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一片灰暗,刚爬了半步,
她就尖叫着后退,害怕地缩到周序怀里。
周序黑着脸揪住我衣领,崭新华贵的翡翠项链露出,
他双眼含泪讽刺地笑了笑,
“许清安,这场五年的戏耍,你玩尽兴了吗?”
项链被他扯断摔碎,脖颈一道血痕,
我看着所有人朝我投来失望的目光,眼里的光彻底暗了下去。
呛出一口鲜血。
可父母却早已转身,一脸焦急护着宋楠楠上车,
周序打横抱起她,大颗的眼泪滴落在孕肚上,
他的保镖又死死把出口堵住,
我笑了出来,笑得绝望。
笑我为了他不爬龙床,不得恩宠被妃子掌嘴下毒,慎行司的钉床滚了数百遍,
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
我一开始就错了,错得彻底,
一个“死了”五年的人,就算活了也应该安安静静地等死。
绝望间,浓烟呛住喉咙,
宋楠楠扔在一旁的包不知怎么燃起来,整个被封闭的洞窟熊熊火光。
断裂的脚难以动弹,血肉烧焦声滋滋作响,
我绝望地哭出声,
昏迷之际仿佛又看到五年前,
爸爸妈妈,还有周序,慌张朝我跑来。
刚跟周序确认关系时,他瘸着腿站在我家楼下,
“渣你的那个男人,我替你教训过了,许清安,我不想再看你为别的男人流泪,所以,考虑一下我可以吗?”
“我绝不会让你哭。”
他鼻青脸肿,耳尖薄红不敢看我,
我答应了。
其实第二天他就让我哭了一次。
他送我回家,却在不久后拼命敲我家房门。
“你没发消息告诉我你到家,我还以为你在楼道里出意外了。”
那阵子,女子回家却在楼道被劫持奸杀的新闻沸沸扬扬,
泪水混着汗水,电梯停用,周序瘸着腿爬了二十七楼。
只为我清清白白、平平安安。
突然,一阵冰冷恶臭突然让我清醒,
一睁开眼,我就被摁着头埋进腐臭的水坑里,
“你自导自演放这么大火逼我们耽误楠楠的救治,你满意了吗?!”
“还要推楠楠进火堆?她忍着流产的风险也要把你救出去,许清安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周序嘶吼着猛摁我的头,
恶臭的水呛进肺管,我呕吐不止又近乎窒息。
爸妈就在一旁默默看着,贴心捂住了宋楠楠的眼睛,
原来不是假的,他们真的回来救了我。
可我听着他的控诉,只觉得可笑。
明明是他们自己要回来的。
一个昏迷的人也能推人吗?还是说,只要心爱的人流几滴泪,他就义无反顾。
宋楠楠举着被烧伤的小臂,眼底一抹小人得志。
她柔弱转身露出后背大片烫红,
“周序哥,姐姐是知道我要穿露背婚纱才故意烧伤我的背吗?”
她苍白着脸,
“烧伤疤痕这么难看,我怎么还能跟你结婚,周序哥,让清安姐替我嫁给你吧,她爱你爱得这么深。”
“不可能,宝贝有爸爸妈妈在,你不要怕。”
爸妈搂着她不停安慰,看我的眼里又多了几分恨,
我扯了扯嘴角,再也没有辩驳的力气。
可周序却撕扯烂我一件件衣服,
“你一定有通讯设备,不然怎么会知道楠楠穿露背婚纱,交出来!这三天我不可能让你找人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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