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零点推书!手机版

零点推书 > > 带球跑被竹马识破孩子,我的?(林晚许砚)全本免费小说阅读_全文免费阅读带球跑被竹马识破孩子,我的?林晚许砚

带球跑被竹马识破孩子,我的?(林晚许砚)全本免费小说阅读_全文免费阅读带球跑被竹马识破孩子,我的?林晚许砚

十六爪章鱼 著

其它小说连载

虐心婚恋《带球跑被竹马识破孩子,我的?》是大神“十六爪章鱼”的代表作,林晚许砚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砚,林晚的虐心婚恋小说《带球跑被竹马识破:孩子,我的?》,由新晋小说家“十六爪章鱼”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79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31 12:49:51。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带球跑被竹马识破:孩子,我的?

主角:林晚,许砚   更新:2025-10-31 15:17:54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孩子爸爸呢?" 许砚把B超单拍在桌上,白大褂冷得像冰。他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就压在那张模糊的黑白影像上方。诊室里的消毒水味突然浓得呛人。我喉咙发紧,

像被一只手死死掐住。这张单子我藏了三个月,连闺蜜林晚都不知道具体医院。

怎么偏偏撞到他手里?"说话。" 许砚的声音不高,砸在耳朵里嗡嗡响。

他镜片后的眼睛像手术刀,一层层剥开我强装的镇定。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他太熟悉我撒谎时右耳会红的样子。此刻,我的右耳烫得快烧起来。我低下头,

手指绞着背包带子,劣质的人造革被我抠得起了毛边。"…不知道。""不知道?

" 他嗤笑一声,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那眼神,冷的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云舒,你今年二十五,不是十五。你告诉我,你不知道孩子爹是谁?

"我的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带着一股冰冷的嘲讽。心脏像被那两个字狠狠锤了一下。

我猛地抬头:"许砚,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声音有点抖,但很尖利。他盯着我,

没说话。空气凝滞了。诊室里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过的滴答声,每一下都敲在我的神经上。

过了足足半分钟,他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平得像一潭死水:"行。跟我没关系。

" 他拿起桌上的笔,刷刷刷在病历本上写字,动作又快又重。"单子拿走。以后产检换人,

别挂我的号。"他把病历和B超单一起推过来,没再看我。我抓起那张薄薄的纸,

像抓着烧红的炭,转身就走。拉开门冲出去,差点撞倒走廊里一个捧着大肚子的孕妇。

她老公扶住她,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我没停,低着头一直冲到电梯口。电梯门合上的瞬间,

我才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长长吸了一口气。肺里火辣辣的。那张B超单被我攥在手里,

汗湿了边缘。那团模糊的小影子,此刻像个巨大的定时炸弹。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许砚?

我躲了三年,从城东搬到城西,在一个不起眼的服装批发市场开了个小档口。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当年那晚,他醉得不省人事,

我也晕晕乎乎…第二天天没亮我就跑了,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

我只想彻底逃离那个充斥着流言蜚语的小城,

逃离那个眼神总是沉沉的、让我喘不过气的许砚。结果,孩子是他的。

这个念头像毒藤一样缠上来,越收越紧。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我掏出来,

屏幕上是林晚的名字。"喂?" 我的声音还有点哑。"云舒!你人呢?

不是约好中午一起吃饭?我在老地方等半天了!" 林晚的大嗓门噼里啪啦砸过来。

"…临时有点事。" 我走出电梯,穿过医院嘈杂的大厅,外面明晃晃的阳光刺得眼睛疼。

"晚点去找你。""你声音不对!" 林晚立刻警觉起来,"哭了?出什么事了?

是不是档口那帮孙子又找你麻烦?""没有。" 我走到医院门口的大榕树下,树荫浓密,

稍微隔绝了热浪。"就…刚做完检查,有点累。" 我下意识抚上小腹,那里还很平坦,

但里面已经有个小生命在悄悄长大。"检查?什么检查?你生病了?

" 林晚的声音陡然拔高。我沉默了几秒。这事瞒不住了。许砚知道了,

以他的性格…我不敢往下想。"我怀孕了。"电话那头死寂了三秒。

然后爆发出林晚的尖叫:"什么?!云舒!你疯了吧?!谁的?!"我张了张嘴,

"许砚的"三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说出来,就真的没有退路了。"…意外。

你别问了。见面说。"小饭馆油腻腻的塑料桌面上,林晚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她把筷子"啪"地拍在桌上。"所以,你在许砚的诊室做的检查?他还知道了?!

"我搅着碗里快坨了的面,点点头。没什么胃口。"完了完了完了!" 林晚抱着头,

"许砚什么人你不知道?他当年能把你家门槛踏破,现在知道你怀了他的崽,他能放过你?

" 她压低声音,凑近我,"他肯定找你负责!不对,是找你算账!

"我苦笑:"他让我以后别挂他的号。""信他个鬼!" 林晚嗤之以鼻,

"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你等着瞧吧!"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吓人,"听我的,

赶紧跑!换个城市!""跑?" 我抽出手,摸了摸肚子,"跑得了一时,跑得了一辈子吗?

孩子生下来怎么办?""生下来?" 林晚倒抽一口冷气,"你真要生?云舒,你想清楚!

单亲妈妈多难!你那个小破店能挣几个钱?养孩子是烧钱!而且许砚知道了,他能不要孩子?

到时候跟你抢,你抢得过他?人家可是大医院正经医生!"她的话像冰锥,

一下下扎在我心上。是啊,我拿什么跟许砚争?

我只有这个租来的小窝和一个勉强糊口的档口。而许砚,他有体面的工作,优渥的家境,

在我们那个小城,他家算是有头有脸的。这个孩子…我突然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慌。

林晚还在喋喋不休地分析利弊,劝我"及时止损"。每一个字都很有道理,

可我的手一直放在小腹上。那里,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真正的血脉相连了。我舍不得。

真舍不得。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许砚没联系我,像人间蒸发。我心里的弦却越绷越紧。

林晚说得对,这不像他。他太安静了,安静得反常。我照常去市场看档口。

隔壁卖袜子的王姐嗑着瓜子,凑过来:"小云啊,这两天有个挺帅的小伙子,

老在市场口转悠,穿得挺讲究,不像来进货的。是不是找你啊?"我的心猛地一跳。

周五下午,我提前关了档口,打算去超市囤点方便面。刚走到生鲜区,

就看见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许砚穿着浅灰色的薄毛衣,深色长裤,

正低头看着冰柜里的进口牛排。他身边站着一个穿职业套裙、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

正笑着和他说着什么。那女人很漂亮,气质出众。他们站在一起,很登对。我下意识地想躲,

推着购物车就往旁边拐。车轮却偏偏碾到了地上不知道谁掉的一颗葡萄,"噗嗤"一声,

滑了一下。声音不大,在超市的嘈杂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许砚却像背后长了眼睛,

猛地转过头。目光精准地锁定了我。空气瞬间凝固。

他身边那个漂亮女人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带着一丝好奇。我僵在原地,手脚冰凉。

推车里的几包方便面和榨菜,显得那么寒酸可笑。许砚的眼神在我脸上停顿了几秒,

又扫了一眼我的购物车,最后落在我因为怀孕初期反应而有点苍白的脸上。那眼神,

复杂得我看不懂。有审视,有…一丝极淡的探究?唯独没有我想象中的愤怒或者质问。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对身边的女人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两人一起转身,

推着他们那辆放着牛排、进口水果和昂贵矿泉水的购物车,走向了收银台。自始至终,

他没有再看我一眼。那种彻底的漠视,比直接冲过来骂我一顿更让人难受。

像被当成了路边的垃圾。我推着车,慢慢挪到收银台,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隔着几个人,

能看到许砚利落地刷卡结账。那个女人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

玻璃门开合的瞬间,他似乎回头瞥了一眼,又似乎没有。

我拎着沉重的塑料袋走出超市大门时,天已经快黑了。晚风吹在脸上,有点凉。

刚才那个挽着许砚手臂的女人的笑脸,在我眼前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冲到路边的垃圾桶旁,干呕起来,眼泪生理性地涌出。不是因为孕吐。是委屈,是愤怒,

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被遗弃的恐慌。他凭什么这样?当我是空气?孩子的事,

他就打算这样轻飘飘地揭过去了吗?还是说,他根本不信?或者,他觉得这样“处理”我,

更符合他一贯的“体面”?我擦掉嘴角的口水,直起腰。心里的那股邪火,

被许砚那冷漠的一眼彻底点燃了。行,你装不熟?你当没事发生?你想体面?我掏出手机,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我翻出那个被我拉黑又偷偷存下来的号码——许砚的私人号码。

三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后,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但这个号码,

像烙印一样刻在我脑子里。深吸一口气。我飞快地编辑了一条短信。没有称呼,没有落款。

只有冷冰冰的几个字:孩子是你的。要做亲子鉴定吗?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停顿了两秒。

超市明亮的灯光映在手机屏幕上,晃得我眼睛发花。我闭上眼,狠狠按了下去。发送成功。

几乎是立刻,手机就响了。不是短信,是来电。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正是“许砚”。

我的心跳瞬间飙到了一百八。手抖得更厉害了。我盯着那个名字,像盯着一条吐信的毒蛇。

超市门口人来人往,喧闹声仿佛都远去了,只剩下那尖锐刺耳的铃声,一下下凿着我的耳膜。

接?还是不接?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按下接听键,把手机贴到耳边。没说话。

听筒里传来他低沉压抑的呼吸声,似乎也屏着气。沉默在电波两端蔓延,压得人喘不过气。

几秒钟后,他的声音终于传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山雨欲来的风暴:"在哪?"许砚的车就停在离超市两条街外的路口,

一辆黑色的SUV,在路灯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靠在车门上抽烟,

猩红的火点在夜色里忽明忽暗。看到我拎着沉甸甸的塑料袋走过来,他掐灭了烟,站直身体。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地上,像一道沉默的屏障。他拉开副驾驶的门,没说话。

我犹豫了一下,把塑料袋放在脚下,坐了进去。

车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他身上特有的那种消毒水混合着清冽须后水的气息,

瞬间将我包围。这个味道…和三年前那个混乱夜晚残留的记忆碎片重合了。

车门“砰”地关上。狭小的空间里,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他没立刻发动车子,只是侧过身,

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那目光像探照灯,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压迫感,

一寸寸扫过我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落在我的嘴唇上。我下意识地抿紧了唇。

“什么时候的事?”他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三个多月。”我避开他的视线,

盯着自己放在腿上的双手。指甲边缘有些毛糙,是最近搬货留下的。“为什么不说?

”他的语气加重了,带着一种被愚弄的怒意。我猛地抬眼看他,

积压的委屈和愤怒冲破了阀门:“说什么?许砚,我们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跟你说?

三年前那晚之后,我们还有过联系吗?”“所以你就打算瞒着我,偷偷生下来?

”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臂撑在方向盘上,距离瞬间拉近。那股压迫感更强了。“云舒,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糊弄?还是觉得,这种事你一个人就能扛?”“我没想糊弄谁!

”我提高了声音,胸口剧烈起伏,“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天晚上…是意外!

我们都喝多了!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想认这个孩子!” 最后半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他盯着我泛红的眼圈,眼神剧烈地闪烁了一下。沉默再次降临。

车里只剩下我们两人压抑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靠回椅背,

声音恢复了那种平板无波的冷硬:“明天早上八点,中心医院,遗传科门口等我。

”“干什么?”我心一沉。“做羊水穿刺。做亲子鉴定。”他目视前方,语气不容置喙,

像是在下达医嘱。“我不做!”我脱口而出。羊水穿刺,那是有风险的!

我的手下意识地护住小腹。“我不做那个!要鉴定…等孩子生下来做!抽血也行!

” 我查过资料,无创DNA也可以。许砚转过头,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云舒,

你觉得我凭什么相信你?凭你一条短信?还是凭你三年前一声不响跑掉的本事?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不做穿刺,我怎么确定这孩子是我的?又或者,

你根本不敢做?”“你!” 我气得浑身发抖。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扎在我最痛的地方。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不在乎孩子的安危,

他只在乎他的“确定”,他的“体面”。“我不做!” 我斩钉截铁地重复,

伸手就去开车门。门锁着。许砚的手越过我,“咔哒”一声解了锁。他没看我,

声音冷得像冰:“随你。不做,就别再来找我。以后这孩子是死是活,跟我无关。

”车门开了。夜风灌进来,吹得我一个激灵。我抓起脚下的塑料袋,几乎是滚下了车。

脚踩到冰冷坚硬的地面,我才感到一丝真实。黑色的SUV没有丝毫停留,发动机低吼一声,

迅速汇入车流,尾灯消失在拐角。我站在空旷的路边,塑料袋勒得手指生疼。

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滚下来,砸在水泥地上。不是因为伤心,是屈辱,是愤怒,

还有一种孤军奋战的绝望。他不在乎。他根本不在乎我和孩子。他要的,

只是一个确凿无误的、能让他“处理”得干干净净的证据。我和许砚彻底陷入了冷战。

或者说,是他单方面对我实施了“冷处理”。那条短信石沉大海,那个号码再没响起过。

他像彻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我赌着一口气,也不去找他。林晚说得对,靠人不如靠己。

档口的生意平平淡淡,饿不死,但也存不下钱。我咬牙,

开始在网上接一些缝补修改衣服的零活。白天看档口,晚上就对着台灯,一针一线地改衣服。

手指被针扎了好几个洞,眼睛熬得通红。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像吹气球一样。

弯腰缝衣服变得越来越吃力。王姐看在眼里,叹着气:“小云啊,别太拼了,身子要紧。

” 她塞给我几个她老家寄来的土鸡蛋。我笑着道谢,心里发酸。身体上的累还能忍,

心里的那根弦却越绷越紧。孩子的奶粉钱、尿布钱、以后上学的钱…像一座座大山压下来。

许砚那张冷漠的脸时不时会跳出来,提醒着我现实的残酷。他会不会真的彻底不管了?

那天下午,我正在档口里艰难地给一条裙子换拉链,肚子里的孩子突然动了一下,

很清晰的一脚,踢在我的肚皮上。我“啊”了一声,手一抖,针差点扎歪。

一种奇异的、难以言喻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像是孤独的航行中第一次感受到同行的回应。

我低下头,轻轻抚摸着那个鼓起的小包,声音有点哽咽:“宝宝…你也觉得妈妈很辛苦,

是不是?”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区号是我老家那边的。

我迟疑地接起:“喂?”“请问是云舒吗?” 一个中年女人温和的声音传来。“我是。

您哪位?”“你好,云舒。我是市人民医院行政科的张主任。” 对方语气很客气,

“是这样,我们医院最近在整理一些过去的职工档案,发现你父亲云建国同志,

当年因公去世后,按规定有一笔抚恤金和后续的生活补助,一直没办理领取手续。

我们这边联系不上其他亲属,辗转才找到你…”我脑子“嗡”的一声。

父亲…在我十岁那年就因公去世了,矿难。我妈拿着矿上给的一点赔偿,拉扯我几年,

后来改嫁了,跟我也断了联系。这么多年,我都快忘了父亲的样子了。“抚恤金?补助?

” 我的声音有点发飘,“可…可都这么多年了…”“是的,时间比较久了,

但手续和款项都还在。” 张主任耐心解释,“金额可能不算特别大,

但按规定是该发给你的。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回来一趟,带上你的身份证和相关证明,

我们办理一下手续?”挂了电话,我还握着手机,半天回不过神。

档口外嘈杂的吆喝声仿佛都隔了一层。父亲的抚恤金?一笔迟到了将近二十年的钱?这笔钱,

像一场及时雨。至少,能解我眼前的燃眉之急。我立刻打电话给林晚。

她在那头激动地大叫:“真的假的?天上掉馅饼了?赶紧回去拿啊!我陪你!

正好我也好久没回去了!”回老家。

那个充满流言蜚语、埋藏着我所有不堪回忆、还有许砚在的小城。三天后,

我和林晚坐上了回程的大巴。车子驶入熟悉的街道时,我的心跳得很快。

路边的梧桐树还是那么高大,只是街道似乎比我记忆中更拥挤了些。路过人民医院时,

我下意识地看向那栋白色的大楼。许砚…还在那里上班吗?张主任很热情,

手续办得还算顺利。一张存折递到我手里,上面那串数字,让我和林晚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比我们预想的要多得多!“这是本金,还有一些历年累积的利息。” 张主任解释,

“好好收着。以后有什么困难,也可以跟老家这边联系。”走出行政楼,

我和林晚还沉浸在一种不真实的喜悦里。这笔钱,足够我安稳地生下孩子,

甚至能支撑好长一段时间了。“走!姐们儿请你吃顿好的!” 林晚豪气地搂住我的肩膀。

刚走到医院门口的花坛边,脚步就顿住了。花坛对面,住院部大楼的侧门,

许砚正和一个穿着病号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一起走出来。他一手搀着老太太的胳膊,

一手提着一个CT袋,低着头,侧脸线条依旧冷峻,但神情却是我从未见过的…温和?耐心?

老太太似乎在抹眼泪。许砚停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她,

低声说着什么。老太太点点头,情绪似乎平复了些。我站在原地,像被钉住了。

许砚…和他奶奶?他奶奶生病了?他那个一直不喜欢我、觉得我配不上她宝贝孙子的奶奶?

林晚也看到了,捅了捅我的胳膊,压低声音:“靠…许奶奶?许砚他爸妈不是在国外吗?

他奶奶一直是他在照顾?”就在这时,许砚抬起头,大概是感觉到视线。他的目光越过花坛,

直直地撞上了我的视线。那瞬间的错愕清晰地写在他脸上,随即,

那抹刚才对着奶奶的温和迅速褪去,又覆上了我熟悉的冰冷。他眉头蹙起,

眼神在我脸上和明显隆起的腹部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我手里的那个印着“市人民医院”字样的文件袋上。那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纸袋,

看到里面的存折。我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文件袋,心也提了起来。

他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回来找他的?还选在他奶奶在的时候?许砚很快移开目光,

低声对他奶奶说了句什么,搀着老太太,目不斜视地从我们面前走了过去。

那冷漠疏离的态度,和刚才判若两人。林晚对着他们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切!装什么装!

好像谁稀罕搭理他似的!”我看着许砚挺拔却略显僵硬的背影消失在住院楼大厅,

手里那张存折带来的喜悦,被一种更复杂难言的情绪冲淡了。他奶奶病了…他一个人照顾?

难怪他之前在医院见到我时,眼底有疲惫。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强行压了下去。

关我什么事?他那么有钱,请十个八个护工都行。他对我那么绝情,我凭什么心软?然而,

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我轻易摆脱他。第二天一早,我和林晚在老街吃早饭,准备下午就返程。

王记豆腐脑还是小时候的味道。我正舀起一勺嫩滑的豆腐,林晚突然用胳膊肘使劲捅我,

嘴里塞着油条含糊不清地“唔唔”叫。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街对面,

许砚正从一家老字号的糕点铺子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休闲裤,少了穿白大褂时的冷硬,但那张脸还是引得路人侧目。

他似乎没看到我们,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就在这时,

一个背着大书包、低头玩手机的小学生横冲直撞地跑过来,眼看就要撞上许砚。

许砚反应极快,侧身避让了一下。但他手里的礼盒却脱手飞了出去,“啪”地摔在地上!

精致的包装盒裂开,里面各色酥皮点心滚了一地,沾满了尘土。小学生吓得愣了一下,

头也不回地跑了。许砚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眉头紧紧锁起。他蹲下身,

似乎想捡,但看着那些沾满灰的点心,手又顿住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紧抿的唇线和微微起伏的胸口,泄露了他的烦躁。那点心…大概是买给他奶奶的。

老街离医院有点距离,他特意跑来买,肯定是他奶奶喜欢的。我看着他那副样子,

心里莫名地不是滋味。鬼使神差地,我放下勺子,对林晚说了句“等我一下”,

起身就朝街对面走去。许砚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是我,他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惊讶,

随即又被惯常的冷漠覆盖。我没看他,直接蹲下身,

从背包里翻出平时装碎布头的干净塑料袋,开始把地上那些还算完整的点心一个个捡起来,

小心地装进袋子里。动作笨拙,肚子顶着有点费劲。“你干什么?

” 许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冷冰冰的。“捡起来啊。” 我没抬头,继续捡,“把灰拍掉,

里面还是好的。你奶奶要是想吃,就别浪费。”“不用你管。” 他语气生硬。“谁管你了?

” 我呛回去,终于抬起头瞪他,“我捡我的,关你什么事?点心碍着我了不行?

” 我把最后一个没摔碎的栗子酥捡起来,拍拍灰,放进袋子,然后站起身,

把装满点心的塑料袋往他手里一塞。袋子有点沉,我的手腕抖了一下。许砚下意识地接住。

他低头看着袋子里那些狼狈的点心,又抬头看我。这一次,

他眼里的冰冷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流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是困惑?还是别的什么?

阳光有点刺眼。我和他之间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气氛僵持着。

老街的喧嚣声仿佛成了背景音。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就在这时,

他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铃声很急。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脸色微变,

立刻接起:“喂?是我…什么?奶奶怎么了?好,我马上到!”他挂了电话,再看向我时,

眼神已经彻底变了。那里面不再是冰冷的漠然或烦躁,而是真实的焦急,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云舒,” 他叫了我的名字,声音有些急促,

“奶奶…情况不太好,在抢救室。我现在必须立刻赶回去。

你…”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点心袋,又看了一眼我隆起的肚子,那眼神里的挣扎清晰可见。

“…能不能,帮我拿一下这个?或者…算了!”他语速飞快,显然乱了方寸,转身就要走。

“许砚!” 我叫住他。他停住,回头看我。我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目光,

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飘:“…我跟你一起去。点心我拿着。”他猛地怔住,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没再说话,只是把那个点心袋子紧紧抱在怀里,

仿佛抱着一个烫手的山芋,又像一个笨拙的护身符。抢救室外的走廊,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的味道。红灯亮着,像一只不祥的眼睛。许砚靠着墙站着,

背脊挺得笔直,但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内心的焦灼。他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一言不发。

我把那个装着点心的塑料袋放在旁边的长椅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不安分地动了几下。我轻轻抚摸着,

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许砚。他侧脸的线条绷得很紧,下颚线清晰得像刀刻。

认识他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失态。

那个永远冷静自持、仿佛天塌下来也面不改色的许砚,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格外漫长。长椅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裤子传来,

我有点坐立不安。“那个…” 我犹豫着开口,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很轻,

“奶奶…什么病?”许砚像是被惊醒,缓缓转过头。他看了我几秒,

眼神里的锐利被疲惫取代,声音沙哑:“肺癌。晚期。” 他移开目光,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资讯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