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陈斌猛地回过神,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岳流云,语气重新染上温软:“天晚了,早些回房吧。”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扶她起身,手臂始终稳稳揽着她的腰,脚步放得极轻很轻。
“夫君,前些时日我与你提过的施粥之事,不知眼下可有眉目了?”
岳流云侧过头,声音轻得像晚风拂过柳叶,带着几分关切询问。
陈斌小心翼翼扶着她的手臂,掌心贴着她微凉的衣袖,脚步配合着她的节奏放缓,语气温和又带着几分妥帖:“夫人既己开口,我自然上心办妥了。
己吩咐人备齐了粮食,也挑好了妥当的人手,眼下万事俱备,只待夫人定个日子,一声发话便可开棚。”
岳流云眼角弯起,笑意似浸了温蜜的月光,轻轻漾开:“眼看就要入冬了,寒风一刮,不知多少人要受冻挨饿。
只盼着咱们这场施粥,施米,能让更多穷苦人熬过这个冬天,日子能稍稍好过些。”
“那是自然。”
陈斌顺着她的话温柔应和,指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底漾着化不开的暖意,可心底深处,却藏着另一番冷沉的盘算。
两人并肩走在廊下,灯笼的光映着他们交叠的影子,一路延伸到卧房门口。
陈斌推开门,先一步进去拢了拢暖炉,才转身接过岳流云的手,轻轻将她引到床边:“先坐会儿,我去给你熬药。”
岳流云轻轻唤住他,声音软得像浸了温水:“不急,夫君,你过来坐。”
陈斌立刻停下脚步,乖乖坐到床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的袖口:“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岳流云摇摇头,抬眸望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与心疼:“前些时日,我听丫鬟提起,爹爹好像又找你说了些话——他是不是又催你争那盐铁的事了?”
她顿了顿,伸手覆上他的手:“我知道你压力大,可也别总把事闷在心里,若是为难,咱们不争也无妨。”
陈斌抬手轻轻揉了揉岳流云的发顶,眼底漾着温柔的笑意,语气却带着几分笃定:“岳父大人是疼你,怕我没本事,让你跟着受委屈。”
他握住岳流云的手,指尖微微用力,像是在给她承诺,也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流云,你放心。
我一定会做出一番成绩,让岳父大人知道,你没选错人——我能护着你,能让你好好的,更有能力给你安稳的日子,不会让你再受半分苦。”
岳流云轻轻反握住他的手,指尖微微用力,眼底泛起一层水光:“我跟爹说过好多次,我从不在乎什么钱权名利,这辈子就想守着你好好过日子。”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心疼:“可家里的事,我做不了主,爹也是为了我好。”
她抬手抚上陈斌的脸颊,指腹蹭过他眼下淡淡的青黑:“夫君,你别为这些事硬撑,要是累垮了身子,我该怎么办?
咱们慢慢来,哪怕日子清淡些,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满足了。”
陈斌喉间应了声“好”,指尖替她掖了掖被角,才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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