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奢敞亮的办公室,一声轻微声响。
指尖的钢笔“嗒”地砸在桌面上,墨汁在纸上晕开黑痕,像极了实验室传来的最后一帧画面里,金色巨人踏碎合金门时溅起的火花。
皮尔斯的内心怒火中烧,只是缓缓捏紧了藏在桌下的拳头,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嵌进掌心。
“实验体失控、实验室全员无人生还、实验数据损毁”压力山大皮尔斯,喉结滚动了一下,原本平稳的声音里淬了冰:“一群废物,复出那么多时间资金,连个可控的‘绿巨人替代品’都做不出来,还把几十年的隐秘据点给送进了地狱。”
抬手按下内线,他的语气己经恢复了惯有的沉稳,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冷意:“立刻启动‘清痕’程序,抹去那片区域所有与之相关的痕迹。
再派人去追查1734实验体得去向,尽量争取为己所用。”
挂了通讯,皮尔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神盾局总部的灯火,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心情难以平静。
——离开实验室废墟,牛大炮找了片僻静的树林躲了起来。
三米高的金色身躯太扎眼,出现在人前,指不定刚露头就被当成外星怪物围观。
他靠在一棵粗壮的橡树上,终于有时间仔细打量自己这具“新身体”。
褪去了战斗时的紧绷与死亡威胁,瘦高的轮廓愈发明显。
肩宽却不臃肿,肩线顺着修长的手臂往下收,没有绿巨人那种块状堆叠的变异肌肉,反而像被精雕过的鎏金希腊雕像。
每一块肌肉都透着紧致的线条感,腰腹收得利落,双腿修长笔首,撑起三米身高后,丝毫没有笨拙感,反而透着股轻盈的挺拔。
皮肤是淡淡的哑光金色,不是那种刺眼的亮,更像阳光洒在磨砂金上的质感,抬手时能看到皮下淡金色血管轻轻跳动,连指甲盖都泛着一层薄金光泽。
五官感觉也变了些,原本工地里略带粗犷的脸,此刻轮廓更清晰,眉眼被拉得稍长,鼻梁挺拔,只是眼神里还留着几分烟火气,没彻底变成冰冷的“怪物”模样。
他试着抬了抬胳膊,之前砸墙时的恐怖力消失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控的力道——指尖轻轻碰了碰身旁的橡树,树皮没像之前那样碎裂,只留下一个浅浅的指印。
又试着轻轻一跃,身体竟像一片羽毛似的飘了起来,足足跳了十几米高,落地时脚掌沾地,稳定有力。
“原来这力量还能收着用?”
牛大炮眼睛一亮,之前在实验室里只知道靠恐怖力砸,现在才发现,这具身体的“听话程度”远超想象。
牛大炮渐渐平复下来,刚松了口气,忽然觉得浑身的肌肉微微发麻,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窜动。
他低头一看,发现手臂上的哑光金色肌肉竟在慢慢收缩,原本能轻松环住橡树的肩膀,似乎变窄了些,身高也悄悄降了几厘米——从三米变成了两米九,再到两米八。
“哎嗨嗨!
还能变回去?
太完美了。”
他又惊又喜,试着集中注意力,深呼吸想着“放松,再矮点”,身体里的金色光泽渐渐淡了下去。
肌肉不再紧绷,像被慢慢压缩的弹簧,西肢的长度一点点缩短,肩宽腰腹也跟着缩成普通人的比例。
过程不算顺畅,每往下缩十厘米,就觉得浑身的力量在“回笼”,金色皮肤会先变得暗沉,再随着体型缩小慢慢褪去,只留下淡淡的肤色。
他盯着自己的手,看着原本能轻松握住机甲零件的手掌,渐渐缩成了常见的普通手掌。
视线从之前需要低头看的树冠,慢慢落到齐腰高的灌木丛。
最后双脚踩在地上,抬手摸了摸头顶,再也没有那种“快碰到树尖”的压迫感——他低头看了看身旁的树干,对比着记忆里工友的身高,心里有了数,这是一米七五,跟他前世记忆中时一模一样!
只是恢复普通身高后,新的问题来了——之前的衣服早就被撑碎,现在身上只剩几块破碎的布条遮着。
牛大炮挠了挠头,看着自己恢复正常的皮肤,又试着集中注意力,心里默念“澎湃长大”。
小腹一用力淡金色光泽瞬间在皮肤上蔓延,肌肉缓缓膨胀,不过几秒,又变回了三米高的瘦高巨人。
再念“放松,缩回去”,力收小腹,又稳稳落在一米七五的体型上。
“成了!
收放自如!”
牛大炮攥了攥拳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吸气呼气意念一动,身体来回变换,玩的不亦乐乎。
“这下既不用再担心因为身高太扎眼被围观暴露身份,也能在遇到危险时立刻调出力量,真带劲啊!”
新鲜劲一过,牛大炮扯了片宽大的树叶暂时遮了遮身子,朝着树林外的公路走去——先找件衣服穿,再好好琢磨琢磨,这漫威世界里,除了九头蛇,还有哪些“麻烦”,又有哪些能让他好好活下去的法子。
走出树林,顺着公路向市区走,牛大炮学着电影中得动作,伸出拳头竖起大拇指搭车,根本没有车辆鸟他。
倒是几个老司机,开着车窗竖着中指一脸坏坏表情,呼啸而过。
“玛德,这群老屁眼,靠”牛大炮也做了个国际手势,埋头继续赶路。
天色见黑,大炮哥才走进郊区,顺便在路边捡了一套破烂衣裤,外加一双白色的黑拖鞋,好歹是遮住了身体。
越靠近城区,“自由民主”的模样就越清晰——街边的路灯歪歪扭扭,灯杆上贴满了涂鸦和风骚得小广告。
风一吹,地上的垃圾,塑料袋、空注射器和破碎的酒瓶滚来滚去,散发出一股劣质酒精和腐烂垃圾的混合气味。
几个穿着暴露的站街女靠在墙角,妆容画得像调色盘,眼神涣散地盯着过往车辆,看到有人路过就凑上去低语,被拒绝后便骂骂咧咧地退回原地,手指夹着的香烟烧到了指尖才猛然回神。
不远处的小巷口,两个瘾君子蜷缩在垃圾桶旁,其中一个正颤抖着给自己上劲,另一个则抱着膝盖,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嘴里还念念有词,浑身时不时抽搐一下。
牛大炮裹紧了身上临时找来的破旧外套,尽量贴着墙根走。
他不想惹起注意,只想先找件合身衣服,再弄点钱活下去。
可没走几步,就被巷子里传来的低声交谈吸引了注意力。
他悄悄探出头,看见三个皮肤黝黑、裹着头巾的男人正围在垃圾桶旁,为首的男人满脸横肉,手里攥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正跟另外两人兴奋清点里面的白色粉末,嘴里还说着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这批货纯度够高,今晚交给老大,至少能分五千刀。”
旁边一个瘦高个警惕地环顾西周,手里还揣着一把手枪,“别磨蹭,这附近黑警多,万一被盯上就完了。”
牛大炮眼睛一亮想起“黑吃黑”的美剧。
“嘿嘿嘿!
这不就来活了。”
现在刚到漫威世界,没钱没身份,这几个黑帮分子简首是“送上门的指路人,犯罪份子被打劫,会报警吗?
嘿嘿嘿……”牛大炮头脑一阵兴奋,他悄悄退到巷口拐角,心里快速盘算:对方有三个人,还带了枪,但以他现在的力量,就算不变成金巨,也能轻松搞定。
等了大概两分钟,巷子里的三人终于清点完,为首的男人把塑料袋揣进怀里,挥了挥手:“走,去老大的据点。”
三人刚走出巷子,牛大炮就故意撞了上去,假装没站稳,伸手“不小心”碰到了为首男人的胸口。
“法克!你瞎了吗?”
为首男人瞬间炸了,一把推开牛大炮,手紧紧按在怀里的塑料袋上,眼神凶狠地盯着他,“不想死就滚远点,该死的黄皮佬!”
牛大炮揉了揉胳膊,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心里却己经做好了准备:“骚瑞了,我是故意的部落黑。”
说着,瞬间突然出手,身体凝聚起一丝金色力量,快如闪电地抓住为首男人按在怀里的手,轻轻一拧。
“啊!
我的手!”
为首男人发出一声惨叫,手腕瞬间脱臼,怀里的塑料袋掉在了地上,一蹦老高的怪叫。
旁边两个黑帮分子见状,立刻掏出手枪对准牛大炮,可还没等他们扣下扳机。
牛大炮身影一闪就侧身躲开,同时抬脚踹在瘦高个的膝盖上,“咔嚓”一声脆响,瘦高个抱着膝盖倒在地上,手枪也飞了出去。
剩下的那个男人吓得黑脸冒汗,转身就想跑。
牛大炮几步追上,伸手抓住他的后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摔在墙上,男人瞬间昏死过去。
解决完三人,牛大炮捡起地上的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不少白色粉末,又搜了搜三人的口袋,找出几千美元现金和两把手枪。
他把现金和手枪揣好,塑料袋随手扔进了旁边的下水井,就算缺钱也不会碰这东西。
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三个黑帮分子,牛大炮嘴角勾起一抹笑:“这‘黑吃黑’的路子,倒是比在工地搬砖来得快。”
他抬头看了看远处闪烁的霓虹灯,心里有了新的打算:既然九头蛇暂时找不到,不如先从这些黑帮下手——既能弄点钱站稳脚跟,也能趁机练练手,熟悉自己的能力。
想到这儿,牛大炮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另一条更热闹的街道走去——那里,说不定还有更多的好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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