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推书 > > 替姐姐出嫁,新郎是我前男友(沈若雁陆惊渊)最新好看小说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替姐姐出嫁,新郎是我前男友沈若雁陆惊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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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心婚恋《替姐姐出嫁,新郎是我前男友》是作者“来了金元宝”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沈若雁陆惊渊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故事主线围绕陆惊渊,沈若雁,张督军展开的虐心婚恋,大女主,逆袭,破镜重圆,爽文小说《替姐姐出嫁,新郎是我前男友》,由知名作家“来了金元宝”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65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9 14:38:2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替姐姐出嫁,新郎是我前男友
主角:沈若雁,陆惊渊 更新:2025-10-19 16:4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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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吹得人头疼。沈若雁坐在颠簸的马车里,身上沉重的嫁衣像一副枷锁。她看不见外面,
一方红盖头,遮住了所有光亮,也隔绝了所有希望。她要嫁给北境督军,陆惊渊。
整个云城的人都在说,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死在他手里的政敌,尸骨能堆成山。
传闻他性情暴戾,前几任派去联姻的女人,没有一个能活过新婚之夜。而她,沈若雁,
沈家最不受宠的二小姐,此刻就要被送进这个活阎王的洞房。只因为三天前,
被定下这门亲事的姐姐沈晴宁,逃了。父亲的书房里,冰冷的瓷杯砸在她脚边碎裂。
“她跑了,你就得给我顶上!沈家的颜面,比你的命重要!”母亲哭着拉住她,“雁儿,
算娘求你,你姐姐从小娇生惯养,受不了那个苦。你就当,是为家里牺牲一次。”牺牲。
她说得多么轻巧。马车停了。她被喜娘搀扶着,踩过火盆,跨过马鞍,
耳边是震耳的鞭炮和宾客的喧哗。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被人牵引着,完成每一个步骤。
拜过天地,她被送入一间大得吓人的新房。喜娘们退了出去,门被关上。喧嚣被隔绝在外,
房间里只剩下她自己的呼吸声,和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她坐在床边,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背脊挺得笔直。盖头下的世界一片血红,她等待着自己命运的最终审判。不知过了多久,
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门被推开,又关上。那脚步声一步步走近,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能感觉到,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正落在她的盖头上。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硝烟味,
混合着冷冽的松木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带着薄茧的指尖,
轻轻挑起了她面前的红盖头。光线涌入,有些刺眼。沈若雁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然后,
她抬起头,看清了面前的男人。一身墨色军装,肩上是闪耀的将星,身姿挺拔如松。那张脸,
轮廓深邃,眉眼锋利,只是……太过熟悉。熟悉到,曾在她午夜梦回时,反复出现,
又反复破碎。陆惊渊。真的是他。他看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没有传说中的残暴,
只有一种极致的、冰冷的错愕。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沈若雁的心跳,漏了一拍,
随即如擂鼓般狂跳起来。是他。三年前,在燕京大学的图书馆里,穿着白衬衫,
眉眼带笑的少年。是那个在她生日时,跑遍全城为她买一块栗子蛋糕的恋人。
是那个在分别的雨夜里,被她用最伤人的话推开的……前男友。她以为,
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陆惊渊看着她,愣了足足三秒。他眼中的错愕,慢慢变成了荒谬,
最后,沉淀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嘲讽。他开了口,声音比北境的风雪还要冷。
“你不是说,你当年回家继承养猪场了吗?”2“养猪场”三个字,像一根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沈若雁的心里。这是她当年,在那封绝情信里,写下的最后一句话。“陆惊渊,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追求你的学术理想,我要回家继承我家的产业了。勿念。
”他当时的回信只有一张白纸,上面用钢笔戳破了几个洞。她能想象到他看到那封信时,
是怎样的愤怒与不解。后来,她又托人带了一句话给他:“别来找我了,我家的养猪场很忙,
没空谈情说爱。”她以为,用这样荒唐又屈辱的理由,足以让他彻底死心。
一个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怎么会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是为了一个养猪场而抛弃他?
她成功了。他再也没有找过她。只是她没想到,时隔三年,两人会在这样的情境下重逢。
他不再是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而是手握重兵、杀伐决断的北境督军。而她,
成了他替嫁的新娘。“怎么不说话?”陆惊渊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沈二小姐,你家的养猪场,是倒闭了?
所以要跑到我这督军府来另谋出路?”沈若雁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她能说什么?说那一切都是假的?说她是被迫的?说她的父亲用她病重的母亲威胁她,
逼她写下那封信,断绝所有联系?不,她不能说。说了,只会把整个沈家都拖下水。
“督军大人说笑了。”她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家父的生意,自然是好得很。
”“那你的姐姐呢?”陆惊渊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她的脸,“沈家送来的婚书上,
写的分明是沈晴宁的名字。怎么,你姐姐也去养猪了,所以让你来替她?”他的每一个字,
都带着刺。沈若雁的心被刺得千疮百孔,脸上却依旧维持着平静。“家姐身体不适,
不宜远行。女儿替嫁,也是尽孝道而已。”“孝道?”陆惊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好一个孝道。沈家的人,
果然都这么有……牺牲精神。”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他的指尖很冷,像一块冰,
冻得她皮肤生疼。“沈若雁,”他一字一顿,念着她的名字,仿佛要在齿间将它碾碎,
“三年前,你为了一个养猪场抛弃我。三年后,你为了你的家族,又主动送上门来。
你告诉我,在你心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拿来交换的?”他的眼睛离她很近,
她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在他瞳孔里,那个苍白、狼狈的倒影。她看到他眼底深处,
除了嘲讽和愤怒,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被压抑了很久的痛楚。原来,他还是在意的。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我没有什么可以交换的。”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只是……履行婚约。”“履行婚约?”陆惊渊松开她,向后退了一步,
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好。既然是履行婚约,那便该做些……夫妻该做的事。”他说着,
开始解自己军装上的扣子。一颗,两颗。动作缓慢,带着一种刻意的压迫感。
沈若雁的身体僵住了。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传闻中,他会折磨死他的新娘。
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地狱。但她没有躲。她是沈家送来的祭品,
没有逃跑的资格。她只是闭上了眼睛,像一尊任人宰割的瓷器。
陆惊渊解开了最后一颗风纪扣,却没了下一步动作。他只是看着她,
看着她那副逆来顺受、引颈就戮的模样,心中的烦躁与怒火,烧得更旺了。他要的不是这个。
三年前,他认识的沈若雁,是在辩论会上言辞犀利、寸步不让的才女,
是会在图书馆里为了一个学术问题跟他争得面红耳赤的对手,是会在下雨天脱下自己的外套,
披在流浪猫身上的那个……鲜活的、有灵魂的人。而不是眼前这个,
没有生气、没有反抗的木偶。“滚出去。”他突然开口,声音嘶哑。沈若雁睁开眼,
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听不懂吗?”陆惊渊转过身,背对着她,声音里充满了不耐,
“我让你滚出去。我陆惊渊的床,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的。尤其是……一个养猪的。”那晚,
沈若雁没有留在新房。她被两个面无表情的卫兵,带到了督军府最偏僻、最冷清的一个小院。
那院子,名为“静思苑”,下人们都叫它“冷宫”。3静思苑的“冷”,是全方位的。
院子在督军府的最北角,终年见不到多少阳光,石板路上长满了青苔。沈若雁住的房间里,
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连窗户纸,都是破的。北境的夜晚,风像刀子一样,
从破洞里灌进来,刮在人脸上生疼。送来的饭菜,永远是冷的。负责洒扫的下人,
看她的眼神,也像是看一个死人。他们都在等着,看这位被督军大人厌弃的新夫人,
什么时候会疯,什么时候会死。沈若雁却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比起三年前,
那种被至亲逼迫、背叛挚爱的绝望,眼下这点物质上的苦,算不了什么。她只是,
常常会在夜里,想起陆惊渊。想起他最后看她的那个眼神,充满了失望和……厌恶。也好。
他厌恶她,总比还爱着她,要安全得多。她就像一棵被移植到盐碱地里的植物,默默地,
将所有的根须,都深深地扎进这片冰冷的土壤里,努力汲取着活下去的养分。半个月后,
陆惊渊的副官,陈宇,第一次踏进了这个院子。陈宇是陆惊渊的心腹,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脸上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他看沈若雁的眼神,
充满了审视和怀疑。“夫人,”他刻意加重了“夫人”两个字,带着一丝嘲讽,“督军有令,
让你待在院子里,不许踏出半步。”“知道了。”沈若雁正在一张旧报纸上练字,头也没抬。
没有笔墨,她就用清水在报纸上写,水干了,字迹消失,可以再写。陈宇的目光落在报纸上。
那是一份燕京的德文报,上面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而沈若雁的“字”,虽然是水写的,
但笔锋瘦劲,颇有风骨。一个养猪场的女儿,会懂德文?还写得一手好字?
陈宇的疑心更重了。他觉得这个女人,浑身都是谜。“督军还让我转告夫人一句话。
”陈宇的声音冷了几分,“督军府不养闲人。如果夫人觉得日子太清闲,
可以去后院的猪圈看看,或许……能找回几分熟悉的感觉。”这是羞辱。
沈若雁握着树枝的手,紧了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这个副官。
她的眼神很静,像一口深井,不起波澜。“替我多谢督军关心。”她开口,声音不大,
却很清晰,“不过,我家的猪,比督军府的,要养得好一些。至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
叫得那么难听。”陈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没想到,
这个看似柔弱、逆来顺受的女人,嘴巴竟然这么毒。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陈宇走后,
沈若雁看着报纸上渐渐干涸的字迹,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的反击,
只会招来更严密的监视和更深的猜忌。但她不能永远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她必须让他知道,她沈若雁,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揉捏的软柿子。当晚,陆惊渊踏入了静思苑。
这是新婚之夜后,他第一次来。他依旧穿着那身墨色军装,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
他站在门口,看着屋里那个坐在孤灯下,就着冷风看书的单薄身影,心中一阵烦躁。
这个女人,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人,越来越重合,又越来越分裂。“你对陈宇说了什么?
”他开口,打破了寂静。沈若雁放下书,站起身。“督军大人是指,关于养猪心得的交流吗?
”陆惊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沈若雁,
收起你那套伶牙俐齿。我没兴趣跟你玩文字游戏。你到底是谁?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他终究还是不信她。沈若雁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闷闷地疼。“我就是沈若雁。
一个……被迫嫁给你的女人。”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的目的,
就是在这里,安安分分地活下去。直到督军大人,厌倦了这场婚姻,放我一条生路。
”“生路?”陆惊渊冷笑,“进了我督军府的门,你还想有生路?”他的手,
再次捏住了她的下巴。只是这一次,他的动作里,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
试探和迟疑。“除非……”他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你告诉我,
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4三年前。这个词像一个开关,瞬间打开了沈若雁记忆的闸门。
那些被她刻意尘封的画面,带着潮湿的、疼痛的气息,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燕京大学的初夏,空气里都是栀子花的香气。她和陆惊渊,
就是在图书馆那排高大的书架下认识的。他是物理系的天才,英俊,骄傲,
像一棵沐浴在阳光下的白杨。而她,是历史系一个不起眼的女学生,安静,内敛,
像一株躲在树荫下的含羞草。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他会带她去吃城南那家最好吃的馄饨,会记得她不吃香菜。他会在她为了写论文熬夜时,
默默地给她送来一杯热牛奶。他会在辩论会上,看到她被对手围攻时,第一个站起来,
用最严谨的逻辑,为她扳回一局。那时的他,眼里有光,心里有火。他说:“若雁,
等我毕业,就去你家提亲。”她笑着问:“你就不怕,我家是养猪的?”他刮了刮她的鼻子,
说:“别闹。就算是,那我也给你养一辈子猪。”一语成谶。美好的时光,
终结在那个暴雨倾盆的下午。她被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学校“请”回了家。父亲的书房里,
气氛压抑得像一块铁。父亲将一沓照片摔在她面前。照片上,是她病床上形容枯槁的母亲,
和陆惊渊在校园里言笑晏晏的身影。“沈若雁,你真是我的好女儿!”父亲的声音,
像淬了冰,“你知不知道,你谈的那个男朋友,是什么人?”“他是燕京陆家的独子!
是陆司令最看重的孙子!”“而我们沈家,是靠着谁的扶持,才有今天这番家业?是张督军!
是北境张督军!”“现在,张督军的势力,和陆家在政坛上斗得你死我活!
你跟陆家的孙子谈情说爱,你是想把我们整个沈家,都送到断头台上吗?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从不知道,那个干净爱笑的少年,竟有那样显赫的家世。
也从不知道,自家的生意,竟和这浑浊的政局,有如此深的牵扯。“要么,
你现在就跟他断得干干净净,让他这辈子都不要再想起你。”父亲下了最后通牒,“要么,
你就看着你母亲,因为沈家破产,断了医药费,死在病床上。”他给了她一张纸,一支笔。
“写。就说你爱慕虚荣,说你看上了一个更有钱的,说你……要回家继承养"猪场。
写得越不堪,越能让他死心。”她握着笔,手抖得不成样子。窗外电闪雷鸣,
雨水冲刷着玻璃,像她的眼泪一样,流个不停。最终,她写了。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用刀,
剜自己的心。……“我在问你话。”陆惊渊冰冷的声音,将沈若雁从回忆的深渊中拉了回来。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探究和不耐。她能告诉他吗?告诉他,
当年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和她,成了家族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告诉他,他的政敌,
就是当年逼迫她写下那封信的张督军?不,不能。当年的张督军,
如今依旧是北境权倾一方的人物,甚至与陆惊渊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一旦说出真相,
不仅会立刻打破这种脆弱的平衡,更会将整个沈家,都推到陆惊渊的对立面。到那时,沈家,
才是真的万劫不复。“没什么好说的。”沈若雁垂下眼,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
“就像信里写的那样。我选择了……对我更有利的路。”“更有利的路?”陆惊渊的眼中,
最后一点光亮,也熄灭了。他松开她,眼中的失望,浓得化不开。“好,好一个‘更有利’。
”他退后一步,像是要和她划清界限。“沈若雁,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他转身,
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静思苑。那背影,决绝得像三年前,她从窗口看到的,
他在雨中离去的背影一样。就在陆惊渊离开后不久,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份来自敌方阵营的加密电报,被送到了督军府。这份电报,
关系到北境一条重要军火线的布防。陆惊渊手下所有的译电员,花了整整一天一夜,
都无法破译。整个督军府,都笼罩在一片紧张压抑的气氛中。而这份电报的原文,
被陈宇“不小心”,遗落在了静思苑的角落里。这是试探,也是陷阱。
沈若雁捡起了那张写满了乱码的纸。她的父亲,是燕京大学的数学教授,
毕生痴迷于古典密码学。她从小耳濡目染,对这些由数字和字母构成的谜题,
有着远超常人的敏感。她看着那串密码,只一眼,
就认出了它的加密方式——维吉尼亚密码的变种,一种在欧洲战场上早已被淘汰,
却在东方军阀混战中,被当成至宝的古老算法。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5沈若雁没有声张。她依旧每天在院子里散步,看书,用清水在旧报纸上练字。
仿佛那张被遗落的电报,根本不存在。陈宇派来监视她的下人,观察了两天,
回报说:“二夫人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动。”陈宇向陆惊渊汇报了这个结果。“督军,
看来,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陆惊渊坐在书桌后,手里把玩着一支派克钢笔,
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窗外静思苑的方向,深邃难测。“再等等。”他吐出三个字。
第三天,机会来了。一个负责给静思苑送饭的小丫鬟,在收拾碗筷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沈若雁上前扶她,在无人注意的瞬间,将一张小小的纸条,塞进了丫鬟的袖口。那张纸条,
是她从一本旧书的封皮里撕下来的。上面没有字,只有一串用烧黑的木炭画下的,
长短不一的线条。是摩斯密码。小丫鬟走出静思苑后,状似无意地将那张纸条,
丢在了后院的一处草丛里。很快,一个负责打扫的杂役,将纸条连同落叶一起扫走,
送到了督军府的机要处。当晚,陆惊渊的书房灯火通明。陈宇拿着那张不起眼的纸条,
和一份被破译的电报,站在陆惊渊面前,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震惊。
“督军……破译出来了。”陈宇的声音有些干涩,“和这张纸条上的信息,一模一样。
”纸条上的摩斯密码,翻译过来是一句话:“张部三营,酉时换防,虚张声势,实为运粮。
”而那份被破译的电报,内容正是敌方张督军麾下,
第三营的换防时间和真实目的——他们将利用换防做掩护,偷偷运送一批军粮。
陆惊渊看着那张破译后的电报,久久没有说话。他手下的译电团队,
花了三天三夜都束手无策的密码,被那个女人,用一种他意想不到的方式,
如此轻易地解开了。她不仅解开了密码,还用摩斯电码这种极其隐蔽的方式,
将情报送了出来。没有留下任何字迹,就算纸条被敌人截获,也只会当成是无意义的涂鸦。
心思缜密,滴水不漏。这绝不是一个“养猪场的女儿”,能做出来的事。“她到底是谁?
”陆惊渊的喃喃自语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兴奋。
那个沉闷、无趣、只会逆来顺受的女人,仿佛在一夜之间,撕掉了伪装,
露出了潜藏在深处的、耀眼的锋芒。“去,把她带来。”陆惊渊下令。这一次,
沈若雁不是被“押”进书房的,而是被陈宇“请”来的。她依旧穿着那身素色的旧衣,
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脸上不施粉黛。但她的眼神,却和之前完全不同了。那里面,
有了一种笃定和从容。“坐。”陆惊渊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沈若雁没有坐,
她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一个养猪的,从哪学的维吉尼亚密码?”陆惊渊开门见山,
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父亲,是燕京大学的数学教授。”沈若雁缓缓开口,
说出了第一个真相,“他喜欢研究古典密码学,我从小跟着他,学了些皮毛。”这个解释,
合情合理。“那你为什么要骗我?”陆惊渊追问,“为什么要编造一个养猪场的谎言?
”“因为督军大人当年认识的,只是一个历史系的女学生沈若雁。”沈若雁的目光,
没有丝毫闪躲,“而督军大人不知道的,是数学教授的女儿,沈若雁。
”她巧妙地偷换了概念,将谎言,解释为一种“片面的真实”。陆惊渊看着她,
看着她那双清澈又倔强的眼睛。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好。”他站起身,
走到她面前,“既然你有这个本事,那就别在那个院子里待着了。从今天起,
你搬到书房偏厅,做我的……机要顾问。”他顿了顿,补充道:“在我查清楚你的底细之前,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否则怎样?”沈若雁迎上他的目光,
“把我送到猪圈去吗?”陆惊渊看着她眼中的一丝挑衅,突然觉得,
三年前那个会跟他斗嘴的沈若雁,好像又回来了。他心中的某个角落,那片早已冰封的湖面,
似乎裂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6搬进书房偏厅,意味着沈若雁的生活,
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再住破旧的屋子,吃冰冷的饭菜。偏厅的布置很雅致,
书桌上永远备着最新的德文报纸和她喜欢的红茶。但她也失去了最后的自由。书房内外,
时刻都有卫兵把守。她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陆惊渊的监视之下。他们成了最亲密,
也最疏远的“同事”。白天,他们一起研究各种军情密电。他负责判断局势,
她负责破译密码。两人之间除了公事,几乎没有任何交流。但那种无声的默契,
却在一次次的合作中,悄然滋长。他会习惯性地,在她思考时,为她倒上一杯热茶,不加糖,
像三年前一样。她会在他因为战事烦躁时,不动声色地,
将一份破译好的、能扭转战局的情报,放在他的手边。空气中,
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剑拔弩张却又相互吸引的张力。陈宇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位二夫人了。她时而像一朵带刺的玫瑰,时而又像一杯温润的清茶。
她和督军之间的气氛,也从最初的冰冷对峙,变得像一张拉满了的弓,危险,
却又充满了力量。这天夜里,北境突然下起了大雪。一份加急密电被送到书房。
是张督军的部队,突然有了异动。情报显示,他们的一支精锐部队,正秘密向云城方向集结。
“是佯攻,还是突袭?”陆惊渊站在巨大的沙盘前,眉头紧锁。“密码很复杂,
是全新的算法。”沈若雁坐在灯下,手指飞快地在纸上演算着。雪光映在她的脸上,
让她看起来有些不真实。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书房里只有炭火燃烧的噼啪声,
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陆惊渊没有催促。他只是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
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看着她微蹙的眉头,
看着她咬着嘴唇的、那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动作。三年了。他曾以为自己早已忘记,
或者说,早已被愤怒和憎恨掩盖。但此刻,那些记忆,却像被风吹开的积雪,
露出了下面依旧鲜活的青草。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陆惊渊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有刺客!”他低喝一声。几乎是出于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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