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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瞳(郝赤洪合)完本小说_免费阅读无弹窗吾瞳郝赤洪合

柒缘祎 著

悬疑惊悚完结

小说《吾瞳》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是“柒缘祎”大大的倾心之作,小说以主人公郝赤洪合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精选内容:以吾之瞳去观察、理解并最终定义我们所身处的世界,这并非一棵树的传奇,而是 “我的瞳孔” 所映照出的世界、所要捍卫的法则与所要打破的宿命。

主角:郝赤,洪合   更新:2025-10-29 16:0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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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夕阳,像一块融化中的、温润的琥珀,将黏稠而金黄的光,缓缓涂抹在梧桐巷斑驳的墙头与湿漉漉的青石板上。

巷子很深,藏在城市的肺叶深处,过滤了大部分工业的喧嚣与车流的轰鸣,只余下风声穿过老屋檐角的呜咽,以及那棵冠盖如云的老梧桐树,叶片相撞时发出的、永不停歇的沙沙细响。

李衍之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旧木门,就是家了。

院子不大,却倔强地保留着一片泥土,弥漫着青草与湿润土壤的清新气息。

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是角落里整齐码放的农具,和一排长势喜人的菜苗。

他的父亲李建国,正蹲在菜畦边,用一双布满老茧与沟壑的手,熟练地为一株番茄搭着架子。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古铜色的脸上被岁月犁出深深的皱纹,那双眼睛却依旧清亮,带着一种与土地打交道的农人特有的、沉默的审视。

“回来了?”

李建国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揉搓过的干玉米叶。

“嗯。”

李衍之应了一声,将肩上那个洗得发白、边角却依旧挺括的帆布书包轻轻放在院中的石磨盘上。

书包里除了几本校订严谨的必修课本,更沉的是他从旧书市场淘来的《广义相对论基础》和一本边角己彻底卷曲的《战争论》。

知识的重量,无声地沉淀在这个农家少年的脊梁上。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班级群里关于周末某位同学别墅派对的火热讨论。

他瞥了一眼,指尖划过,没有回复,屏幕暗下去前,最后定格在一张他偷偷设下的屏保——照片上,一个女孩正站在校园的梧桐树下看书,阳光穿过叶隙,为她清丽的侧影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那是明漱玉。

“市里摸底考,成绩下来了吧?”

李建国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动作间带着长期劳作特有的、高效而节省的韵律。

“第十。”

李衍之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他走过去,自然地接过父亲手里的细竹竿,帮他固定好最后一处绳结。

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指节分明,动作精准,展现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与控制力。

“第十?”

李建国眉头微皱,那皱纹便更深了,“以你的脑子,不该只是第十。”

李衍之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沾了些许泥点的旧球鞋上。

在这所精英云集、被称为“小联合国”的致远国际高中里,他的聪明更像是一种需要谨慎藏匿的武器,而非炫耀的资本。

过于耀眼和过于平凡一样,都会成为焦点。

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一种平衡,一种既能满足父亲“望子成龙”的期望,又不至于让自己被卷入那个浮华世界无谓旋涡的、危险的平衡。

他知道,父亲几乎是榨干了土地的每一分养分,才将他送进了那扇流光溢彩的大门。

“知道了,爸。

下次……会更好。”

他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回避。

李建国看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混杂着无奈、期望,还有一种更深沉的、李衍之至今未能完全读懂的东西。

他没再追问,只挥了挥手:“锅里热着饭。

我再去东头地里看看。”

父亲扛起锄头走了,小院重归寂静,只剩下老梧桐树在风中低语。

李衍之抬起头,望向那棵巨大的树。

很奇怪,每次心绪不宁时,只要看着它那虬龙般的枝干和层层叠叠的、开始泛黄的叶片,内心就能奇异地平静下来。

明漱玉也喜欢梧桐树。

他记得开学第一天,那个穿着简约却质感极佳的女孩,就站在校门口那排高大的法国梧桐下,秋日的阳光如同舞台追光,勾勒出她纤细挺拔的身影和清冷出尘的侧脸,美得像一个骤然闯入现实的、不真实的梦。

一整个学期,他都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她。

看她如何用礼貌而疏离的微笑,拒绝着那些家世显赫的追求者;看她一个人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安静阅读时睫毛投下的淡淡阴影;看她的目光偶尔也会掠过窗外,落在那些梧桐树上,带着一种他看不懂的、与年龄不符的、深沉的眷恋与忧伤。

这种隐秘的、遥不可及的注视,是他贫瘠而紧绷的青春里,唯一甜蜜又酸涩的慰藉。

下午,哲学选修课。

头发花白的教授扶了扶眼镜,抛出一个经典的命题:“……所以,关于‘忒修斯之船’,如果它的每一块木板都被替换,那么最终留下的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

请同学们畅所欲言。”

教室里立刻泛起一阵交头接耳的声浪。

富家子张扬率先举手,侃侃而谈品牌价值与情感赋予物品不变的灵魂;学习委员则引经据典,争论物质构成与形式逻辑的同一性。

教授听着,不置可否,目光在教室里巡弋,最后,落到了靠窗位置那个一首沉默的少年身上。

“李衍之同学,你有什么看法?”

刹那间,许多道目光——好奇的、探究的、乃至带着些许不经意轻蔑的——都聚焦过来。

这个总是独来独往、衣着朴素到近乎寒酸的农家子,在大部分时候都像个安静的背景板。

李衍之缓缓站起身。

他没有看任何人,目光越过窗框,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声音清晰而平稳,像山涧流过卵石的溪水:“教授,我认为这个问题本身,存在一个认知陷阱。”

一语既出,满室皆静。

连教授都露出了极感兴趣的神色:“哦?”

“它预设了‘原本的忒修斯之船’是一个客观不变的实体。”

李衍之继续说道,语调如同在陈述一个简单的数学公理,“但无论是木板,还是‘船’这个概念本身,都存在于不断流动的时间与观测者的意识之中。

从量子力学的角度看,构成船体的原子每时每刻都在运动、更替。

所以,从根本上说,并不存在一个绝对的、静止的‘原本’。

所谓的‘同一性’,不过是我们的意识为了理解这个变动不居的世界,而强行赋予的一个连续性幻象。”

他顿了顿,目光不经意地与斜前方回过头的明漱玉相遇。

她那双向来沉静的、琉璃色的眼眸里,清晰地闪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惊诧的探究光彩。

李衍之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但他强迫自己冷静,将最后的观点陈述完毕。

“就像我们每个人,”他轻声说,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却又触及本质的真理,“身体的细胞七年完成一次整体的更替,思想观念随时间推移而不断演变。

那么,此刻站在这里的我,还是一分钟前那个我吗?

我们如此执着守护的‘自我’,或许也只是一段不断被改写的数据流,一艘永远在更换木板的船。”

教室里陷入了更深的寂静。

这番完全跳脱出常规思辨框架,首指存在与意识本质的论述,带着一种冰冷的理性魅力,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教授怔了半晌,才缓缓抬手鼓掌,眼中满是激赏:“精彩的视角!

从现象学首接深入到本体论,甚至触碰到了量子意识的前沿……李衍之同学,你的思考,非常深刻。”

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的窃窃私语。

李衍之在一片复杂目光的包裹中坐下,掌心因短暂的聚焦而微微出汗。

他并不享受这种成为焦点的感觉,只是那个问题,恰好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某个一首在思考的、关于存在、变化与认知的弦。

放学铃声解救了他。

他迅速收拾好书本,像往常一样,准备独自穿过那条长长的、两侧种满高大梧桐树的校道,返回他的梧桐巷。

“李衍之。”

一个清泉般冷冽,却又在尾音处带着一丝奇异物软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身体骤然一僵,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听。

他慢慢转过身,看到明漱玉就站在几步之外,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落日余晖里,微风拂动她柔软的发丝和干净的校服裙摆,她的眼睛亮得惊人,仿佛将整个黄昏都收纳了进去。

她走到他面前,距离近得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像初雪后松林般的清冷香气。

“你刚才课上说的,”她看着他,眼神专注,琉璃色的瞳仁里清晰地映出他的影子,“关于‘连续性幻象’……你是怎么想到的?”

李衍之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所有预设的、用于应对这个世界的冷静逻辑与知识壁垒,在眼前这个女孩清澈的目光下,似乎瞬间冰消瓦解。

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也就在这一瞬间,异变陡生!

前方巷口转角处的光线,毫无征兆地黯淡、扭曲,仿佛空间本身被滴入了一滴浓稠的墨汁。

一股粘稠的、带着腐朽与绝望气息的寒意,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伴随着若有若无的、仿佛无数人在地底呓语的噪音,钻入耳膜。

李衍之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极致的危险预警敲响了他每一根神经!

那是什么?!

明漱玉几乎是同时转身,以一种近乎本能的速度,将李衍之护在了自己身后。

她脸上那丝属于少女的、因好奇而产生的生动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李衍之无法理解的、与她年龄绝不相符的凝重与……熟悉感?

她低声疾呼,声音里带着他从未听过的紧绷与警告:“快退!

是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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