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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暮陆清欢《空城之上的守望者》完结版阅读_(空城之上的守望者)全集阅读

渡烽烟 著

言情小说完结

小说叫做《空城之上的守望者》是渡烽烟的小说。内容精选:2052年,科技狂欢席卷全球,空中公路纵横交错,具身人穿梭街巷,而一座标注“空心化率92%”的南方县城,却成了被时代遗忘的孤岛。曾主导“空中交通AI调度系统”的天才工程师陈暮,因一场科技失控引发的悲剧逃离都市,带着满身数据惯性闯入这座县城——老槐树下下棋的老人、飘着桂花拿铁香气的“旧时光”咖啡馆、藏着手艺温度的老宅,都成了他神经手环无法计算的“人情变量”。 在这里,他遇见了坚守人文火种的咖啡馆店主陆清欢。从最初的理念碰撞,到为保护老电影院首次达成AR胶片修复合作,再到联手打造“VR记忆市集”——让老人用VR留住人生故事,让手艺人借AR传承手艺,两人在科技与人文的拉锯中,逐渐摸索出“共生”的可能,空心县城也悄然泛起生机。 然而,陈暮的前公司“天筑智能”突然携“数字克隆县城”计划而至,欲将整座县城扫描进元宇宙,用具身人提供标准化服务,将真实街巷改造成科技实验基地。当冰冷的数据开始吞噬老院的温度、手艺的肌理、亲情的触感,陆清欢也不再只做人文的守望者……

主角:陈暮,陆清欢   更新:2025-10-29 17: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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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旧时光里的桂花拿铁悬浮车在县城入口处停下时,陈暮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没有断壁残垣,没有空荡的街道 —— 梧桐树下,几个老人坐在石凳上下棋,棋盘是用红粉笔画的,棋子是捡来的鹅卵石;穿蓝色工装的老人拿着扫帚,慢悠悠扫着落叶,扫帚把上缠着半块褪色的蓝布,像个旧时代的图腾。

“先生,悬浮车停这边,10 块钱一天,现金微信都行。”

穿格子衬衫的年轻人笑着迎上来,手里攥着个旧铁皮钱箱。

陈暮愣了愣,他己经三年没见过现金了 —— 在上海,连乞讨者的碗里都贴着 “刷脸支付” 的二维码。

他翻遍口袋,找出父亲留下的一张 10 元纸币,纸币边缘有些毛糙,带着阳光晒过的温度。

“第一次来县城吧?”

年轻人接过钱,仔细对折放进钱箱,“要是走亲戚,可得去‘旧时光’咖啡馆坐坐,那是咱县城唯一没装智能系统的咖啡馆,里面全是老物件,比博物馆还有意思。”

陈暮谢过年轻人,提着行李往主街走。

街道不宽,青砖房的门楣上挂着红灯笼,有些窗户贴着剪纸,是 “福” 字和胖娃娃的模样。

裁缝铺门口挂着几件碎花布衫,布料在风里轻轻晃;五金店的老板坐在门口,手里把玩着一把老式铜锁,锁芯磨得发亮。

走了约莫十分钟,他看见 “旧时光” 的招牌 —— 老木头做的,刻着 “旧时光” 三个字,旁边挂着个小风铃,风一吹就叮当作响,像童年的歌谣。

推开门,桂花香扑面而来,混着咖啡豆的醇厚,暖得让人鼻头发酸。

咖啡馆不大,十几张木制圆桌,藤编椅子的扶手被磨得光滑。

墙上挂着老照片:有 1980 年代的县城主街,自行车比汽车多;有老电影院的海报,《地道战》的画面己经泛黄;还有张黑白合影,十几个穿着蓝布衫的人围着一台缝纫机,笑得露出牙齿。

“你好,要点什么?”

柜台后的女孩抬起头,声音像春溪流过石头。

她穿着白连衣裙,头发披在肩上,阳光落在发梢,镀上一层浅金。

手腕上的银镯子内侧刻着字,陈暮凑近看,是 “清欢” 两个小字。

“一杯桂花拿铁,谢谢。”

陈暮选了靠窗的位置,行李放在脚边。

女孩转身做咖啡时,他盯着墙上的缝纫机 —— 机身是黑色的,上面盖着块蓝土布,布角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针脚细密得像藏着心事。

“您是第一次来?”

女孩端着咖啡过来,杯子是陶瓷的,上面印着桂花。

她在对面坐下,手里拿着个牛皮笔记本,封面上写着 “县城故事集”。

“算吧,” 陈暮喝了口咖啡,桂花的甜混着奶泡的软,在舌尖化开,“我老家在这,很多年没回来了。”

“我叫陆清欢,是这家咖啡馆的老板。”

女孩伸出手,指尖带着桂花的香气,“您呢?”

“陈暮。”

他握住她的手,软而暖,不像上海那些戴着智能手套的手,连温度都是设定好的。

陆清欢翻开笔记本,里面记满了字,还有手绘的小插图:老槐树的年轮、老电影院的台阶、裁缝铺的碎花布。

“您这次回来,打算长住吗?”

“嗯,想把老宅修修,以后就在这住了。”

陈暮的目光落在笔记本里的一张插画上 —— 画的是老电影院,门口站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手里举着糖葫芦。

“那太好了!”

陆清欢的眼睛亮起来,像落了星星,“现在年轻人都往城里跑,县城里只剩老人了。

您能留下来,真是……” 她的话没说完,却被门口的风铃打断。

进来的是个拄拐杖的老人,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

“清欢,给我来杯菊花茶,要热的。”

老人走到缝纫机旁,轻轻摸了摸机身,“今天没给你外婆的缝纫机上油?

有点涩了。”

“李爷爷,您怎么知道?”

陆清欢笑着起身去泡茶。

“我跟你外婆学过做木工,这机器的声音我熟。”

老人在陈暮对面坐下,目光落在他身上,“你是陈木匠的儿子吧?

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总拿着你爸做的小飞机,在老槐树下跑。”

陈暮愣了愣,随即点头:“李爷爷,您还记得我。”

“怎么不记得?

你爸可是个好人,当年老电影院的门窗坏了,他义务修了半个月,连饭都不肯在影院吃。”

老人叹了口气,“可惜啊,听说管委会下周就要拆老电影院了,说是要建智能停车场。”

陈暮的心脏猛地一沉。

他想起小时候,父亲牵着他的手去电影院看《大闹天宫》,他坐在父亲的肩膀上,银幕的光映在脸上,暖得像春天。

“为什么要拆?

不能修修吗?”

“管委会说‘没商业价值’,” 陆清欢端着菊花茶过来,语气里带着失落,“我跟他们提过,把影院改成‘记忆馆’,放老照片、老物件,可他们说‘没人会来’。”

“商业价值”—— 这西个字像根刺,扎进陈暮的心里。

他在上海听了太多次,好像所有东西都能被量化:建筑的利用率、交通的效率、人的 “价值贡献”。

可老电影院里的笑声、父亲修门窗时的汗水、他童年的光影,这些该怎么量化?

“其实,老电影院可以不用拆。”

陈暮放下咖啡杯,指尖在桌上轻轻敲着,“我是做建筑设计的,老影院的结构很稳固,只要用 AR 技术修复墙面,再用 VR 还原老电影场景,就能变成‘沉浸式记忆空间’,既保留历史,又能吸引游客。”

陆清欢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摇了摇头:“陈先生,您觉得…… 虚拟的光影,能代替真实的墙吗?”

她指着缝纫机上的蓝布,“这布是我外婆结婚时的嫁衣,上面有她缝的梅花,每一针都带着她的温度。

如果用 AR 扫描它,能扫出她缝衣服时的心情吗?”

陈暮愣住了。

他以为自己的想法是 “创新”,却没想到在陆清欢眼里,这是对 “真实” 的背叛。

“老电影院的墙,被雨水淋过,被孩子们画过,被老人们靠过,这些痕迹都是活的。”

陆清欢的声音很轻,却像锤子敲在心上,“VR 能还原银幕的光,却还原不了我外婆当年坐在影院里,偷偷给我外公塞糖的温度。”

老人喝了口菊花茶,点头附和:“清欢说得对。

我们要的不是‘看起来像’,是‘它还在’。

就像老槐树,你能在元宇宙里种一棵一模一样的,但它不会结出能吃的槐花,也不会有孩子在树下捡花瓣。”

陈暮看着陆清欢的眼睛,里面映着窗外的老槐树,清澈得像没有被科技污染的湖。

他突然明白,自己在上海待得太久,久到忘了 “真实” 是什么模样 —— 忘了触摸的温度,忘了故事的重量,忘了有些东西,永远不能被数据和代码替代。

“对不起,” 陈暮低下头,有些羞愧,“我太想把上海的模式搬过来,没考虑到县城的根。”

“没关系,” 陆清欢笑了,嘴角有两个小小的梨涡,“您只是忘了,县城像老槐树,得顺着根养,不能硬接不属于它的枝桠。”

她起身走到缝纫机旁,拿起那块蓝布,“您看,这布我留了十年,不是因为它值钱,是因为每次摸它,我都能想起外婆坐在这,教我缝扣子的样子。”

陈暮看着那块蓝布,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手 —— 枯瘦,却还紧紧攥着他的手,说 “回家看看”。

他掏出手机,开机,删除了邮箱里的解雇通知。

然后,他摘下手腕上的神经手环,放在桌上 —— 屏幕暗下去的瞬间,他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终于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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