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亦芜!
系统回神后,忍不住尖声警告。
见少女依旧无动于衷,它咬牙补充:救援成功,额外奖励‘痛觉屏蔽’一刻钟!
聒噪。
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
风亦芜按着抽痛的太阳穴。
要命一条,要她去救人......嗡......!
体内合欢蛊骤然加剧的灼痛,伴随着一种陌生的酸涩感涌了上来。
她张了张嘴。
“噗!”
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滑落。
亲,这是原主自带的病秧子体质,情绪波动或身体虚弱时容易吐血哦。
宿主放心,为了避免宿主失血过多身亡,本系统悄悄用了番茄酱替代~系统出品,必属精品,是血腥味的番茄酱~宿主不用担心会被其他人发现~“......”风亦芜抹掉嘴角的“血液”,眼底浮起戾气。
麻烦。
“为什么非要吐血?”
因为亲亲您不是女主,如果您是女主,说不定就能吐花吐珍珠吐黄金了~风亦芜:“6。”
萧麟得感谢这书不是玛丽苏小说。
要不然......肯定有一堆奇奇怪怪的设定。
......风亦芜掀开锦被,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踉跄着朝殿外走去。
她难受的没办法。
要么杀了她,要么......别让她这么难受。
亲亲!
方向对了!
后山!
快!
......殿外月色凄迷,寒风刺骨。
风亦芜单薄的身影在夜风中摇摇欲坠。
“哟,皇姐这是急着去哪儿?”
“合欢蛊又发作了?
连鞋都顾不上穿,是要去找哪个野男人解毒吗?”
刺耳的嘲讽迎面而来。
风亦澪带着几个贵族少女,正“恰好”在她殿外闲逛,脸上写满了不怀好意的笑。
风亦芜脚步未停,连眼神都懒得施舍。
“滚开。”
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风亦澪被这态度一噎,火气上涌,上前一步想拦住去路:“皇姐,妹妹也是关心你,你......风亦澪,以下犯上。”
风亦芜终于抬眸,目光如淬冰的刀刃,首刺风亦澪,“自去领罚。”
那一瞬间的威压,竟让风亦澪和其她人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等她们回过神,风亦芜的身影己消失在通往的后山小径。
“她......她竟敢......”风亦澪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挥手,将身边的东西都挥到地上,“废物!
大羽之耻!”
......后山。
风亦芜循着系统指引,看到了被绑在十字架上的那个身影。
萧麟脸色惨白如鬼,唇边血迹未干。
显然遭受了一场酷刑。
耳后隐约露出银白色绒毛,一双赤红的竖瞳在夜色中闪着野兽般的凶光。
“谁!”
察觉到动静,萧麟猛地抬头,抓起手边断枝,如同濒死的困兽,做出最后的反击。
“风亦芜。”
风亦芜一步步走入。
萧麟暂时缓解了蛊毒的灼热,让她舒服了些。
不料惊动了萧麟。
“狗公主!
滚!”
萧麟试图凝聚微薄妖力,却引得经脉剧痛。
她呕出一口黑血,只能用尽力气狠狠瞪着风亦芜,眼神怨毒得像要将她剥皮抽筋。
风亦芜偏头躲过,继续靠近。
“今夜起,”她停在萧麟面前,俯视着那双写满仇恨的眼睛,平静宣告,“我是你的主人。”
话音未落,她伸出冰冷的手指,轻轻拂过萧麟染血的脸颊。
在萧麟屈辱和杀意达到顶点的目光中,风亦芜张开双臂,抱住了这具伤痕累累、微微颤抖的身体。
银色灵力自风亦芜指尖溢出,温柔却强势地缠绕上萧麟碎裂的经脉。
萧麟身体一僵,想要挣扎,却被那诡异的银线束缚,动弹不得。
只能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风亦芜,用目光将她千刀万剐。
风亦芜......我必饮汝血,啖汝肉!
“啧。”
风亦芜无视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将下巴抵在萧麟瘦削的肩上,合上了眼。
......确实让她好受多了。
休息了一会儿,风亦芜解开了萧麟被捆绑的手。
她口中喃喃自语,指尖有银色光芒在闪动。
......指尖最后一道光芒没入萧麟的眉心。
剧痛瞬间攫住了风亦芜,喉间腥甜上涌。
“噗......”鲜血喷溅,晕开一片诡异的红。
风亦芜眼前一黑,身体一软。
......意识混沌中,感觉身体被一股力量托起,颠簸前行。
冰冷与灼热交替冲击着她的感官。
萧麟的伤势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断裂的筋骨重塑,枯竭的灵力复苏。
她看着怀中昏迷不醒、脸色惨白如纸的风亦芜,杀意如野草疯长。
只需轻轻一用力,就能捏断这纤细脆弱的脖颈。
这个念头刚起,西肢百骸便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灵魂仿佛被无形的线寸寸勒紧,逼迫她低头。
主奴契约......萧麟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恨意与屈辱。
意思就是她为奴,风亦芜是她主人。
她不仅杀不了风亦芜,甚至不能让她死。
“送我......回去......”风亦芜无意识的呓语,如同最恶毒的咒令。
萧麟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她稳稳托住风亦芜,朝着风亦芜所居的院落走去。
每一步都觉得羞辱。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木窗,刺得风亦芜眼皮微动。
她醒了。
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尤其是神识,针扎似的疼。
主奴契约的反噬果然厉害。
视线微转,便看到萧麟跪坐在床边的脚踏上,背脊挺得笔首,闭目调息。
晨光勾勒着她利落的侧脸轮廓,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倒是......听话。
风亦芜撑着手臂坐起身,细微的声响惊动了萧麟。
萧麟倏然睁眼,那双凤眸深处是压抑到极致的冰冷寒潭。
但在与风亦芜视线相接的刹那,所有情绪都被强行压下,只余一片沉寂的死水。
“主人。”
她开口,声音沙哑,带着认命般的顺从。
风亦芜没应声,掀被下床。
前厅还有一群闻风而来、试探虚实的官员等着她去应付,没时间在这里欣赏新得的“奴隶”。
应付完那些皮笑肉不笑、句句机锋的试探,风亦芜只觉得比打了一架还累。
修为尽失后,连这些阿猫阿狗都敢来踩一脚了。
她揉着额角往回走,刚穿过回廊,就听到了刺耳的鞭啸声,以及一种压抑的、皮开肉绽的闷响。
心,莫名一沉。
脚步加快,绕过假山,院中的景象撞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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