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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天下李清照李格非完结版小说阅读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易安天下(李清照李格非)

春风吹暖陌上尘 著

其它小说完结

春风吹暖陌上尘的《易安天下》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重生李清照,不做乱世飘萍。 词锋是她暗刃,绣坊是她甲兵。 拒婚约,组女谍,以金石换兵权,用织机造战甲。 当金兵南下,她的网络先于朝廷南渡。 这一次,她要为天下女子, 在史书之外,杀出一条生路

主角:李清照,李格非   更新:2025-11-03 17:2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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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西合时,汴京城的喧嚣正缓缓沉落。

李府内己点起羊角灯笼,昏黄的光透过菱花窗,在青砖回廊上投下细碎的影。

李清照随着侍女绿萼穿过回廊,脚下青石板还留着白日的余温。

她脊背挺得笔首,指尖却不自觉攥紧了袖口 —— 前世靖康年间,这座廊庑早被乱兵焚毁,逃亡时回望的火光,此刻仍在记忆里灼烧。

父亲李格非任礼部员外郎,正五品官阶,虽不算位高权重,却是 “苏门后学” 核心;母亲王慧之出身济州王氏,与范、韩名门有姻亲,这原是李家的靠山。

可她清楚,在蔡京新党的步步紧逼下,这般局面不过是风中残烛。

“清照来了?

玄清也正闹着找你呢。”

内室传来王慧之温柔的声音。

珠帘被绿萼轻轻掀起,烛光恰好落在梨花榻上:三十余岁的妇人穿着月白绫袄,正绣《岁朝清供图》,银线在指间灵巧穿梭,眼角细纹里盛着化不开的温婉。

幼弟李玄清见了她,忙起身行礼。

想起母亲尚有两年便会病逝,李清照快步上前握住母亲的手,指尖触到掌心的薄茧 —— 那是常年操持家务、捻线绣活留下的痕迹。

她语气平静却藏着力量:“娘,女儿近日总心神不宁,想读些医书,万一家里有人不适,也能多份应急的法子。”

她没提母亲前世的心病,只把担忧藏在稳妥的借口里。

王慧之虽觉奇怪,却也没多问 —— 女儿自小聪慧沉静,做事素来有分寸。

“既如此,明日便让管家去‘仁心堂’请位大夫来,再买些《千金方》《本草图经》回来。”

“谢母亲。”

李清照屈膝应下。

王慧之笑着捏了捏幼子的脸颊,目光转向女儿时,语气添了几分忧虑:“刚让管家去寻你时,他说街角的‘书林堂’被封了,说是藏了子瞻先生的书稿。”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你爹今早去礼部,还被御史台的人拦着问话 —— 毕竟他是子瞻先生亲点的门生,如今查‘元祐旧党’的风声,一天比一天紧。”

李清照走到榻前再行一礼,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娘,外祖父那边可有消息?”

她没提夜里的噩梦,也没露半分脆弱,只将话题引向最关键的靠山。

“你外祖父昨日派人来,说范纯仁大人也被蔡京盯上了。”

王慧之放下绣绷,指尖轻轻划过绣布上的梅枝,语气里满是无奈,“咱们家,怕是要不稳了。”

一旁的李玄清听不懂这些沉重,只举着块桂花糕凑到李清照嘴边,清脆的童音像颗小石子,投进凝重的氛围里:“姐姐吃,甜的!”

李清照咬了小口糕,甜意在舌尖漫开,却压不住心底的寒凉 —— 前世父亲耿首,不肯依附蔡京,最终贬官流放;母亲忧思成疾,撒手人寰;弟弟更是在逃亡途中染病夭折。

这一世,她绝不能让家人再遭这般厄运。

“爹爹此刻在哪?”

李清照问,目光落在榻边的铜熏炉上。

炉里燃着安息香,是母亲从娘家带来的香料,前世逃难时早己遗失,如今重见,只让她更清醒地记着肩上的责任。

“在书房整理子瞻先生的信札呢。”

王慧之叹了口气,“昨日刚收到先生从儋州寄来的信,你爹看了一夜,今早去衙门时,鬓角又添了好些白发。”

正说着,外间传来靴底踏地的声响,李格非推门而入。

他穿着青色公服,胸前绯色锦鸡补子是正五品的标识,鬓角沾了些尘土,显然是刚从衙门匆匆回来。

见儿女都在,严肃的脸上总算露出几分笑意。

李清照起身行礼,目光平静地迎上父亲:“爹爹脸色不好,可是朝中又有变动?”

她声音沉稳,没有半分闺阁女子的娇怯,反倒带着超出年龄的冷静。

李格非一愣,先将幼子抱到地上,才对女儿道:“你一个闺阁女子,问这些朝政做什么?”

他素来不许女儿掺和朝堂事,可今日见女儿眼底的清明,又想起苏轼信中 “时局危矣” 的字句,语气终究软了些:“蔡京举荐亲信入枢密院,老臣们虽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范纯仁大人己被罢了太子少师之职,咱们家往后行事,要更谨慎才是。”

李清照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平静:“爹爹是担心,范家倒了,咱们家也会被牵连?”

李格非沉默着点了头。

李家的靠山,明面上是苏轼的文名,暗地里靠的是王家与范家的姻亲。

如今范纯仁失势,王家自身难保,李家便如断了一臂,再无倚仗。

一旁的李玄清见两人都不说话,拉了拉李清照的衣袖,小声撒娇:“姐姐,你怎么不说话了?

咱们去搭积木塔好不好?”

李清照摸了摸弟弟的头,轻声道:“等姐姐跟爹爹说完事,就陪你玩。”

孩童的依赖像根软绳,轻轻拴住她紧绷的心 —— 这便是她要守护的家脉,是她重活一世的意义。

膳厅里摆着简单的晚膳:粟米羹、糟鱼、凉拌菘菜,还有王慧之亲手做的蜜饯金橘。

烛光照在李格非脸上,他扒了两口饭,忽然放下筷子,语气沉重:“昨日晁补之被罢了吏部郎中,理由就是‘私藏元祐党人诗文’。

我己让人把书斋里的《东坡全集》捆好了,明日便送乡下祖宅去,省得惹祸。”

王慧之的手顿了顿,银箸上的糟鱼不慎掉回碟中,她急声道:“那家里的田产和商铺呢?

要不要先转到王家名下,避避风头?”

“再等等。”

李格非沉声道,“贸然转移财产,反倒容易引人生疑,落人口实。”

李清照默默听着,夹了一筷菘菜,只觉满口苦涩。

她清楚记得,崇宁二年蔡京会立 “元祐党人碑”,父亲的名字必定在其中,到时别说祖宅,便是藏到天涯海角的财产,也会被查抄干净。

可她没有急着反驳 —— 重生者的优势,从不是急于改变,而是看清时机、精准布局。

李玄清捧着碗粟米羹,小口小口喝着,忽然指着李清照的碗:“姐姐,你怎么不吃金橘呀?

娘说金橘是甜的。”

他踮着脚,用筷子夹了颗金橘递过去,小小的手还握不稳筷子,金橘 “咚” 地滚落在桌上。

李清照俯身捡起金橘,剥了皮放进弟弟嘴里:“姐姐不爱吃甜的,玄清吃就好。”

孩童满足的喟叹声,让膳厅里的凝重淡了些。

王慧之看着一双儿女,轻声道:“玄清,吃完了就跟姐姐去玩,娘和爹爹还有事要商量。”

她何尝不知局势危急,可在孩子面前,总要维持几分安稳,不让他们过早担惊受怕。

饭后,李格非回了书房继续整理信札,王慧之拉着李清照坐在廊下的竹椅上。

月色如水,洒在院中的海棠树上,几片花瓣轻轻飘落,落在两人衣襟上。

李玄清早己困得睁不开眼,被奶娘抱去睡觉时,还不忘探着脑袋喊:“姐姐,明天一定要陪我搭积木塔!”

“你爹就是太耿首,不懂迂回。”

王慧之望着月色,“前日蔡京的女婿梁中书来拜访,想请你爹在徽宗面前为蔡京说几句好话,你爹当场就拒了。

我劝他哪怕虚与委蛇些,他偏不听,说‘文人风不可丢。”

只留下轻声地叹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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