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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里的芽(林晚星王翠花)免费小说在线阅读_在线阅读免费小说荆棘里的芽(林晚星王翠花)

紫络兰 著

其它小说完结

民国言情《荆棘里的芽》是大神“紫络兰”的代表作,林晚星王翠花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林晚星从小一直活在在凶残大伯母王翠花阴影之下,大伯梁守义胆小如鼠,虽喜欢林晚星,却不敢违背媳妇,白天天不亮,年仅三岁的林晚星,就要背着比她高的背篓上山拾柴,明明有牛。却不用,让才三岁的林晚星用稚嫩的双手,扛着锄头把家里所有地都要翻新一遍。家里吃食都是订好的,在这吃不起白米饭的荒年,大伯母王翠花一家却是日日都有香喷喷的白米饭,完全归功于三岁的林晚星,然,他们却只给林晚星吃糠咽菜,菜还是林晚星自己寻回来的野菜,只因林晚星出生就害死自己的父母,所有人都觉得 她不祥,唯一疼爱她的大伯父,却是一个怕媳妇的孬种,

主角:林晚星,王翠花   更新:2025-10-28 23: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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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里的芽民国十七年,豫西大旱的第三个年头。

天还裹在浓得化不开的黑里,村口老槐树上的夜鸟刚叫过第一声,西坡梁家的偏厦子就被“哐当”一声踹开。

寒风卷着沙砾灌进来,吹得破炕席上的小女孩一个哆嗦,像株被霜打蔫的野草。

“死丫头!

日头都要晒屁股了还挺尸?”

王翠花叉着腰站在门口,粗布褂子底下的肥肉随着骂声颤悠,“再不起,今晌午的糠团子也别想沾边!”

林晚星缩了缩脖子,把冻得发僵的小手往破棉袄里塞了塞。

她才刚满三岁,身子还没炕沿高,可耳朵里早就刻下了这声音的分量——那是伴随着巴掌、脚踢,还有无数句“丧门星”的源头。

她爹娘是去年山洪没的,村里老人说,是她生下来时哭哑了嗓子,才把福气都哭走了,克死了爹娘。

这话被王翠花当成了金科玉律,也成了磋磨她的理由。

王翠花见她不动,上前一把薅住她的头发,硬生生把人从炕上拽了下来。

林晚星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声——上次她哭了,被王翠花按在结冰的水缸边,灌了半瓢凉水,差点没喘过气。

“背上背篓,上山拾柴去!”

王翠花把一个比林晚星还高半头的竹背篓扔在她脚边,竹篾子刮得她小腿生疼,“晌午前要是背不回一篓子干柴,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林晚星咬着唇,小手抓着背篓的背带,踮起脚尖才勉强把背篓套在身上。

背篓压得她身子首往下沉,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晃得她头晕。

她知道,家里明明有牛,前儿个大伯梁守义还牵着牛去给地主家耕地,可王翠花说,牛是用来拉磨、耕地的,金贵着,哪能用来驮柴?

让她一个小丫头去,既省了牛料,还能“赎罪”。

走出家门时,天刚蒙蒙亮,东方泛起一点鱼肚白。

山路崎岖,满是碎石子,林晚星的小布鞋早就磨破了底,石子硌得她脚心又疼又麻。

她走几步就停下来,用袖子擦把汗,再拽紧背篓带往上提一提——背篓太沉了,勒得她肩膀火辣辣地疼,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山坳里的柴不好拾,好的干柴早被村里人捡光了。

林晚星只能往更深的山里走,扒开带刺的灌木丛,找那些被风吹落的枯枝。

她的小手被刺划开了好几道口子,渗出血珠,一碰到冷风就钻心地疼。

可她不敢停,要是晌午背不回柴,王翠花绝不会轻饶她。

等她终于把背篓装满,太阳己经升到了头顶。

她咬着牙往回走,每一步都走得踉踉跄跄,背篓里的柴时不时掉下来几根,她又得拐回去捡。

走到村口时,正好碰到牵着牛回来的大伯梁守义。

梁守义看见她这副模样,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他快步走过来,想帮她卸下背篓,“星星,快让大伯看看,这背篓沉不沉?

肩膀是不是勒红了?”

他的手刚碰到背带,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王翠花的声音:“梁守义!

你敢动一下试试?

这死丫头就是欠收拾,不干活哪能长记性?”

梁守义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他低着头,声音也弱了下去:“翠花,星星还小,这背篓对她来说太重了……小?

小就不是丧门星了?”

王翠花走过来,一把推开梁守义,伸手就拧住了林晚星的耳朵,“还不快滚回家!

等着我请你呢?”

林晚星疼得眼泪掉了下来,却还是咬着牙往前走。

她听见身后梁守义在低声哀求:“翠花,你轻点,别伤着孩子……” 可那声音太轻了,像一阵风,吹过就没了痕迹。

回到家,王翠花把她的背篓卸下来,看了看里面的柴,又骂了几句“偷懒耍滑”,才让她去灶房烧火。

林晚星蹲在灶前,往灶膛里添柴,火苗舔着锅底,映得她小脸上满是灰尘。

她闻着锅里飘出来的白米饭香味,肚子饿得咕咕叫——那是王翠花和大伯、还有堂哥梁大宝的午饭,而她的,是灶台上那碗黑乎乎的糠菜团子。

糠又粗又硬,刺得嗓子生疼,野菜也带着苦味。

林晚星小口小口地啃着,眼泪掉进碗里,她赶紧用袖子擦掉。

她想起娘还在的时候,娘会把白米饭蒸得软软的,喂给她吃,还会给她讲故事。

可现在,娘不在了,爹也不在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冰冷的家里,被当成牲口一样使唤。

吃过午饭,王翠花又把锄头扔给她:“去把后院那二分地翻了,明儿个要种豆子。”

那锄头比林晚星的胳膊还粗,她根本握不住,只能两只手抱着锄头把,用尽全力往下砸。

土地干裂得像乌龟壳,一锄头下去,只能砸出一个小坑。

她砸一下,就喘口气,胳膊酸得抬不起来,手心也磨出了水泡。

太阳毒辣辣地晒着,她的小脸上满是汗水,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贴在身上难受得很。

梁守义从地里回来,看见她在吃力地翻地,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走过去,想接过锄头,“星星,大伯来翻,你去旁边歇会儿。”

“梁守义!

你是不是活腻了?”

王翠花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纳了一半的鞋底,“我让她翻地怎么了?

她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干点活还委屈她了?

你要是敢踢她,今晚上你也别吃饭了!”

梁守义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看着林晚星通红的小脸和颤抖的胳膊,又看了看王翠花凶神恶煞的样子,最终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屋,关上了门——他不敢再看,也不敢再管,他怕王翠花的撒泼打滚,怕她闹得家宅不宁,更怕她真的不让他吃饭。

他就像一只被圈在笼子里的鸟,明明看得见外面的苦难,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林晚星看着大伯关上的门,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知道大伯是疼她的,上次她发烧,大伯偷偷给她塞了个煮鸡蛋,还摸了摸她的头,说“星星要快点好起来”。

可大伯太胆小了,他怕王翠花,怕这个家散了,所以只能看着她被欺负。

天快黑的时候,林晚星终于把那二分地翻完了。

她拄着锄头,站在地里,看着自己翻得坑坑洼洼的土地,突然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

她刚想挪步,就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等她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破炕上,梁守义正坐在炕边,用湿毛巾敷着她的额头。

看见她醒了,梁守义赶紧问:“星星,感觉怎么样?

还难受吗?”

林晚星摇了摇头,小声说:“大伯,我不难受了。”

“那就好,那就好。”

梁守义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热乎乎的红薯,递给她,“快吃吧,这是我偷偷给你留的。”

林晚星接过红薯,咬了一口,甜丝丝的暖意从嘴里流到心里。

她看着梁守义布满皱纹的脸,突然说:“大伯,我是不是真的很不祥?

是不是我克死了爹娘,所以大家都不喜欢我?”

梁守义的身子一僵,他赶紧握住林晚星的手,声音有些哽咽:“星星,别听他们胡说。

你爹娘是遇到了天灾,不是你的错。

你是个好孩子,大伯喜欢你,大伯一首都喜欢你。”

可他的话刚说完,门就被推开了。

王翠花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梁守义!

你竟敢偷偷给这丧门星留吃的?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她说着,就举起棍子朝梁守义打去。

梁守义赶紧护住林晚星,棍子落在他的背上,发出“嘭嘭”的响声。

林晚星吓得抱住梁守义的胳膊,哭着说:“别打了,别打大伯了!

我不吃了,我再也不吃了!”

王翠花停下手,指着林晚星的鼻子骂:“死丫头,还敢替他求情?

看我明天不收拾你!”

她又瞪了梁守义一眼,“你也给我记住,再敢偷偷给她留吃的,我就把你这胳膊给你打断!”

说完,她甩着袖子走了出去。

屋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梁守义和林晚星的抽泣声。

梁守义摸了摸林晚星的头,声音沙哑地说:“星星,对不起,大伯没用,大伯保护不了你。”

林晚星摇摇头,把脸埋在梁守义的怀里,小声说:“大伯,我不怪你。”

可她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苦尽甘来的那一天。

夜色渐深,偏厦子里又冷又黑。

林晚星躺在梁守义给她铺好的破棉絮上,手里还攥着那半个没吃完的红薯。

她看着窗外的月亮,月亮被乌云遮住,只剩下一点微弱的光。

她想起娘曾经说过,月亮会保佑好人,等乌云散了,月亮就会出来,照亮回家的路。

她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也不知道谁会来保佑她。

但她还是在心里默默地想:娘,爹,你们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

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打骂,能吃饱饭的地方,好好活着。

那天晚上,林晚星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躺在软软的炕上,娘给她端来一碗白米饭,爹在旁边笑着摸她的头。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暖烘烘的,一点也不冷。

她笑着笑着,就醒了。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王翠花的骂声又响了起来。

林晚星赶紧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拿起旁边的背篓。

新的一天开始了,她知道,等待她的还是拾柴、翻地、还有那碗难以下咽的糠菜团子。

但她的心里,却多了一点东西——那是梦里的阳光,是她对未来的一点希望。

她背着背篓,一步一步走出家门。

寒风依旧刺骨,山路依旧难走,但她的脚步却比昨天稳了一些。

她知道,自己就像荆棘里的一颗小芽,虽然被压得喘不过气,但只要不放弃,总有一天,会顶破荆棘,长出属于自己的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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