有三间卧室,我爸妈一间,我一间,还剩一间堆满了杂物。

“要不我睡沙发吧。”我说。我妈瞪我一眼:“哪能让客人睡沙发?你俩睡你屋,床够大。

”我和麦雪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其实在城里我们早就同居了,但在我爸妈面前,

总得装一下矜持。洗漱完毕,我躺在床上,麦雪靠在我怀里,手指在我胸口画圈圈。“树哥,

楚欣漂亮吗?”我就知道她会问这个。“还行吧,年轻时是村花。”“现在呢?

”“现在有你这么个仙女在,我眼里哪还容得下别人?”我熟练地拍着马屁。

麦雪满意地笑了,但随即又嘟起嘴:“可我觉得她看你的眼神不对,你们以前是不是有什么?

”我背后冒冷汗:“能有什么?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小时候的事才最难忘呢。

”她幽幽地说,手指突然用力掐了我一下。我疼得直咧嘴:“轻点,

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折腾。”麦雪趴在我身上,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树哥,你是我的,

谁也别想抢走。”我看着她偏执的眼神,心里既害怕又有点莫名的满足。

这大概就是病娇的魅力吧——让你毛骨悚然的同时,又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人。

第二天一早,我被鸡叫声吵醒。麦雪已经起床了,我走出房间,

看见她正在院子里帮我妈喂鸡。“阿姨,这只黄色的老是抢食,我把它们分开喂行吗?

”麦雪拿着一碗鸡食,有模有样地分配着。我妈乐得合不拢嘴:“你这城里姑娘还挺会干活。

”“我小时候奶奶家也养鸡,后来拆迁了,就没养了。”麦雪说。我靠在门框上看着她,

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这一刻的她,看起来纯真又美好,

完全不像昨晚那个威胁我的小恶魔。吃早饭时,村长来了,

一进门就大声嚷嚷:“听说树娃子带媳妇回来了?让我看看啥样?

”我赶紧介绍:“这是村长老李叔。”麦雪礼貌地打招呼:“李叔好。

”老李上下打量着麦雪,点点头:“不错不错,比楚欣俊多了。”我差点被粥呛到。

这老头哪壶不开提哪壶。果然,麦雪的眼睛眯了起来:“楚欣姐姐确实挺好看的,

昨天我还和树哥夸她呢。”老李没察觉气氛不对,继续说:“树娃子,你回来得正好,

村里正缺你这样的年轻人。听说你要承包荒山?”我点点头:“有这打算,

还得请李叔多关照。”“好说好说,只要你真投资,政策上我给你争取最优惠的。

”送走老李,我准备去荒山看看,麦雪非要跟着。“我去考察地形,很累的。”我试图劝阻。

“我不怕累。”她坚持。结果没走多远,她就喊脚疼,非要我背她。“大小姐,

这山路不好走,我背着你万一摔了怎么办?”她撅起嘴:“那休息一会儿。

”我们找了块大石头坐下。麦雪靠在我肩上,突然问:“树哥,你会不会有一天不要我了?

”又是这种送命题。我谨慎地回答:“那得看你表现。”她立刻坐直身体,

眼神危险:“什么意思?”“意思是你要是天天这么可爱,我怎么会不要你?”我赶紧补救。

麦雪这才满意地重新靠回我肩上:“放心吧树哥,我会让你永远离不开我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威胁。考察完山地,我们往回走,在村口遇见了楚欣和她女儿。

小姑娘大约三四岁,扎着两个羊角辫,可爱得很。“树叔叔好。”小姑娘怯生生地叫我。

我蹲下身:“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小花。”麦雪也从包里掏出糖果:“小花真可爱,

吃糖吗?”楚欣连忙阻止:“不用了,她正在换牙。”麦雪也不坚持,

把糖收了起来:“楚欣姐一个人带孩子真不容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楚欣勉强笑了笑:“谢谢,还好。”等楚欣带着孩子走远,

麦雪突然说:“她女儿长得挺像你的。”我腿一软,差点跪地上:“姑奶奶,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开玩笑的啦,看把你吓的。”麦雪哈哈大笑,

但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回到家,我发现爸妈神色凝重地坐在堂屋。桌上放着一堆礼品。

“怎么了这是?”我问。我妈叹了口气:“王麻子来过了,说要买咱家老宅。

”王麻子是本村一霸,早年靠非法采矿发了家,现在专门低价收购村民的老宅子,

等拆迁时赚差价。“他出多少钱?”“二十万。”我爸说,“说咱们这老房子不值钱,

他是看在同村份上才给这个价。”我气得笑出来:“二十万?

这破房子光木头也不止这个价吧?”“我们当然没答应,但他放下话,说让我们好好考虑,

他过几天再来。”麦雪突然插嘴:“叔叔阿姨,这事交给我和树哥处理吧。”晚上,

麦雪神秘兮兮地出门了一趟,回来时手里拿着个小本子。“你猜我怎么着?

”她得意地晃着本子,“我去了几户被王麻子坑过的村民家,把他们的证言都记录下来了。

”我翻开本子,里面详细记录了王麻子如何威胁利诱村民卖房的经过。

“你怎么让她们开口的?”我惊讶地问。村里人一般不敢得罪王麻子。

麦雪甜甜一笑:“我说我是记者,来暗访的,保证不泄露她们的信息。

”我扶额:“你这是骗人啊!”“对付恶人,用点手段怎么了?”她理直气壮。第二天,

王麻子果然又来了,还带了两个彪形大汉。“树娃子,考虑得怎么样了?

”王麻子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转。我还没开口,

麦雪就先说话了:“王老板,听说你在村里买了不少房子啊?”王麻子瞥了她一眼:“是啊,

帮乡亲们改善生活嘛。”麦雪拿出小本子:“可我听说你压价压得很厉害,还威胁恐吓?

”王麻子脸色一变:“谁说的?造谣!”“是不是造谣,咱们到镇上派出所说说?

”麦雪晃了晃手机,“我刚给当警察的表哥发了信息,他正好管这片。”王麻子愣住了,

显然没料到这一出。我趁机说:“王叔,我家老宅不卖,您请回吧。

”王麻子狠狠瞪了我们一眼,带着人走了。我松了口气,拍拍麦雪的肩膀:“可以啊,

没想到你还挺有办法。”麦雪得意地昂起头:“那当然,我可是你的人。”然而第三天早上,

我们发现院门上被人泼了红漆,写着“欠债还钱”四个大字。

我爸气得直哆嗦:“这个王麻子,太无法无天了!”我正要报警,麦雪拦住我:“等等,

我有更好的主意。”那天晚上,月黑风高,麦雪拉着我偷偷溜出家门。“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小声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神秘地说。我们来到王麻子家别墅外,

麦雪从包里掏出一罐喷漆,递给我:“来,给你个发泄的机会。

”我哭笑不得:“这就是你的好主意?”“放心,我调查过了,他家今晚没人,

去城里唱歌去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喷漆,在他家大门上喷了个“王八蛋”。

麦雪笑得前仰后合:“树哥你太有才了!”第二天,全村都在传王麻子家被泼漆的事。

王麻子气得跳脚,但没证据是谁干的。过了两天,我家鸡窝里的鸡突然死了好几只,

明显是被人毒死的。麦雪这次真的生气了:“看来得给他来个狠的。

”她不知从哪搞来一条死蛇,趁夜放进了王麻子的轿车里。第二天早上,

我们听见王麻子家方向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是汽车发动的声音。

后来听说王麻子开车时感觉脚底下有东西,低头一看是条死蛇,吓得直接撞树上了,人没事,

车头瘪了一大块。从那以后,王麻子再也没来找过我们麻烦。“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晚上我搂着麦雪说。她靠在我怀里,轻声说:“树哥,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

”我相信她的话。这个女孩就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在我这棵树上,既是一种束缚,

也是一种支撑。荒山承包手续办下来了,我开始雇人清理山地。麦雪自告奋勇要当会计,

管理账目。我本来担心她做不来,结果发现她心细如发,账目做得清清楚楚,

比专业会计还认真。“我不能让任何人占树哥的便宜。”她说。一天晚上,

我累得倒在床上就睡,半夜醒来发现麦雪不在身边。我起身去找,看见她坐在院子里,

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打什么。“这么晚还不睡?”我问。她吓了一跳,

赶紧合上电脑:“马上就睡。

”我瞥见电脑屏幕上一闪而过的标题——《如何让男人永远离不开你》。心里既好笑又感动,

这丫头真是绞尽脑汁。楚欣偶尔会来帮我管理果园,她高中毕业后在县农业局培训过,

对果树种植很有经验。每次楚欣来,麦雪都会找各种理由待在旁边,像只警惕的小猫。一天,

楚欣正在教我修剪果树,突然脚下一滑,我下意识扶了她一把。“谢谢。”楚欣脸一红,

慌忙站好。麦雪立刻走过来:“楚欣姐,你鞋带松了。”楚欣低头看时,

麦雪趁机在我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晚上回家,麦雪一言不发,我知趣地没去招惹她。

直到睡觉前,她才突然开口:“树哥,你是不是还喜欢她?”我老实回答:“曾经喜欢过,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那如果她没有结婚,你会去找她吗?”我摇摇头:“不会,

因为我现在有你了。”麦雪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判断我话的真伪。然后她笑了,

像往常那样蜷缩在我怀里:“这还差不多。”2 病娇未婚妻我伸了个懒腰,

感觉乡村生活比城里舒坦多了。

至少这里的空气不会让我那被都市雾霾摧残过的肺叶咳嗽不止。“树哥,你手机给我一下。

”麦雪穿着我那件宽大的白色衬衫,下摆刚好遮住她的大腿根部,光着脚丫子踩在泥地上。

我下意识地捂紧裤兜:“干嘛?”她歪着头,笑得人畜无害:“我就查查天气,看你紧张的。

”我太了解她了。在城里时,她曾因为我女同事发来一条工作信息,

把我手机从二十三楼窗口扔下去。好在下面是个游泳池。“天气好得很。

”我抬头看了眼蓝天,“连片云都没有。”麦雪撅起嘴,

指甲已经开始掐进自己手心——这是她发作的前兆。

我赶紧转移话题:“今天我得去镇上办承包手续,你要不要一起?”果然,

她的注意力被转移了,眼睛亮起来:“当然要!我得盯着你,

免得镇上那些狐狸精往你身上蹭。”我哭笑不得。镇上供销社的王大妈都快六十了,

满脸褶子能夹死苍蝇。早饭时,我妈烙了一叠葱油饼,金黄油亮,香气扑鼻。

麦雪吃得满嘴是油,还不忘给我夹:“树哥,你多吃点,今天要跑远路。

”我爸蹲在门槛上喝粥,忽然说:“听说王麻子昨天去镇上了,找了他表哥——那个副镇长。

”我手里的饼顿时不香了。麦雪眨眨眼:“叔叔,那个副镇长人怎么样?”“贪。

”我爸言简意赅,“王麻子能那么嚣张,一半是靠他这个表哥。”麦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掏出个小本本记了下来。我瞥了一眼,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村里的人际关系网,

连老李家那条母狗什么时候下崽都记着。这丫头,不当间谍真是屈才了。去镇上的路上,

麦雪非要骑我那辆破摩托。她坐在前面,我坐在后座,感觉自己像个被绑架的良家妇男。

“树哥,抱紧我,这段路颠。”她抓着我的手环住她的腰。我忍不住笑了:“你这小腰,

我一把能掐断。”她突然一个急刹车,我的脸狠狠撞在她后背上。“看那边。”她压低声音。

顺着她的目光,我看见楚欣拎着个布袋子,站在村口等车。阳光下,她的侧脸苍白得透明。

我下意识地想缩手,麦雪却死死按住:“怕什么?打个招呼啊。”楚欣也看见了我们,

勉强笑了笑:“去镇上?”“嗯,办点事。”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

麦雪突然拧动油门,摩托轰的一声窜出去,溅起一片尘土。

我从后视镜里看见楚欣捂着口鼻咳嗽的样子,心里一阵愧疚。“心疼了?

”麦雪头也不回地问。“你故意的。”“是啊。”她坦然承认,“我讨厌她看你的眼神。

”“什么眼神?”“像是你欠了她一辈子似的。”我无言以对。高中毕业那年,

楚欣确实问过我要不要留下来。我说我要去外面闯一闯,她眼泪汪汪的样子我至今记得。

镇上比村里热闹多了,沿街摆满了小摊,叫卖声不绝于耳。麦雪像个出了笼子的鸟,

东瞅瞅西看看,对什么都好奇。“树哥,我要吃那个糖人!”她指着一个小摊。

我给她买了个兔子形状的糖人。她舔得正欢,突然僵住了:“那不是王麻子吗?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王麻子腆着肚子从镇政府大门出来,

旁边跟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两人握手道别,表情亲热得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那个戴眼镜的,就是副镇长?”麦雪问。我点点头:“刘镇长,主管农林牧渔。

”麦雪眯起眼睛,掏出手机偷偷拍了张照片:“长得一副贪官相。”我吓坏了:“姑奶奶,

你别惹事!”她冲我甜甜一笑:“放心,我有分寸。”才怪。办手续的过程比我想象的顺利。

工作人员听说我要承包荒山种果树,都很支持。只是到了林业站时,出了点小岔子。

负责审核的是个年轻姑娘,梳着马尾辫,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她看我身份证的时候,

多问了几句:“你是槐树村的?我姥姥家也是那里的。”麦雪立刻插到我们中间:“同志,

需要什么材料我们都带了,麻烦你快一点,我们赶时间。”姑娘愣了一下,低头翻看材料,

脸红了。出来后,我埋怨麦雪:“你对人家那么凶干什么?

”她理直气壮:“她对你笑得太甜了。”“她对谁都那样!”“那我不管。

”麦雪挽住我的胳膊,“你是我的。”回村路上,麦雪异常安静。直到看见村口那棵老槐树,

她才突然开口:“树哥,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怎么会不记得。那天我在酒吧喝闷酒,

因为体检报告上写着一堆毛病:高血压、脂肪肝、心律不齐。二十八岁的身体,

活得像八十二岁。麦雪就是那时出现的,像一只误入人间的精灵。她被几个混混纠缠,

我一时冲动就来了出英雄救美。虽然最后是她用酒瓶开了那个混混的头。“你当时脸色苍白,

像个鬼。”她回忆着,嘴角带笑,“但你还是挡在我面前。”我苦笑。哪是我挡在她面前,

分明是她把我推到一边,然后抄起了酒瓶。“那时候我就想,这男人我要定了。

”麦雪把头靠在我背上,“你看起来那么需要人照顾。”我心里一暖,随即又毛骨悚然。

这大概就是病娇的爱——让你在感动和恐惧之间反复横跳。到家时,发现门口围了一群人。

我心头一紧,以为王麻子又来闹事。挤进去一看,愣住了。院里摆着几个大箱子,

我妈正指挥着两个年轻人安装什么东西。“这是干啥?”我问。我妈擦擦汗:“小雪买的,

说是监控摄像头。这孩子,乱花钱。”麦雪得意地冲我眨眨眼:“安全第一。”我数了数,

前后院一共装了八个摄像头,覆盖了每一个角落。连鸡窝都没放过。“至于吗?

”我小声问她。“非常至于。”她严肃地说,“我要确保你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洗澡呢?

”“你可以拉帘子。”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但我不保证不会偷看。”晚饭后,

麦雪说要给我妈看城里带来的护肤品,两个女人钻进了里屋。我和我爸坐在院子里抽烟,

烟雾在月光下袅袅升起。“这姑娘……”我爸欲言又止。“有点邪乎,我知道。

”他摇摇头:“我是说,她对你挺上心。就是方式有点……特别。”何止是特别,

简直是惊悚。但我不敢说。第二天开始,我正式投入工作。雇了村里几个闲散青年,

一起上山清理杂草、平整土地。麦雪自封为财务总监兼安全顾问,每天跟着上山,

坐在树荫下记账本。她很快就和工人们混熟了。特别是二狗子——一个二十出头的愣头青,

成了她的忠实眼线。“树哥,刚才楚欣姐来了,送了一篮子山杏。”二狗子偷偷向我汇报。

我心里一暖。楚欣还记得我爱吃山杏。“然后呢?”“然后麦雪姐说山杏太酸,

你胃不好不能吃,全部分给大伙了。”我:“……”中午休息时,

我忍不住抱怨:“楚欣也是一片好心,你何必呢?”麦雪正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头也不抬:“山杏性酸,刺激胃酸分泌。你本来就有胃病,不能吃。

”“你什么时候成医生了?”她终于抬头,眼神认真:“树哥,你的健康是我的责任。

在城里我就查过所有资料,你的每一项指标我都记得。”我心里五味杂陈。

一方面感动于她的细心,另一方面又恐惧于她的控制欲。下午,我正在指挥挖机平整山坡,

突然听见一阵喧哗。麦雪像只受惊的兔子窜到我身边,死死抱住我的胳膊。“蛇!

”她脸色惨白。工人们围成一圈,用铁锹拍打着什么。我挤进去一看,是条菜花蛇,无毒,

已经被打死了。“吓死我了。”麦雪拍着胸口,“我最怕蛇了。

”我忽然想起她往王麻子车里放死蛇的事,觉得这姑娘的矛盾之处实在可爱。晚上收工回家,

我发现手机不见了。可能是落在山上了。麦雪二话不说,拿起手电筒就要上山去找。

“明天再说吧,黑灯瞎火的。”我劝她。“不行!”她异常坚决,“手机里有我们的照片,

还有我给你的留言。”最后我们真的大晚上爬上山,在挖机驾驶室里找到了手机。

麦雪如释重负地把手机紧紧抱在胸前,像是找回了失散的孩子。回家的路上,

她小声说:“树哥,你能不能给我换个手机?”“为什么?这个不是刚买没多久吗?

”“我想和你用情侣款。”她眼睛亮晶晶的,“这样你就不会弄丢了。”我心想,

你是想在手机上装定位吧。但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我还是点了点头。反正反抗也没用。

三天后,我的手果然出了问题。承包合同需要按手印,我按了几十份,右手拇指又红又肿。

麦雪捧着我的手,眼泪汪汪:“都怪我,没照顾好你。”我哭笑不得:“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不由分说地拉我去卫生所。村医老张给我涂了药膏,说休息两天就好。从卫生所出来,

麦雪突然说:“树哥,我们结婚吧。”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怎么又提这个?

”“我想合法地照顾你。”她认真地说,“这样你生病了我就可以签字了。

”这理由真是清新脱俗。见我不说话,她的眼神黯淡下来:“你不愿意?”“不是不愿意,

是……”我不知该怎么解释。婚姻对我来说太沉重了,尤其是在身体这么差的时候。

麦雪没有再逼我,但接下来的一整天都闷闷不乐。就连我讲最拿手的荤段子,

她也只是勉强扯扯嘴角。晚上,我正琢磨怎么哄她,她突然抱着枕头钻进我的被窝。

“我怕黑。”她说,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往旁边挪了挪:“那就一起睡吧。

”她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头埋在我胸口:“树哥,我知道你嫌我太黏人。

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月光下,她的眼睛像两汪清泉。我忽然心软了,

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我没有嫌你。”“那为什么不肯结婚?

”我叹了口气:“等我身体好一点,事业稳定一点,行吗?”她抬起头,

眼神锐利:“你保证?”“我保证。”她终于笑了,

在我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那就说定了。”这个吻逐渐加深,她的手也不安分起来。

就在我以为今晚会发生点什么时,她突然跳下床,跑回自己房间。“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她在门外喊了一句。我躺在床上,哭笑不得。这丫头,总是能在最关键时刻刹车。

第二天一早,我被鸡叫声吵醒。出门一看,麦雪正在院子里练瑜伽,身姿柔美得像只白天鹅。

“树哥,我今天不去山上了。”她说,“我要去趟县里。”“干嘛?”“买点东西。

”她神秘兮兮地不肯多说。傍晚她回来时,大包小包拎了一堆。除了给我爸妈买的营养品,

还有一个精致的纸盒。“给你的。”她把纸盒递给我,脸上泛着红晕。我打开一看,

是部新手机。和我现在用的同款,只是颜色不同。“情侣款。”她掏出自己的那只,

果然是一对的。我开机试了试,发现通讯录里只有一个联系人——她。

连我爸妈的号码都没存。“其他人的号码我慢慢帮你输。”她若无其事地说。我叹了口气,

认命地收下手机。反正反抗也没用。晚上,我用新手机给麦雪拍了张照片。她站在老槐树下,

夕阳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美得不真实。“发给我。”她说,“我要设成壁纸。”我照做了。

她也给我拍了张照片,设成了她的手机壁纸。“这样你每次看手机,都能想起我。

”她得意地说。临睡前,我发现她在手机壳背面贴了张纸条,上面写着:“麦雪的所有物,

捡到请归还,重谢。”我笑着摇摇头,把纸条小心地撕下来,夹进了钱包里。

3 旧情难断我推开窗,发现院墙上用红漆涂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滚出槐树村”。

麦雪站在墙下,举着手机拍照,表情冷静得可怕。“肯定是王麻子干的。”我咬牙切齿。

麦雪收起手机,转身对我微笑:“没事,树哥,我已经报警了。”我愣住了:“报警?

村里这种事一般不报警,自己解决。”“那是以前。”她轻轻拍掉手上的灰,

“现在你有我了,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她说的“规矩”包括但不限于在我手机里安装定位软件、在我的摩托车上装GPS追踪器,

以及要求我每两小时给她发一条语音消息。如果我忘了,

她的电话会像索命连环call一样准时响起。警车真的来了,

这在槐树村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两个年轻民警拍照、取证,然后去王麻子家问话。

结果可想而知,王麻子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他昨晚在镇上喝酒,一堆人可以作证。

“看吧,我就说没用。”我对麦雪说。她却不以为然:“至少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果园的进展比预期快。雇来的几个小伙子都很卖力,特别是二狗子,几乎把我当成了偶像。

直到我发现他每天下班前都会偷偷向麦雪汇报我的一举一动。“你收买了我的人?

”我半开玩笑地质问麦雪。她正在记账,头也不抬:“这叫员工管理。我给他们发工资,

他们当然要向我汇报工作。”“可我是老板啊!”她终于抬头,眼神危险:“你是老板,

但我是老板的老板。”我无言以对。自从她来了之后,我的财政大权逐渐被架空。

不过说实话,她管钱确实比我强,账目清晰,开支合理,连最抠门的村民都夸她会过日子。

下午,我正在果园指挥挖机作业,楚欣突然来了。她手里拎着个保温桶,

站在山坡下怯生生地朝我招手。我看了眼远处的麦雪,她正和二狗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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