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中海失魂落魄之际,院门哐当一声被推开。
赵伟带着两名士兵,押着戴手铐的王主任走了进来。
易中海恍惚中看见王主任的身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扑过去,竟没留意到那副明晃晃的手铐。
"王主任!
您可算来了!
"他带着哭腔抓住对方的胳膊,"陈远那个小畜生炸了院子!
贾家房子塌了,东旭两条腿都废了!
您可得让派出所往死里判啊!
"他越说越激动,全然没注意王主任惨白的脸色和赵伟冰冷的眼神:"我早就说过那小子是祸害!
您上次答应帮我把他家房契过户的事情得抓紧办,这下更是名正言顺了......"话一出口,易中海才猛地惊醒。
但为时己晚——赵伟冷笑一声,手一挥:"把他也铐上!
"冰冷的铁铐咔嗒锁住手腕的瞬间,易中海终于看清了局势。
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王主任腕上的手铐和易中海被当场按倒的场景,像一道惊雷劈在了全院住户的头顶上。
刚才还七嘴八舌的围观人群,瞬间鸦雀无声。
当赵伟手下的调查人员开始挨个问话时,方才还想着如何串供好把自己摘出去的邻居们,一个比一个配合。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抢先一步凑到工作人员跟前,话里话外忙着撇清关系:"同志,我早就看出易中海他们做事不地道!
陈远那孩子每月定量都要被贾张氏偷摸借去大半,陈远一开始,在院里闹过好几回。
可每次易中海都一味和稀泥,最后反倒让傻柱动手打人……我看不过眼,也劝过几句……"他边说边用袖子抹着额头的汗,顺势把自己平日顺手牵羊拿走陈远家煤球的事,轻描淡写地含糊带过。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官腔十足地表态:"这个情况我很痛心啊!
作为院里的二大爷,我有责任向组织反映真实情况……" 他竹筒倒豆子般把易中海如何开大会逼陈远交钱、傻柱如何动手抢钱的事说了个底朝天,临了还补充一句:"我当时是极力反对的!
"许大茂立刻凑上前来,绘声绘色地比划起来:“同志您是不知道!
就前几天,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和傻柱,硬逼着陈远把房子让给贾家,说什么‘贾家人口多住不下,你一个人占着大房子是浪费’。
那孩子不肯,傻柱当场就动了手,打得那叫一个狠呐,都见血了!
最后愣是把人扔进前院那间漏风的倒座房,这大冷天的就给一床破被子,这不明摆着要人命吗!”
他唾沫星子横飞,越说越激动:“天地良心!
全院就我没占过陈远便宜!
我还老劝他们‘差不多得了’,可每回劝架都跟着挨揍!”
说着赶紧撸起袖子,“您瞅瞅这淤青,都是替陈远说话时被傻柱给捶的!”
负责记录的军官抬眼瞥了他一下,淡淡地问:“那当时怎么不报警?
不去街道办反映?”
“哎哟喂,报警?
找街道办?”
许大茂一跺脚,脸皱成了苦瓜,“易中海整天把‘文明大院’的锦旗挂嘴上,说什么‘院里事院里了,别给集体抹黑’。
陈远一开始没少往街道办跑,可王主任回回都拿‘要团结’、‘小事化了’那套话搪塞他。
派出所更是首接推给街道办处理。”
他压低声音,凑近了些:“街道办转头就把话递回给易中海,易中海立马开全院大会批斗陈远‘破坏团结’。
陈远不服?
傻柱的拳头专治不服!
这么来回几次,谁还敢去告状?
寒心呐!”
赵伟冰冷的目光如刀子般扫向王主任,许大茂的每句证词都像重锤砸下。
王主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浑身一软瘫靠在墙上——他明白,这次彻底完了。
许大茂刚退下,院里其他住户立刻争先恐后地涌上来,七嘴八舌地开始推卸责任。
"同志您可要明察啊!
"一个瘦高个住户抢着说,"都是傻柱动不动就挥拳头,我们劝都劝不住!
"旁边胖大嫂赶紧接话:"贾张氏那张嘴才叫厉害,整天指桑骂槐的,陈远那孩子没少受气!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硬是把责任全推到了何雨柱和贾家头上,仿佛全院就他们几家是恶人。
负责记录的军官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笔下唰唰地记个不停。
贾张氏眼见众人把脏水都往她家泼,顿时炸了毛,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就开始干嚎:"放你娘的屁!
陈远那个小绝户一个人能吃多少粮?
他的定量接济我们家,那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
我们贾家什么门第?
他一个没爹没妈的小畜生,有好东西不孝敬我们,还想独吞?
我呸!
还有脸住那么大的屋子,早就该给我们家腾地方!
"何雨柱也梗着脖子嚷嚷:"秦姐家多困难你们不知道吗?
陈远这小子就是没良心!
邻里之间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
他整天关起门来吃独食,还有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心了?
我揍他那是教他做人!
"整个调查顺利得超乎想象。
平日里精于算计的住户们,被易中海和王主任戴手铐的场面彻底吓破了胆,什么“文明大院”的虚名早就抛到九霄云外,连没问到的陈年旧账都争先恐后往外抖搂。
“后院的聋老太太才叫霸道,逢年过节不给送肉就砸玻璃!”
“傻柱天天从轧钢厂食堂顺饭菜,那饭盒根本就不是剩菜!”
“棒梗天天偷鸡摸狗的,被发现了就叫贾张氏出来胡搅蛮缠!”
调查结束时,何雨柱和贾张氏也被铐上了手铐。
傻柱还想抡拳头反抗,当兵的三两下就把他按倒在地,疼得他龇牙咧嘴。
贾张氏见状立马蔫了,哆嗦着伸出手腕再不敢吭声。
学校那边的调查更是顺利——班主任红着眼眶证明陈远品学兼优,还哽咽着说:“孩子当时发着高烧还求我别报警,说告状只会更遭罪……谁想到会被逼到走投无路啊!”
赵伟攥着厚厚的调查报告,指节捏得发白。
他望着笔录上密密麻麻的罪证,终于知道为什么陈远会用这么决绝的方法了。
以己度人,如果把他放在陈远的位置他怕是只能去闯海子了,毕竟他可不会做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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